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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悯正盯着屏幕看,一只手摸过来,直接单手打开了可乐罐,抓着罐子就仰起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动了动,还挺有几分腔调。
我没说话,在另一边自己坐下打游戏,黎悯过了好久说了,“你弟弟从虞渊那儿辞职了。”
我浑身一惊,“谢京什么时候去虞渊那里上班了?”
“是实习。”
黎悯纠正我,“他今年大三。”
大三这个词让我有些恍惚,原来谢京已经大三了啊,我印象中他还是高中生呢,永远都驯不服的样子,信誓旦旦说要带我过好日子。
要是唐衣没死,今年他也该是大三了,和谢京一般大的年纪,笑起来应该更阳光有活力了。
我心中一片酸痛,我说,“谢京怎么想到去虞渊的公司实习的?”
黎悯看也没看我,继续在浏览网页,“是楼晏临告诉他的,告诉他你之前在虞渊的公司里是实习。”
我没说话,他就继续说着。
“你消失五年那段日子,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你去坐牢了。你就像是突然之间在这个世界里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音信就离开了。谢京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很晚,大家都已经和你失去联系好久了。他就考上了A大,然后也找到了楼晏临,楼晏临告诉她,你在虞渊的公司里实习过一段时间,所以他也去了。”
我眼睛都红了,我说,“谢京就他妈是喜欢作死。”
黎悯转过来看我一眼,“他现在要来我们这里。”
我表情一愣。
“因为他现在知道你回来了。”
黎悯不动声色地说出一句话来,“所以他毅然决然地想要到我们公司里来。”
我鼻头都有点酸,我以为我坐牢的这五年,没有人会记得我。本该记得我的程千绾不在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想到我了才对。
可是我没想到谢京会凭着这些蛛丝马迹,朝着我的方向,那么努力地奔向我。
就像是记忆中那个傻笑的臭小子一般,那么拼命那么辛苦地在寻找我。
我以为他都已经不想再和我这个姐姐继续有联系了,可是没想到,他还会记得我。
我冲着黎悯笑了笑,“总算有人记得我。”起码做人还不算太失败。
黎悯说,“是啊,五年,一直都有人在记得你。”
他这句话里包含着什么样的意思,我不想去明白。我将头埋进两腿之间,肩膀颤抖着,我说,“黎悯……我总算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一直都觉得我已经是这个社会多出来的人物,隔空了五年,大家都已经习惯没有我去过日子了,我突然间回来,谁也不需要我……”
他从座位上离开,来到我面前,将手按在我头上,用力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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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乖女婿,叫后妈
黎悯的人是冷的,哪怕他在尝试着传递给我温度的时候,也还是冷的,他温暖不了我。可是很多时候,他在我身边,我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就如同冷血动物的陪伴,就像当初我问黎悯,你为什么要养蛇。
黎悯说,那种冰冷可怕的东西,很能带给人安全感。
我那个时候想,黎悯原来也会缺少安全感。事实上大家都缺少安全感,能一个人过活,那该活得有多让人心疼。
我第二天又陪着黎悯起床去公司上班了,下过大雨的早晨空气很清新,风中还带着一些湿漉漉的泥土清香,就如同一场暴雨洗刷了所有罪恶的痕迹,重新开始的还是令人期待的明天。
我陪他到公司的时候,照例是背后一堆人叽叽歪歪,有的在揣测我的身份,有的在试图挑拨我和黎悯的关系,我在独立办公室坐下,套头就看见黎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进去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瘦削细长的身影看起来还挺有那么点霸道总裁的味道。
下午的时候,人事部的人过来我这里,说我传过来的文件出了问题,大概是要找我的麻烦,一堆人站在我办公室门口。
我看了眼那个文件,随后查了一下上面的记录,发现压根不是我这里传出去的。
于是我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看向他们,“不是我这里出的问题。”
“不是你在这里还能是哪里?”
人事部的部长是个大波浪卷的女人,她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的姿态颇为嚣张,指着我,“大家都那么认认真真在上班,只有你现在上班时间居然还嗑瓜子!”
我说,“那我该做的本分事情也做了,我没做的,你别想脏水泼到我头上来。”
人事部部长气得说话哆嗦,“你是觉得有黎少给你撑腰特别了不起对吗?”
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没觉得有黎少撑腰有多了不起。”
人事部的部长气花了脸,妆都跟着花了,我皱了皱眉,现在已经没有了五年前的耐心,直接把我的电脑屏幕转了过去,“你过来查。要是这份文件是我这里发出去的,那我承担后果。但是这不是我这边整理发送的,就说明跟我无关。”
“谁知道你是不是删除记录了啊!”
我明白了,她这是直接想让我背黑锅背到死。
看着所有人窃窃私语的表情,我说,“那要不,我辞职,你满意吗?”
人事部部长反应一愣。
我说,“你不是想赶我走吗?我辞职?你意下如何?”
“你……”她往后退了几步,“你说得像是我逼你一样!”
我耸耸肩,“你看,要证据,你又不信,非得说我删了。那我承担责任辞职吧,你又觉得我是装作被逼,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我推开,黎悯正抓着车钥匙走过来,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妈呀,时间过得这么快,又到了吃午饭的点了。
他拨开人群来找我,“怎么回事?”
我一脸无辜,“人事部部长栽赃嫁祸。”
干净利落直截了当的告状方式。
人事部的部长脸都黑了,眼眶微红看着黎悯,“黎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呢……”
“那难道是我栽赃嫁祸给你?”
我指指自己,随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们这些小把戏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看着都觉得low。记录这种事情找技术部恢复一下电脑就都可以看见的。到时候要是我上面都没发送过那丢的是你的面子,这种低级的手段就别拿出来了好吗?”
我都懒得去管你们。
黎悯没管这件事情,就是抓着车钥匙对我说,“走,吃饭去。”
一帮人看着他无视了人事部部长,直接领着我扬长而出,只是半个小时后,就传来了人事部部长被炒掉的消息。
我一边吃牛排一边给黎悯鼓掌,“黎少霸气!”
黎悯说,“为什么连我公司里都会有这种脑残。”
我说,“脑残哪儿都有,虞渊公司里更多。”
黎悯乐了,“盛达财阀这两年发展开始慢慢平稳下来了,没有之前那么强盛。”
我看了他一眼,“虞渊老了啊。”
“这是他同意虞晚眠和我在一起的原因。”黎悯优雅地切着牛排,随后将他盘子里的牛排戳到我盘子里,“这个也尝尝。”
我一边吃一边点头,“因为你们家强大了吗?”
“没错,毕竟虞渊是个商人。”
我说,“你就这么跟虞晚眠在一起吗?那我不是小三?”
黎悯略微疑惑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你也会有这种想法啊。”
我笑了,“为什么不能有了?”
“一个礼拜后是虞晚眠的生日,她邀请了我去,你说我要不要去?”
“这种无聊的问题为什么来问我?”
我吃饱了,放下刀叉,随后摸着下巴,“要不我也去吧。”
“你是存心想气死她吗?”
“对的。”
我微微笑了笑,随后喝了一口咖啡,站起身子对着他笑笑,“不过我自己有办法进去。”
******
几天后的周末,黎悯的感冒好了,不再千方百计拖着我让我伺候他,我从他别墅里出来,拦了辆车打的向别处。
刚入初秋的季节,空气里微微有些凉意,我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里面是小背心,牛仔裙搭着黑色小高跟,我拎着包来到咖啡馆里,随后在服务员的领导下来到一张预定了的桌子前。
男人正双手交叉姿势优雅地看着我。
我笑着挽着头发过去坐下,随后喊了一声,“虞总。”
虞渊意味深长看着我,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猎豹一般的掠夺欲——很明显,我今天的穿着很对他的口味。
他说,“怎么想到约我出来喝咖啡?”
我笑着,“怎么,虞总大忙人,我约你喝个咖啡,也没空吗?”
虞渊点了单,随后服务员将糕点和咖啡拿上来,他抿了一口看我,“五年前怎么不约我喝个咖啡突然间消失了?”
我的笑容凝固了,随后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去坐牢了。”
虞渊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死死盯着我,手中抓着的杯子重重落下——男人原本良好的教养在这一刻被惊愕打破了,他说,“你说什么?”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声音的平静,我说,“我去坐牢了。五年前。”
“坐了五年的牢……?”
虞渊不可置信地问我,“为什么……没有一点风声……?”
我冲他摇摇头,我说,“有人帮我瞒了下来,并没有让全世界都知道。”
虞渊问我,“是黎悯吗?”
我说,“是。”
随后男人便不再说话,就是用那种复杂而又充满了打量的目光审视我,似乎是在观察我这话里的可信度,他说,“五年前你为什么坐牢。”
我不做犹豫地脱口而出,“因为我杀人了。”
虞渊浑身一震,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我有杀人的勇气。
我望着他的脸,终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心里上涌的气血,我说,“你知道我杀的是谁吗?”
“是你宝贝女儿最厉害的靠山的亲弟弟……”
我念着那个五年来自己一直都不敢念的名字,我说,“唐为的亲弟弟,唐衣。”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唐衣真的是他的本名。
那个傻小子将自己真正的一切都在同我诉说着,没有任何隐瞒。
而我,却将他的信任辜负了,并且事后不痛不痒,毫无任何内疚感。
虞渊震惊地盯着我,一直都还没从那种情绪里缓过来,“你在说什么?”
“虞晚眠让唐为来警告我不要接近黎悯,唐为就绑架了我最好的朋友,程千绾。”
手指上的银戒指缓缓作疼,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束紧了我的血肉和脉搏。
我说,“程千绾死了,在五年前。”
五年前,我二十岁,程千绾二十岁。
五年后,我二十五岁,程千绾二十岁。
她的人生被永远都停止在了五年前的二十岁,如花一般美好而又绚烂的年纪。
我将手指攥成拳头,我说,“所以我杀了唐为的亲弟弟,一点都没留情。并且为此,我心甘情愿去坐牢。”
虞渊看着我,喃喃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也轻声说着,“大概人的野心是无限的吧,你女儿虞晚眠想要得到黎悯,已经想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甚至借着别人的手来伤害我。只要不是她做的,她照样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虞晚眠。”
“可是我不一样……”
我拖长了音调,猛地看向虞渊,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