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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宪滕愈是不做回应,愈是令人莫名反感。
在孟夏未曾注意的地方,盛宪滕在裤口袋里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想清楚,必须跟孟夏保持距离,金细荇的表白来得恰如其时,免得让他陷入更不堪境地。
盛宪滕暴戾气息一炙,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心情,对着金细荇道:“让战费送你回家。”
说着,他冷冽身影不看任何人,踏出化妆室。
金细荇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孟夏,这才转身出去。
两人一走,焚画连连呕吐几声。
“太不要脸了,这种女人真是够贱。”焚画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在金细荇脸上。
孟夏低垂了眸子,眸底爆发出一阵冷然的光。
邝崖哥哥一定跟盛宪滕之间有什么关联,否则,小舅舅也不会在他私人别墅里放那么多金细荇的照片,几乎各个年龄段的照片都有。
不行,她得找机会试探一下,否则她心底不安。
金细荇这个女人看起来心思不简单,万一把小舅舅给迷惑住,说不定会让他吃亏的。
几次演戏,在戏中的亲热,盛宪滕会怔愣,会不知所措,会迷惑,那虽然是戏中容成睿的自然反应。
可她从盛宪滕紧绷的身体,绷得笔直的腿看得出来,小舅舅感情世界一定是一片空白。
这种长年禁欲系的男人,最容易被女人魅惑住。
一旦真的跟人那个啥了,说不定他还会有从一而终的念头呢。
正文 第67章 067:血洗仙鹤宫
盛夏一袭血红色长裙,发丝高高束于脑后,一张丑脸抹上几分胭脂红,熏染了红色胎记的边缘,朦胧感瞬间凸显出来。
随着她的脚步行走在小道上,好像是一道移动的火焰,焚烧万物。
“孟夏,今天这一场戏是坠儿人生的转折点,你必须好好把握。”柳导笑道。
他也明白自己担心是多余的,这孩子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见到孟夏,他忍不住想搭讪两句。
“好的,柳导。”孟夏眸中流淌着淡华,颔首应着。
不远处,盛宪滕衣衫也不似往日那般淳朴,浪荡江湖多年,他今天穿的是一套宝蓝色短打,衣料上乘,裹金边,隐隐华贵袭来。
两人相识一眼,却很快各自移开了目光。
柳导拍拍孟夏肩膀,对着场子中所有人喊:“就位,准备。”
孟夏迅速移动脚步,行走到她的位置,盛宪滕亦是蓄势待发。
“action。”柳导喊。
坠儿举着一把弯刀,站立于一座大大的华庭之下。
高耸院墙,威严肃穆,其上飞着祥云仙鹤的匾额,龙飞凤舞地雕琢着几个琉璃大字……………仙鹤宫。
仙鹤宫是沧浪大陆声名显赫的名门正派,一向主持正义,在江湖上呼声颇高。
“韩浪匹夫,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要血洗你仙鹤宫。”坠儿一张雾红般的脸颊,露出森森的杀气。
一阵狂风袭来,翻滚着她的衣衫,衣袍猎猎作响。
“小娃儿,好大的口气,凭你一人之力,也想血洗我仙鹤宫,谁给你的胆气?”一名身穿仙鹤长袍的中年男子,施施然地从门厅之下走来。
一双云靴亦是绣有仙鹤,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想要《沧浪志》?”坠儿眉目低垂,看不清她眸底翻滚的黑炎。
韩浪清嗤一声,笑道:“《沧浪志》我志在必得,你一个黄毛小儿,从哪里来的,滚回哪儿去,别在这里碍眼。”
“好,好得很。”坠儿骤然睁开一双雾红的眸子,一丝冷冽的笑从唇边溢出。
弯刀饮血千条,魔功自成。
漫天的血雾,一条又一条人命被收割,弯刀所到之处,必有人命消殒。
堂堂一个偌大的仙鹤宫,2081条人命,被坠儿一把弯刀血洗一空。
“坠儿………………”容成睿翻身在院墙飞檐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整个仙鹤宫。
地上一条条尸体横七竖八地倒着,鲜血汇成溪流,汩汩地流淌,触目惊心又阴风阵阵。
杀得红了眼的坠儿,脸颊上,喷溅了浓郁滚烫的鲜血。
她红色衣衫颜色更深,深得发紫。
在听到容成睿那一声“坠儿”时,她刀口之下,已是最后一条人命。
蓦然回首,容成睿幽深眸底唯有仇恨与厌恶。
坠儿心一抽,她想要解释。
一道紫衣妙龄少女飞上墙头,站在容成睿身畔,正义凛然道:“绮罗曌,你个魔女,终于大开杀戒了吗?在你杀了空儿那一刻,我便知你迟早会陷入魔道,没想到你如此残忍,血洗了仙鹤宫。纳命来,我要为仙鹤宫的人杀了你,为武林除害。”
一道飞剑朝坠儿面门亟亟冲来。
“少爷………………”坠儿痴痴喊了一声。
正文 第68章 068:刺心
她轻声一避,飞剑扎在了朱色大圆柱上。
“别喊我少爷,我没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丫鬟。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绮罗曌,我原谅你杀了空儿,但今日的你,别想逃。”容成睿喊道。
在他未曾注意的地方,一丝抽痛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坠儿,坠儿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入魔道?
他惠龙剑出鞘。
凛然气魄。
坠儿一动不动地站在万道流光下,一双明亮黑眸悄然闭上,手上的弯刀作势刺向容成睿。
容成睿见她竟然还想杀自己,心底怒火一炙,下手更是不留情。
在他飞速地刺向坠儿胸口之时,电光火石之间,他捕捉到坠儿闭着的双眸。
仔细一看,坠儿手中弯刀在他刺向她心脏那一刻,颓然落地。
他手心的惠龙剑发出一声悲鸣。
心猛地一痛。
运转功力,想要收回剑身,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剑身插入坠儿的胸膛。
“少爷。。。。。。。”
熟悉得好像从回忆中传来的,容成睿忽然记起,他们第一次遇见之时,坠儿亦是穿了一身红袍,装作少年郎。
英姿飒爽,又莫名妖艳似血。
如今日一般。
她,她,要死了吗?
容成睿心空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消散了一般,怎么也不能像往日那般充盈如天。
一阵风席卷而来,吹落了坠儿发髻之上的红色发绳。
滴滴铛铛。
一颗颗铜钱从绳索上滚落,如珠玉一般滴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声尖锐的悲鸣。
声线宛如一颗颗珍珠炸开在人心间之上。
铜钱发绳?
“少爷,我发绳断了,你帮我弄一条吧?”
“好,我这有几枚铜钱,桌上有一条红绳,少爷我啊心情大好,亲手给你编一条,如何?”
“哇,少爷,你太好了,坠儿最喜欢少爷。”
。。。。。。。。
“卡”柳导一声喊,才将戏中的人拉回现实。
实在太震撼了。
坠儿辣手屠宫,明明是一名少女,那种狠辣劲儿,却在孟夏表演的过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便是坐在摄像机后,柳导都能感受到坠儿那股滔天的杀气。
那一阵子,他丝毫不怀疑,一旦他乱入戏中,一定会被坠儿给杀的。
在后面,坠儿目光含情,楚楚地看着容成睿,心底的爱慕与痛楚交织的复杂情感,所有观看人都从孟夏那一双眼睛里看得清楚明白。
坠儿,坠儿。
孟夏就是坠儿啊!
柳导激动得几乎不能言语。
“哇哇,我家尊上好帅啊,特别是站在仙鹤宫门前,跟韩浪对峙那一幕,我的小粉心都被你勾动了,尊上,尊上,我爱死你了。”
“尊上那一双黑眸,生得真是美,在被爱郎刺心那一刻,她颓然哀婉,悲伤欲绝的眼神,让我跟着她一起心死如灰,呜呜,好难过,好难过,现在心还在痛!”
“我看到后面都哭了,坠儿的心伤了,一心求死,我也想跟着她一起去,呜呜……………”
。。。。。。。。。
孟夏笑了笑,对柳导道:“我得去把这一身血衣给换下来,脸上好痒,估计皮肤过敏。”
“好,你去吧。”柳导都未曾从戏中抽回,脑海里依旧回荡着孟夏发绳断裂,黑发飞舞,铜钱滚落一地的画面中。
正文 第69章 069:眼神杀
妆容太重,脸颊痒痒的,孟夏用卸妆水洗了好几次,才将脸颊脂粉清洗干净。
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见一道高大身影。
“盛先生………………”孟夏敛眉低声道。
“嗯。”盛宪滕鼻子哼了一声,一头黑亮发丝飘逸在额头,迎风轻轻摇摆。
他黑眸落在孟夏脸颊那一瞬间,眸光淡转,高昂的头颅瞥向一侧。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孟夏,轻声道:“带上。”
啊?
孟夏不解。
她人在剧组,用得着带口罩装那个啥?
“带上。”盛宪滕大踏步迈过来,准备亲自动手。
在他浅白手指触摸到孟夏柔软的发丝时,身后传来了焚画的一声尖叫。
盛宪滕脸色一黑,脚步后退,迅速将口罩塞回裤口袋,朝她淡淡道:“我先走了。”
说着,他高冷又笔挺的身影,迅速转了个身,大长腿迈开,朝外走去。
“嘿,那个,男神,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亲热的~~~~~”焚画每多说出一个字眼,她感觉男神的压力越来越大,眸子越来越寒冷,至于后面,她恨不能将所以缩成指尖的灰尘。
求被男神用指甲盖弹走吧!
眼神杀,太威猛了,有木有?
雪眸冰冻三尺,有木有?
焚画缩成一团儿,尽量减少存在感,奈何体积太大,依旧被男神不要命地盯着。
“呵呵,男神,求别用眼神刀子扎我的心了,受不起,呵呵。您,您跟尊上继续亲热,请继续…………………”焚画拔腿想逃。
“画画………………”孟夏喊了一嗓子。
Oh,求放过!焚画内心哀嚎。
男神的眼神杀,任何人都受不了吧?
“盛男神,您不是有事儿?”孟夏加重那个“您”,倏忽间,盛宪滕回神,烦躁翻滚心头,迅疾地嗒嗒走开。
焚画拍拍吓得心肝俱裂的胸膛,一脸威吓地问:“尊上,你是怎么受得了男神的对视?跟他演对手戏,不会被他吓死?”
怎么看,怎么可怕的一个人,也唯有她家尊上才架得住这种恐怖眼神吧?
“你找我有事?”孟夏眉眼飞出一抹淡笑。
“oh,oh,oh,oh,尊上你,你,你别啊,再这样笑,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焚画喘着粗气。
孟夏一脸尴尬地看着她,焚画也未免太夸张了点。
“尊上,你没照镜子吗?你不知道你脸上红色,已经小得只剩下鸡蛋那么大了?你不知道你这么一笑,笑得我神魂颠倒啊………………”焚画激动地说道。
她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的孟夏。
孟夏身上依旧穿着红色戏服,厚重刘海被撩起,额头饱满又白皙,那一双落满彩霞般的黑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如穿透日月的琉璃灯盏,每一丝流光从其中倾泻而来,丝丝缕缕,渗透人的灵魂。
当人视线不再一下被她脸颊红色胎记吸引,从而去关注她的五官时,才发现整个人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好像不认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