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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件事,一直是李星洲心里的疙瘩,段老板看见他,也有些心虚。
段老板要离开酒会的时候,李星洲终于忍不住,拦住了段老板的去路。“段老板,当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老板笑容僵住,面露苦色和敬意。
他注视着李星洲,看了许久,却是嘲讽的笑了。“李总,错过苏絮,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李星洲神色不变,但心里却也苦笑连连。然后,他听到段老板说,“那晚,我将苏絮带到别墅,苏絮便醒了。我威胁她,只要跟了我,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也会帮助星洲工作室。可是她拒绝了。”
“我那会儿色迷心窍,早就对她垂涎已久,哪怕她拒绝了,我还是不肯放她走。我想逃逼她就范,结果…”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段老板目光变得凛然起来,他肃然起敬说道,“苏絮真是个女中豪杰,她竟然以死相逼,我眼睁睁看着她面无表情,一脸狠绝地将锋利的红酒瓶捅进胸口…”
“她跪在地上,胸口在出血,她却咬着牙齿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段老板,我有爱的人,这辈子,哪怕他还爱我一天,我就得为他守身一天。段老板,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这么些年过去,那晚那一幕,成了段老板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自那以后,段老板就再也不敢随随便便碰女人了。
段老板冷眼看着李星洲苍白的脸,一脸的怜悯。
“李总啊,你是我见过的,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大概是李星洲认识段老板以来,听他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了。
…
寿宴热热闹闹的结束了,李星洲在儿女的搀扶下,站在别墅大门口,送走一拨又一拨人。王盛飞牵着他的小女友,走到李星洲面前,他微微一笑,与李星洲道别。而他身旁的女伴,也表现得落落大方。
王盛飞最近在创业,遇到了许多挫折,或许是王家授意,竟没有人愿意跟他合作。但他也够能抗的,到现在还没有认输。最近事情多,王盛眉宇间不见笑容,但还是朝李星洲恭敬有礼地打招呼,并说道,“李叔,我们走了。您老保重身体,祝您长命百岁。”
李星洲眯眼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缓缓地,他目光下落,又凝固在他与那女明星紧牵着的双手上。
忆起自己年轻时的荒唐,李星洲突然对这个比自己小上数十岁的年轻人,起了肃然之心。目送王盛飞和他的女朋友走后,李星洲忽然低头对自己的儿子李无畏说,“无畏啊,帮这个年轻人一把吧。”
李无畏收起笑容,看了眼李星洲,只温顺应道,“好。”
“我累了,进屋休息去了。”
“好的爸爸。”
李星洲拄着手杖,缓缓走进屋子。
戏子无情?
呵…
他辜负过一个人,是个戏子,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第388章 番 银二AND白陌
事情是从哪一天开始出现变化的呢?
银子圣像个瘫痪似的摊在沙发上,抱着一双手,镜片下的一对褐色眼眸,随着厨房里那个转来转去,忙碌的身影转动。
注视着白陌修长的上腿与窄窄的腰身,以及他微低着头切菜时,露出来的一截白皙脖颈。
银子圣眯眯眼睛,眼里装满了困惑。
什么时候开始,这只可爱纯良听话的小白兔,开始一点点黑化,变成了一头不动声色的大灰狼?
银子圣松开抱着的双臂,推了推镜框,镜面闪过一道波光,跟着,银子圣脸黑了。
他想起了,那似乎是在一年前,去年玦爷和未晞结婚,在迎亲的时候,苏絮那心眼闷坏的女人,出了一个馊主意。她要求伴郎里面选两个男人面对面做俯卧撑,做一下,处在上方的那个男人,必须亲下方男人的额头一下。
瞧瞧,苏影后简直坏透了!
当时他们伴郎团加上新郎,一共八个人,新郎是当天的主角,自然是要保存体力的。银大已经结婚,若是亲了别人,后院必定起火。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尉迟漠、小五、老四,阿标,以及他和白陌。
银四是一块没有表情的冰,谁敢惹他?
银五跟尉迟漠是两个人精,一听到苏絮那话,就跳的老远,将自及给择了出去。剩下他和白陌以及阿标三个人面面相觑,银二是想退出这无聊游戏的,奈何阿标说什么也不肯跟白陌组一队,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银二跟白陌成了那两个倒霉蛋。
这也就算了,但,怎么着,二爷也该是上面那个吧。
嘿,哪成想,平日里看着可爱又乖巧的白陌,那天突然生了反骨,坚持要在上面。他理由用的十分光明正大,“二爷你是我主子,这种需要出卖体力的活还是我来,你躺着数数就好。”
银二自然是不肯干的。
上下位,可事关男人的尊严,一想到自己要被白陌亲额头一百下,银二就不乐意。
二爷反抗没用,因为玦爷一句:“老二,你就委屈下。”银二就成了那个躺在地上,任操任辱的人。
“一、”
额头被亲了一下。
凉凉的,感觉怪怪的。
“二、”
又被亲了一下。
银二努力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觉,他睁大了眼睛,想要给白小陌一个冷眼。可白陌那天还真够有种,竟然毫无无畏,他用一双银二捉摸不透的双眼凝视着他,那目光让银二心里不舒服。
银二只能偏过头,望着墙壁,心想着,等今儿婚礼过去,一定要抽白小陌一顿。
当晚,银二跟着应呈玦四处去敬酒,成功的醉了。
自然,抽白陌一顿,这事也作罢了。
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扛回家的,从大床上睁眼,银二只觉得浑身都痛。喝酒伤身,二爷决定了,以后绝不再多喝酒。醒来后,银二又想起昨天迎亲时所受的侮辱,他下定决心要报仇。
一个电话,将白陌喊来家中。
银二没吃早饭,加之前一天晚上喝多了,坐在沙发上,脸色很憔悴。
“说,你知错没?”
白陌一脸迷茫,“二爷,你指哪方面?”
银二怒气暴涨,吼道,“昨天你亲了我,你可知错?”
白陌的圆包子脸上,写满了忠厚二字,“二爷,身为下属,白陌有义务帮你分担一切。做俯卧撑太累了,又脏又累的活我来做就好。”白陌毫不畏惧地与白陌目光相对,不怕死的摇摇头,朗声说道,“所以,我认为我没错。”
银二抓起桌上的茶杯子扔过去。
好在被子里装的是冷水,泼了白陌一身。
杯子砸到他胸口上,白陌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还弯下腰,将落在地上的慈悲捡起来,递到银二面前的茶几上,并且温声说道,“这套杯子是上个月拍卖来的,可花了不少钱,就这么砸烂了,多可惜。”
银二冷哼,“你管的倒是挺宽。”
“身为下属,要处处为上司着想。”
以前,银二很吃白陌这一套,可今儿,他怎么看白陌,怎么都觉得白陌这人假惺惺的。他揉了揉眉心,对白陌这油盐不进的王八蛋有些无力。见他表情有些不舒服,白陌又忍不住关心他,轻声问道,“二爷,您吃早餐了么?”
银二下意识摇头。
“那我去给你煮粥。”
“嗯。”
银二应完,就后悔了。
这算什么!
明明刚才他们还差点打起来,转眼白陌就跑去给他煮粥,活了二十六岁的银二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那天,白陌用两碗美味的瘦肉粥,成功化解了银二的怒火。
之后,银二因为迁怒,尽派给他一些偷鸡摸狗的无聊事,白陌也不觉得无聊,银二吩咐的每一件事,他都做的尽善尽美,让银二挑不出错来。大概就那样过了三个多月,银二意识到自己再作下去就太小心眼了,这才放过他。
…
“饭好了,来吃吧二爷。”
白陌解开围裙,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端上桌。
银二结束深思,起身走到餐厅,他一坐下,白陌就张罗着给他盛饭、递筷子。银二盯着面前的菜和饭,忽然生出一种,自己被白陌当成儿子照顾的错觉。
“你还没找到新房子?”就在一周前,白陌家独居屋竟然发生了火灾,屋内被烧成了煤炭,没法住人。
身为一个慷慨善良的上司,银二大方地邀请他来自己家住。
银二出发点很好,白陌也不跟他瞎讲究,空着手就住进了他家。这一住就是一周。
你说,住就住吧,你咋还一住就不走了?
白陌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这才在银二对面坐下。他拿起筷子,照例用干净的汤碗给银二盛了一碗鸡汤,递到他面前,银二十分自然地接过鸡汤,几口咕叽咕叽地喝了。
见他喝了鸡汤,白陌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肉,这才说,“房子还在找,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
银二忙好心提了句,“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托人给问问。”
看了他一眼,白陌露出可爱的笑容,说,“二爷您每天那么忙,这点儿小事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多留意一下。”
银二唔了一声,继续吃饭。
白陌扒着碗里的饭,忽然问银二,“二爷,是不是我住在你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银二夹菜的动作一顿。
添麻烦?
不、不,白陌住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全能的小保姆。他会拖地、会洗衣服,会做饭,银二虽然也会做这些,但耐不住他懒啊。工作已经很累了,在家,银二是能躺着就不站着的人,白陌住在这里,他求之不得。
只是…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晚上,看到白陌洗完澡后,不穿上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总觉得不自在。
他可能是魔怔了,总是会想起几个月前,被白陌压在身下做俯卧撑的场景。
“也对,二爷一个人住习惯了,我突然住进来,的确是给你添麻烦了。”白陌偏着头,想了想,说,“我还是尽快搬出去吧。”
银二下意识问,“搬去哪儿?”
“酒店也行。”
银二下意识蹙眉。
“胡说,我这里有空房间,能让你去住酒店?”这若是让其他心腹知道了,指不定会在背后怎么数落他。
身为一个合格的上司,是不能让下属失望的。
银二筷子在菜盘子上敲了敲,说,“没找到房子之前,就先住在这里,至于搬出去的话,就不要再说了。”银二为自己的深明大义感到佩服。
白陌立马笑得眼不见缝,“多谢二爷!”
银二嗯了声,继续吃饭,却没看到,他心中那个小白兔瞬间收起笑容,两只眼睛里,迸射出来多么惊人的狡黠之色。
就这样,过了半年,白陌的房子还没有找到。
银二起初还将房子这事放在心上,一起住久了,他渐渐习惯了白陌的存在。有时候白陌被他安排去办事,大半夜没回来,银二还会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若回来,就给他留门,不回来,那也放了个心。
银二丝毫没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大概就像温水煮青蛙,直到被煮死了,也不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