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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饣运暝隆钡胶罄吹摹拔藁谡庖簧薄ⅰ袄溆暌埂薄ⅰ拔缫乖骨薄ⅰ罢娴陌恪保颐窃谀峁免中∧峁萌攘业钠肷孪群笠还渤宋迨譈EYOND的歌曲,其间,文文还跟我对唱了一首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不光小尼姑们掌声热烈,就连门外的大人们也齐声鼓掌了。
在春交夏的时候夜里有些风,话筒在露天操场上聚音的效果不是很理想,但BEYOND的作品都是浑厚粗犷的风格,兴许就是因为之前太多娇声柔气的歌曲跟花不棱登的服饰看得小尼姑们有点厌恶了,所以当唱起BEYOND的时候大家的反应分外热情,她们摇着装有沙粒的矿泉水瓶释放热情,有些小尼姑甚至用瓶子在自己的大腿上拍打,每一首歌唱到曲毕,她们就马上从整齐的坐队里站起来,摇着瓶子齐声喊我和文文的名字,开始我们系的小尼姑喊得欢,到后来预算系的小民工也跟着喊,坐在墙头上的小伙更有意思,他们大概不知道喊点什么,干脆喊再唱一个。
那个场面真是叫人大喜过望啊!我也记不清楚是文文还是朱楠,在我唱“午夜怨曲”的时候,间奏时候她俩谁说了两句搞气氛的话,好像是朱楠说的,她说,把手都举起来,想继续的把手都举起来!
我就听见突如其来的一阵尖叫声,就像是挣命的那种声音。我在毫无先知的情况下被吓了一跳,吓得我一连忘了三句歌词。
当小晏跑上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走到文文跟前说了一句什么,我猜是校长让她来撵我们的,果不其然,校委会传达谕旨,告诉我们不要再无止境地应同小尼姑们的热情,希望我们唱一首收尾性的歌曲,就算结束晚会的一个谢幕。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文文接到通知并没露给我,她跟没跟小晏打招呼,我也不知道,当即就对着三脚架的麦克风说,最后一首歌,我们乐队邀请了我们晚会的主持人季晏,让她和我们小阳一起唱首歌,大家说好不好啊?
台下一片疯狂,“啊——”的欢呼声一片沸腾。我还发蒙呢,就听文文说,谢谢大家,把这首“真的爱你”献给我们的老师和校园。
这么一说,校委会的坐席上也传来阵阵掌声,但音乐一起,马上就被淹没。
我望望文文,文文根本不看我,就跟没她事儿一样。望望小晏,小晏没蒙,但她好像不太会唱这首粤语歌,正望着我,等我起头呢!
那我就起头吧,没想我一起头小晏唱得还不错,尽管粤语不很标准,多少还有点走调,不过这个时候谁还听她唱啊,台下的小尼姑都随着音乐一块唱呢,她们一个赛着一个,把我和小晏的声音全淹没了。我不禁在心里感慨,人多倒是力量大,两只麦克风也不顶用!
间奏时候,小晏把我手握住,在她的引导下,我俩一起向台下的老尼姑和小尼姑行了一个礼,然后曲毕的时候又是深深一躬。或许,正是这俩礼,把明争暗夺的那个什么最佳节目奖,揽进了我们乐队五个人的怀中。
那天晚上的这个奖是校长亲自颁的,她在此起彼伏的掌声里跟我们五个人一一握手,然后把一个证书模样的小红本小心翼翼地发给了我们,同时还给我们乐队成员一人发了一台步步高的复读机。当时,文文站在我的左手边,她拿着复读机面无表情地目视着前方,我看到在主持人宣布晚会结束的时候康健和朱楠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红眼圈,小珊她甚至哭了出来。其实,我们在酒吧闯荡了那么久,用音乐换红红绿绿的钞票,一场最少也能赚一百块钱,这台破复读机真就没放在眼里,小珊为何那么激动地哭了,我不知道,我光知道当我接过那个小红本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在家里阳台上抽烟的样子,突然发现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获得荣誉呢!
校庆结束以后,小尼姑们流动在操场上迟迟不散,拎着没吃完的零食一帮一撮地边走边聊,话题仍然沉浸在晚会的喜庆当中。我们乐队的经过招引了这些人钦佩的目光,尤其热情的是我们绘画系的姐妹,她们前呼后拥,各路包抄,甚至有放下手里椅子就地畅谈的兴致。那个经常跑到体育馆带头喊我阳哥的女生,柳仲说她叫陈娟娟,她拿个照相机也不管你受不受得了,冲上来一顿狂拍,然后搂着你脖子摆Pose,一边告诉照相的小尼姑再来一张,一边告诉你马上就好,那真是热情的沙漠啊!
走到教学楼的时候,我看见了“六样年华”跟两位主持人,这其中有气功底子很深厚的“烤玉米”,也有小晏,六个民工都特殷勤,帮着俩主持人搬运椅子,她们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十分亲密的样子,我本想上前跟小晏招呼一声的,但看到这种情况还是知趣地退了回来。
我和文文她们被小尼姑缠得越走越散,我们每个人身后都是引以为荣的熟人和系里的愤青,她们把于昆的暗地破坏视为道德低下,从而把我们意外获奖“分析”得可谓意义重大,总之说得极其离谱且毫无根据。我听着这些对自己赞不绝口的话,看着小晏越走越远,我的心里没有高兴也没有失落,我就一直盯着帮小晏搬椅子的于昆的后脑勺,心想,她会不会也在极其离谱地说我坏话呢?
晚会尽管结束了,可我们系的宿舍楼里闹得却像生意兴隆的菜市场,意犹未尽的小尼姑们似乎势必要通宵达旦才能得以尽兴,明天就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天一亮就可以打包回家了,大家都精神奕奕,大喊大叫,整个楼层里都是
半导体跟卡带的声音,就连水房里那些洗脚的都在唱歌,这种情形当我上到七楼的时候看到的格外明显。我们楼层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喜庆场面,一大帮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集体喝酒,她们很大声地说话,吃着晚会上还没来得及下肚的食物。有一个长得挺胖挺胖的女生站在评比文明寝室的黑板前面手里拿着根黄瓜唱张惠妹的歌,她大手一挥,所有人就都是她的姐妹都是她的孩子(Baby)了,更搞乐的是,边唱还边吃着那根黄瓜,就没等唱完,吃光了。
企鹅第一个跑出来接我,她喜形于色地站在宿舍门口,跟来往的小尼姑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丫左手拿着香蕉,右手拿着苹果,满嘴香蕉苹果的渣汁剩肉,看到我就一口吞下去,应该是想说点什么吧,但被噎得没说出来。
屋里头,袋鼠正在上铺为五一长假收拾行囊,装的无非是租来的小说和平日必备的胭脂湿粉什么的。我一进门,我们宿舍唯一的家具——一张破书桌上的一袋水果撞入眼帘。这时候,文文正好经过,我把她招进来,揪了一根香蕉扔给她,自己随便抓起一个苹果,朝它红艳艳的一面使劲咬下去。我的这口苹果还没等吞,就听见柳仲嗖一声窜进来,她望着我和文文的嘴,表情喜怒交替。文文问,你怎么啦?柳仲也不说话,她大步流星走到桌子跟前翻着塑料袋,查验完毕,回过头说,嘿嘿,还以为你俩没给我留呢!
这谁买的呀?柳仲一边挑着大个儿的香蕉,一边眉开眼笑问袋鼠。
不是买的,季晏送过来的,说是校庆剩的,一共两大包呢,还有矿泉水。
是吗?哎呀,那文文你别吃我们的,你快回你们屋吧!看看把矿泉水给我倒点过来。说着,柳仲真就把茶缸拿出来了,她那个德性不知道还以为她们家旱灾呢!
我跟文文同时鄙视两眼,都没搭理她。柳仲倒是识相,自己拎着茶缸屁颠屁颠往隔壁走,临走不忘警告我俩不准吃她的香蕉,估计这是讨水去了。
文文笑,她说,你看,今天晚上人都疯了,咱们赢了这口气,真痛快,小阳你现在什么心情?还生气?还恨季晏吗?
我恨她?我没捞着人恨啦?我只是觉得她那个人难交,都答应我帮忙,还给她买东西了呢,花了好几百,结果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让我空欢喜一场。哎,文文你今天干嘛让我俩唱歌呀?你胆子真大,万一她不唱,那不砸啦?
她不会唱歌倒是真的,不过那首歌我听季晏经常哼哼,我只能以邀请的说法让她唱首歌,要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学校让她撵我们来了,再说,不是没砸吗,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还有,你买的东西都不是我说你,你还觉得挺体面,那个狗不狗熊不熊的丑死多少人啊!我今天下午不是都跟你说了吗?用不用谁是校长的权力,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刚才跟你唱歌应该不是一胳膊肘吧?告儿你小阳,有劲儿跟厉害人铆去,别欺负季晏!
谁谁谁欺负她,行了,都过去吧!
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唧唧歪歪的女的,那我回去了!
〈20〉
文文走后,我趴在袋鼠床上翻着《当代歌坛》的杂志,看些八卦新闻,手边随便一支笔就把书上人的脸画得面目全非,跟蜂窝煤一样。——我在那些被我糟踏的脸上写“季晏”两个字。
袋鼠开始在床上用自己的随身听听歌,后来企鹅把我得的那个步步高的复读机打开了,插上一本小燕子的带,就是当时挺流行的那个《有一个姑娘》。企鹅说,这歌儿喜庆!说着边放边唱,袋鼠也跟着唱,唱得倒挺欢,没一句是味儿的!
柳仲在床上头不抬眼不睁大开吃戒,这个校庆学校还没开始筹备的时候柳仲都已经准备好肚皮了。柳仲念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出去旅游,她妈买的东西不够她吃,她就把数学语文那些相对比较厚一点的书拿去卖废纸,反正什么都能忘不能忘了吃,就为这个,我都佩服她!
柳仲哧溜溜地喝着隔壁讨来的矿泉水,她跟我说那矿泉水不是普通的矿泉水,是喜水,还说如果不是小晏她们屋里人多,自己还想再去要一茶缸拿回家给她妈喝。说着,柳仲起身关门,这个时候,突然迎面撞进几个小尼姑把她吓得一哆嗦。我躺在袋鼠床上朝门口瞥了一眼,因为袋鼠在上铺,我一眼就看清了来者是谁,她们都是预算系的小民工,一行四人,走在前面的那个看似见多识广的美女是柳仲的“话友”,名叫尹美丽,柳仲亲切地管她叫美丽,但跟我并不熟络,不过此人经常跑来我们寝室妖言惑众,而且每次临走的时候都不忘揣上点花生瓜子什么的,来得多了,也就脸儿熟。
柳仲的朋友几乎都会介绍我认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大部分是一些容易相处的人,我也没有抵触。但这个美丽可不一样,这个人可不是一般道行的蛾子,说话有影没影的,一张嘴抹蜜似的特能掰,每次上我们屋来都是雷打不动地成晚上掰,还爱吹牛皮。她总喜欢把自个儿说的不是一般人,她们家的亲戚把全中国各个省市的官儿全都包了,就连内蒙古大草原都是她们家种的,她们家有的是钱,有的是关系,她从小到大吃不愁穿不愁,裤头都是美津浓的,说得死而复生。
——我呸吧!就这样的达官贵人还跑我们寝室又吃又拿,见着什么都是好的,傻B信她!我不止一次告诉柳仲宿舍人讨厌她,让柳仲别领她回来,柳仲却说就爱听她胡诌,诌得山南地北的,比看故事会解闷。
柳仲喜欢跟这个美丽瞎掰着玩,或许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柳仲她天生碎嘴巴,我们系谁给谁东西偷了,谁把谁男朋友抢了,谁用肚子给大款生儿子挣了两万五,柳仲就像地下情报员一样什么事都是第一手消息,只要是她说的消息保准生动,保准你听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