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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总很不满意,端着腰果硬生生挤上床,坚持要沈主任多吃点儿腰果补身体,还煞有介事地强调:“知道为什么我头发浓吗?就是因为我妈怀我的时候,腰果吃得多。”
沈青现在也不谈婆婆色变了,十分狐疑:“可你妈说怀你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啊。所以你就是看着块头大,底子虚,还让我一定要给你多补补。”
“你听她胡说八道!”雷震东彻底服了他那戏精本精的亲妈,“她怀我的时候就在他们单位食堂工作,一天三顿盐水鹅,她自己都说单位吃的都是她剩下的。不然你以为,那会儿她能叉开来吃腰果啊!”
沈青犹犹豫豫,还是决定听信雷震东的说法。
她对自己处处都挺满意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她从小到大头发都不是特别茂盛。尤其是在学了医进了医院之后,发际线是肉眼可见地忧伤了。
明明跟她同龄,而且还烟酒不断的雷震东,却一头乌黑茂盛的头发。气得她几次三番想让他剃光头,结果他还真剃了一回,完了重新长出来的头发更多了。可怜沈主任每次梳头时掉下来的头发,她都恨不得重新再插回毛囊里头二次生长。
“对,多吃点儿腰果。腰果是肾果啊。知道你为什么头发少吗?就是因为你肾虚,具体表现在失眠多梦易惊扰,头发稀疏性。欲少。”
沈青立刻一口咬住了他喂自己吃腰果的手,然后狠狠地吐出来:“滚!狗嘴吐不出象牙!”三句话不离下三路!
雷震东笑得直打跌,顺势躺在旁边,头蹭着她的腰,随口问道:“沈主任这是在研究什么重要课题,造福人类健康事业啊?”
“打假呢。”沈青头也不抬,继续趴在活动小桌上做她的摘要。
雷震东倒是来了兴致:“哟,我们沈主任打算改行,去消费者保护协会工作了?那我可得抱紧你的大腿,到时候您可千万得手下留情。大不了我肉偿。”
“去你的。”沈青被这人逗笑了,忍不住拿空着的那只手揉他的鼻子玩。雷震东鼻梁生得好,这也能构成沈青嫉妒的点。
“跟我说说呗,沈主任,这先进带后进,你有义务为咱家的精神文明建设提供帮助啊。”雷震东趁机搂住了她的腰,缠个没完没了。
沈青不厌其烦,只能言简意赅:“这篇论文不对,应该是数据造了假。”
雷震东立刻拍马屁:“还是我们沈主任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问题。”
“什么啊,类似的方向我做过。这数据应该是在另一篇论文的基础上,重新捏造的。不过做得不够仔细,如果真严格经过了同行评审的过程,不应该不被发现。”沈青叹了口气,“其实这种事情一点也不罕见,医学是论文造假的重灾区。评职称一定要论文,可很多人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做研究写论文。但如果取消这个机制的话,那就又缺乏了一个硬性标准。”
什么叫做会看病的好医生呢?临床能力的强与弱缺乏量化指标的话,只会更混乱。甚至连患者认为的好,从医学角度来讲,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好。
比方说那些被吹上天的所谓神医,多的是拥趸花了钱赔了健康依然认为是神医救了他们。
而在医院里,常常被病人投诉的医生,还很有可能是极为正直认真的好医生。因为他们往往个性耿直,不会说漂亮话,反而更加容易得罪病人。不少人追捧的明星医生,在他们这些知根知底的同行看来就是作秀高手,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的那种。
雷震东看她一张小脸全是忧国忧民的严肃劲儿,就忍不住心痒痒,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腰:“相煎何太急,那你还盯着人家干嘛?”
“因为这是不对的。这人是个博导,带好多学生的那种。而且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以前还直接拿自己学生的论文发表了,直接导致了人家延毕了两年。他还扣着自己学生死活不让毕业,就为了让人给他免费打工做实验发论文。学生被折磨得抑郁症都犯了,根本没办法继续上学,最后被迫退学。”
雷震东稀奇了:“那学生家里人不找学校要个说法?”
“老实巴交的农民,只会说自己命不好,还说给学校跟导师添麻烦了。有的时候,真的不能怪他们闹。因为不闹,闹得不够大,别人就当他们不存在。”沈青长长地吁了口气,“我们小时候,大人都教育我们要遵守规矩要听师长的话。可长大的过程中,他们却用他们的言行举止告诉我们,那都是忽悠我们玩的。”
雷震东没有接话,只拿脑袋在她侧腰边蹭了蹭。一边是无权无势的普通学生,一边是声名赫赫的明星学者,学校跟医院是傻了,才会主持所谓的正义。
学生犯抑郁症了?医生本来就是抑郁症高发人群,哪有小医生压力不大的。拖着不让人家按期毕业,那是因为学生还不到可以毕业的水平。他扣着人是对社会负责。这哪里是简单一句正义就能掰扯清楚的。
“如果这样的人始终一点儿代价都不付出,还能够永远盘踞高位。这不是在诱导更多的人以他为目标奋斗吗?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不能看到的人还装瞎子。”
雷震东眼睛一亮,好笑地看着妻子:“哟,我们这是出了位包青天啊。”
沈青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分内事。所有的论文发表出去之后,都会经过同行的检验。除了我们,其他行业的人根本也看不懂这些啊。”
“不错不错,包大人,您要不要收了小的啊。”雷震东贱兮兮地探出了脑袋。
沈青突然间转过头,拿了颗腰果贴在额头上,冲他笑:“像不像?”
雷震东咂摸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摇头:“太白了。”
沈青不高兴:“包拯原本就面白如玉。”
雷震东又看了看:“月牙有点胖。”
哪知道沈青立刻丢下了腰果,急着拿手机当镜子。完了,她就知道她现在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不养肉才怪呢。
“哎哎哎,我说的是你脸小,才显得腰果尤其胖。”
沈青狐疑:“真的?”
“那可不是么。你跟我比比胳膊,看到底是不是还细得跟麻杆似的。”
沈青还是不相信:“可我觉得腰上有肉了啊。”
“那是因为你缺乏锻炼,来,沈主任,赶紧好好锻炼锻炼,保准你以后身轻如燕。”说着,他就把小方桌给收了。
沈青还在强调这么吃了睡睡了吃的话,上哪儿锻炼去。雷总的手已经跟她的睡衣系带较上劲了。
“你干嘛啊,我跟你说啊,现在肯定不行。还没满三个月呢,我还在保胎呢!”沈主任大义凛然,坚决不让他抽自己的睡衣带子。
雷总一身正气,教育沈主任:“瞧你这脑袋瓜子,成天想什么呢。这看着医学论文都没能压住你内心的激情渴望啊。我这不是怕你热么,本着为低碳生活考虑的原则,人工降温。”
“滚,我不热。”沈青推他跟癞皮狗一样的脑袋,“你离我远点儿,我就一点也不热。”
雷震东嘴上啃痛快了,手也不肯松。脆弱的睡衣带子哪里是老流氓的对手,不消几个回合,就羞答答地退下了,中门大开。
“不行,你真别闹。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宝宝了?”
沈青伸手要遮挡身体,被雷震东一把拦住了:“哎,沈主任,你这人不能这样。都是阶级兄弟,要讲革命感情的。你这大姑娘小媳妇天天有的看,我这可就指望过过眼瘾了。乖乖,看我给你娇养的,真是嫩生生白乎乎的。可真是我大闺女。”
沈青又羞又气,身体都泛起了红:“你别胡说八道。”说着就要拽凉被盖住。
雷总都多日不开荤了,哪里肯连鸡蛋都放过了,坚持要求欣赏大好河山,荡涤心灵。
沈主任经他再三保证,君子动口不动手之后,才索性将眼睛一闭,随他去了。末了还不忘威胁一句:“你要乱来的话,咱们宝宝可就真没了。”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雷总果真只单纯地挂眼科,可惜挂着挂着,他自己先硬了,非得捉着沈主任的手要求提供支援。
沈青两只手都捂着眼睛,羞得不肯见人,哪里愿意火力赞助。
雷震东挨挨蹭蹭的:“可不是你让我不许动手的吗?沈主任,不带这样的。我都按照合同走了,你还见死不救。”
沈青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闭着眼睛跟盲人摸象一样,寻找目的地。
雷震东往床上一瘫:“来吧,一朵娇花惹人肆意怜。”
沈青“扑哧”笑出了声,睁开眼瞪他:“你要不要脸啊。”
雷震东趁机捉住了她的手引导了过去:“沈主任,我警告你啊,这种严肃的时候,是最忌讳笑场的。”
沈青的手差点儿没被烫伤,眼睛死活不肯看过去。
雷震东就舔着她的耳朵做现场直播:“哎哟,沈主任啊,我弟弟真想你妹妹啊。多日不见,令妹可好?不知何时才能桃源再会。”
沈青面红耳赤,连声音都发起抖来:“我……我妹妹可不想你弟弟,少自作多情。”
“哎哟,这可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每回我弟弟上你家做客去,你妹妹可都是缠着我弟弟不让走啊。”
“你流氓!雷震东,你到底什么时候好啊,怎么没完没了。”
“沈主任,我得严正地声明,您这种言辞是对您丈夫男性尊严的极大侮辱,我要求精神损失费。看在您现在也不上班挣钱的份上,马马虎虎,肉偿我也接受。”
“滚!你休想。雷震东,好了没有?我手酸。”
最后雷总到底没肯打折扣,非得抓着沈青的手坚持到了喷薄而出。他这才神清气爽地搂着人睡了。第二天一早,人还没醒,营帐先立了起来。
雷总故技重施,又缠着沈主任要求革命同志的支援。完了,还把人抱进浴室,本着低碳生活的美好目标,将两次冲澡的水节约成了一回。沈主任坚决不肯继续支援,再三表示纵欲伤身,把人丢在浴室自生自灭,她自己洗好了头吹干了头发,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雷震东,你手机响了。”
雷总还在冲刺的紧要关头,也不管手机了:“你给我看看,不重要的随它去,重要的先接一下。”
“是微信!”沈青从来不查雷震东的手机,可雷震东也瞒着她重新设置密码。她输入了自己名字缩写跟生日,点进去,是一条语音:“雷哥,查到了。那保姆说,二奶摔下楼了,孩子没了,好像人也不行了。我再去想办法找医院打听打听。”
雷震东洗干净了手出来,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问:“谁啊?”
“我还想问你呢,什么二奶孩子的。雷总啊,我怎么觉得你生活挺精彩的啊!”
雷震东哭笑不得:“哪个啊,你都快把我榨成。人干了,我上哪儿找二奶去?倒是有二位奶奶,这我不刚伺候完她们么。”
“去,你讨厌。”沈青赶紧拢好了微微散开的衣襟。
雷总十分惋惜,深恨自己嘴贱,这下子连福利都没了。
“哎,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兵王又是谁啊?”
雷震东接过手机扫了一眼,不以为意地笑笑:“就是个不识相的老小子后院起火了。大老婆跟小老婆打成了一团,闹得收不了场。朋友牵的线,找我帮忙去说和。”
沈青忧心忡忡地看了丈夫一眼,环视了一圈,把人拉到床边坐下。
雷震东装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