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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你别这样,我真的可以解释。我不知道这照片到底是谁拍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我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老赵。他从新市调过来的,我就是托他新市的公安局同事查来源的。”
雷震东想抵住妻子的肩膀,却被她握住了手,放在她胸口:“光拍这种照片有什么意思?接个吻而已。你应该拍这种的,这样才刺激。”
触手是绵软滑腻,雷震东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恐惧,他根本不敢乱动,只反复强调:“没有,青青,这真的不是我拍的。”
“我一直都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大三见习时,帮那个小孩交过住院费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就连患者家属都不清楚,带教老师也不知道。你可真是凑巧,刚好就在饭桌上碰到了知情人。”
雷震东汗流浃背,喉结上下滚动着,兀自强调:“我也是碰巧听说的啊,青青,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你在学校里究竟有多出名。”
“谢谢雷总的肯定。”沈青点了点头,“那么,您能否告诉我,照片究竟是谁给您的?”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知道,它就突然间出现了。”
沈青笑了,坐直了身体,拢好了散开的衣襟,像是看一个拙劣的笑话一样看着雷震东:“你拎着袋子上了车,这袋子是你捡来的吗?好,信封不在袋子里头,那就是有人丢进你车里头的。原来雷总忘了锁车窗?”
雷震东的大脑一片空白。情急之下,他竟然连一个借口都想不到。他是特种兵出身,他的警惕性敏锐度有多高,沈青比谁都清楚。他们在逛街的时候,他还现场抓住过两次偷手机的贼。
有人往他的袋子里丢了封信,他一无所觉?如果这样的话,多少年前他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雷总,您想知道什么呢?您这么费尽心机地调查我,又是搭钱又是搭色的,您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沈青自嘲地笑了,“就我这样的,就是卖,也卖不出价钱了。”
雷震东胡乱地抓住了妻子的肩膀,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因为妻子怀孕,所以房间里头没开空调,全靠着自然的前后窗和门形成串风的阴凉。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不管怎么挣扎,铁链都穿透了他的琵琶骨。
“青青,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
“不,你应该调查我的。”沈青似乎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跟自言自语一样,“我母亲是死在我面前的,我父亲也是死在我面前的,那个小三不是从楼上摔下去了吗?嗯,是我推的,好多血啊,她孩子没了,子。宫也被切掉了。还有呢,还有好多人,都死了。对了,那个关美云也是死在我面前的。这双手,全是血,你怎么可以不调查我呢。你们怎么可以我说就是什么呢?你们应该调查我,赶紧把我抓起来,节约子弹,直接注射死亡吧。省的我会害死更多人。”
“青青,你别这样。我没有,我真没有……”
“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快点儿说吧,雷总,不然我杀了你,反正我杀了那么多人,不多你一个。”
雷震东突然间松开了手,往床板上一躺:“房子已经改在你名下了,我们家的存款也是用你的身份证办的。嗯,公司反正你也不爱管事,让他们自己混饭吃吧。我爸妈都是国家干部身份,有退休金生病住院也有人管报销。就是咱们宝宝的教育基金我还没来及弄,得你多费点儿心。来吧,杀了我吧。”
沈青被他的神操作给惊到了,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青青,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天发誓,法庭上的照片真的不是我弄的。我疯了我,我放着好好的日子我不过。我承认我吃醋,可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不至于傻到这份上吧。还有那个小三的事情,我真的就是顺耳听了两句,完全当稀奇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完全是因为案子里头的局长夫人跟你一个名字,我才有印象的。”
雷震东觑着妻子的神色,赌天发誓:“后来你跟我说你父母的事情,你说你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爸爸会对你妈妈不好。我就想到这件事了,再前后一联系,对上了。我知道你说过不让我查你妈的案子。你不是后来才说的么。先前我就随便说了一嘴巴,谁知道我哥儿们就给我打听出来了。”
“你没查过我?”沈青古怪地笑了,“你到底是在哪儿认识的赵建国?”
“新市,有个战友在新市公安局。我是去联络感情的。一早就说高铁要通,我想看看能不能开拓一下市场。江州这边水太深了,想分肉吃的人太多。”
沈青疲惫极了,她甚至不想再跟雷震东对峙任何事情。如果玩心眼的话,十个她可能都不是雷震东的对手。他一个外乡人,能够在以水深而著称的江州打下一片江山,他心眼不多,怎么可能。
“青青,我也在查那照片是怎么回事。我怀疑那人就是故意想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看啊,他时间卡得那么好,肯定对我们都非常熟悉。见我不为所动,他就铤而走险,直接闹上法庭去了。”雷震东抱住了妻子,跟打气一样,“咱们可不能上当,咱们必须一条心。”
沈青只觉得空落落的,胸腔里头成了旷野,什么都没有。她连她的心都找不到了。她只有她自己,她只有她的宝宝。
院子门口响起了拍门声,电子铃跟着响了。
雷震东皱眉,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招待客人。他想假装家中没人,好让来者知难而退。什么时代了,谁登门之前不先打个电话啊。然而来人却不依不挠,还喊了起来:“在家吗?开开门,有人反应你家养鸡,传播禽流感。再不开门的话,我们自己进去抓鸡了!”
沈青慌了,本能地看向雷震东。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无比地痛恨自己。赵建国起码有一点没说错,她对雷震东的依赖早就习惯成自然。她的确被养废了。
“就来就来。”雷震东几乎按压不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他欣喜若狂。太好了,有事情发生就好。他保住了大花小花的话,就是看在两只鸡的面子上,青青也会掀过这一页的。
赵建国这个家伙,明明是个男的,为什么非要干王母娘娘的勾当,专门拆散牛郎织女。想得美,他娶到人了,就绝对不会放她走!
雷震东赶紧穿好衣服,又简单捯饬了两下,摸着烟就去开门:“来来来,先抽根烟,有什么咱们慢慢说。”
“雷震东是吧?”身穿制服的警察从后面露出了脸,冲他微微一笑,“你涉及一起经济犯罪案件,麻烦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雷震东仔细看了警察的证件,点点头:“可以,我回去换件衣服,跟我爱人打个招呼,行吗?”
沈青正焦急地等在房里,看着雷震东脸上没笑,她顿时慌了:“怎么了?他们非要带走大花小花吗?”
她翻身下床,准备换好衣服,出去给两只鸡求情。
雷震东从身后抱住了妻子,亲了亲她的头发,认真道:“我给你保住大花小花,你们在家乖乖等我。等我回家后,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第56章 被抓的男人
沈青白了脸; 坚持要陪雷震东一块儿去公安局。让她在家里等着的话,她会更加煎熬。
雷震东安慰她:“别怕,公安局你又不是没去过。现在讲究文明执法,不会有事的。”
“我那不一样,我什么事情都没做。”
雷震东笑了,挺无辜挺委屈:“我也没做坏事啊,我良民,大大的良民。”
沈青哪有心思听他插科打诨; 直接翻起了钱包; 不确信地问他:“保释的话; 能不能刷银。行。卡?”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去配合调查而已。我真没干坏事。”这回雷震东是真乐了,抱住人蹭了蹭她的额头,“不生气了吧。没事儿,在家乖乖等着我。我叫阿姨过来给你烧晚饭。”
沈青抬起了头; 正色道:“一码归一码; 先处理了这件事情再说。”
警察没想到抓个人还买一送一的,一时间有点儿懵。
“我爱人怀孕了; 一个人在家害怕。”雷震东微微冲警察点头,“可以吗?”
年轻的警察面面相觑; 看上去年纪稍微大点儿的那位发了话:“可以; 不过请配合我们工作。”
上了车; 也没人给雷震东上手铐。沈青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睇着警察的神色; 见他们好像并没有如临大敌; 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她对雷震东的生意知之甚少,却清楚他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让连警察都敢无视的医闹见到他就想躲,他手上没点儿文章,真当医闹是纸糊的。
“没事,警官说了,我就是过去配合调查。”雷震东揉了揉妻子的脑袋,索性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想睡觉的话,就眯会儿。”说着,他还抬头跟警察解释,“本来我们打算午睡的。”
“果然不一样啊,还是你们自在,也不用上班。”警察从后视镜看了眼雷震东,似笑非笑。
雷震东不动如山:“没办法,怀孕了就这样。”
等人到了公安局,警察就不许沈青再跟着了。雷震东需要接受审讯,没有陪审的道理。沈青一个人坐在审讯室的外头,眼巴巴地盯着门,却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她心里头像是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为什么警察会突然间找上雷震东呢?难道他手下打伤了人,事情闹大了?不对,说是经济案件。可雷震东又不吃公家饭,他能跟什么经济案件扯上关系。
偷税漏税?这不是没可能。雷震东接生意,不少时候是直接用现金结账的。要说他从未偷过税,沈青自己都不信。但偷税漏税,难道不是税务局管吗,为什么要动用公安?
她越想越害怕。明明这条过道空调风吹不到,连警察都让她别坐在这儿等,省得热出个好歹来。可她却浑身发冷,手也不由自主地攥成了两团。雷震东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他要出事的话,她该去找谁帮忙呢?
筱雅的那位师妹王法医,丈夫好像是警察。同系统内肯定熟人多,真正不行的话,可以请她帮着问问。
辛子墨人面广,江湖包打听,家里也有关系。要是那头路走不通的话,找他帮着打听一下也好。
还有韩教授,他的病人各个阶层都有。如果她开口求的话,韩教授应该会帮这个忙。真正不行的话,那个课题,她当无名英雄就是了。
她从包里头摸出了手机,斟酌着要不要先联系一下筱雅。
“沈主任,您怎么在这儿?”沈沐骄抱着一大堆宗卷回办公室,见到办公室外头坐了个人。因为光线有点儿暗淡,她先还没注意,开门见着了沈青的脸,吃惊不小。
沈青猛的抬起了头,生硬地扯了扯面皮,露出一个尴尬僵硬的笑:“沈警官,你忙着呢。”
“嗐,瞎忙呗。领导嫌我净惹事,让我整理宗卷。”
沈青赶紧站起身,想帮她拿宗卷,被沈沐骄一侧身子让开了:“没事,我自己来。你还怀着身子呢,你可千万小心点儿。”门开了,她又主动邀请沈青,“来公安局什么事啊,先进来坐吧,外头简直能把人蒸熟了。还有那椅子,你还是坐沙发吧。”
沈警官没怀过孕,不过她总觉得孕妇是高危生物。那一个小三产妇已经让她心力交瘁,眼前这位副主任医师要是再出点什么事的话,她警察生涯估计也该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