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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
乒乒乓乓的声音里,古厉艰难的摸到了隔壁,却发现床上除了明显被睡过被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古厉?”
正当古厉欲关门去其他地方寻找,薄何的声音颤抖着从里间的卫生间传来。
卫生间里,薄何正双手护着脖子蹲在浴缸与马桶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古厉走过去一把把薄何抱在怀里,把她的头揉在自己的胸口,那是前所未有的后悔,后悔怎么就没再耍个赖就把她赖在自己房里。
“薄何,别怕,余震一般不会有更大震级。”
“这里是劲钢结构的,有没有人给你说过?抗震烈度很高的。”
“我们房间三楼,还在安全出口旁边,下去很快的,嗯?你说句话好不好?”
这时的古厉前所未有的温柔,一句句一字字暖暖的,直接从耳朵暖到了薄何的心里。
“古厉。”
薄何的声音仍然颤抖。
“嗯,我在。”
古厉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
“我害怕,上次也怕。”
伴随着哽咽的话语,在耳膜振荡,却同时像针尖一般穿过了古厉的心房。
震动渐渐平息,古厉一手托起怀中人的背,一手勾起她的腿弯,打横抱起,一路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间。
而薄何则一路配合的双臂收紧,攀在古厉的颈项,头和肩膀温顺配合的靠在他的肩头。
这样温顺配合的薄何让古厉很不舒服。
他把她放在自己床上平躺,自己则侧着身子,单手撑在她的头边,把她护在怀里。
低头,明亮幽深的眸对上的是迷茫涣散的。
心疼,无以复加的心疼。
这样的薄何他何曾见过,他庆幸,庆幸他已经来了,他知道,是他在她才允许自己软弱如斯,脆弱如此。
他有点不敢想他如果没到这,她那个顾自坚强的样子,那个人前坚强人后独自脆弱的样子。
他更加不敢想,如果他当下就把短信给回了,如果当时薄何心里少了那份对他的无力,害怕是不是少一点。
他更加不敢想,如果他当下就把短信给会了,如果当时薄何心里多了那份他的力量,那么在他到来之前心里是不是更轻松一点。
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
“要不要看我的手机?”
他的唇贴着她的颧骨,轻柔,温热。
她的眼珠转动,重新聚光,皱眉,看着他的,询问。
“短信,发给你的短信要不要看?”
他躬着背,唇下移,声音贴着她的耳廓传入,湿热,酥麻。
“你要给我看了?”
薄何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如果你先告诉我,刚刚在走道里的事。”
精明的人从来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精明,薄何明显回过神,眼睛放光的想着他的短信,那么,附带的……
“你先。”
“嗯?”
“你答一次,我答一次,才公平啊,况且是我先问的。”
薄何此刻好像已经完全被古厉调转出来,熟悉的论调和活学活用的论据。
“给!”
古厉食指拇指夹着已经解锁的手机,就放到了薄何面前。
躺着丝毫不含糊,双手捧着就直接进了信息界面。
“你在哪?”
“回电!”
“速回电!”
“我现在去t市,马上登机了,见信回电!”
“我到x市了,见信回电!”
“我到t市了,见信回电!!!”
“薄何,你说我们是不是不一样的?”
“我在去凡县的路上,你在哪?”
“路上路况不太好,大概要晚点到。”
“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大概是在s市的时候。”
“换了车,可能要比刚刚更早到了。”
“t市原来白天这么长,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你再不回信,我前面的话要收回了。”
“t市听他们说是不是羊肉不错?可是我在车上和师父一起啃三明治。”
“有点想念你做的三明治。”
……
“薄何,晚上路上遇到了塌方,你还好吗?”
……
☆、第61章 薄总高管面谈记
整整翻了几页的已发消息,从开始是的询问,到一遍又一遍的追问,再到独诉衷肠一样的自白……
房间里因为刚才的震动一片狼藉,而床上的画面却是静谧。
他柔柔的扶着她的额头,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她一手紧握手机,另一只手不时在屏幕上滑移,那双渐渐有神的眼睛,则配合着屏幕的移动而左右上下的不时转动。
“塌方?!”
薄何惊呼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在古厉是个反应灵敏的,否则这两个人的头,肯定有一个要晕。
“你有没有怎么样?你那一身土都是因为塌方?”
薄何紧张的把已经半坐着的古厉上下打量着,最后一条前面有感叹号未发送的标记,格外显眼,然而它的内容更加惊心,什么叫路上遇到了塌方?
古厉被薄何这一连发的动作和问题弄的心里了开了花,显而易见的,她是误会了,那一脸提心又后怕的表情,一定是在脑补他遇到了塌方的当下,被埋,后又从土里爬出来的画面。
是逗她还是不逗她?对此刻的古厉来说,绝对是个艰难到无解的抉择。
“是遇到了,在半路,耽误了点时间,其他,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想逗,却照顾着她刚刚的情绪不太敢逗,那么,模棱两可的来上一句,要不先看看她什么反应、什么情况?
薄何改反腿跪坐在床上,拉着古厉也坐了起来,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左晃右晃,反复检查、反复确认。
半晌,在终于肯定了面前这个人的完整度后,她悠悠换上了一副有些诡异的笑容。
“古厉先生,”她收回一只手拿起手机,另一只手还搭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咯!”
话锋和画风扭转的有些太快,古厉前一秒还在盘算着怎么恰到好处的逗她着急,怎么下一秒就被她直接自行跳过,还女王范儿十足的拍着他的肩膀来了个这么样的句子?
难道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难道这刚成的情侣就是差点什么?想到这里古厉不禁有些丧气的揉了揉鼻子。
“咳,从属关系好像搞反了。”
古厉此时当然丝毫不知道,不是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那么重要,而是在薄何用自己的眼睛无比确认过他的无碍后,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变成了其他。
“怎么会弄反你短信里不是说了吗?”薄何手里摇着他手机,脸上满是得意。
“发了什么?”古厉皱着眉,虽然发了那么些条短信,但是根本不用回忆,他万分肯定他没说过这样的话。
“喏,这里!你说的,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我了,”薄何小臂一收,妥妥的躲过了古厉试图抢下手机的手掌,以高难度的下腰动作后仰着,滑动这手机屏幕给古厉展示,“我说我怎么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原来是你一直有计划、有目的的在勾引我!”
人一到亢奋的时候,容易口无遮拦的就把心里所想一点都不加工的就冒出来,还毫无知觉,薄何现在就是这样。
“神魂颠倒?”古厉呢喃着,邪魅的勾起嘴角,撑起手臂就往薄何本来就后倾的上身迫近,“勾引?这样吗?”
古厉此刻显然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发了什么。
本就重心不稳的人,被他这样百般魅惑的逼近,更是一下子忘了控制。
没征兆的,一下落在了古厉已经就位的臂弯。
“你……你自己说的第一次见面就……就是比我早。”
“嗯。”
她的脑袋躺在他的臂弯里,而他的脸与她的正无限靠近,不知为何,说话的气势一下就弱了。
“所以是你追我的。“
“嗯。”
他那双眼睛此时深幽明亮,看的她的眼睛有点游离,不敢直视。
“你是我的了。”
薄何的音量已经小到近乎可以忽略。
“嗯,还有吗?”
鼻尖对着鼻尖,古厉的声音和眼睛一样魅惑,魅惑着薄何游离着的眼睛重新收回,对望,紧抓着他肩膀的双手向后交错,合拢。
“还有……”
合拢的双臂收紧,颈部微一用力,四唇相合……
夜美,梦全,你在,我安。
这家酒店顶层的咖啡厅平日里并不是什么被追崇的地方,来的人不多,今天更是这样。
一早晨,也就只有在那儿吃了早餐就没再下楼的薄何和古厉。
10点50,当自称是苟锦严身材有些魁梧的中年男子到场找到薄何时,薄何已经预先换到了原本的邻桌空位坐好,与佯装闲坐在那的古厉呈背靠背的排位。
“苟总可完全不像是在t市这里工作多年的样子啊。”
薄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对面的人,面上挂着职业的礼貌微笑。
对坐的这位苟总,的确怎么看怎么不接着t市这里的地气,t市地处极西北的地区,这里气候常年干燥少雨,而日照时间更是不一般的长于其他内陆地区,当地人或者久居当地的人,一般身材比较干瘪,肤色较深且纹理粗糙。
而反观这位安厚丰口中在t市资深做矿业管理十年的苟总,白净的肤色,肉胖的脸蛋儿,哪有半点t市生活过半天的影子?
“薄总,”苟锦严脸上两道粗眉向上一蹿,嘿嘿一笑的脸上满是憨样,“有句话怎么说的,天生丽质难自弃,我可能就是这样。”
“噗——”
薄何嘴巴张到一半,背后突然传来喷水声,那是嘴里正含着水的古厉听到有人比他还不要脸的纯天然无公害反应。
“那么苟总,t市大大小小这么多矿企,盈利不错的,市场占有份额高的,不在少数,您认为安总为什么单单跟我推荐您呢?”
没等背后悉悉索索的打扫声结束,薄何直转话锋,这本来也是她的风格面谈风格,跳跃、刁钻。
不过这风格也是看人,比如她身后的这位。
至于这人为什么被单独拿出来例外?也许被其美色所惑?反正她现在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第一次见面,就被他的美色所惑了,这种事情向来谁先说谁落后,可是事实谁知道呢!
“我想这个薄总你不会不知道,”对面苟锦严笑了,笑得还是那憨样,“你们公司的情况跟其他大都不太一样,同样的矿源,你家距离更远,人员更精,器械更好,厂房更大,老板的花样也更多,安总跟我谈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我都尚且没有十足把握,不要说其他人了。”
这话跟他笑的那模样丝毫不匹配,直白的尖锐。
“您认为你一个人可以扭转这么大的衰势?”
面对直白,薄何的刁钻还加进了苛刻。
“不能。”
苟锦严否定的果断。
“不能?”
薄何开始觉得对面这人有戏了,饶有意味的反问。
“我相信薄总你来扬晟搞改革也一样,不扭转老板何谈扭转企业?”
苟锦严直截了当的用手示意着薄何举例,一阵见血,不止是薄何,古厉也一样,他的上岗前提就是避免麻烦,节省时间,直接跳过了扭转这一步,让老板自己在旁边看着成果消化过程。
“你初来乍到,老板就是随便给你忽悠的?”
“薄总,你这么专业,都拨冗在这种时刻和我面谈,我能不能随便忽悠谁,您还不清楚?”
苟锦严干脆换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