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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端,永远是第一个吸引住女人的目光,他大约是没有发现我,因为他和身边的人交谈着离开,最终消失在门口。
我看到现在的他,心里莫名想笑,现在顾氏的我没落和他沈氏的昌盛相比,真是一种莫大讽刺,这也不过是成王败寇,也没什么不服输的。
我转过身和客户一起进了包厢,我和他谈一批货,给他别的公司更优惠的价格,这是我们一位老合作商了,他的货全部都是我们盛东出的,这次是想和他续约,可对方拒绝了,很简单,他们觉得美菱货物的质量比我们过硬。
对于他这样直白的话,我开口说:“以前您就是和美菱中断合作后,才会和我们合作的,为什么忽然会觉得美菱比我们好呢?”
那客户说:“就是因为和你们合作过,有对比,才知道差距。”
他毫不留情面说出这句话,我本来想要继续追问下去,他接听了一通电话后,便和我说了一句:“纪小姐,现在谁都知道顾氏不行了,以前我们就是因为顾氏才会和你们盛东合作,现在顾氏不行了,谁敢保证不会殃及到你们盛东?这实在不是我肖某人落井下石,恕我话难听,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一步了。”
他离开后,服务员走进来问我上不上菜,我看了一眼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茶说:“不上了。”
便提着包起身要离开,刚走到门口,正好碰到门外的沈世林,他站在门口说:“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径直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在餐桌前,我提着包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服务员问我:“纪小姐,菜还上吗?”
我说:“上。”
我转身往里面走,服务员将门缓缓为我们带关上,我坐在沈世林对面,服务员很快就上了一壶六安瓜片,他将我杯内的碧螺春倒掉,用六安瓜片第一道茶水清洗了一下,便用第二道茶水满上,放在我面前,声音平和问:“有什么想说吗。”
我说:“没有,无话可说。”
他笑了一声,说:“这么久没见面,怎么会没话说。”他说完这句话,便端着茶杯饮着,他垂眸闻了闻说:“六安瓜片近几年产量少了很多,听说现在有钱都很难买到,味道还不错。”
我说:“有些东西,确实连钱都买不到。”
他说:“比如呢。”
我说:“比如良心。”
他放下手上茶杯,看向我,笑着问:“你是在含沙射影骂我没良心?”
我说:“沈总,您听错了,我哪里敢。”
服务员端着一道一道菜上来后,我低头一看,先前按照那客户口味点的菜全部换掉了,换成了我的喜好,他为我夹了一点春笋放入我碗内说:“有时候太有良心了,很容易被这个社会淘汰,你看,这个世界,有良心的人,有好下场吗?”
我看向他说:“停止吧。”
他像是没听清楚,再次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别在继续没有意义的掠夺,现在顾氏已经成了这模样,顾江河也死了,他的孩子也死了,文清华也死了,当年和你们沈氏有关的人都死了,他们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别再继续下去。”
沈世林听了我的话,笑着问:“那么,回到我身边。”他说完这句话,长久注视我眼睛,他看了我许久,我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笑声大了一个音阶,不过他笑声很短,很快笑意便从他嘴角隐去,他说:“当然,就算你回来,我也不一定会要你,这场游戏也不是我说结束,就结束。”
他手中的镶着银边的乌木筷在我瓷碗的边缘轻轻敲了敲,说:“吃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没再开口,和安静斯文用着餐,他似乎今天只是单纯来和我吃一顿饭的,我看了他一眼,低头拿起桌上的筷子,缓慢吃着,这一顿饭对于我来说,食不知味,他却吃得比平时多,不过我吃得比他慢。
他吃完后,放下手中筷子,看向我碗内还是光光的白米饭,他用公筷往我碗内夹了一些菜说:“这都是你以前最爱吃的,怎么,没胃口?”
他刚把菜夹入我碗内,我已经放下手中的碗看向他说:“我吃饱了。”
他收回手,将筷子放入筷托上,面无表情看着我,我们两人对视着,他起身说:“嗯,那就走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从餐桌前离开,他走到门口时,我坐在他身后说:“沈世林,我很怕,很怕……以后你会是第二个顾宗祠。”
他脚步停住,背对着我说:“你应该不会是第二个姜婷。”
我说:“放手吧,我们离开这里。”
沈世林说:“走上这条路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他说完,便出了门。
门关上后,我便长久坐在那里,一直都没动,直到服务员端着一碗酒酿圆子上桌,里面放完了我最爱吃的咸蛋黄,我一直爱这样吃,这样的喜好,除了我妈以外,根本没有会知道。
因为这样的吃法太奇怪了。
我坐在那儿,没有食欲,却仍旧拿起勺子为自己舀了一碗,一口一口,强迫自己塞下去,吃完后,我擦拭掉嘴角,便提着包这里离开。
☆、285。技术交流会
或许,我真的没有那能力去阻止一切,他们两人还是会朝着我之前猜测的那样,走向一个根本无法控制的局面。
我以为顾江河死。我提出和他走,他会放下一切,不再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可我没想到,他始终不为所动,我坐在办公室内无声笑出来,以为姜婷说自己对于沈世林特别,就认为自己可以让他改变一切,我真的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这个局面我根本无法控制,既然控制不了,结局是怎样,我们都要接受,我已经尽力了。
我和沈世林从那一次饭店见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一面,很快我们便飞去了城南市去参加技术交流会,到达那里时,我和顾宗祠入住酒店,技术交流会有邀请函的来宾,这里的东道主都会提前为他们准备好房间。还有专门的人接机护送保镖。
丁耐说,以前顾氏就是这样的待遇,可今年没有。顾宗祠也不在意,带着我入住了这里的五星级酒店。因为技术交流会还要过两天才会正式开,我们提前两天来便在城南市游山玩水。顾宗祠似乎不是很急,用他的话说,公司虽然岌岌可危,可该放松的,我们还是需要放松。
我们在这里玩了两天后,技术交流会便终于如期举行,来的人果然很多。都是一些商界大佬,现场也布置的非常奢华,等级制度森严,为了防止一些小公司来借这次交流会来攀谈生意,重要来宾身后都跟了保镖,只要有人一靠近,就会被保镖给劝退。
这次我们没拿到贵宾邀请函,只是普通邀请函,住宿饮食都要自己出费用的,本来我们没有资格进贵宾厅,可因为有人带我们进去,倒是也进去的轻松,我跟在顾宗祠在会场亦步亦趋的走着,深怕自己此行会有差错,顾宗祠走了一会儿,接听到一通电话,大约是丁耐打来的,他对身后的我说:“走吧,我们去那一方。”
可刚走两步,便有几个穿得非常华贵的男人,手中端着酒杯朝我和顾宗祠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有点微胖,牙齿有点黄的男人对顾总热情打着招呼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总,真是幸会幸会。”
我和顾宗祠脚步都停了下来,他立马带着礼貌的笑,对走上来的男人说:“陆总,幸会。”
顾宗祠又朝那有点胖的身边的男人点点头,那男人笑着说:“顾总您怎么来了?您公司最近不是很忙吗?还有时间来参加咱们这种交流会吗?”冬夹住弟。
那男人话语内明显带着大大的嘲讽,顾宗祠好脾气笑着说:“一年一度的交流会,我们顾氏去年来了,今年自当也要来。”
那微胖的男人轻轻推了身旁的男人一下,说:“吴总,您怎么说话的?顾氏以前是企业老大,虽然不同往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是这么相熟的人了,怎么说出这种不中听的话。”
那端着酒杯的男人说:“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不过今年好像没有安排顾氏的邀请函吧?”
他这句话一出,我手紧紧握住,刚想说什么,顾宗祠碰了碰我手腕,而恰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声,我们几人全部看下去,便正好看见这里的东道主引着沈世林还有几位陪客在一堆保镖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远远看着,那东道主一边笑着沈世林交谈着,引着他上楼。
“现在沈氏蒸蒸日上,龙头老大非他莫属了,多少人眼馋着和他沈氏沾上关系啊,东道主亲自招呼,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面子。”端着酒杯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微胖的人说:“可不是,如果顾氏还能向前年那样风光的话,这样的招待必定也少不了,以为合作了,联姻了,必定是如虎添翼,双方双赢呢,可谁想……”那微胖的男人说到这,看向顾宗祠的脸色,这句话没说完,他立马笑着说:“好了,顾总,我们打扰您了,喝好,吃好。
那两人我认识,和顾氏曾经有过合作,身份也不低,不过以前都是巴结顾宗祠,而这次是踩。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圈子,世间百态都可以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难怪商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成功后却失败了,那是大忌。
虽然顾宗祠没有说什么,可这样的话,连我都听了难受,更加别说他,我轻轻握住他手,他依旧保持那淡淡的模样。
那两人正想离开时,东道主引着沈世林不知道何时上来了,沈世林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朝我们走了过来,笑着说:“吴总这些话可不是很好听,顾总和我的关系,大家应该心知肚明,多少也要照顾一点我的面子,再说,顾家现在只是一时风波,两位这样急着落井下石,是把我们顾沈两家不放在眼里吗?”
沈世林看向那两人,当那两人接触到沈世林视线后,立马尴尬笑了两声,向前和沈世林打着招呼,沈世林并不没有反应,站在一旁的东道主说:“吴总,季总,是我招待不周,让你们两来这里发牢骚吗?”
那微胖的人脸色一变,立马解释说:“不是您说的那样,韩先生,您千万别误会。”
那东道主说:“既然不是这样,两位就去别处吃好喝好。”
那两人听了这句话灰溜溜离开,东道主对顾宗祠笑了一声,正要对沈世林说着什么,不远处又走来一些人,东道主看到后立马唤了一句康总,那人本来是准备下楼,听到这声呼唤声后,立马侧脸一看,是一位老人,他穿着中山装,由着身边的特助扶着看向我们这边,他眼睛似乎不是很好,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由身边的特助扶了过来,对那东道主笑着寒暄说:“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韩总,我们应该好多年不见了吧?”
东道主笑着说:“这次难得您来赏光。”
那东道主又看向沈世林,立马又说:“沈总,久仰大名呀。”
沈世林对着那老人浅笑了一声,温文尔雅说:“有幸见康先生,幸会。”
我望着那老人许久,不知道是自己错觉的还是想多了,总觉得有些眼熟。
☆、286。接近
他们正聊着,站在我身旁的顾宗祠也上前和那老人打招呼,他笑着朝那老人伸出手,说:“康老先生。您好。”
康建波的视线被顾宗祠的声音吸引后,视线却落在我身上,我没想到他会看我,也大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