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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娶到你当老婆。每天夜里头,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怀里头的人是你,我就觉得我怎么能运气这么好呢。”雷震东捉着她的手,轻轻地蹭自己的脸,“沈主任,您这可真是精准扶贫。”
沈青轻轻地笑了,头往前倾,靠上了他的额头:“是我运气好。”好的让她有点儿害怕,总觉得不真实。
“那就对了,说明咱们是天生一对。”雷震东又趁机亲了她一口,隔着凉被摸了摸她的肚子,煞有介事的装起了严父,“乖乖待着啊,不准折腾你妈。否则你爸我回家了,肯定打你屁股。”
沈青伸手推他:“你别吓唬宝宝,去吧去吧,光听你嘴上念叨,老半天也不见你动身。”
雷震东答应着,又殷勤地给她摆好了零食,这才欢天喜地地下楼去了。三十几岁的大老爷儿们,恨不得一蹦三尺高,直接翻出跟头,活像十多岁的毛头小子。
雷母没眼睛看,觉得自己跟丈夫死了又活过来了。
雷父莫名其妙,他俩好端端的怎么又是死又是活的。
雷母冷笑:“看看你儿子一早哭丧着脸,那天塌下来的模样,不是如丧考妣是什么?现在又笑开了花,可不是我们死了又活过来了!”
雷父一阵牙疼,怀疑绿豆汤里头有砂子磕了牙也不敢念一声:“大早上的,你说这种话干什么。没的跟孩子不痛快。”
“我还敢跟他不痛快?这屋里就没我下脚的地方!”
雷震东深谙老雷家男人的生存之道,以不变应万变,对雷母的魔音灌耳东耳朵进西耳朵出。他一边收拾箱子一边留下话:“我出差一趟,尽量早点赶回来。妈你别皱眉,阿姨我联系好了,一会儿就过来处理家务。”
雷母被噎得脸色通红,再多的绿豆汤都压不住火:“有两个钱烧的你,你这是皇宫还是大院啊,统共这点大的地方这两个人,还要找保姆伺候着?”
“我这不是孝顺你么。”
“你少气我就是真孝顺了。”
雷震东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将他妈跟青青放在一个屋檐下。没他镇着,天知道他妈能说出什么怪话来。青青那个性子,跟个泥菩萨一样,一张冷脸只能吓唬不清楚底细的人。实际上连吵架都不会,被人骂了也只能干听着怄坏了自己。
恨就恨他给父母新买的房子装修好了还得散散味,这年头所谓的环保材料怎么听都怎么让人不放心。
他拨通了助理小蒋的电话,让人到他家里头看着。万一他妈要招惹青青,也好有人拦住。
小蒋正在刷牙,接电话时嘴里头的泡沫还没吐干净,闻声“咕咚”一口,直接把牙膏沫子全咽下肚了。他简直要咬了自己的舌头:“雷……雷哥,你给我换个活吧,这事我真不行。”
他疯了才想不开要掺和老板的家务事。一个是西王母,一个是观音娘娘,他得罪哪个啊?他哪个都不敢得罪。他跪下来求饶,也要看天上的神仙肯不肯搭理他这个小人物。
雷震东骂他没出息。他妈又不会吃人,青青更是面团脾气,有什么好怕的。
小蒋抵死不从,居然无耻地选择了装病,还是跑肚子,一早上上了三趟厕所,臭屁不断的那种。
雷震东成功地被他恶心到了,不好再坚持。他估摸着小蒋的道行的确还欠点儿火候,很可能当了炮灰也发挥不了半点作用。他琢磨了一圈,最终将主意打到了吃过早饭就开始隔着落地窗逗两只鸡的亲爹身上。
“爸,家里就看你了啊。这回无论如何,你都要拉住我妈。”
雷父本能地维护妻子:“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妈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搞得活像是你仇人一样。”
“我妈那张嘴就是一把刀,见谁削谁!爸,我把话撂在这儿了。你们孙子孙女的亲娘只能是青青。她要不生孩子,我就跟她丁克到底,以后我也不要孩子了。”
雷父冷笑:“别拿断子绝孙威胁我。真到了地底下,万一有老祖宗算账,也跟我们没关系。我跟你妈眼睛一闭就嗝屁了,管你们活成什么样儿!”
雷震东连连作揖:“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他现在就求他爹妈不要管。不管过成什么样,都是他跟青青自己的事,他愿意。
第50章 婆媳的对峙
雷父什么时候能做得了妻子的主; 他放话绝不插手小两口的事,等于没说。退了休的前科长决定将对工作的热情转移到家庭上。丈夫跟儿子,一个唐三藏一个猪八戒,从来都把妖精当良家妇女,掉了多少次坑也不长记性。只能她老将出马,当好了孙悟空。
结果她儿子把她当贼防,好好的家里头硬是安排进了个保姆,二十四小时贴身的那种。她才刚上楼; 还没到主卧室门口; 那笑得跟朵大喇叭花似的保姆就屁颠屁颠跟上来了:“徐科长; 您坐,这点儿事情哪里还劳烦您忙啊。”
雷母打退休以后就再没听人叫过她科长。那个新上任的王八羔子,她还没走远呢,就扇凉了她的茶,一口一个老徐。呸!诅咒他这辈子就是科级干到死的命。现在有人追着她喊科长; 雷母伸手都打不下笑脸人; 只能憋着口恶气,耷拉着脸出门去了。
保姆偷偷舒了口气; 暗自称奇,这雷总还真是够了解亲妈的。果然她一喊徐科长; 这老太太就有火也不发了。
雷母人在走廊底下站了半晌; 越看盯着两只鸡傻乐呵的丈夫越来气。她怎么就命这么苦; 摊上了这么对父子俩。
隔壁家的老太朝她招手; 一张脸笑得恨不得掰成八瓣:“老妹妹; 走,趁着今天不热,咱们出去逛逛。”
大清早起来,天就跟往地上下火一样,也不知道邻居家的老太到底从哪儿看出来的凉快。不过雷母待在家里头更窝火,还不如出门去散散心。她应了一声,“蹬蹬蹬”跑上楼,隔着主卧室的门板着脸,问儿媳妇要车钥匙。
那保姆跟屁。股上绑了火箭一样,“刺”一下就蹿上了楼,对她陪着笑:“哎哟,徐科长,哪里能劳累跑上跑下的,我来拿钥匙就好。”
说着,人就进了房,只留给雷母一张门板。气得雷母哟,她今天不把汽车油开光了,她就不姓徐了!
邻居家的那对混世魔王双胞胎,从沈青回家保胎起,就在雷震东再三再四地跟他们父亲抽烟聊天的过程中,定下了被送去乡下外公外婆家过暑假的行程。两个小东西因为不能继续窝在家里吃冷饮打游戏,死活不肯走,结果又挨了亲爹的胖揍,哭着上了回乡的路。
“哎哟,你家儿子对媳妇真是什么招都能用得上。你说,我家两个小孙子人见人爱的,哪儿不好,非不招你儿媳妇待见。”
雷母还在心疼自家那一柜子的衣服跟白送出去的蓝莓,不冷不淡地回敬了对方:“我儿媳妇高级知识分子,好清静。肚子里头的宝宝也爱安静,最喜欢听妈妈念英文诗了。”
邻家老太笑得捂住了嘴巴:“对对对,的确不像你家雷总。那可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雷母被踩着了痛脚,有心要发作又拉不下脸。刚好前面有辆车不守规矩横冲直撞的,她一个急转方向盘避开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太却因为惯性,“砰”的一声撞上了脑袋。
“这什么人开的什么破车!桑塔纳也有脸出门!”
雷母心里头憋着笑,乐得不行,嘴上却还安慰人家:“算啦,这种人越是没钱越爱臭显摆。”
两人上了山,邻家老太神神秘秘地领着雷母去了座不大的庙。
先开始听和尚念经烧香都还寻常,完了也不过是个老和尚解签,一根签二十块,真不算贵。等两人在庙里头简单吃过斋饭之后,戏肉才登场。邻家老太带着雷母去了庙后头一座小屋,也不知道是不是禅房。
她敲了敲门:“阿姑还在啊?我家老姐姐是慕名远道而来的。”
雷母有点儿懵,压低了声音问:“我不是解过签了么,命中注定儿孙满堂,平平安安的命。”就是没有大富大贵,让她有点儿遗憾。
“你不是之前问过我,我儿媳妇怎么生的双胞胎么。我现在跟你讲实话吧,我们两边都没有生双胞胎的,我是带她请了阿姑看过,吃了阿姑给的草药才来的两个小子。”
雷母心道:好你个老东西,我那时候天天愁着儿媳妇肚皮没动静,你风凉话说了一大堆也不讲重点。
邻家老太觑着雷母的神色,连忙撇清自己:“你家儿媳妇是洋博士,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我哪儿敢去你们家碰一鼻子灰去。我这不是看咱俩感情好,所以才冒着风险带你来的么。我跟你说,阿姑不是寻常人。生男生女,她看一眼,摸了骨头就知道。”
雷母耷拉下脸:“你这不等于没说么。她现在摸谁的骨头去?小沈人还在家里头躺床上呢。”就是自己现在叫,估计她那位架子比天大的儿媳妇也不会动。
邻家老太一巴掌轻轻拍到了雷母的肩膀上:“哎哟,我的老妹妹,你怎么就这么驽呢!老姐姐我能想不到这一茬?阿姑能决定是男是女,有药的。当初我家那两个小皮猴就是我打定了主意要男孩的。我儿子儿媳妇还说什么儿子是建设银行,女儿是招商银行。现在看看,还是我主意正吧。”
雷母到底是老干部出身,不比老太野路子,迟疑着问:“这药真准?”
“不准我敢给我儿媳妇用?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家可是三代单传!”老太不高兴了,头一扭,“反正我就给你指条路而已。嗐,你们家好像也不在乎这个。我看只要是沈主任生的,雷总都能宠上天。连两只鸡都伺候得妥妥当当。”
“哪个讲的。”雷母忍不住开了口,“女儿再好也始终是人家的人,传根还是要儿子的。”
下山回家的路上,雷母问附近山民买了两只竹鸡,捆好了放在后备箱里头。
邻家老太絮絮叨叨:“老妹妹你就放心吧。阿姑的药,只要怀孕还没满三个月,吃了保准是男孩。我儿媳妇,我侄媳妇还有我姨侄女儿,都是吃阿姑的药生的男孩。前头她们几个生的可都是姑娘。”
雷母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儿发潮,转动的时候好几次都打了滑。好在山下路上空旷,人跟车子都少,总算让她顺顺当当地开进了城。
停好车子以后,她还是犹豫不决。要不是邻家老太提醒,她都忘了后备箱中的那两只比鸽子大不了多少的竹鸡。
她拎着袋子进了屋,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丈夫咧开嘴笑了:“哟,你给大花小花又添了两个小伙伴?这两只看着可怪俊的。大花小花肯定要欺生的。”
“去去去,就你们家把个鸡当孩子养。这是竹鸡,杀了吃的。别说我刻薄婆婆,不管儿媳妇。我出去玩一趟都记挂着她跟她肚里的娃娃。”
雷父眉开眼笑,赶紧过去接手帮忙:“就该这样,家和万事兴。东东又不是个傻的,他自己能没数么。小沈人也正派,你在医院又不是没听人说,她都不怎么主动跟男医生讲话的。再说了,退一万步讲,那个男的一直单身。小沈要是真跟再有点什么,她回国的时候就可以跟了人家。我们自己是看自己儿子哪儿都好,医院里头可有不少人觉得小沈配我们东东委屈了。”
雷母这□□桶脾气一点就炸:“我家东东哪儿不好啊。二十岁的小姑娘都排着队追着要当我儿媳妇哩。”
“行了,哪个正经小姑娘会盯着有老婆的男人啊。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