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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宗祠在一旁说:“可你并没有和我说过。”
我说:“你工作忙,所以没有告诉你,嘉嘉最近总是发烧,我听我妈妈说吃点土鸡蛋,营养跟得上。”
顾宗祠没再说什么,警察正在做着记录,我又说:“警察,我朋友就在前几天失踪了,我怀疑也是被同一些人给绑架了。”
正在做笔录的警察说:“我们正想问这个问题,你朋友消失后应该有好几天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失踪的第一时间为什么没有人报警,几天后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报警?难道公司员工消失了三四天都引不起注意吗?”
付博在一旁说:“我送她回去时,她因为之前的惊吓,和我说想要休息几天,当时我认为她这段时间的情况确实不适合上班,就同意她请假,她失踪我并不知道。”
警察看向我说:“你是她朋友,为什么没有报警?”
我说:“为了确认她是否失踪了,所以我在家里等了她三四天,一直到今天对没有她的消息,我感觉到情况不对劲,正想来报警,就接到我丈夫打来的电话,说莹灯被绑架了。”
这席话基本上没有什么错处可抓,那警察做完记录后,总结说:“就在刚才我们一队的警察去老丁的藏身地,抓了很多有前科和正在犯罪的人,可他们的头目没有看见。”
我立即问:“那我朋友乔娜与莹灯呢?”
警察说:“目前并没有看到人,因为老丁逃了。”
顾江河脸色一凝,我手心也有些发凉,警察说:“大家也别急,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到老丁的,我相信目前乔娜与顾小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警察只不过是象征性安慰,我们也没有多说什么,警察离开后,我们都沉默不语坐着,顾宗祠在我身边说:“精微,你在撒谎。”
沈世林看向顾宗祠,顾宗祠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我说:“有一天你没有回来,你说你和乔娜待在一起,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乔娜那时候就被人绑了,可你人还是没有回来,你告诉我,那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并且关于为嘉嘉买土鸡蛋这个借口,你不觉得让人听上去很荒谬吗?”
我说:“确实,在我没有回家的那一天里,乔娜确实失踪了,所以我在找她,没有回家,至于你说土鸡蛋这个事情,我妈之前确实和我说过土鸡蛋营养,这样一件小事,我自然没有告诉你。”
顾宗祠说:“你为什么不让仆人在老家买来?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自己去买?”
顾宗祠一句话,便将我问的哑口无言,他看了沈世林一眼,然后对我逼问说:“那天你去南风巷目的一定不单纯,你是不是发现了一些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乔娜是沈和志的秘书,她为什么跟着你去了南风巷?”
付博在一旁说:“顾先生,我认为您这是在屈打成招,我知道你对我们成见,可现在是沈夫人要紧,我希望您不要去抓一些并不存在的事情。”
顾宗祠冷笑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精微和乔娜是同一时间回来的,为什么乔娜有事,她没事?”顾宗祠像是想起什么,他笑着说:“我记得精微回来的那天,是很多车护送回来的,至于送她回来的人,我想应该不需要我深究,深究了就没意思了,只是为什么精微没事,乔娜却被再次绑架了?”
付博刚想说什么,沈世林挥了挥手,示意付博不要说话,他看向顾宗祠说:“所以,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顾宗祠说:“乔娜最近正在查沈夜阑的失踪,因为你父亲将财产继承权拜托给了乔娜,我怀疑你在借刀杀人。”
沈世林哼笑了一声,说:“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揣测,就像你对莹灯的母亲一般。”
☆、224。势不两立
顾江河在一旁听了,似乎是听出了一些猫腻,他看向沈世林问:“什么意思?”
沈世林笑了一声说:“没事,随便猜测。”
顾宗祠没再说话。警察让我们等消息,我和顾宗祠回去的路途中,车子刚在马路上开了十几分钟,警察局来了电话,说是乔娜和顾莹灯被找到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顾宗祠也得到了消息。我们自然不能回去,而是将车子拐了个弯,当我们再次往沈家赶时,便陆陆续续有警车和私家车从沈家别墅出来,门口不知道何时围了很多记者,我看到沈世林的车跟在警车后面,从记者的围剿中开了出去。
我们自然没有开进去,而是跟在警车后面走,车子行驶许久,弯弯绕绕也不知道开到了什么地方,直到来到一处郊外,车子开不进去,所有警车全部停了下来,便陆陆续续往不远处一座不算特别高的山上跑了上去。紧接着警车后面所停的车下来一些人,是沈世林和付博,他们跟着警察上车,我和顾宗祠也跟在后面,等到达山腰上时,才发现山上面有一栋年代久远的别墅,警察从里面陆陆续续走了出来,等我和顾宗祠到达门口时,看到警察抬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个有着一撮黄毛,手臂正流血的老丁,被警察架着上了车,紧接着里面走出来很多警察。有很多人全部被押了出来。
工程很大,陆陆续续是警察的进进出出,很快顾莹灯便被警察扶了出来,她脸色很不好,特别苍白,大概是受到惊吓了,目光都有些呆滞,有一位扶住她的女警察正安慰着她什么,她点了点头,当看到站在门口的沈世林时,她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沈世林非常平静走到她面前,顾莹灯从女警察手中挣脱出来。一把冲进他怀中,她声音特别细小的哭着说:“世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世林只是将她抱在怀中,手轻轻拍着她瑟瑟发抖的后背说:“好了,已经没事了。”
我站在那看了许久,所有警察全部都出来,可唯独没有看到乔娜,我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我立马冲到先前扶着顾莹灯出来的女警察面前问:“还有一位呢?”
那女警察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起什么,她说:“对了,你是乔娜的朋友吗?”
我说:“我是。”
那女警察说:“她发生了点……事。”
“什么事!”我立马尖声问了出来。
那女警察说:“没有威胁生命,你去楼上看看吧,她现在不肯出来。”
我听了那女警察的话,没敢再次停留,在我朝着大门内走进去时,顾宗祠从后面跟上我说:“我陪你去。”
我没有理会他,快速上了楼,刚到达楼上时,发现一个门口站了好几个警察,正看向门内,我和顾宗祠走过去后,才看到房间内凌乱的一切,到处都是男人与女人的衣服,地下躺了五六个安全套,还带着一些湿漉漉粘稠的白色液体,床上血迹斑斑,而围在门口的警察都是女人,全都没有说话,望着这一切。
顾宗祠要跟着我进来时,我说:“你站在外面。”
顾宗祠没有看到房间内的一切,可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往后退了几步,我走了进去后,才看到窗户与床的角落蹲了一个女人,她全身赤裸蹲在那里,满身淤青,乌黑的头发此时像是稻草一般凌乱的蓬松在脑袋上,她埋着脸,我看不见她表情,只看到她从头到脚都是伤,我走到她面前,站定在她半米远的地方,轻声喊了一句:“乔娜。”
蹲在角落的人没有动,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我再次唤了一句:“乔娜,我是精微。”
她肩膀小幅度颤抖了一下,缓慢从双腿间抬起脸看向我,当我看到她红肿不堪的脸时,忽然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很无力站在那里,她看到是我,忽然泪流满面喊了一句:“精微。”
蚊子一样大小的声音,我走过去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她脸埋在我怀中忽然嚎啕大哭,她神情激动,想和我说什么,可是她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她终于从喉咙内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说:“太可怕了,这几天太可怕了,精微,这几天太可怕!”
我抱着她,安慰说:“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还活着,没事的。”叉乐私技。
她不断摇着头,眼泪鼻涕满脸,混着血迹,她不断重复那句可怕,之后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过了许久,她忽然像是频临死亡的小野兽一般,声音嘶叫了出来,她说:“精微,为什么我没死,为什么?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折磨我的。”她看向那张有着血迹的凌乱的大床上,她说:“他们把我绑在那上面,六七个男人压着我,他们对我进行轮奸,我哭着求他们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他们无论是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给他们,可他们不能对我进行这行的事情,我还要嫁人,我还要生活,精微,我还要生活,以后我该怎么办。”
她忽然歇斯底里哭了出来。
全场寂静无声,我再也安慰不出来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向态度强硬坚强的乔娜在我面前这般慌张失措的哭着,我应该安慰她一些什么,我应该告诉她,这个世界还很美好,只要活着,就不用怕以后的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
我不敢告诉她,一切都还很美好有希望,我不敢。
只是任由她哭到崩溃,她大概是体力透支了,从我怀中晕了过去,那些不敢靠近的女警察在她晕倒后,便动作快速的拿起床上满是暗红色血的被子将我乔娜抬了出去,当她被抬走后,我看到她刚才蹲的地方处,有很多暗红色雪含着一些不明的白色液体,看了让人有种作呕想吐。
我忽然蹲在那痛哭了出来,我没有办法救她,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该怎办,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以后的她该怎么办,想到这一切,我无端打着冷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宗祠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将我从地下扶了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跟随他的脚步从房间内出去,可刚到房门口时,我看到沈世林带着顾莹灯站在那里,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有一束阳光照射在我们两人中间,谁都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神色恢复过来的顾莹灯有些心有余悸说:“我被绑来时,就听见她在房间尖叫呼救着,很可怜,那时候我也好怕他们会这样对我……”她说道到这里,似乎有些不敢再说下去,闭了嘴。
我视线只是盯着沈世林,笑着问:“满意了?”
沈世林没有说话,我抹掉脸上的眼泪说:“行了,早该想到这样的结果,现在一切晚了,也没什么好说了。”我话停了停,许久开口说:“沈世林,从此以后我们势不两立。”
我带着顾宗祠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到达楼下时,乔娜被抬上了救护车,我跟着上了车,随着救护车一摇一晃的,目光定在乔娜那张昏睡红肿不堪的脸,我捂着脸,根本不敢看她,莫名的,我脑海内想起多年前,我和乔娜毕业那一天,她满脸向往的和我说着她的理想,她说,她希望在她三十岁那年事业有成,有丈夫有儿子。
今年我二十七了,乔娜比我大一岁,她二十八了,离三十岁还有一年。
我双手埋着脸,小声的哭了出来,我怕吵到她。
车子一路颠簸到医院后,乔娜便被送到了治疗室,我坐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她的父母从别的城市闻讯赶来,二老穿着方面都不好,鞋子上甚至带着泥巴,大汗淋漓的模样,不断张望着紧闭的治疗室。
乔娜家境并不好,她父母是农民,她花了好大力气才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