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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抢救工作继续,手术室内里的风云惊变大起大落,外面的人都不知情。
助理接过院长手里的刀,院长长吁了一口气,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手术室,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怕的。其他医生进行手术善后工作,又过了半个钟头,手术室门终于打开。
院长已经恢复了镇定,他摘下红色的手套和被汗水打湿的口罩,对着身旁靠墙站着的男人说:“应先生,手术成功了。”
应呈玦终于体会到了何为劫后余生。
他猛地点点头,仍然不说话。
银四先被推了出来,他冰冷冷的一张脸,终于有了些虚弱的样子,他这个样子,看着倒比之前更像是一个活人了。应呈玦终于有了反应,他双手握住银四的病床,低头看着他,真切地问了句:“还好吗?”
银四眼皮动了动,“死不了。”
面对银四,应呈玦除了感激,竟也还有一种妒忌和敌视。他从得知银四对未晞的心意后,就产生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今天银四走进手术室去献血,而自己却只能干着急,那种危机感再次生了出来,且还更浓烈了。
银大他们几个也凑了过来献温暖,银四看了他们一眼,直接闭上眼睛,表示他要休息。
“你好好休息。”银大像拍孩子的脑袋那样拍拍银四的脑袋,银四皱了皱眉头,对护士说了句:“快推我走。”这群人还没完没了了。
银二望着银四被忽视推走,扯嘴皮笑了笑,说了句:“小仕今天看着挺可爱。”
“呵”
苏絮在外地拍戏,接到楚未晞受伤的消息后,便跟导演请假。但取景地是在一处风景胜区,每天租金不便宜,导演有些为难。最终,整个剧组都配合苏絮,先将她的戏份拍完,让她尽快回奉城。
花了两天时间赶拍完戏份,苏絮请了假回奉城。在飞机上,她跟风宓阳遇上了。
苏絮多看了他一眼,心里觉得奇怪,这人行踪不定,他不来剧组,也没人找得到他。谁让他是投资人呢?风宓阳前天晚上才到剧组,苏絮记得自己今天离开剧组的时候,这神经病还在剧组来着,怎么又上了飞机。
风宓阳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黑色西装,看着倒是人五人六的。“不要盯着我目不转睛地看,我会以为你在向我求欢”风宓阳一说话,立马就原形毕露了。“如果你不嫌弃飞机上厕所太我是不介意献身的。”他目光在苏絮那值得让所有女人都感到自卑的性感身躯上瞄了几眼,眼神里露出一抹很感兴趣之色。
苏絮撇了撇嘴,骂了一句:“神经病!”
她看了看自己的飞机票,然后想骂娘,竟然跟着神经病连号。
飞机起飞时,苏絮有些紧张,双手下意识捏紧扶手。苏絮脸色有些僵硬,她察觉到风宓阳在看自己,心下疑惑,便便板着脸说了句:“看什么看?”
风宓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轻飘飘说了句:“小絮儿,你捏疼我手腕了。”
苏絮偏头一看,可不是么,风宓阳的右手就放在扶手上,正被苏絮用力捏着。
苏絮:“”
她赶紧松手,手刚拿开,就被风宓阳反握住了。风宓阳的手很凉,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怎么的。苏絮瞪他,整张脸的肌肉仍有些僵硬。风宓阳笑了笑,将苏絮的手往自己身前一带,他低下头,用那对好看的唇,吻住了苏絮的手背。
“你变态啊!”苏絮脸红红的,想要把手拿回来,奈何风宓阳力气大,她挣脱不开。
“你竟然怕坐飞机。”风宓阳觉得惊奇。
苏絮不吭声,脸色不太好,一是飞机起飞导致的心里作用,二是被风宓阳占了便宜感到不爽。
等飞机平稳了,风宓阳又松开了手。
苏絮赶紧将手收回来,忙不迭抽了张纸,用力地擦了擦手背。
风宓阳蹙起眉头,一双蔚蓝色眸子里释放出不悦之色。
她嫌弃他?
风宓阳扭头看着窗户外的云层,一副神游外太空的样子,苏絮却被他先前那一吻,搅得干什么都集中不了精神。她干脆闭着眼睛戴着墨镜睡觉,迷迷糊糊睡过去,再次醒来,正是空姐提醒即将降落,系好安全带的声音。
苏絮立马醒了,这次她乖了,不去抓扶手了,而是用手捏紧安全带,一副即将要上战场的严肃模样。
一直假寐的风宓阳也醒了,任飞机如何颠簸,他自巍然不动。
飞机又一个颠簸,苏絮惊得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惊呼声。风宓阳眸子闪了闪,他忽然偏头凑了过来,在苏絮惊愕的视线中,直接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苏絮:“”
内心飞过一万头草泥马
她双手正捏着安全带,想要扇他一耳光,却被风宓阳用上本身死死抵住了。风宓阳亲了还不满足,还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舔了一圈,等飞机安稳停好,风宓阳这才意犹未尽地暂停了这个恶作剧之吻。
他砸了砸嘴巴,说道:“蜜糖味的。”
飞机停好了,苏絮终于找回了底气。她解开安全带站起来,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打开没有喝的咖啡,直接朝风宓阳头顶泼了去。“狗东西!”泼了咖啡,苏影后拎着包,在空姐侧目下,霸气地走了出来。
他脑袋被开过瓢,流过血,这还是第一次被泼咖啡。风宓阳摸了把湿漉漉的脸和滴咖啡的头发,盯着苏絮的背影,露出了如猎豹一样的神色。那眼神,叫做势在必得。
☆、197章 给我些时间,好吗?【二更】
苏絮出了机场,是经纪人唐宋亲自来接的她。
到了医院,苏絮直奔p监护病房,她站在病房门外,身旁是应呈玦。担心肺部被感染,医院直接给楚未晞安排了无菌病室,这两天,谁都不许去探视。“无菌病室现在不允许探视。”应呈玦跟苏絮说。
苏絮自然是明白的,她摘下帽子跟墨镜,扭头看着这个让奉城所有人趋之若鹜的男人。“她醒来过没?”
“醒过一次,不过身体太虚弱了,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苏絮嗯了一声,又说:“应总,这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苏絮语气凌厉,带着不善。
应呈玦自然听出了苏絮语气里的责备和深深的不满,他心有愧疚,便低下了头。“都怪我,本来这一枪该是我受的。”他垂着脑袋,整个人身上都少了几分以往嚣张的气焰,看上去,像一只斗败的铁公鸡。
苏絮望着男人这副模样,到嘴的许多狠话,竟然说不出口。
“是商业仇杀?”
“还不清楚,还在调查。”
“警察还没有调查出结果?”
应呈玦继续摇头,“对方是个专业的杀手,附近监控都坏了,现场没留下有用的线索,警方连杀手的身份都没有确认。”
苏絮点了点头,她想抽支烟,但医院不许,便又忍住了。
“那婚期”
“只能推后一段时间了。”
“应该的。”
两个人又在玻璃窗外看了会儿,快到晚饭时间,应呈玦才亲自送苏絮出了医院。而他自己,则直接住在了森兰医院的董事长办公室,这样,一旦楚未晞醒来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深夜,森兰医院住院部变得格外安静,偶尔有一些动静从病房里传出来,都不足以引人注意。
经过观察,确认伤口并无发炎和感染现象,楚未晞这才被安排入住普通p病房。她精神仍然很虚弱,有时候醒来,没过几分钟便又睡了过去。自从她被转入普通病房后,应呈玦便带着被子住进了病房里。
一个深夜,一个男人走进森兰医院,轻轻地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他扫了眼熟睡的应呈玦,丝毫不在意会被他发现。
他走到床边,往床头柜的花瓶里插了一株红玫瑰,这才低下头来,摸了摸楚未晞的脸。“对不起,晞晞。”风宓阳亲了亲他的额头,抬头时,敏感察觉到有一道锋利的视线在看着他。
风宓阳偏过头,对上应呈玦冰寒的视线。
“你是谁?”
应呈玦看着这个突然出现,还敢菲薄他媳妇儿的男人。
风宓阳抬起头来后,应呈玦这才看清楚她的那一张脸,真的挺好看。
“你不记得我了。”风宓阳用的是肯定语气。
应呈玦眸子微眯,心里多了些疑惑,听着男人话里的意思,看样子,他们曾经是认识的。他失去了关于德国那段时间的记忆,他在德国的时候,认识过这个人?
“我们认识。”应呈玦肯定说道。
“自然认识。”风宓阳坐在楚未晞的床边,他目光淡淡地看着应呈玦,扬起了精致的眉梢,“应呈玦,你猜猜我是谁。”
应呈玦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不动声色地在脑子里搜索了片刻,下一秒,他脸色陡然变了。“风宓阳?”
“呵”风宓阳没有承认,却也没有狡辩。
他的反应,显然就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
应呈玦的坐姿忽然变得防备之姿,他的后背弓了起来,像是一只随时要发动攻击的豹子,浑身都散发着野兽的威严气息。“你来这里做什么?”应呈玦说完,又想到什么,变了脸色,“那个杀手是你!”
风宓阳耸耸肩,意有所指道:“现在呆在奉城的杀手,可不止我一个。”
应呈玦一愣。
不止他一个?
他什么意思?
他微一思考,就明白了风宓阳的意思。此时此刻,杀手榜上的一二名都在奉城,他该怀疑的对象不止风宓阳一个,还该加上一个寅面,也就是无垠!现在谁是最想要除掉楚未晞的人,那必定是杜慕唯了。
寅面对杜慕唯死心塌地,莫说是替她杀个人,就是屠城,只怕他也会眼也不眨地点头应下。
见应呈玦真的顺着自己乐意见到的方向去思考,风宓阳心情好了些。
“还是那个问题,你来这里做什么?”应呈玦也没忘了眼前这个危险分子。
“我?”风宓阳像看白痴一样看应呈玦,“我自然是来探望病人的。”风宓阳温柔地执起楚未晞的手,整张脸都柔和了,应呈玦谨慎地看着他,生怕他会伤害楚未晞。
“晞晞,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咱们再一起去杀坏蛋。”风宓阳可不是在对楚未晞说悄悄话,他声音可不小。
应呈玦听到他对楚未晞的称呼,面色终于微微变了。
“你、你也发现了?”是了,他能发现的事,身为楚未晞最亲密的人,风宓阳自然也该发现了。上一次未晞之所以能完好的回来,恐怕正是因为风宓阳已经认出了她。
风宓阳没有吭声。
他将楚未晞的手放进被子里,这才扭头对应呈玦说了句:“我挺好奇,你们不是认定她杀了银三和你母亲么?以前不是要对她赶尽杀绝么,现在怎么不杀她了?”风宓阳这话充满了讽刺,应呈玦听出来了。
“莫非,你爱我家晞晞,爱到可以放弃所有仇恨了?”风宓阳讥诮一笑,这话莫说他风宓阳不信,就应呈玦自己也是不会承认的。
应呈玦任由他冷嘲热讽,他将目光从风宓阳身上移开,落到楚未晞脸上,他静了会儿,这才说:“我信她。”
“哼!”风宓阳像是听了个笑话。“信她?你的信任,差点就害死了她!”
应呈玦沉默着不说话,他无话可说,他的确给风未晞带来了致命的伤害,这是无法忽略了。
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监护仪嘀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