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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笑。
可惜,天公不作美,我刚进入状态没多久,天空就轰隆隆一阵雷鸣,然后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还是很罕见的大雨,下的大街冒烟,行人四处奔走,我和他也迅速躲到街边一栋大楼的房檐下避雨,寻找机会打车。
数学老师还纠结的说,天气预报有失水准,第一次约会就泡汤了。
我尴尬的赔笑,浑身湿透像落汤鸡。避雨的人很多,大家都着急回家,出租车供不应求,你争我抢,我和数学老师碍于第一次见面,互相都有些拘谨放不开,也都没好意思张牙舞爪去跟那群人抢车,不约而同的保持着谦让的风范,但是我心里却非常郁闷,这男的并不急着走,好像还想跟我在屋檐下聊天,哪个女人愿意在这种情景下,浑身湿漉漉的跟陌生男人聊天?而且,这大雨使气温急骤下降,我感觉被一股寒流包围,越来越冷,不但不浪漫,还很狼狈。
所以,我不再礼让,叫他跟我一起往前站,不要管雨淋了,反正已经湿透,下辆出租车来我们要抢先上车。
这下一辆空车就等了许久,直到一辆黑色奔驰突然在我面前紧急刹车,溅了我一裤子泥水,我恼火的抬头一看,竟然是孟平州的车,他的司机小高打开车窗,惊讶的叫:“真是你呀严小姐,我差点就开过去了!”
我看向孟平州,看看小高,僵硬的勾了勾嘴角,大雨洗刷着我身体和神经,冰冰凉。
“你在打车吗?”车后的孟平州问。
我点点头。
“快上来!”他亲手为我推开车门。
我想拒绝,但回头看数学老师一眼,对方见我遇到朋友正欣然,似乎已经做好上车的准备,我也不好此刻跟孟平州僵持,便一头扎进车里,坐了上去,请数学老师坐到副驾驶位。
数学老师还客气的回过身,向孟平州伸出手做自我介绍,问我孟平州是我的朋友吗,我面无表情说:“是的。”
身上在滴水,把车上弄脏我很不好意思,从皮包里拿出纸巾擦拭脸上的雨水,还递给数学老师两张,大家都相对没什么话说,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问,“林老师你住哪里?”
他报上自己的地址,正好不远,我们可以先送他回去。
下车后,他主动跟我挥挥手说微信联系,我目送他进入住宅区,轿车继续上路。
我把头保持右转看着窗外,听着哗啦啦的雨声,窘迫的不想看孟平州,虽然,从玻璃窗上,能够看到他清瘦的倒影,他静坐着,视线看着前方虚无的位置。
车开了很久,他终于开口问:“你家在哪里?”
“你不知道余晴住哪个小区吗?”我反问。
“不知道,没去过。”他淡淡地说。
我诧然,报上自己的住址。
今夜大雨如烟,时候也不早,车不好打,路上不安全,干脆就让他送我一次。
可司机却看看表提醒说:“孟董,还剩十分钟来不及,李处长组织的局要迟到了。”
这都几点了还有应酬?我微愣,连忙说:“你们忙你们的,我现在下就好了!”
孟平州示意我坐着别动,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抱歉,我这边临时有点事耽搁一会儿,我晚点到,对,一会儿见。”
这次,孟平州直接把我送回小区,我坚持让车停在小区门外,不让他的车开到我的楼前,临下车司机拿出一把伞给我,因为从小区门口到我的单元门口距离有几十米远。
我已经浑身湿透,用伞也是多余的,笑笑说:“谢谢,不需要了。”
孟平州问我:“你住几楼?”
我犹豫一下回答:“四楼。”
“到家后发条信息。”
他的嘱咐让我怔了怔,我举起皮包遮头,转身奔进雨帘向自家单元门跑去,上楼进家门,开灯甩掉鞋子把皮包扔进沙发就跑去阳台,我发条信息说到了,从窗台向小区外面张望,信息发完停止几秒,孟平州的车才消失在那片街灯昏暗的夜幕。
我一直站在阳台上,漫无目的地盯着大雨发愣许久,转身去了浴室。
一次,又一次碰到他,我说过的再也不见真可笑。
那个数学老师到家后跟介绍人说对我印象很好,并微信上问我有没有尽快结婚的打算,我说我的码字事业刚有起色正是要拼搏的时候,可以先恋爱,但没计划一年内结婚。他问我婚后会不会适当放弃网文,他们家可以通过关系为我安排体面稳定的工作,写网文经常对着电脑太辛苦,将来也不好照顾家庭。才见一次面,就谈婚论嫁,可我却没有着急的打算,我觉得有些遥远,他可能急于想要一个温柔体贴相夫教子还能有稳定工作的女人,而且希望女人为了家庭取舍,牺牲个人的事业,我握着手机,痴痴看着书架,看到精美的茶壶心里一阵恍惚,我想,还是不要浪费对方的时间了。
第十七章诱惑
我不是不温柔体贴,但我也不想因为自己是个女人要嫁给别人就放弃自己热爱的工作。我不想像很多女人那样,因为婚姻放弃梦想,梦想一生被磨灭,安逸地空虚地消耗在锅碗瓢盆中。我不想这么早就失去自我,人至少要努力追求过美梦再退隐江湖,我已经习惯了不安稳的生活,习惯了追逐,让我马上停下来,很难,我做不到。
很多女人为支持男人的事业可以付出很多,却很少有男人在支持女人的事业上操碎心,这是多么的不平等。算了,还是找志同道合或者互相理解的另一半比较好。
于是,我谢绝了这个数学老师,表示还是做朋友吧。
李雪说我太挑剔,我实话对她说我心不在此,她认为我太完美主义,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不否认,但是很难改变。
其实我并没有打算一辈子从事此事,但我需要的是在我主动放弃这一行之前,另一半能够支持和理解,如果不能支持,就不要开始,我不会随便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初衷。
经过打赏风波后,我更努力写作,因为现在最好的机会,如果能上销售榜,当然很好,如果失败,这本结束恐怕下本不温不火又要打回原形。
每次逛书评区看粉丝的打赏排行,我都会盯着孟平州的账号看,这个账号的名字也许将会永久铭刻在粉丝榜第一的位置。
第二天,再次登录小说页面时,书评区又多了几条打赏,其中孟平州的账号再次出现,不过,只是和普通读者一样,打赏了一百书币,这让我没有波澜的心湖又波动了一下。
他还没有离开,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徘徊不去呢?
之后的每一天,只要我一更新,他的账号必定打赏一百书币,但是只有打赏,没有书评。
我被他弄得心神不定,心中长草,孟平州该不会是在追文吧。他岂不是会从我的文字中了解我内心的活动?甚至我内心深处的阴暗面,还有,他有通过我的推荐链接去看余晴的书吗?
从这以后,我变得有些顾忌,我写的东西是从来不给生活中的亲朋好友看的,因为我怕他们的想法会限制我的思维,导致我不能没有保留的在文字中畅所欲言放开自己。
可现在孟平州每天出现,我都担心对方会不会在电脑另一边想,严冰可真会幻想和意淫,原来,文字中的你是这样的,你的价值观是这样的,你竟然写出这么多玛丽苏和中二狗血。
为迎合市场而写出无下限的文字,我名下有几本看似成绩不来的小说,写完之后,我却再也没有勇气翻开,我不想继续浪费光阴,消耗生命,所以,又回到自己所爱的路数,可惜,心态很难一碗水端平,终归找不回最初一腔热血的自己。
如果孟平州看到我那些不堪入目的旧作怎么办?我惴惴不安。但我为什么要不安,他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眼光?
小说就像是我的身体,有长得还不错的位置,也有丑陋肮脏的部分,我耻于将最丑陋的身体暴露给认识的人。
我在卧室中团团转,又失眠,因为焦虑灵感枯竭,手上的文也没心情写。不能这样下去,我拿起手机,再一次给孟平州拨过去。
“你好。”他的声音低沉,夜里有一点点喑哑。
“你在看我的小说?”我问。
“在追。”他说。
“你去看我其他小说吧!”我直接把自己最不堪的旧作告诉他,破罐破摔,好毁灭自己的心虚和恐惧,不如直接把最不好的一面给他看,也许他就会消失。我记得电影《保镖》中有个片段是一个老男人说男主角,大概意思是,如果他害怕一件事情,就一定要一直做,做到他不再害怕为止,所以,我要马上终止自己的焦虑。
“严冰。”他忽然认真的叫我的名字。
我一懵,仿佛隐隐有一种默契的预感,他这个称呼中包含了许多意义,我们彼此了然。于是,我问:“你想说什么?说吧!”
他说:“坚持做真实的自己,你和别人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不一样,你又不了解我,我是一个很俗气的人,你为什么要看我的文字?你应该去看你的经济杂志,看你们领域的东西,我写的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有什么用?”
“你害怕让我看吗?”孟平州平和而镇定,直中我心。
我被他戳中心事,很惊讶,他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而我不想承认。
“我们都有害怕被人看到的内心,而往往我们做的并不是真的自己,你要相信自己,走真正喜欢的路。那些光怪陆离的途径不适合你,个性使然。”
我哑口无言,他的话像沉重的猛锤,震动我的心海。
沉默许久,我回击道:“你知道做自己有多难吗?有钱人!像我们这样底层挣扎的小蚂蚁,有什么资本做自己?做自己只会被人鄙夷唾弃,只会被人骂装清高,不务现实。”
“我很理解,因为我迷失过。”
我顿住。
“在很多年前,我也是从食物链最底层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爬上来的。”他郑重的说。
“你成功了,为什么让我做自己,这不矛盾吗?”
“你可以,我可以帮你。”
“平白无故?”
他犹豫两秒,回应:“嗯。”
“为什么?”
“也许是投缘,没有为什么。”
投缘?我应该相信吗,我冷笑一下,我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永远拒绝天上掉馅饼和赌博,就比如,认识的人当中有很多愚昧的人会买彩票,我从来不去买,即便曾经就在我们这个小区有人真的中数百万大奖,一夜间全家人搬走消失无影无踪,从此吸引更多人走上沉迷彩票的不归路,我也从来没感到羡慕,从来不去尝试,因为那只是机运,我只相信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每一分钱来的踏实。
孟平州很懂我的心境,阅历使然,什么人他没见过。
他继续说:“如果你愿意,我来做你的资本,为你投资。你只要在你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其他的交给我。”
我继续沉默,没什么可考虑的,我根本不会动摇,不想答应他。
他轻笑一下,问:“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不吃。”我拒绝,并且口气中表示出对他想收买我的厌恶。
但是他说:“要成为成功的作者眼界很重要,你想一直写现在这样天真的东西一直写下去?闭门造车并不可取,知道吗,很多名家的阅历本身就是一本书,平凡的生活注定掀不起不同凡响的大风大浪,从平凡一步登天的不是有过人的天赋,就是有不俗的机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