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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宓阳望着风未晞那瘦弱的身子,心里很痛。
“何必呢?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你跟师父做对吗?”
风未晞久未开口,声音沙哑的吓人,她说:“阿阳,你若爱过一个人,就会明白我的做法。”
爱。
风宓阳没有爱过人,他爱风未晞,可以为风未晞付出生命,但这并不是男欢女爱。他想不通,她与那个那人,认识不过一年,他真的值得她这么做吗?
“为了他,你要离开我,要离开风乔?”
“阿阳,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们,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啊。”
风宓阳眼眶都红了,“狗屁情爱!他哪点好?他哪够资格站在你身边?他能为你遮风避雨吗?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他没资格爱你,他爱你,可他的爱会害死你!”
风未晞没有再应声,她伸了伸自己的腿脚,很久以后,才说:“我好想他。”她抬起头,看着风宓阳,他满眼的恨铁不成钢。风宓阳扭过头,又听见风未晞说:“我好想他。”
风宓阳一拳砸在铁柱上,“你会后悔的!你个傻子,你会后悔的!”
“我怀孕了。”
风宓阳难以置信,他盯着风未晞的肚子,那里还平平的,他无法相信,那里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阿阳,我怀孕了,两个月了。”风未晞那素来冷漠的脸蛋上,竟也浮出一抹母亲才有的慈爱来,“我要生下他,我不能让他跟我一样,生来就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他该生活在阳光下,不该跟我吃苦。”
风宓阳呆了很久,然后,他又踢了一脚面前的铁柱,丢下一句:“我去求师父!”就走了。
他去见了师父,求他放风未晞走。
那个冷肃的男人,心里藏着一个最龌龊的秘密,他深爱着自己漂亮倔强的小徒弟。他高高在上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提出了一个要求:“顺从我,永远不离开我,我就放她走。”
风宓阳恶心的想吐,却咬着牙问:“还有其他选择么?”
那男人哼了哼,捏住他的下巴,邪恶地说:“她七岁那年被我收养,今年十八,刚好十一年。”认识应呈玦的时候,风未晞才十七岁,应呈玦却要比她大上四岁。一年过去,风未晞那时也不过十八岁。
一个杀手,最值钱的黄金年龄是十四岁到二十四岁。这个时候的风未晞刚好十八,风宓阳刚好二十三,他们正处于黄金年龄,是最赚钱的时候。风未晞这个时候要退出,男人自然不同意。
“十一年,四千多天。哪怕是养一条阿猫阿狗,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想得到自由,行啊,只要她能承受住四千鞭责之痛,我便放她走!”
风宓阳被迫直视着师父的眼睛,他一直都知道师父是无情无义的,却没想到,他这般狠心。“我替她受罚!”
男人勃然大怒!
他爱着疼着的孩子,却要为别的人受罚,他心里疯狂嫉妒着,却又心疼着。
“好,我成全你!”
他亲自行刑,一鞭又一鞭落在风宓阳消瘦的身体上,男人挥下的每一鞭,都用出了全力。他等着风宓阳求饶,等着他诚服,可他最疼爱的徒儿实在是太倔强了,他宁愿被打死,也不肯低头。
终于,在三百七十三鞭的时候,风宓阳晕过去了。
男人扔了鞭子,抱着他,心疼又愤怒。
风未晞在第二天被放出地牢,临走时,她回头看了眼身后,没有看见风宓阳的身影。她还以为他在跟自己赌气,却没猜到,他此刻正陷于深度昏迷中。而她急急忙忙赶回德国,等着她的,却是一场巨变。
思绪从遥远的过去缓缓被拉扯回来,风宓阳偏头看着楚未晞的脸颊,伸出长指摸了摸她的脸蛋儿,轻声说:“好好睡一觉。”
楚未晞躺在火堆旁,真的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应家大门前的一辆轿车里,身上还盖着一件绣鹤披肩。
楚未晞用右手扯下身上的披肩,表情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风宓阳真的将她送了回来。
楚未晞摇摇脑袋,推开车门,走到应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应家这几天已经乱了套了,应呈玦这几日几乎没有合过眼睛,搜查工作快要结束了,整个奉城城区和郊区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楚未晞的下落。现在,只剩下周边的深山老林没有搜查过了。
“深山老林里很少有人居住,搜查起来,工作量也太大了。”银五望着奉城的地图,有些为难。
应呈玦正想说继续搜查,这时,门铃却响了。
刘盾打开视频,突然大叫起来:“楚小姐回来了!”话音刚落,身旁黑影飞快窜出。
应呈玦打开门,楚未晞直接倒进了他的怀里。
“应呈玦,我回来了。”楚未晞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应呈玦赶紧抱起来,来不及庆幸她的归来,便抱着她疾步进屋上楼,便走便说:“叫医生来,她受伤了!”
☆、180章 倒计时72小时【二更】
医生用剪刀剪开楚未晞的肩膀衣料,里面的白色绷带已经被染红了。
将绷带取下来,医生检查了下伤口,说:“伤口缝合的很专业,仔细养着就行。”重新给伤口消了毒,换了干净的绷带,医生又给楚未晞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才对应呈玦说:“先生放心,楚小姐身上并无其他伤口。”
“她这伤口,不像是刀伤。”应呈玦刚才目睹了医生消毒的过程,自然也从楚未晞伤口看出端倪来。
医生表情有些困惑,“从伤口的撕裂程度来看,的确不是刀伤,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撕咬开的。”医生想了想,猜测说说:“比如犬类、狼类、或者是狮子豹子之类,长有锋利獠牙的动物,都能造成这种伤口。楚小姐的伤口并没有发炎,看来不存在感染的情况,想来,给楚小姐处理伤口的人,受过很专业的医学知识。”
应呈玦听了医生的解释,表情更是阴沉。
动物撕咬的痕迹?
该死的,风宓阳到底对未晞做过什么。
他又想到风宓阳发来的那张照片,以及他留下的那句很令人遐想的话。
“医生,能看出来,她有没有遭受过其他伤害吗?”
看见应呈玦那心疼又愧疚的表情,医生愣了愣,“先生是指…”医生在楚未晞身上扫了一眼,见应呈玦点了头,便道:“这个,如果楚小姐身上没有留下痕迹的话,并不能确认是否有遭受过侵犯。当然,如要彻底检查,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说到一半,就看见应呈玦脸上更难看了。
“呃…楚小姐暂时没有大碍,我就先回去了,如果她醒来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再过来。”医生溜之大吉,眼见力十足。
应呈玦挨着床边坐下,沉默了许久。
他很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她就算真的被风宓阳怎么样了,应呈玦也不会嫌弃她。当然,风宓阳那人是决不能放过的。应呈玦拿了干净的衣裳来给楚未晞换上,脱掉她身上的脏衣服,并没有在她身上看到暧昧的痕迹,应呈玦紧蹙的眉头倒是舒展了些。
倒是楚未晞的背部也有缝合的伤口,那里,正是他安装追踪器的地方。
替她换好衣服,应呈玦不再打扰她休息。
他拉开房门,看见应斯里垂头丧气站在门外,目光闪了闪。“站这里多久了?”
应斯里抬起头来,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应呈玦这些天也累了,他闪开身子,对应斯里说:“你可以进去探望她,但不能打扰她,她需要休息。”
应斯里乖乖点头,走进了主卧室。
他小身板立在床边,看了看睡着的楚未晞,唇抿的更紧。他低头看了眼垃圾桶里染红的绷带,眼眶终于红了。应斯里抹了抹眼睛,飞快地跑出了卧室。应呈玦亲自给警局那边打了电话,通知他们已经找了人。
这些天警方找人也受了累,应呈玦又吩咐银五去警局慰问了人民警察,这才回屋去洗澡,然后挨着楚未晞身旁躺下。这几天,他几乎没有睡着过,眼底早就生了黑眼圈。
现在楚未晞终于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他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怀里搂着楚未晞,应呈玦很快就睡着了。
楚未晞醒来的比应呈玦早,她见应呈玦还没醒,也不敢乱动,只是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他眼圈上的黑色还没散开,他似乎瘦了些,下巴上的胡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
想来自己失踪几天,他便一直担惊受怕着。
楚未晞伸出右臂,搂住应呈玦的腰,往他怀里缩了缩。应呈玦眉头皱了皱,有些被惊扰到,他下意识收紧怀抱,迷糊说道:“再睡一会儿,睡饱了我们再说。”他实在是困极了,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楚未晞嗯了声,又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就这样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到了半夜十一点多,应呈玦终于睡饱了。
楚未晞倒是比他晚醒来半个多钟头,她一醒,嘴就被人给堵住了。
“唔…”
她有些吃惊,刚想问问应呈玦能不能温柔点,应呈玦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紧抱着他,吻依旧用力而粗鲁。但他的手,却不曾碰到过楚未晞的左肩。
男人吻得有多粗鲁,就代表着他的心有多慌乱。
楚未晞有些心疼他,便放纵了。
她身上的衣服很快被脱干净,应呈玦近乎疯狂的在她身上压榨索取,听着她一声声的求饶和哼声,他恐慌的心,这才平息了几分。这场性事,前部分一直很激烈,到了后面,应呈玦才恢复了冷静。
楚未晞感受到他情绪的转变,放了心,也用手一下下地轻抚他的背。
“我回来了,我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楚未晞反复在应呈玦耳边说这一句话,像魔咒一样刻在他心上。
摸着掌心里的滑腻肌肤,应呈玦额头抵着楚未晞额头,他深喘了几口气,才用力地再度搂紧楚未晞的腰。“你回来了。”这拥抱的感觉跟包裹着他的感觉如此真实,他这才肯确信,她是真的回来了。
楚未晞嗯了声,然后抱着应呈玦的脑袋,温柔地拍着他的头。
应呈玦在她身上趴着,不肯下去,许久后,房间里响起他闷闷的歉意声:“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
楚未晞鼻头一酸,很是难受。“别说对不起,这不怪你。”
“对不起…”应呈玦仍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对不起,未晞。”
楚未晞干脆不说话了。
彻底冷静后,应呈玦这才半搂着楚未晞的腰,问她:“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楚未晞回想起昨日下午那场人兽大战,仍觉得背后发凉。“是狼。”
应呈玦眸底一寒,“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楚未晞慢半拍应道:“深山老林里,一栋别墅里。”
“…哦。”
抱着楚未晞去洗了个澡,又看着她睡下,应呈玦这才换了衣服,走下楼去。楼下,银二银五以及他们各自的亲信都聚在客厅里,见应呈玦下楼来,同时站起身。
应呈玦看了银二一眼,问了句:“东西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那走。”
一群人,分别开着五辆越野,于夜色中,奔赴深山。车子只能开到半山腰,前面已经没了路。一群人跳下车,背着一个大包,在阿标和银二的带领下,爬了一段山路,然后来到了一栋森林别墅前。
别墅里亮着光,二楼的一间卧室的窗户上,倒映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