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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吓到,反而目光兴奋地朝人家打招呼。
“哈喽,我给你拍张照好吗?”未等人家表态,她就已经连摁几次快门。
鲸没吓到慕棋,但是,慕棋好像吓到鲸了,那鲸鱼被慕棋拍完照后,忽地猛往水里扎,临走时,还喷了一股水柱。
好巧不巧,水柱在冲锋舟正上方自由落体。
“呀呀。”慕棋一边左右闪躲,一边企图把手举在头顶,挡住降落的水。
萧锦华也双手捧着头,不过她一直有人关照着,在水淋中她的脑袋之前,阮风已当机立断地帮她扣上了防水的后领帽,当然,他也没忘记给自己戴上。
哗啦啦,“倾盆大雨”转瞬即逝,慕棋被淋了个透心凉。
因为三人是面向同一方向而坐,萧锦华坐在慕棋身后,阮风坐在萧锦华身后,“淋雨”的时候,慕棋没有闲工夫关注身后两人,所以,当她转过身看到状况良好的两人时,她觉得奇了怪了,直接就问出口:“怎么就我一人被淋了个落汤鸡?”
两人早已在她转身之前摘下后领帽,现在看着,确实像没被水淋中一样。反观慕棋,头上的针织帽湿透,头上的水时不时在脸上滑下,衣领也渗进了不少水,冷不丁的,她就打了个寒颤。
萧锦华体贴地忙帮她把湿掉的帽子摘下,又吩咐阮风从包里把擦拭的毛巾找出来。
零度的水浇在身上,真不是常人扛得住的,慕棋瑟瑟发抖着。
无论慕棋多据理力争,看鲸活动到此结束。
回程期间,掌浆的阮风看了一眼慕棋,毫不避讳地和萧锦华说:“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不可以跟着她单独出海。”语气平缓清淡,声音不大不小,慕棋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今日之前她听到阮风这样说,她一定不服气,可是刚刚遇到的小状况让她自觉理亏,因为这样的冰水淋在身上,普通人很容易就会感冒,而且在这样的地方,锦华可不能随便生病。她没面目辩驳,只能像个犯错的小孩垂了垂头,憋着一口气不说话。
阮风把两人送回科考站,目送两人进站。
冷得直打颤的慕棋像火箭一样,直往两人的小窝跑。
她匆匆洗了个热水澡,暖和过后,坐在床上打算和萧锦华“秋后算账”。
萧锦华和慕棋在各自床上盘腿相视而坐。
“小华同学——”慕棋一脸不怀好意,“昨天你做了什么坏事?”
萧锦华选择咬紧嘴巴不出声。
慕棋抄着手,啧啧两声,一本正经指责着道:“好啊,才认识阮风几天,就找着靠山捉弄我了?”
萧锦华上身向后靠了靠,“我没有。”虽然口上否认,但底气明显不足。
慕棋对着她放出自己的爪子。
萧锦华怂了怂,不由轻声安抚道,“慕棋不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慕棋摆了摆自己的食指,夸张道:“我今天早上的心情,就像在云端跌入谷底的感觉,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个教训,才能对得起自己呀?”说着,用看着猎物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坏笑起来。
萧锦华在床铺稳坐如山,眼睛紧盯着慕棋,防备之意藏也藏不住。
“扑”的一声,慕棋伺机而动,突然就从自己的床铺扑到萧锦华的床铺,紧接着,她不客气地上下其手,揪着萧锦华容易发笑的部位挠来挠去。
萧锦华控制不住地发笑,徒劳地挡着被挠的部位,与力气大、体能好的慕棋较量这些,萧锦华只有受罪的份了。
萧锦华坚强地撑过了几分钟,最后识时务地投降认输,并被动自我检讨道:“若再有下次,我一年不碰画笔。”
总算,慕棋勉为其难地放过了她。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离
早上醒来时,慕棋无意时地咳了几声,她拍了拍心口,说:“Shirley,我病了,今天不想出门了。”虽说咳嗽是真的,可她本人说话时的语气可谓中气十足。
萧锦华半坐在自己的床上,手还搭着被子,关切道:“需要给你找一些药吗?”
“不用。”慕棋忙摆手,“这样就要吃药,那我也太病娇了!”
“好吧。”萧锦华摊摊手,随她意。
“哎,你家阮风先生是不是今晚就要走了?”慕棋突然上心问道。
“嗯,怎么了?”
“不怎么。”慕棋刚热络的语气马上装作冷淡下来,然后见许久都没有萧锦华的下文,她忍不住道:“小锦华,你是不是有点呆?”
萧锦华用眼神询问她意欲何图。
“唉。”慕棋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么呆,究竟是怎么把阮风追到手的?我病了,今天不和你出去了,你就自个儿和阮风玩吧!”
“嗯,半个小时后我就会出门的。”萧锦华的语气听着就像她正有此意,之后又补充道:“还有,阮风也不是我追到的。”
被她的话滞了一口气,慕棋摆了摆手,龇牙咧嘴道:“OK,我收回前面的话,你不呆,你还重色轻友。”
萧锦华摇头不认账,叹了口气,说:“唉,朋友不好当啊。”
慕棋顺着她的话接下,“是的,朋友不好当。所以,朋友决定今天和你绝交一天。”说完,赶紧催促她早点出门。
可是,等萧锦华真的要出门时,她又不放心地给人家交代了半天。
等萧锦华见到阮风,已是两个小时后。
阮风对于单独前来的萧锦华,没有主动过问慕棋没来的原因。
“慕棋知道你今天要回去,让我们单独过一天。”萧锦华友情地转达了好友的心意。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很铁的朋友,就是因为她们总能互相理解,互相维护,互相成全。
没了主意多多的慕棋,阮风和萧锦华的行程就显得很空白了,最终,他们选择普通游人常去的地方走走。
走累了,两人寻了块岩石坐下,不远的前方,是宁静的冰山,一座挨着一座,寂静无声。
靠着阮风的肩膀,萧锦华合了合眼,在这个绝对安静的世界,阮风强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传入耳中,“真好,我能听见你的心跳。”如果她的听力一直没有恢复,她将永远听不到这种声音,她感恩地笑着。
阮风忽地侧下头,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眉眼。
“Shirley。”听到呼唤,萧锦华自然而然地抬起头,静看着他。
阮风望着极地的风情,不紧不慢道:“外公说,明年春天有个好日子。”
她困惑,“好日子?有什么用吗?”
阮风转过头看着她,眸中带笑,宁静而真诚,他言简意赅,“结婚。”
这是一个神圣的词,他们会由恋人变成亲人。
萧锦华仿佛早已知道他会这样说,神色平静,面容淡雅,纯粹评价的语气,“明年春天,那就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阮风很自然地接过话,“觉得快吗?”捏着她的下巴,他隐隐笑道:“不快了,毕竟我们都在商讨明年生孩子的事了。”
再次提到孩子,萧锦华脸色又腼腆了,顿了顿,“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吗?”
阮风一本正经道:“严格来说,今天是订婚。求婚是征求意见,订婚是敲定实锤,我们之间,不用征求意见这个流程,你说呢?”虽然最后加了个问句,但他说得笃定。
“……谁说的,阮风,你自恋了。”萧锦华第一次觉得他自恋,都不知说他什么好了。
“是吗?”阮风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
萧锦华抿着嘴巴,不和他探讨这个问题,她支着脸,翘着长长的睫毛看着他,煞有介事道:“订婚也好,求婚也好,不过,是不是应该先征得父母的同意?”
“当然。”阮风表示认同,“等你回来,我们就去拜访你父母。”他说话自带充足的底气,一点都不担忧未来的岳父岳母也许不接受他。
萧锦华歪着头轻笑,“你很自信我爸爸不会为难你?”
阮风笑了笑,“我相信,摆平了爷爷,一切都无需担忧。”
“噢——原来方针早就做好了。”萧锦华佩服说道,“不过,就算没有爷爷,我父母也会赞同的,因为——”说到此处,她故意顿了顿,“我赞同了。”
被她如此讨好,阮风按下她的脑袋,与她唇齿相依。
“阮风,”萧锦华探出头,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
阮风搂着她,餍足的眼神示意她说。
她笑意盈盈,眼神困惑又热忱,“你为什么没有前女友?”
阮风探低眸子,深凝着她,缓缓道:“大概知道会遇到最好的,怕将来对不起她。”
真是一句动人的情话,萧锦华正了正脸,“如果等不到呢?”
“事实证明,没有如果。”阮风用事实回答这个问题,挑了挑眉,反问道:“你呢?”
对于他的提问,萧锦华一片坦诚,“因为没人告白呀。”
阮风轻声质疑,“没人告白吗?”
萧锦华对着他,无比坦然地点头,虽然她确实没有收到过其他人的告白,但此时,她隐忍的笑意却像在撒谎。
“不错。”阮风斟酌几分,忽然埋向她的脸,似有猜测道:“不过,估计不是没人追,而是他们知难而退。”
萧锦华难得的“啧”了一声,感觉他又在间接自夸自己优秀,无语了。
看她此反应,阮风轻笑补充道:“要知道,我的眼光不差。”
见他这次间接夸上她,萧锦华乖乖地选择静默。
阮风让萧锦华侧躺到他怀里,眉眼清淡地望向深蓝的海面。
他抚摸着她的发,她闭着眼浅寐。
“阮风,”萧锦华张开眼,认真地看着他,“你这里,”她指着他的眉梢,“现在看着有点严肃。”她看出来了,那是担忧。
“嗯。”阮风点头。
“放心,慕棋会保护我的。”看他的神情没有转好的迹象,她继续补充,“真的,慕棋格斗术很厉害的,也许……你也不能打赢她。”
阮风垂眸,看到她眼里对朋友的信任,而对自己的……不确信,挑了挑眉,“嗯?我什么时候给你的错觉,让你敢这么怀疑我?”尾音上扬,审视与惩罚的眼神。
“这个嘛……眼见为实。”怕自己接下来的话会惹来对方惩罚,萧锦华事先防备地离开他的怀抱,“我看过慕棋和人打架,可没看过你和人动手。”
阮风正色道:“你很想看我和人动手?”
萧锦华摇摇头,呵笑了声后,反口道:“其实是有点的。”
阮风摇头轻笑,“原来不安分的因子一直潜伏着。”
她张口反驳,“才没有。”
空气又安静下来,离别的伤感愈发浓烈。
“再过三十多个小时,我们就要远隔数万公里了。”带着点不舍,带着点难过,萧锦华说话的情绪低落了几分。
阮风拥着她,静静地听她说话。
“你说,今天应不应该纪念一下,毕竟算是求婚的日子,虽然你什么都没准备。”末句有故意嘲笑的意味。
“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父母不喜欢你,毕竟他们都知道我们住一起了。”此句有讨好的成分。
“对了,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父母的为人——我父亲是个很正直的人,经常不苟言笑,可能等你去我家拜访他,直到你回去,都看不到他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