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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跟她一样,抓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一身淡紫色西装,自身就带着一抹邪气,他似笑非笑,狂妄邪魅。有着一种傲视天下,唯我独尊之势。
他亦正亦邪,眉宇间的戾气,让人敬而畏之,偏偏又想要再多看他两眼。
如果说肖太阳和姜蓉是金童玉女,那他们俩人就是邪王魅后。两个人站在一起,气势掩盖所有。
站在人群之外的一男一女,盯着那对耀眼的男女,眼里都露出了相同的情绪。
“池先生,这都大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劲?你该知道,我的耐性并不是很好。”喻梦的声音很平稳,端着酒杯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杯面,显示出她的不耐烦。
池希文微微扬眉,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摇晃着杯中的酒,嘴角微微轻扬,“时机在今天过后,就差不多成熟了。喻小姐如果想要一击毙命,还请多给一些耐心。”
他抬眼看着喻梦,将杯举起送过去,“喻小姐,过不了多久,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都会拔得干干净净的。”
喻梦带着些怀疑的目光,还是把杯子轻轻的靠过去,“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两只杯子在轻轻的碰撞,声音很清脆,但被淹没在人声中。
季茉最先看到肖太阳和姜蓉,她挽着晏熠的手朝他们走过来,“你们来的真早。”目光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他们身边的林如沁身上。看着有些眼熟,但以为是肖太阳的朋友,礼貌性的对她点了一下头。不过对方的眼睛,却盯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
晏熠是最不想见到肖太阳的,不过他觉得自己很识实务。女人在外要给男人给面子,男人在外面也要给女人面子。现在她想见谁就见谁,反正回了家,他有的办法是来发泄醋意。
姜蓉一见季茉,便担忧不已的拉着她的手,急声问,“听说你被车撞,有不有事?我一直给你打电话来着,但都不在服务区。想找你,可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你不知道,我跟太阳担心死你了。”
肖太阳在季茉走进来的时候,眼神便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见她巧笑倩兮,眉眼间都掩藏不住的幸福模样时,他心里有一阵失落,不过又替她高兴。特别是晏熠的目光不时的温柔看着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真的觉得幸福。
都说每个女人都有着娇柔小鸟依人的样子,这个样子只有在遇到对的男人时,才会露出来。否则,她们会用层层伪装来将自己包装成无坚不摧,心如铁石的女强人。
“你看我这样子哪像有事?没事,现在我就住在这里,你们有空有玩有事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这话一说出来,立刻感觉到身上那束温柔的注视变得有些刺背了。
“没事就好。对了,你跟那位喻小姐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今天,她也在场。还有,池希文也在。”姜蓉靠近,小声的提醒着她。
季茉点头表示知道。她在进来的时候就大概扫视了一场所有人,那两个在一起狼狈为奸的男女,她自然是没有放过。只是现在,她在意的不是那两人,而是太阳身边这个一直把目光锁在晏熠身上的女人。
季茉看着她,轻声的问肖太阳,“太阳,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肖太阳被她这么一问,这才惊觉如沁还在这里没走。一想到如沁如今的处境,原本压下对晏熠的那层恨意又袭了上来,他看向晏熠,可晏熠似乎并没有发生如沁在场的事实。
他不知道,晏熠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还是时隔这么多年,就真的忘了她。
不等肖太阳介绍,林如沁就大大方方的向晏熠伸出手,“晏二少你好,我是林如沁。”
她直接越过了季茉这一点,让季茉觉得很不爽。不过听到她的名字时,眉心微跳。
林如沁,太阳的那个师妹。她微微扬眉,知道了,原来又来一个“旧情人”。只是这一个,还跟晏熠有过“一夜”,甚至是怀了孩子滑了胎。看来,这日子平静也是平静一段时间,平静过后,所有事情都涌出来,一桩接一桩,应接不暇。
她站到姜蓉身边,静静的看着这场表演。她想看看,晏熠的反应,也想看看,这位林如沁,接下来要怎么做。
晏熠感觉到身边女人刻意躲开他,便危险的看了她一眼。季茉撇撇嘴,示意面前还有佳人等着。
被无视的感觉,任何人都不爽。林如沁的手伸了半天,在空中都有些僵硬了,可偏偏面前的男人硬是连一个正眼也没有给。心里不禁郁气又上来,难道,他真的就不记得了吗?
那一晚,他们那样的疯狂过,她为他怀了孩子,她也经历过了丧子之痛。她一片前途无量的路,硬生生被他给阻止了。那一切的痛苦与后果,她一个人尝。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不闻不问不见不认。这么多年,她回来了,以为站在他面前,她不吵不闹,他会记得自己,可是,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此时,她被深埋下的恨意与不甘,在此时又冒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冲动,而是温柔的笑了一下,“看来,晏二少是不记得我了呢。”
晏熠因为这句话才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说实在的,他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所以,也只是一眼,便瞥开了眼神,又盯着躲在一边看好戏的女人。
“茉,对来。”他声音有些冷。因为他感觉到了她这次是故意的,故意把他推到这个女人面前。
季茉咧嘴,“我不是在这里吗?过哪里来?”她觉得,林如沁跟其他女人比起来,没那么简单。至少在林如沁的思想里,她是给晏熠怀过孩子的。
不禁深深的替晏熠叹气,当初怎么就想了那么烂的一招呢。明明不是自己采的花,那些花的味道却偏偏沾在了他身上。虽然说床上那事不过是关了灯,看不清脸也没有关系,可那些女人只记得在上床前进房间时,见到的都是这张坏坏的脸。
肖太阳一直注意着如沁,害怕她的抑郁症又复发,可是她的眼神很平静,笑容淡淡,似乎并没有在意晏熠是否记得她。好像刚才她上前跟晏熠说话的一幕,不过只是一场幻影而已。
虽然跟晏熠呛声,季茉也一直观察着林如沁,发现她只是神色自若的笑了笑,有那么一点伤感,就再也没有其他情绪了,不禁挑了挑眉梢。
如果不是真的放下了,那就是过于深沉。
晏熠被自己的女人无视了,莫名的又被别的女人搭讪,这让他心里很窝火。他上前一把拉住季茉的手,一脸的委屈,“茉……你不理我……”他拖着尾音,让季茉全身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心也开始发麻。
不止季茉浑身有异,就连姜蓉和肖太阳也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皱了皱眉。
这还是那个狂妄风流,目中无人的晏二少吗?这明明就是一只小猫咪嘛。那撒起娇来,让人小心肝一颤,没有人想去抱着他说“乖哟,不哭哟”这种话,只有觉得诡异反常。
季茉觉得他真是不要脸,不要脸还嫌不丢脸,不止丢了自己的脸不说,还要连带着丢她的脸。实在是受不了他了,上前掐了一下他的腰,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正经点?”
她的手掐过之后就要缩回去,不过晏熠的手更快。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得意的一笑,“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最正经的时候。你觉得,我在这种场合,真的要正经一点吗?”
季茉不禁耳根子一热,她就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在自讨无趣。
两人旁若无人的嬉笑,落在旁人眼里,是那样的碍眼。
“晏二少风流不减当年,不知道又有多少个女子为晏二少消得人憔悴。”林如沁看着他俩,幽幽的说。说完之后,对肖太阳轻笑点头,“师哥,我在这里也待太久了,该过去了。”
肖太阳知道她是触景伤情,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但是,他无处可躲。只能应道:“好。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嗯。”林如沁在走时,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晏熠,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放在腹部,这才款款而去。
晏熠对此,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眼里看到的,心里在意的,只有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而已。
季茉看着林如沁的背影,见她走到一个秃顶大腹的中年男子身边,亲昵的挽着比她矮半个头的男人,细声笑语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然后引得男人开怀大笑起来,捏着她的轻轻的拍着。
看着她的模样,季茉有些感慨。不禁想到她今时今日的处境,真的是因为晏熠造成的吗?不,没有人应该为他今时的任何遭遇而记恨过去或曾经的人,他们该感谢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因为伤害,所以成长,因为成长,所以强大。只有强大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哪怕是要报仇,也有能力。
当人们还在小声议论着晏熠和他身边的女人时,司仪请各位移步拍卖会场,便结束了这场小心翼翼的场外讨论。
会场内,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静。晏熠和季茉坐在最前面一排,跟他们并排的便是池希文,喻梦,还有林如沁和那个秃顶男人。
几个人一对视,便相视一笑,看似友善,但他们自己都知道,彼此是水火不容。
主持人说了些惯用的拍卖说辞之后,便开始进入正题。
“各位,竞拍马上开始了。今天参加竞拍的物品有五件,一号物品是五百年前名家王之的‘晚秋落霞图’,起拍价五十万。二号物品是……”拍卖师在一一介绍着今天竞拍的物品,季茉和晏熠却在咬耳朵。
“这些东西,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弄,干嘛非来这里坐着,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有钱似的。”晏熠傲娇的撇嘴。
季茉忍不住轻笑,眼睛盯着那一件件物口,目光落在最后那件散发着深蓝色光彩手链,“我知道你有钱,但这么做不是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晏二少宠我嘛。对不对?”
她这么一说,晏熠到是满意的笑了。歪过头就在她脸上印下一吻,“那条手链,你很想要吗?”
“嗯。”季茉以为他没有发现,不想心细的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好。”
一个字,不问缘由,看那串手链如同看囊中之物般。
“……最后一件,是池希文先生的爱妻之物,名为‘海洋之魅’的手链。天妒红颜,池希文希望把这串手链拍卖掉,手链所得将全部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手链起拍价,五十万,每一次举牌五十万。”
前面的四件物品都没有人说什么,这最后一件东西,却让人忍不住唏嘘不已。一条小小的手链一次五十万,也太高了点。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手链恐怕没有什么人会去拍的。
这条手链的介绍,让晏熠目光变得寒冷。他看向季茉,没有询问,只希望她可以替自己解答。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来拍卖会,唯一想得的竟然是前夫送的那条手链。是个男人都会吃醋,不禁怀疑她是不是还念着前夫的好?要是,晏熠不想这么快下结论,所以给她时间,让她解疑。
季茉当然是知道晏熠眼神里的东西是什么,她平静的说:“那条手链,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并不是他送的。”在她死之前,她手里还戴着那条手链。只是她没有想到,时隔这么久,池希文竟然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