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希望他对她的感情是如这轸穗般锦上添花的存在,而非强行印在她心上的一处不可磨灭的痕迹。
“……猜的。”
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看了这个颜色、这个样式,她就总觉得是他精心准备的。
出神的望着那张琴,秋书语的声音柔柔的,“我很喜欢,谢谢。”
她的手轻轻抚过琴弦,低沉悠远的琴音流泻而出。
叶成蹊坐在旁边凝着她的侧脸,看到她微垂的眼睫如羽翼般细密,在眼底投下清浅的暗影,他心念一动,倾身朝她靠近,“书语,你眉根痒吗?”
☆、061:玫瑰色的耳朵
这个问题,秋书语听了很多遍,但被他当面问起还是第一次。
她没看他,只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的隐匿在低沉的琴音中,几不可辨。
不过……
叶成蹊听到了。
黑沉沉的眸子倏然亮起,他一把搂住她,琴音即乱。
“你说什么?”他欺身上前,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她的耳侧。
秋书语转过头看他,眸中含笑,“我什么都没……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吻住了。
对于叶成蹊而言,和秋书语接吻的感觉一如记忆中那么美好。
唇瓣软软的,靠近她的时候,他的呼吸间就满是她发间淡淡的香气。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很喜欢吻她,喜欢在她弹琴的时候从背后拥她入怀,喜欢在睡觉的时候将头埋在她颈间,那是一个绝妙的角度,往上是她香软的唇,往下是形状美好的锁骨,正前方是曲线优美的天鹅颈,很好“下口”。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叶成蹊浅尝辄止,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微微退开,没敢循着心意直接将人扑倒。
再说秋书语忽然被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就结束了,她沉默的看着偷袭成功的叶成蹊,有短暂的怔愣。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等她意识回笼,就见叶成蹊眸光黑亮黑亮的盯着她看,眼底深处透着她从未见过的兴奋和激动,炙热的像火,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唇上尚有一丝温热,是他留下来的。
初吻……
就这么没了。
状似淡定的移开视线,秋书语借由拢发的动作掩饰自己不太自然的神色。
她的反应太过平静,甚至连脸都不红一下,这让叶大少爷稍感挫败,直到瞥见她泛红的耳垂,他才发现宝藏似的灿然弯唇,颊边的梨涡“美”不胜收。
他想起从前……
一个秋日的傍晚,他在她身旁坐下,灯光自他们身后投落,他看到了一只玫瑰色的耳朵。
当时他未发一语,但那天夜里他把她搂进怀里的时候,极尽温柔的“品尝”了玫瑰色耳朵。
伸出手轻轻捏住了秋书语发红的耳垂,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擦着,将她本就泛红的耳垂揉捏的更艳。
他弯唇,音色含笑,“书语,我来了。”
说完,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将唇印了上去。
秋书语被叶成蹊紧紧抱在怀里,她看到他的睫毛很浓、很黑,眼睛又黑又亮,噙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笑意,渐渐地,演变为心满意足,缓缓的合上眼眸。
身后,散了一地的玫瑰和白兰,空气中都透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声嘈杂,像秋书语此刻的心。
有点乱……
他说“我来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秋书语却听懂了。
他问她眉根痒不痒,她应了一声,因为情人将至,他也懂了。
心“砰砰”跳着,唇上的触感越来越真实的传来,她疑惑,不懂明明看起来冷冰冰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柔软、那么温热的唇。
甚至,连呼吸都是热的。
这个吻,开始温柔,而后粗暴。
秋书语的接吻经验为0,但即使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也能判断出,叶大少爷的这项“技能”已经点亮了,如果他不在后来近乎失控的咬她一口,她会给他打100分。
捂着发疼的唇角,她蹙眉看着他,无声指控。
四目相对,叶大少爷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感觉鼻间有一股暖流滑下,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流鼻血这种事,叶成蹊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偶尔听别人说起受了刺激会鼻血爆流他都嗤之以鼻。
夸张!
看个大胸就流鼻血,那只能说明那些人没品位、没自制力。
于是现在,自认有品位、有自制力的叶大少爷因为一个吻血气翻涌,鼻血爆流。
事实证明,别人说的未必夸张,只怕你不信。
他这一流鼻血,秋书语也懵了。
什么情况?!
“先擦擦。”她抽了几张纸巾给他,引着他的手捏在了鼻梁上,“坐直了不要仰头,我去帮你拿条毛巾。”
她起身离开,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条毛巾和一袋冰块。
用毛巾包裹冰块放到他的鼻梁上,秋书语拿起他的手放在上面,让他自己按着。
“还在流吗?”她抽出一张湿巾帮他擦拭手上的血迹,有点小心疼,又有点想笑,“你……”
“书语。”叶成蹊直视前方,脸色深沉。
“嗯?”
见他一脸正色,她便不觉凝神细听,“怎么了?”
“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
“……当然。”
努力忍住笑意,秋书语一脸认真的给出承诺。
“你保证。”叶大少爷进一步要求。
“我保证。”秋书语好脾气的迁就。
“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男人像个孩子似的不依不饶,秋书语无奈之余只觉得想笑,“我不会骗你的。”
他抿唇,没有吭声。
见状,秋书语轻笑着问他,“那你说要怎么样?”
“要是你骗我……”叶成蹊忽然转头看向她,目光如炬,“就负责帮我止血。”
从根源上“止血”。
说完,他突然握住她的双臂将她带向自己。
秋书语被他拽的一个踉跄,稳稳的跌进了他的怀里,拉扯间领口偏向了一侧,露出了黑色的肩带和雪白圆润的肩头。
然后……
叶大少爷毫无意外的再次“飙血”。
☆、062:老婆,困
看着叶成蹊鼻间的一点血色,秋书语微怔。
他怎么又流鼻血了?
见他眼神发直的盯着自己看,活像狼见了肉似的,秋书语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风光”所在。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不过,他也未免表现的太激动了点,就一个肩带也值得他流这么多鼻血?
抬手拢好衣服,秋书语抽了纸帮他轻轻擦拭血迹,看着很快被血染红的纸巾,她实在忍不住弯了唇角,眸中星光闪闪,眉目如画,“你把眼睛闭上吧。”
“你笑话我。”叶大少爷冷声点破,却也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不闭不行啊……
他现在一看到她就不自觉的回想起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偏偏又只能想不能重温旧梦,小心脏实在承受不了。
“我没有笑话你。”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对话。
“哼……”
叶成蹊往她面前贴近了几分,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从鼻间发出了一声闷哼,明显不高兴的样子。
秋书语帮他把血迹擦干,一只手轻轻捏着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拿着裹了冰块的毛巾贴在他的鼻梁上。
“书语……好凉……”叶大少爷又开始找事儿。
“嗯。”
敷衍的应了一声,秋书语并没有拿开毛巾。
她站在他双腿间,此刻低头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余光瞥见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那么契合又自然的姿势,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明明两个人的关系刚刚才有了一点进展,可她却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她没有感觉到恋爱中该有的激情和兴奋,而是一种温馨平淡。
像此时此刻房中的空气……
夹杂着一丝清雅的兰花香,还有一点玫瑰的馥郁香气。
初闻是淡的,但香气持久不消,渐渐被包围笼罩,甜甜的,像花心里的蜜。
“书语。”
“嗯?”他又有什么事?
“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叶成蹊缠在她腰间的双臂明显收紧。
秋书语扬唇,回答干脆,“抱歉,不可以。”
“……外面下暴雨,我没有伞。”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借口。
“哦,我有。”
“……”
薄唇紧抿,叶大少爷暗戳戳的收紧手臂,幼稚的轻哼,“勒死你。”
一开始秋书语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又或许听清了却不敢相信,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然后忽然低头朝他靠近,就在叶成蹊满心期待的等着香吻落下的时候,她捏在他鼻尖的手忽然发力,不甘示弱的轻声笑说,“憋死你。”
叶成蹊一愣,然后失笑着将头埋在她的掌心。
幼稚什么的……
原来是会传染的。
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叶大少爷想留宿的那颗心却是货真价实的。
每次和她有约,他都希望是个艳阳高照,无风无雨的好天气,因为担心恶劣的天气给了她失约的理由。而一到晚上送她回家之后,他都暗暗祈祷下一场瓢泼大雨,那样他就有了赖着不走的理由。
每每那时他都清醒的意识到,他被囚禁了。
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是她的心里。
他不是烈士,但愿意坐牢,为了光荣以外的幸福。
偶尔也想像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只是亲密地望着她,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能让她知道他的眼里只有她,像一个偷窥狂,成为她每日秘密的持有者。
希望……
这是她在他身上造成的,唯一的病。
*
秋雨缠绵,断断续续,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窗外的星光升起又消隐,月华漫开又逝去。
叶大少爷的鼻血流了又止,止了又流,这会儿总算是稳住了。
他半眯着眸子看向窗外,想象他与永夜之间,窄窄的时光里,她一直都是繁星……
秋书语见他的鼻血已经止住,便拿开了毛巾,谁知他竟依旧靠着她的手臂没有动,待她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他双眸紧闭,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
“叶成蹊?”
她唤了一声,却见他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本想轻轻推他两下把人叫醒,却无意间看到他眼底很重的黑眼圈。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坐着都睡着了,可见他这几天一定没有休息好……
指尖微顿,秋书语缓缓屈指收回了手。
轻轻托起叶成蹊的头,她往他颈后塞了一个抱枕,又从卧室拿了一条毯子出来给他盖上。
将散了一地的花瓣清理干净,纸箱也折好丢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中,客厅又恢复了平时的干净整洁,秋书语跪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望着面前的古琴出神。
一张做工精细,价格昂贵的古琴她不是买不起,但易安老先生的这张琴对她来讲意义不同。
底面的琴铭上除了刻有斫琴者的姓名和印章之外,还有当年她外公题下的两句诗。
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她刚停了所有工作,这会儿得到这张琴、看到这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