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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穷途末路,你抓不住一根稻草,你孑然一身,孤立无援。这个世上,没有人记得你,被欺负了,你就连挣扎呼喊的权利都没有。
哑巴穿着灰色的宽松睡衣,很容易就被男人给撩了起来。
她的脑子里,一瞬间,似乎闪现出许多许多的画面。
那些画面是陌生难堪的,这似乎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哑巴的一双眼睛不知不觉染上红色血丝,她的不屈服跟反抗,越发刺激到了男人。“你叫啊,你倒是张嘴叫啊,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知道哑巴不会说话,男人的态度更是猖狂,肆无忌惮。
哑巴一边伸腿踢男人,眼睛却瞄上了床边木柜子上的一桶方便面。那方便面已经被人吃了,盖子掀开着。哑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她猛地踢了男人的下体一脚,然后她飞快跳了起来,伸手从方便面桶里抽出用过的塑料叉子。
“哟,还有力跑…”男人跟着追了过来,他一把搂住哑巴的腰,哑巴顺势转过身,举着手里的叉子,朝男人的左眼狠狠插下去。
“啊——”
痛苦的哀嚎声,惊动了这栋大楼的所有人。
去而复返,提着一袋子感冒退烧药的应斯里刚来到五楼,就听见有男人的哀嚎声从某间房子里传出来。他先是一愣,跟着,加快了脚步。站在504号房门口,应斯里推了推门,门被反锁着。
门后面的响动很大,有男人的哀嚎声跟怒骂声,还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应斯里怀里的水水吓得钻进了他的胸口。
应斯里推不开门,干脆退后一步,抬腿猛力一扫。
哐当——
本就不结实的门,直接被应斯里一脚踢开,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男人跟哑巴同时抬头看向门外。
应斯里手里还提着那袋子药品,他站在门框中央,背后是刺眼的灯光。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兀,他就像是从天而降,拯救了水火之中的哑巴。
哑巴和那个男人都没看清来人的面貌,但应斯里却看清楚屋内的场景。只见,那个男人的左眼眶上,插着一把白色的塑料叉子,有血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
他手里还举着一把小型水果刀,他的一只脚踩在哑巴的胸口,哑巴脸色发红地躺在地上,她的脸之所以那么红,是因为高烧,加之反抗过度。男人的水果刀,距离哑巴的脸,只相距五六公分。
应斯里迈步走了进去,飞来一脚,踢到男人的手腕上。
水果刀落到哑巴的脚跟前。
男人终于回过神来,朝应斯里扑了过来,应斯里再度飞起结实的长腿,以右脚为身体重心,身体起跳,凌空划出一道霸道的幅度,左腿先一步落地,瞬间右腿勾起的右腿直接鞭扇在男人的下巴上。
砰——
男人直接被他一脚踢飞,撞到那身后的床上,又栽倒在地上。
他是脸朝下落地的,因此,那本就插进他眼眶的塑料叉子,更是深入几分。
“啊!”
这大概是眼球被捣碎,承受不住剧烈的痛苦,才发出的惨叫声。
哑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都忘了从地上爬起来。应斯里扫了眼地上哀嚎的男人,目光充满了杀意,他捡起地上的水果刀,走到男人的面前,男人痛苦的脸部扭曲,他惊惧地注视着应斯里,仿佛看到了死神朝自己逼近。
水果刀在最终没有划破男人的胳膊,也没有废了他另一只眼睛,而是稳稳地落到了男人的双臀之间。
男人仰起上半身,回头看了眼插在臀中间那个敏感位置的刀,吓得一哆嗦。
脚掌踩在男人的头上,应斯里高高在上睨着满脸血水的男人,说:“欺负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孩,你该死。”
男人痛哭求饶,不敢反抗,也无力再反抗。
应斯里掏出手机打了附近派出所的电话,这才回头看哑巴。哑巴盯着应斯里的脸看了许久,也认出了他来。应斯里走到她的面前,扫了她一眼,冷冷的问了一句:“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野狗。”
哑巴看着他,眼眶红红,她听出了应斯里话语间的奚落之意,她感到难堪,便低下了头颅。
目光落到哑巴流血的右手,应斯里终于收起了轻蔑之意。“还知道反抗,看来还没傻到无可救药。”
不知伶香惜玉的男人,说话也够难听的。
可哑巴却不在意这些,在她看来,应斯里救了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转过身,将那袋子药品扔给哑巴,冷声说:“起来!”
哑巴犹豫了下,这才扶着床身,挣扎着沾了起来。
应斯里走出门外,见哑巴没跟上,又说:“跟着我。”
哑巴亦步亦趋跟着,她头似乎更昏沉了,每踩一脚,都不知落在何处。应斯里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两个人刚走到楼下,派出所的警察就来了。应斯里看着警察们带走了那个男人,这才回头看靠着墙壁,像是要睡着的哑巴。
警察问她话,她一概只是摇头,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应斯里这才走了过去,“她不会说话,而且身体情况不好,警察大哥,麻烦你们将那个人看好,等她身体好些了,我再带她去派出所做记录。”
警察见应斯里气度不凡,忙点了点头,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快速撤走了。
警察的到来,招来附近许多人的好奇。
见警察走了,那些人也就走了。
应斯里转身往路边走,身后,哑巴的脚步很轻,也很凌乱。他在路边伸手招出租车,车子在他身前停下,他转身对哑巴说:“上车!”
哑巴费力地抬起发烧的眼皮子,看了应斯里一眼,却看不清他的身影。
砰!
哑巴一头栽倒在地上。
应斯里惊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
哑巴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体都感觉到了一股踏实感。
她的烧已经退了。
应斯里穿着一身海蓝色的学生制服,站在窗户口,听见病床上的响动声,他回过了头。哑巴盯着他身上的校服,总觉得,有些眼熟,就像是曾经见过无数次。
“警察联系到你的家人没?”这是应斯里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哑巴摇了摇头,她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自己没有家人的事实了。
应斯里顺手摘掉床边一盆绿萝的叶子,他将那叶子捏碎,突然说:“没找到你家人之前,先住我那里。”说完,应斯里又在心里骂多管闲事。
哑巴无法拒绝他的提议。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住在外面,是很危险的事。
她潜意识相信这个男生不会伤害自己。
这一个多月里,他是她遇到的唯一一个好人,虽然这个好人脾气不好,说话也不好听。
应斯宇的客房成了哑巴的房间。
将哑巴带到家里的当天,应斯里打了个电话,一个多钟头后,就有提着几大袋子的衣服上门。应斯里将衣服扔给哑巴,又告诉了她关于住在这栋公寓里需要遵守的规矩,然后就不再管她了。
…
他们合住已经一周了,哑巴还是在餐厅打工,每天她下班的时候,应斯里基本上都要睡了。她回家后,总是轻手轻脚的,很少弄出动静来。
这天是周六,她下班回家,意外的看见应斯里没有睡觉,而是坐在餐厅里吃夜宵。
电视里再放一部动物纪录片,应斯里吃夜宵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直看着电视。听到哑巴的脚步声,应斯里头也不抬地说:“哑…这有碗混沌,给你买的。”
哑巴走到餐厅,对应斯里无声说了句谢谢,这才开始吃馄饨。
应斯里吃完了夜宵,忽然说:“给你自己取个名字吧。”他并不喜欢管她喊哑巴,还是想个名字比较好。
哑巴愣了愣,这时,纪录片里传来一道温醇的男人声音,她刚好听到了一个鸟类的名字。她忽然起身,走到客厅,指着电视里的那只鸟儿。
应斯里挑了挑眉,“知更鸟?”
哑巴点点头。
应斯里哼了哼,说:“那就叫知更。”
☆、296章 哥,你金屋藏娇!【一更】
她有了名字,叫知更,虽然没有姓氏,但这已不重要。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知更找到老板,在他的注视下,在自己的工作牌上写上知更两个字。老板扬了扬眉,诧异地问了句:“原来你叫知更啊。”
知更难得扬唇温婉一笑,点了点头。
老板怔怔地看着她的笑容,心情很复杂。
“好吧。”这会儿时间还早,过一个多小时才会有客人来用餐,这会儿,大家都在后台准备食材,或是在餐厅擦桌子。老板用力地拍了拍手,所有人都聚了过来,包括厨子和服务生。
“大家都过来。”老板将知更放到人群中间,他对所有人说:“从今天开始,大家不许再管哑巴叫哑巴了,她有名字了。”老板摘掉她的工作牌,在所有人面前晃了一圈,才说:“叫知更。”
“知道了。”
所有人都记住了知更这个名字,然后有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知更将工作牌别在胸口,对着镜子,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工作牌,又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真好,她终于有名字了。
…
不知不觉,两个人同住两周了。
应斯里的学校正在举行期末考试,应斯里最后一堂考数学,他以赴死的姿态奔赴战场,终于熬过了最后一堂考试,东西一收,回家去了。胡星跟着他身后,边走边说:“暑假有什么安排?”
应斯里想到什么,少见的低笑出声。“大概会去一趟西藏。”
“你一个人?”胡星有些惊讶。
应斯里摇头,“跟我弟。”
“小心你弟有高原反应,那就麻烦了。”
应斯里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性不大。
“我妈妈出差去了,今天去你家吃完饭。”胡星假装没看到应斯里为难的神色说,又道:“我买菜,咱们晚上吃火锅。”
应斯里:“夏天吃火锅容易上火。”
“那就喝凉茶。”
应斯里:“…”
两个人走到校门口,刷了卡,跟着一群学生出了学校,不出意外的,应斯宇又在校门口等着。他们小学放假比高中早,今天他没穿校服,穿了一件白色印乌鸦的T恤,一条黑色的牛仔短裤,脚踩一双黑色的皮凉鞋。
“哥,胡星哥!”
应斯宇朝两个人跑过来,一下子跳到胡星身上。
胡星顺势搂住他的两条腿,稳稳地接住了应斯宇。趴在胡星的背上,应斯宇问应斯里:“哥,你今天回家么?”
“不回,明天回。”
“那我今晚住你那儿,明天咱俩一起回家。”
应斯里更为难了。
“怎么,你有难处?”胡星帮应斯宇问了这话。
应斯里低头看了眼腕表,这个时候,知更还在上班,他们应该不会碰面。“没有,今晚去我那里吃饭,晚上我跟你回家住。”这话是对应斯宇说的。
应斯宇噢耶一声,表示很满意。公寓对面就有一家连锁超市,胡星买了些火锅需要的食材,又买了一箱凉茶,三个人有说有笑回了公寓。当然,有说有笑的是应斯宇和胡星两个人。
应斯里打开门,应斯宇第一个钻了进去。
“喵!”
水水早就听到了动静,迎了上来。
两周过去,水水长大了不少,看着也没那么瘦了,身上的皮毛有了亮色,也有了几分猫咪的萌态。应斯宇弯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