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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在别人眼中是离经叛道,可叶老夫人是留洋归来的人,她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值得别人指手画脚的,人生是自己的,当然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就像纪伯伦说的那样,“他们认为我疯了,因为我不愿拿自己的日子换黄金;我认为他们疯了,因为他们以为我的日子有价可标。”
她自己已经老了,不再具有冒险精神,可看到这样一个活力四射的孩子,她就会觉得异常珍贵,想保护她那颗赤子之心不受世俗的影响,继续率真的生活下去。
那时……
叶之谨还没有向家里坦言自己恋爱了,叶老夫人最初是从一位友人口中得知的,那位自诩出身高贵的夫人言辞间对方清梦充满了鄙夷,似乎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从那以后,叶老夫人就渐渐和对方疏远了。
这就好像……
她对一条小溪谈到大海,小溪认为她只是一个幻想的夸张者;而当她对大海谈到小溪,大海则认为她是一个低估的毁谤者。
角度不同,注定所思所想皆不一样。
她活了半辈子,见过太多的人和事。
她看到过布满皱纹却空洞无物的老朽之脸,也见过平润光滑却铭刻了沧桑世事的年少面孔。
所以,能把日子过的艳烈如火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尽管……
太多人认为那是堕落的象征。
可要知道,堕落也是有前提的,许多人连堕落都不够资格。
可想而知,秉持着这种想法的老夫人是不可能反对叶之谨和方清梦恋爱的,即使没有这般肆意、没有这般潇洒,她也不会妄加干涉,因为老夫人是难得的通透人。
她觉得,即便这是她自己养大的儿子,可她能施与他关爱和亲情,却不能施与思想。
生命不会倒行,也不会滞于往昔。
爱情是乐园里的多福河,黎明仙子将河水倾注到强有力的灵魂中,使其在黑夜的星辰面前唱着赞歌,冉冉升起,在白昼的太阳面前咏着清曲,飘飘畅游。
一如死亡,改变着一切。
老夫人希望儿子和自己一样遇到一生的挚爱,相依相守,等到老的那一天,他们可以并肩坐在阳光下,回忆曾经分享自己青春的人……
*
听叶成蹊谈起父辈的感情,秋书语有些动容。
无论是亲情、亦或是爱情,都让人感觉到了阳光般的温暖。
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他很幸福……
“我们都很幸运。”她也是在爱中长大,所以内心才会无比强大,有勇气面对一切困境。
给她夹了些菜,叶成蹊点头表示赞同,“我们的孩子也会很幸运。”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秋书语笑。
“早吗?”他反问,语气质疑,“我记得前两天刚刚有人告诉我说,万一将来我们的孩子不幸晕针,还要以我为典型鼓励他呢,说我是谁的英雄来着……”
他故作记性不好的样子,实际上明显意有所指。
秋书语听着,唇边笑容依旧,“哦,可是我也记得,某位太子爷好像说孩子不会那么没出息。”
“……”
一时口误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161:织围巾
“你刚刚说……不全是母亲的原因……”难道她也为别人的八卦提供了素材?
“嗯。”
方清梦向来爱玩、爱闹惯了,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怎么在意,可对方说着说着就说到叶老夫人身上了,这可是戳中了她的逆鳞。
叶妈妈心想,我那么好的婆婆我供着还来不及呢,你们居然敢在背后胡咧咧,于是就冲出去和人家大打出手。
最终,她以绝佳的身手以一敌二,大获全胜。
可这在别人眼中,却是她恼羞成怒的证明。
这事儿之后,每次出去参加聚会她都会说叶老夫人对她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疼她宠她,可是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他们更愿意相信她是打肿脸充胖子。
当一群人以幸灾乐祸为目的时,那他们只会相信他们心里坚定的那个所谓的事实。
人嘛,都是没什么才努力炫耀什么,所以他们坚信方清梦就是在叶家不受人待见。
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解释了。
别人一瞧,更加信誓旦旦的说,“你看,装不下去了吧。”
方清梦:“……”
你二大爷!
已然走到了这般田地,方清梦也就彻底淡定了,甚至在有人顶着一张八卦嘴脸试图从她嘴里套话的时候,她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后回了一句,“我最近过的怎么样吗,当然不好了,每天吃剩菜剩饭、说错话就要跪搓衣板、老公对我非打即骂、包括现在我和你说话还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你看你眉心是不是有个小红点……”
然后,方清梦就彻底火了。
谣言愈演愈烈,这婆媳两人从最初的互相维护形象,到后来彻底放飞自我,任由别人说什么她们都不管了,只认真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
传成现在这个程度。
偶尔婆媳二人兴致上来了,还会为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提供一些素材,佯装不合,回家以后笑的前仰后合,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她们在别人眼里过的苦不堪言,而那些人在她们眼中也是可笑至极。
“奶奶居然也会配合伯母演戏……”对此,秋书语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对奶奶来讲,妈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新奇且有趣的,所以会常常被她拐着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爷爷和爸已经习惯了。”开始还担心她们两个人受委屈,谁知她们居然学会“苦中作乐”了。
“这样很好呀。”
干嘛因为那些不切实际的流言蜚语为难了自己,偶尔活的自我一点没什么不好。
人生,本来就是自己的。
*
第二天,秋书语搬回了自己家,她以为叶成蹊那么痛快的放人是因为自己已经见过了他家人,订婚戒指也戴上了,他心里有了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这样。
殊不知……
某位大少爷正在暗戳戳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订婚算什么呀,要结婚才算取得最终的胜利。
当然,结婚不代表感情的结束,而是另一种升华和沉淀。
甚至,比恋爱还要难。
叶成蹊理解的婚姻和恋爱的状态,大概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那就是……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
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麻袋片”,叶大少爷缓缓皱起眉头,一咬牙抽掉了针,把好不容易织好的一截围巾给拆了。
太丑了……
还不如妈织的那个好看呢。
又上网查了查织围巾的“攻略”,叶成蹊仔细研究着,发现这玩意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
但好在他本来动手能力就强,再加上事关秋书语他总是有无尽的耐心,于是就这么一遍遍的织了拆、拆了织,渐入佳境。
同样是深夜,同样全神贯注,同样是独自一人,他放下了画笔,拿起了毛衣针,终于学会了把她放在第一位。
想象着她收到这份礼物时的感动神情,叶成蹊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不经意间抬眸看向窗外,他不禁愣住,随后一脸嫌弃。
咦……
玻璃上那个“傻敷敷”的男人是谁?
他正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拿着两根细细的毛衣针,看起来十分滑稽。
起身走到窗前,叶成蹊沉着脸“唰”地一声拉上了窗帘,然后才幼稚的再次笑了。
他曾听人说,真正深沉的感情应该不计回报,当人们有一天不再刻意寻找爱情,不再期待被回应,不再追求对等的公平,只是去爱,一切才真正开始。
那时他失落的想,或许他的感情还不够纯粹。
因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秋书语更爱他,最爱他。
方法……
是用他的爱。
*
这天晚上,秋书语有演出,叶成蹊因为有项目要忙所以没过去,倒是老夫人他们如约而至。
叶成佐虽然对这些艺术不感兴趣,但架不住他孝顺啊,于是就陪老夫人一起来了。
但入场没一会儿他就接到了韩青青的电话,他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因为这几天他都忙着陪沈怡君忙慈善晚宴的事情。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妈在国内,他不想惹她生气所以就没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找韩青青。
这会儿沈怡君没在,叶成佐就打起了小算盘。
他和叶老夫人说朋友找他有事,趁机去了A大的职工宿舍。
韩青青说她怕黑,不敢一个人睡,一直都是寄宿在她朋友这儿。
叶成佐停好车往校园里走,他分神看着手机,没注意对面跑来一个人,对方急匆匆的也没留意,等到两个人都注意到对方的存在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就这么正面撞到了一起。
揉着被撞红的鼻尖,俞迈兮疼的直抽气。
“不好意思……”
“你没事儿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叶成佐看着面前堪堪到他下颚处的女孩子,莫名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
黑亮的发扎了一个高马尾,清秀的小脸皱在了一起,明显被撞的不轻。
“是你!”
打量了她两眼,叶成佐先认出了她。
听着他明显惊讶的语气,俞迈兮疑惑的抬眸,“你认识我?!”
“你不记得啦,那天是我送你去的医院啊。”不会吧,自己长这么帅她居然没印象?
☆、162:送你一面锦旗
俞迈兮原本还以为他是认错人了,这会儿听他说起医院她才恍然想起,她那天逃出来的时候好像的确是抓着一个男人求救来着,原来就是他。
“抱歉,我那天脑子有点迷糊,没太看清你的样貌。”她礼貌的道谢,和在秋书语面前时表现出的冷漠叛逆简直判若两人,“虽然有点迟,不过谢谢你救了我。”
毕竟是救命之恩,俞迈兮想着自己怎么着也得表现一下。
于是她十分爽快的说,“留个电话吧,改天等你方便的时候请你吃饭。”
其实她说吃饭只是一个比较客套的说法,最多也就是到咖啡厅坐坐,她买个像样点的谢礼给他就好了。
谁知……
叶二少却错会了人家的意思,“电话还是算了吧,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俞迈兮:“……”
虽说是避嫌的表现,但总觉得这人有点自恋是怎么回事?
挠了挠头,她脑中灵光一闪,“稍等。”
她打开背包拿出笔记本撕下一页,然后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一周之后你打这个电话联系我,我送份谢礼给你……”
顿了顿,担心他以为自己是觊觎他的“美色”,俞迈兮又补充道,“只是为了还你人情而已,你怕我骚扰你的话,可以在我们联系完之后就把我拉黑掉。”
“……”
他没说她会骚扰他。
俞迈兮说完就急匆匆的要走,可随即想起什么又忽然停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叶成佐一怔,没能及时回答,而就是他愣神的这几秒钟,俞迈兮就又误会了。
她无奈鼓了下腮,继续解释,“别担心,我只是想送面锦旗给你。”
“……”
What?!
锦旗是什么鬼啊!
见叶成佐一脸吃屎的表情,俞迈兮无辜的眨了眨眼。
这也不能怪她吧,他们俩又不熟,实在是没啥好送的,而且他还特意强调了自己有女朋友,这要是一个弄不好再给人家小两口整误会了那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