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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隔壁包厢房间内传来一声笑声,里面再次走出来一些人,是为首走在前面,后面跟了一些部下的沈世林,他看向我和我蹲在地下的唐琳琳,将视线移向顾宗祠,手在顾宗祠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笑得非常幸灾乐祸说:“宗祠后院似乎着火了。”
唐琳琳蹲在地下,浑身脏兮兮的抬起脸看向顾宗祠,声音非常小的喊了一句:“宗祠……”
乔娜看到这一幕,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觉得有些荒唐的笑了两声,又看向我,我很无辜的耸了耸肩。
这几十年代的老把戏,竟然被唐琳琳玩得炉火纯青,我和乔娜都有些无语。
顾宗祠看了一眼丁耐,丁耐立马走过来朝我轻声唤了一句:“夫人。”然后便脱下外套包住了浑身湿透的唐琳琳,将她从地下扶了起来,便从我们身边经过,将她扶到顾宗祠身边,顾宗祠看了我许久,他说了一句:“早点回去。”
便带着唐琳琳离开了,顾宗祠离开后,沈世林还没有走,他站在不远处对我笑了笑,便带着付博和一些部下转身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后,乔娜走上来问:“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我说:“没事,小把戏而已。”
乔娜咬牙切齿说:“不过唐琳琳这女人还真贱。”
我有些无奈说:“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惹她,躲她了吧?这种下三滥手段有时候要防真的很难,还不如躲她远远地,让她无计可施,无空可钻,天下自然太平。”
我和乔娜从茶馆离开后,我到达家里,顾宗祠已经在那里等我,我脱掉外套,来到他面前说:“你希望我解释吗?”
顾宗祠合住手上的杂志说:“其实没必要,她是怎样的女人,我比谁都清楚。”
我笑着说:“你清楚就好,当然,今天我也理亏,和她一般见识了,下次不会了。”
顾宗祠说:“没事,毕竟是我没有处理好。”
我有些奇怪问:“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唐琳琳这样的女人?”他没有回答,我自然也猜到了结果,问:“是因为阮陵遇才会待她这么好?”
顾宗祠说:“她姐姐的死,有很大部分的责任是在我身上,我欠她的。”
我说:“我了解。”
男人对女人的愧疚,真是最不好的一种东西。
我以为自从那一次后,唐琳琳应该识趣,我也没有当一回事,和顾宗祠解释清楚后,第二天,便飞往分厂去出差,向恒在那边盯着分厂很久,我到达后,我们两人又去市场专门采购一些分场内该用到的设备设施,两人特别忙,经常忙完事情后,就是夜晚十一二点,我往常和保姆问完嘉嘉的近况后,便关掉电脑准备睡觉。
第二天后,我和正在场内和向恒盯着工人门扩厂房,就在此时顾宗祠发来一条简讯给我,说是他来了H市,想约我见个面。
我记得顾宗祠这边好像没什么工作要处理,不过转念一想,或许真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找我商量呢?我也没有多想,便将之后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向恒,拦了一辆车到达顾宗祠发过来的地址赶去,到达一间五星级的酒店时,我愣住了,以为是顾宗祠的住处,也没有多想,便按照门牌号从前台取下房卡,将门卡刷了一下后,便走了进去。
可进去后,房间内空空的,只听见浴室内有水声,我以为是顾宗祠在洗澡,便用手机回复着邮件,坐着等了一会儿,等了十几分钟,浴室内的水声终于断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我从手机上收回视线,抬头笑着喊了一句宗……
宗祠还没喊完,当我看到浴室门口穿着浴袍的沈世林时,我愣了,第一反应是,自己被他耍了,提着包就要离开,沈世林缓步走到桌旁,用透明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我身后悠闲说:“你确定你能够出去。”
他这句话刚落音,门外便隐约有声响,他望着窗户外喝了一口水,放下手中的水杯,来到我面前,轻轻牵住我手,将我带到门口处,他将猫眼打开,让我看。
他脸在我颈脖处摩擦了一下,笑着说:“你中计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我便看到门外站了很多手拿摄像机的人,正鬼鬼祟祟站在门口说着什么,我侧过脸去看他,才发现他脸就挨在我身后,我唇擦过他脸,他脸颊上有水珠没有擦干净,我唇上正好沾上他肌肤上一滴水煮,他目光在我唇上停留了一会儿,食指在我唇上轻轻擦掉,他说:“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我说:“我收到了顾宗祠的短信,为什么房间内会是你?”
他将我松开,坐在床上“你觉得顾宗祠的手机,谁有机会拿到,并且谁与你这么有仇,引你来我房间,刚进来,外面就蹲了一地的记者,如果你现在出去。”他笑看了我一眼说:“明天早上的头版头条一定是,叔侄和婶婶共处一室,你猜是不是很精彩?”
我感觉到头皮发麻,唐琳琳,唐琳琳,这个女人,我真是败给她了。
沈世林似乎一点也不急,非常悠闲,我有些坐立难安,外面那蹲守一地的记者肯定暂时是不会离开的,可现在我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出去,我来到沈世林面前说:“你能不能找人处理一下记者。”
他说:“付博没再这,我也找不到人来处理。”
我警惕看向他,掏出手机给向恒电话,可电话打过去向恒一直没有接,等我不断拨打完向恒的电话后,去看之前坐在床上的世林,他已经躺下了,很安详躺在床上,气息平稳。叉土女技。
我在房间内不断走着,不断来到房门口看外面的动静,发现那些记者依旧埋伏在外面,我正要拿手机给自己的秘书时,躺在床上的沈世林闭着眼睛说:“把窗帘拉掉。”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将窗户给拉掉,转过身后,发现沈世林正好抬手将灯给关掉,房间内漆黑一片,他声音带来一点疲惫从黑暗中传来说:“好了,安心坐下吧,暂时记者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
我来到他床边问:“你是不是故意不让人来处理?”
黑暗里的沈世林,笑着说:“把我想得这么不正人君子,倒挺有意思。”
虽然明知道看不见他,可我还是翻了个白眼,打算打电话给我秘书叫她从本市飞过来处理时,我才总走两步,人便被一股力量一拽,整个人便摔在床上,我刚想尖叫,沈世林忽然压在我身上,手忽然一把捂住我嘴,在我耳边嘘了一下,示意我安静,许久,他沉沉笑了出来说:“安下心来,好好陪我休息一下,你醒来后,他们就离开了。”
他说完这句话,手从唇上收回,将我揽在怀中,手按住后脑勺,吻了吻我额头说:“嗯,睡吧。”
我全身僵硬,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见沈世林只是抱着我,真没有别的动作后,我没有动,可也没有松懈警惕,感觉沈世林只是单纯的抱着我,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后,我缓缓放松下来。
他似乎真的很累,将我抱入怀中后,便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我全身僵硬在他怀中许久,我想趁他睡着时,从他怀中出来,刚动了两下,躺在我身边的他忽然开口说:“动一下,就后果自负。”
他这句话一出来,我动作立马一顿,房间内谁也看不见谁的脸,他将我换了一个方式抱在怀中,我头发缠在他胸口,他轻轻抚摸了长发几下,便没在开口。
我咬牙切齿想,出去后,我一定要把唐琳琳撕碎,可我非常明白沈世林对于名誉这样的东西根本是狗屁,他还恨不得弄出一点什么来,可我不能,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后,对于我来说简直是灾难。
我只能忍气吞声躺在他胸口。
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大概是精神太过紧张,外面正下着细细的雪,房间内暖气正好,我枕在他手臂上,靠在他胸口暖暖的,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后,是被一阵食物香给熏醒的,我从床上坐起来,沈世林已经将浴袍换了下来,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裤,衬衫外面是一件V字领的深蓝色线衫,他端着两份做好的晚餐放在餐桌上,对我说:“醒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根本不理会他,从床上起来后,便赤着脚跑到门口,将猫眼打开,发现那些记者还蹲守在哪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我隐隐听见门外有人问了另一个记者一句:“里面是不是没有人?蹲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动静?”
另一个记者说:“有人通知我们就肯定没错,等着。”
这短短的对话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从猫眼内看向他们表情,大概也猜得出他们说的是什么,我回过头去看时,沈世林已经坐在餐桌边吃着晚餐,我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他将餐具递到我手中,问:“睡得怎样?”
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唐琳琳设计的?”
他自己没怎么,将他碟子内一个煎的外焦里嫩的蛋的蛋白切碎,放到我碗内说:“将计就计,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亏损。”
我将那些蛋白全部扔回他碗内说:“小人,你最好是把人给我请走。”我刚说完,像是想到什么,立马将手中的餐具一放,便拿出自己的手机,想个秘书电话,坐在对面的沈世林说:“你秘书两个小时前给了你电话,我接听的,说你在我这里,让她放心。”
我气的正要砸手机,他将一些水果放入我碟子内,眯着眼睛笑着说:“别怪我没提醒你,手机摔下去,外面的记者,可都知道里面有人。”
我望着他那一副满是恶趣味笑着的脸,有一刻真想拿着手机往他脸上砸过去,不过我忍住了,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一看碟子内满是食物,他坐在我对面说:“把东西吃了,我会让你安然无恙出去。”
听了他的话,我深吸了一口气,便快速吃着,因为吃得太快,我忽然呛住了,正要咳嗽时,沈世林食指忽然贴在薄唇上,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捂着唇,防止自己咳嗽出来,捂着唇眼泪水都憋出来了,在心里骂了沈世林十几句人渣都不管用。
正当我竭力憋着的时候,坐在对面的他,忽然起身将水杯递到我面前,我正想拿手去接,他忽然一收,将水杯内的水自己喝完,笑意盈盈看向我,我彻底怒了,从椅子上就一冲而起,他正好按住我背,忽然朝我吻了下来,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事,他便渡了我一口水,我刚想推开他,他松开我唇,望着被呛得通红的模样,将桌旁的水杯递到我嘴边,笑着说:“不逗你了,喝吧。”
千万别问我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将他递到我嘴边水杯内的水全部喝完后,才觉得好一点,他拍了拍我后背,对我说:“难道父母没有告诉你,吃饭不可过快吗?”
他擦掉我眼下呛出的眼泪说,低笑说了一句:“活该。”
我缓过神来后,看向盘子内还剩一半的食物,坐下来缓慢的全部吃完,等我抬头看向他时,他正拿着餐巾优雅的拭擦着嘴角,我放下手中的餐具,看向他说:“东西已经吃完了,该把人请走了吧。”
我刚说完这句话,他手机便响了,我侧过脸去看,是付博的来电,他按了接听键,对着电话简短说了一句什么,大约二十分钟,门外终于有了动静,我立即从餐桌上起身,走到猫眼处看着,发现是保安上了,似乎是请门外的记者出去,紧接着是保镖,和那些蹲守在外面许久的记者交涉了许久,记者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