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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说:“沈总让我先送你回去,让你今天提前下班。”
我说:“他今天夜晚不回公司了吗?”
陈哥说:“沈总没说,估计要很久。”
我说:“好的,那你先送我回家。”
陈哥送我回去的路途中,不断劝我想通一点,毕竟顾莹灯总归是沈世林的未婚妻。他劝我的话说得很隐晦。可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没说什么,因为最没资格说什么的人便是我。
车到达我家小区门口时,我从车内出来对陈哥说了一句谢谢,陈哥坐在车内,脑袋伸出窗口说:“今天晚上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我笑着说:“陈哥,我没有生气,你别担心。”
他说:“没生气才好。”便和我挥了挥手从我家小区楼下离开,等他离开没多久,我立马打了一个电话给向恒,他接听后,我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向恒在电话内说:“我还在公司加班,快下班了,我们在哪里见面。”
我说:“宝岛咖啡。”
向恒在电话内说:“好,我立马就到。”
我拿出车钥匙去地下车库提车,便一路开到宝岛咖啡,刚入了咖啡厅坐下十分钟,向恒便来了,他手中拿着钥匙有些气喘吁吁说:“应该没有迟到吧。”
我为他倒了一杯大麦茶说:“没有。”
向恒坐下后,便开始和我提开标的事情,他说:“我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昨天还和我说评标咨询公司的人将中标推荐名单交给了沈总,我以为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了,虽然滕州排名最靠前,可按照沈总的处事方法,像这种三线小公司他并不会采用,就算滕州的数据被捏造的非常漂亮,可像他们这种商人,从来不考虑谁的价格压得更低,反而会选谁更加靠谱。”
我说:“我也觉得奇怪,当初我以为开标那天就咨询公司的人选一下中标人选就好,可没想到最终推荐的名单还是到达了沈世林手中,那时候我和你一样,觉得没戏了,以为沈总是不会选这种小公司来承包万有的工程的。”
向恒肯定的说:“可今天开标后,确实是滕州中标了,就连那些和万有合作的老合作商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用手中的勺子舀一勺蛋糕,吃了一点,觉得太甜腻,便放下没再吃。
向恒皱眉说:“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寻常?”
我说:“有什么不寻常的。”
向恒说:“太不像沈总办事风格了。”
我沉默了半响,向恒看向我说:“难道是沈总知道些什么了?”
我否认说:“不会,如果他知道些什么,我现在肯定不能安然坐在这里,而且滕州公司更加不可能中标,没有这种可能。”
向恒一听,也赞同似的点点头。
我们最终还是没没商量出沈世林为什么会选中滕州的原因,两人一人喝了一杯咖啡,向恒的妻子打了几个电话询问他在哪里,我见他似乎也挺忙,便没在留他,让他回去陪孩子和妻子。
向恒临走前说:“既然已经中标了,也没什么异样,那我们这次就纯粹当自己运气好,别想太过,反而让自己陷入并不存在的漩涡内。”
我说:“我明白,已经中标了,只希望接下来的事情都能够顺顺利利。”
向恒离开后,我坐在宝岛咖啡厅很久,最终又开车回了公寓。
之后几天滕州办完一些必走的流程后,便开始和万有签合同,签完合同的第二天,我舅舅便带着股份转让书和律师来找我,我仔仔细细浏览完合同后,觉得基本上没有什么错误,正想签时,我舅妈气势冲冲从咖啡馆外面冲了进来,一把夺过我的笔和我手下的合同说:“我不同意!”
面对我舅妈突如其来的出现,我和我舅舅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我舅妈便把手中那份股权转让书撕碎,她撕完后,指着我鼻子神情激动说:“纪精微,你舅舅的厂子是我和他辛辛苦苦一手打拼出来!你凭什么一分钱都不花,平白无故分走我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凭什么?”
我坐在那儿冷冷看向她。
我舅舅拽住她说:“你别这么激动,我回家自然会和你解释,这里人这么多,你别丢人现眼行吗?”
我舅妈将我舅舅一甩说:“如果你今天敢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她,我就和你离婚!”
舅舅一脸为难说:“秀珠,你别为难我。”
我舅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到底是谁为难谁?你告诉我,就因为她帮你揽了万有的工程吗?你和杨岱合伙弄滕州我就不说了,她在里面随便几句话我们就要倒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她,凭什么?你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舅妈的声音太过尖锐,引起咖啡馆内一些人观望,我提起包起身说:“今天是签不成了,改天吧。”
我转身就要走,我舅妈一把就拽过我,像是发疯一般说:“纪精微,现在谁不知道你和你们老板那些臭勾当?你随便几句话的事情,就要吞掉我半辈子的心血,我告诉你,你没门!”
我转过身冷冷瞪着她说:“行啊,如果你觉得这个工程对于你们来说可有可无,完全可以和万有说毁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定不要你的。”我看向我舅舅说:“舅舅,如果你觉得不想平白无故白给我这股份,我现在就去和万有的人说,反正你们也才刚签合约没多久,毁约后,最多拿着我这百分二十的股份去赔万有就好。”
我舅妈伸出手就要来打我,在我脸上狠狠打了几拳,我没有还手。
她打了我几拳还不够,伸出手又来打我耳光,我伸出手将她往沙发上狠狠一推,她整个人倒在那里,我站在她面前冷冷说:“我告诉你,王秀珠,别得寸进尺,我敬你是我舅妈,所以我才不和你动手,反正话也撩在这了,你们怎样决定,全凭你们。”
我甩下这句话,便在所有人视线中,径直出了咖啡厅。
我走到外面后,天空正挂着火辣辣的太阳,正想上车离开,我表妹徐婉怡和袁腾正好赶到,我停在那儿看了一眼他们,徐婉怡走来上来问我:“表姐,怎么回事啊?刚才我妈要死要活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分我家股份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简短一句:“你自己去问你爸。”
我甩下这句话,徐婉怡她妈就从咖啡馆内冲了出来,她一把抓住徐婉怡的手说:“婉怡!纪精微不是人!骗你爸的股份!”
徐婉怡听后,皱眉看向我说:“表姐,我爸为什么要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在这大街上我根本不可能告诉她,说我为了他爸揽下万有的工程,我只能说:“你爸没告诉你吗?”
徐婉怡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说:“如果你不知道情况,你去问你爸,我也细说不了。”
徐婉怡说:“可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
徐婉怡脸色一变,她说:“凭什么?!这是我家的股份凭什么给你!”
☆、104。别走
我冷笑了一声,说:“徐婉怡,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婉怡说:“表姐,不管是什么出于什么原因。我爸都不应该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们才是他股份的第一继承人。我虽然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可这厂子是我爸和我妈一同大拼出来的,他并没有权利一个人做决定。”
我说:“所以呢?”
徐婉怡她妈冲上来又想抽我一巴掌,袁腾一把冲过来拦住了她,皱眉说:“阿姨,您先冷静一下!”
舅妈的手被袁腾给钳在手中动弹不了。她脸上满是怒色,瞪着袁腾说:“你到底是我婉怡的男朋友,还是她纪精微的?你拦我干嘛?”
袁腾解释说:“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打人?”
我舅妈冷笑说:“我告诉你袁腾,她纪精微差不多是靠我们家补贴才活下来的,别说打,就算今天让她喊我一句妈都不过分,她爸当年死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们家出的殡葬前,说不定现在还……”
“啪!”
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我舅妈捂着脸不敢置信看向我,说:“你打我?”
我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说:“你别提我爸!”
徐婉怡忽然冲了上来一把掐住我说:“你凭什么打我妈!”
我下意识反应想要将掐住我的徐婉怡狠狠推开,袁腾忽然冲上来一把将我推开,他神情焦急说:“精微!婉怡怀孕了!”
我身体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脚上的高跟鞋一崴,我整个人便倒在地上,公文包内的所有东西在地下洒了一地。袁腾将徐婉怡护在怀中,脸上甚至也有些不可思议看向倒在地下的我。
我也瞪向他,手心内是一片火辣。
耳边是一片寂静。
也不知道过多久,袁腾反应过来立即松开徐婉怡,过来扶我,在他手即将碰触我时,我特别无力说了一句:“袁腾。你别碰。”
在他手要碰触我时,他听到我这句话,彻底僵住了。
我蹲在地下像一只狗一般的狼狈,将那撒落一地东西一一捡入公文包内,然后脱掉脚上脱根的高跟鞋,提着包站了起来,整了整因为刚才混乱中抓乱的衣服。重新站在他们面前,平静说:“别来和我争论这份股份是否该给我,之后会有律师你父亲联系,好了,身为一家人,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将关系弄僵,之后你们商量出一个结果给我,如果不想给我股份,那就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算钱交给我,如果连钱都不想给我,可以,和万有毁约,我一分股份也不要,一分钱也不收,还是那句话,拿你们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去赔万有的毁约金,哦,我提醒你们一句,可能这百分之二十都不够赔。”
我走了一步,又退回来看向王秀珠说:“也忘记提醒你了,当初我和你丈夫签了协议,别以为拿了好处撒泼一场,这东西就可以赖掉。”我指着王秀珠说:“也别和我提我爸,如果可以,当年在他死的时候,我就应该拿把刀杀了你。”
我抬手扎好头发,提着包从他们面前经过,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前面一排车内有一辆黑色车发出声响,我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发动车,缓缓从车位上倒了出来,从容不乱从他们面前开走。
开了很远,我一只手掌握住方向旁,一只手不断摸着眼睛内的液体。
开了很远,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夜深了,我将车拐了个弯,向另外一条马路驶去,我将车停在马路边什么都没管,就开始朝着那片别墅区走去,最终站在沈世林家家门口,我没有敲门,我知道他还在公司,可我也不想打电话给他,我怕他问我怎么了,我回答不出来。
我只是蹲在他门前,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前方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忽然有一片光打来停在不远处,我隐隐听见有女人的说话声,是顾莹灯。
黑暗里有两个人影朝我走来,这次我没有躲,也没有动,只是麻木的蹲在那里,像只无家可归的狗一般。
他们走到离我只有三米远的时候,有人停了下来,他说:“莹灯,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顾莹灯问:“为什么?”
他说:“没为什么。”估上讽弟。
顾莹灯还想说什么,最终她说了一句:“好吧,我先走,明天你千万要记得来找我。”
沈世林说:“好。”
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我感觉有一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