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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林伸出手在顾莹灯挽起的发丝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算是回应了她。
我站在那提了提裙摆,对视线还停留在那对金童玉女身上的工作人员说:“我想换下来。”
工作人员回过神,立马指着不远处的试衣间,说:“那我们去那边换下。”
她为我提着裙摆,引着我进了试衣间。
等我换了出来,沈世林他们已经离开了,休息室的沙发上空落落,仿佛刚才的对话是一场梦境。
我站在那看了一会,服务员走上来微笑说:“小姐,婚纱已经为您包装好了,请问还需要别的什么?”
☆、032。婚礼
我疑惑说:“我还在考虑,并没有说要这件婚纱。”
工作人员笑答:“沈先生已经为您付款了。”
我还想说什么,已经有两位工作人员将那条裹好的婚纱递到我面前。我从婚纱上移开视线说:“谢谢。”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件厚重的婚纱扛回来,放在床上,我看了许久发了一会呆。
直到电话在此刻响起,我摸出手机按了接听键,电话内是徐婉怡的声音,她第一句话便是:“纪精微,你妈明天结婚,你来不来。”
我良久没有说话,只听见徐婉怡电话内传来迪厅的嘈杂,她忽然在电话内大声说:“纪精微,你妈真是不要脸,你平时在我面前怎么就那么厉害了?面对你妈,你连个屁都打不出,被亲妈撬墙角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吗?我告诉,你那天最好不要来,你来了只会让你们家丢脸,连我都臊得慌。嘿,亲妈抢女儿的男人还要结婚了,真是国际大丑闻!”
我四脚朝天倒在床上的婚纱上说:“谁说不去?我妈结婚我为什不去?怎么了?被亲妈抢了男朋友很惨吗?丢你徐家的脸了?你要是怕丢脸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别出来。”
徐婉怡在电话内愤怒道:“喂!纪精微,我可是为你好,你他妈什么态度?”
我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徐婉怡你幼不幼稚?你这张嘴还是留着去哄你姐夫吧!”
徐婉怡大约是喝了酒,气得在电话内大叫着。我指甲在挂断键上狠狠一按,直到电话彻底寂静,直到耳边再也没有徐婉怡的声音,我才觉得周边的空气是活的。
第二天,我和江玲请假一天,她问我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我在电话内说我前男友今天结婚。
江玲听了,有一瞬间没说话,大概在脑海内因为我那句话浮想联翩什么,过了大约三秒说:“好,准了。”
我请好假后,便从柜子内拿出一件颜色艳丽的裙子换上,出门拦了撞车往婚礼上赶。
郑江的父亲在他二十岁那年因为患病而亡,她母亲在几年前离世,婚礼办的并不大,只是几家亲戚坐在一起吃个饭。
我到达那时,很少穿红色衣服的母亲,今天难的穿了一件颜色喜庆的红色风衣。脸上笑起来的皱纹非常明显,可就算和新郎相差这么多岁,大约是这一天太过特殊,并没有显得她多么苍老,反而有种枯木逢春之感。她身边的郑江难得一身正装,看上去也是人摸狗样,两人站在门口忙迎接着客人。
我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他们。郑江送走客人,抬脸时正好看见我站在他们不远处,他表情和动作同时一滞,明显有些紧张。
我带着笑意朝他们走过去,像每个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客人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到我妈手中,拍了拍她手:“新婚快乐。”
我妈明显带着警惕,我猜她一定以为我是来大闹他们婚礼的。果然她眼睛死死盯着我,语气含着警告问:“你怎么来了。”
我说:“当然是来参加婚礼,你们不是希望我来嘛?”
我妈明显不信我来的目的这么单纯,正要开口说什么。是一旁的郑江立马扯住她示意她别说话,便侧过头对我说:“你能够来,我真的很高兴。”
我说:“郑江,希望你的决定能够让你从此以后,都像今天这样高兴。”
他非常肯定说:“我相信我的选择。”
我随着他们进入宴席,坐在席边的徐婉怡一眼就看到了我。她走过来将我往她那一桌扯。警惕的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问:“你来干什么,你妈已经够丢脸了,你不会还想来抢亲吧?!”
我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看向每个想从我脸上搜寻八卦点的人,对徐婉怡说:“我今天看上去像是来抢婚的么?”
徐婉怡重重一点头,我笑得越发开心了。
我坐在宴席内,一直有亲戚走上来和我攀谈,笑着说我妈一个人苦了这么多年,终于苦尽甘来了。
我都一一笑着应付着,等她们转过脸去,脸上闪过一丝笑话。
之后我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台上我妈和郑江满脸幸福的交换戒指。徐婉怡时刻注意着我,仿佛我稍有不慎就会想不通。
一直到两人交换完毕,台下掌声响起,有彩带在他们头上纷纷飘落。
我和郑江隔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对视着,他对我笑的灿烂。就像多年前,我和他吵架,两人挤在一间小小的出租房内,郑江对我说:“精微,别离开我。”
我气消,便不再和他闹变扭,说了一句:“好,我不离开你。”
他脸上瞬间就笑开了花。
可现在,是他离开了我。
我收回视线时,徐婉怡挨在我耳边说:“纪精微,你好像哭了。”
我快速别过头去,用手一擦,转过头看向徐婉怡说:“没有,我没哭。”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低低骂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所有一切全都尘埃落定后,我悄无声息从宴席上离开。
我今天来不是抢婚,也不是祝福,我只是想给我们家留最后一点面子。
我刚出酒店,后面就有人喊我
我回头,我舅妈和舅舅就从酒店内追了出来,我有些疑惑他们出来干什么。
当我舅妈来到我面前,气喘吁吁问我:“精微,上次舅妈和你舅舅拜托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033。一年不见
因为这段时间太过忙碌,我早已经忘记当初答应他们的事情。
我舅妈见我一脸恍然,她仿佛看出什么,问我:“怎么了?难道是忘记了?”
我立即回答:“没有,只是最近事情太忙,沈总的时间表排得很满。等过几天时间宽松一点,我帮你们约见他。”
我舅妈听了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握住我手无比亲热说:“那这件事情,舅舅和舅妈就拜托你了。”
我们站在那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舅舅见我脸色不好,对我叹了一口气说:“舅舅知道你妈和郑江的事情委屈你了,可我们也没办法,上次闹到自杀。她也这么大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你就忍忍,等事情一过就会像什么都发生过。”
我微笑说:“没事,我已经放下了。”
舅舅说:“放下就好。”
我从酒店出来后,站在黑夜里等车,风很大。我眼睛一阵阵酸涩之意传来,酸涩过后,眼泪长流。
如果有些委屈能够忍忍就忘却了,那该多好。如果三年的感情,有朝一日我必须笑着成全他们,忍忍能够让自己不流泪,那该多好。
可我没想象中那么强悍,我还是哭了。
有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我正要拉开车门上车。徐婉怡从身后一把拽住我。
我回过头去看,她盯着我红红的双目,忽然噗嗤一笑说:“纪精微,你真没用。”
我不想再听到她此时任何讽刺的语言,抬手就要将她抓住我手臂的手一甩,弯身要上车。
徐婉怡的手一把搭在我肩上,嚷着说:“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伤心往事,男人有啥了不起的,你表妹今天夜晚就给你幸福。”
她将我推到车内,将门一关,便对司机嚷了一句:“金河大道,098公馆。”
车子发动后,徐婉怡将我带到酒吧,点了一桌的酒。红的、蓝的,透明的,摆满了一桌。其实我刚才只是想哭一哭,并没有想喝酒的欲望。
我不是很喜欢喝醉的感觉。
我看着徐婉怡,本来她是想让我长醉一场的,可到最后变成了她将桌面上的酒,一杯一杯往肚里喝。
喝完后,她忽然捧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她哭着说:“徐毓怀孕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酒醉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徐婉怡。
她连鼻涕都哭了出来,双眸带泪看向我,说:“宋驰他妈就是个王八羔子!”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将一杯纯净水推到她面前,说:“徐毓是你姐姐,宋驰和你不过是婊子配狗。”
徐婉怡并没有生气,只是把眼泪一抹,口齿不清说:“纪精微,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下半场我去结完账回来,扶着徐婉怡出了酒吧。因为是夜晚,车比白天比较难打。徐婉怡在我肩头发着酒疯,我一面要扶着她,一面要注意车有没有来。就在此时,徐婉怡将我狠狠一推,从我怀中挣脱出来,捂着唇,便狂奔到一辆还闪着方向灯的车前狂吐。
我还来不及阻止,她吐出来的液体,溅了那辆黑色的车一车轮。
黑色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商务人士的男人,皱着眉瞪着还在狂吐的徐婉怡。
我快速走上去,手一把捂住徐婉怡的嘴,对那人道歉。
那人本来紧皱的眉头,在听到我声音后,神色一愣。侧过脸看向我,有些迟疑唤了一句:“纪精微?”
听到我名字,我抬头一看,也愣了愣,过半响才有些不确定唤了一句:“袁总?”
那男人紧皱的眉头疏松,爽朗大笑的拍着我肩膀说:“没想到真是你!”
他这一拍,徐婉怡忽然从我肩头滑落。
袁腾早已经先我一步扶住她,对我说:“你一个人肯定是把她抬不回家的,上车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情况,我有些措手不及。袁腾还没等我回答,便将徐婉怡扶进了车。
她在后车座死尸一样横躺着。已经坐在驾驶位之上的袁腾说:“上车吧。”
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我只能拉开车门快速坐入车内。
到达车上时,袁腾熟练的将车开动,车内从之前的喧哗,到如今密闭空间的寂静。
车子转了一个弯,袁腾问我:“你那位朋友住哪儿?”
我说:“南安别墅区。”
袁腾听了目光一直直视着前方。
南安别墅区并不远,二十分钟的路程。车子开到铁门外时。
袁腾将车停好,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坐在那看着我,说:“我们一年多不见,你好像没什么话和我说。”
我笑着说:“只是还没回过神来。”
袁腾没有理会我敷衍的话,而是看着我,认真问:“这一年……和你男朋友……怎么样。”
我身体动了动,他注意到我脸色,刚想说什么。
我已经比他先问了一句:“你呢?结婚了,看起来过得蛮潇洒的。”
袁腾神色一顿,他从我身上收回视线,轻松说:“什么潇洒不潇洒的,还是没结婚好。”
我说:“噢。”
☆、034。轮回宿命
我们聊了两句,后座横躺的徐婉怡忽然翻动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说:“时间不早了,那我先送她进去。”
袁腾说:“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抢先拒绝。
袁腾想了想,说:“好吧。只不过留我你的电话号码吧,一年多了,以前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了。”
我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