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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秦闫终于大发慈悲地同意沈琼跟他一同去国子监。
秉承着少说少错的理念,沈琼一路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角落里。哦,不是,她还要时不时伺候旁边这个大佬。
一会端个茶一会递个帕子。
刚闲下来一会,就听见闭目养神的大佬唤她:“过来,摁肩。”
沈琼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那表情仿佛要把他给瞪出了个窟窿来。有没有搞错,按辈分她都是他祖宗级别的了,这人还使唤上瘾了?
看到秦闫眼皮动了动,似乎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沈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人身后麻溜的摁了起来。一边摁还一般狗腿地问道:“大人,这个力度怎么样?”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沈琼向来是能去能伸。等这人日后入了地府看她怎么收拾他。
这人虽说性格古怪了一点,但不得不说人其实还不坏,到时候在地府就收他做个小弟吧。一想到这人到时候为她端茶倒水,捶背摁肩唯命是从地跟在她身后,沈琼顿时就觉得鬼生圆满了。
越想越兴奋,沈琼都想仰天大笑三声。秦闫呀秦闫你也有今天。
马车外通往国子监必经的路上因为前几天下雨路面有些损坏,在路正中间积了一个小水坑。赶车的师傅急忙小声地禀报秦闫,让他注意。然后驾着马车小心地经过了那个小水坑。
尽管车夫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避免不了颠了一下。而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的沈琼自然是没听到车夫的话。
本来她是跪坐在秦闫身后,这一颠她一个没注意整个身子向前倾去,上半身结结实实地趴到了秦闫身后。
做鬼的时候没有触感,可如今身上的各个部件都在,这就有些尴尬了。而且做了几百年黄花大闺女的沈琼哪里跟人这么亲密过,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地离开秦闫的背。颇为不自在道:“这……马车也太不稳了。”
马车外的车夫……这个锅他不想背。
“刚才车夫的话你没听见?”
沈琼不由得老脸一红,刚才光顾着想怎么欺负秦闫了,还真没听见。
秦闫回过头眼中闪过丝戏谑:“还是说……你想投怀送抱?”
沈琼……
投怀送抱个鬼!能让他沈琼看上的人怎么着也得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家财万贯,富贵逼人。
就他这样,呃……好像这人都满足了。
沈琼在地府那么多年也算的上阅鬼无数,秦闫的容貌不管是在阳间还是阴间都是数一数二的。至于财富,那更是显而易见。
这么一比较沈琼才发现其实秦闫还真是不错,不过有些可惜,她可不想来段人鬼情未了。
马车停到国子监门口,沈琼率先一步跳下马车。身为一个丫鬟这是相当没规矩了,但众人却不敢小看她,帝师身边几时有女子陪伴?而且还如此地纵容这女子,众人都在暗地里猜测着沈琼的身份。
帝师的课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学堂里座无虚席,学子门一个个都正襟危坐。
沈继文坐在座位上心情不似以往一样那般激动,上次自从姑奶奶离开就再也没回来,去帝师府问也只是被告知很安全。
他心里明白姑奶奶定是没有帝师大人厉害,也相信帝师大人不会伤害姑奶奶。可是没看到
姑奶奶他始终有些不放心。
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姑奶奶的鬼影,却看到帝师大人旁边那个美貌的小丫鬟老是冲着自己眨眼睛。
一次两次的,他还不在意但是次数多了不免就有些多想了,这丫鬟莫不是看上自己了。
少年心性碰上这种事难免有些心神荡/漾,沈继文原来虽然去过这种地方,但一向洁身自好,从来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那丫鬟的眼神又太过于大胆,沈从文被她看的如坐针毡。
逮着课间休息的时候,沈琼拽着沈继文到角落里想跟他说话。
沈继文看着自己被抓着的手脸涨的通红,随后有些拘束地收回手:“姑娘,请自重。”
沈琼……
“我是你姑奶奶。”沈琼扶额,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要不等回去跟他爹商量商量先给他娶个媳妇?
“姑娘您不能这么骂人。”面前的女子有血有肉,年龄跟他相仿。怎么可能是他姑奶奶。
沈琼闭了下眼,无奈叹了口气,再睁开眼啪的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袋上。“这回相信了吧?我是你姑奶奶,沈家祠堂里挂着画像的姑奶奶。”
沈继文摸了摸脑袋有些懵:“姑奶奶?你怎么……”
“说来话长,就不跟你说了,反正就是你家帝师大人家里正好有这么具空壳身体,就给我用了。”
面前人说话的神态与语气跟他姑奶奶一模一样,沈继文也放下了怀疑,反正有他姑奶奶在,发生什么离奇的事都正常。
不过,看着沈琼,孙继文面色有些古怪,支支吾吾问出来。“姑奶奶,帝师大人为何会有这么一具身体,而且……又是那么年轻貌美。”
沈琼一愣,对呀,谁会在自己家留一具年轻女子模样的傀儡?秦闫都二十对岁的人了府上却没有一个女人,这人平时不会是对这傀儡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吧?(大雾)
这么一想沈琼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得劲。嫌弃地斜了一眼面前的沈从文,果然最了解男人的还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沈琼:果然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第11章 榕树下的书生
“姑奶奶,那咱们一会是回家?”
“回家回家!”沈琼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无法直视秦闫了,她还是躲远点,以免那人哪天兽性大发。
秦闫的侍卫从远处走了过来,“沈姑娘,大人让属下来唤你,咱们要回府了。”
“我能不能,不回去。”沈琼心中一慌,她怀疑秦闫之前就是算计好的,让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他就能为所欲为了。
“沈姑娘请。”来人丝毫不为所动。
沈继文向前一步拦在侍卫面拱手问道:“这位大哥,这是我……表妹,我母亲甚是想念表妹,可否允许表妹跟我回趟沈府?”
听到这话沈琼用手指头使劲戳着沈继文的后背,为什是表妹?从姑奶奶到表妹,这辈分降的也太快了。
“沈姑娘,请不要让大人久等。”
沈继文……这位大哥,你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是看不见吗?请别无视他好吗?
无论他们说什么,那侍卫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最终在沈继文担忧的目光中,沈琼还是爬上了帝师府的马车。
马车上,沈琼坐在离秦闫远远的角落里,想着若是这人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她该怎么反击?
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好心,平时倒是一副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谁知却是有着一副人面兽心!
秦闫合上手里的书疑惑地看过去,这人从上车就开始不对劲了,所以又在抽什么风“有事?”
“没……有。”沈琼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弱小又无助。
然后她就看到原来安坐在旁边的秦闫慢慢的向她靠近。
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两人衣袖都要触碰上。沈琼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瞪着眼睛问道:“你……你要做什么?”天啊!这人这么快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她一会是该大声喊叫宁死不屈,还是先示弱求饶?
做人太难了,做女人更难。
秦闫拿起沈琼旁边桌子上的一本书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期间看都未看她一眼。
沈琼……所以这人说句话是会死吗?害她多想!
而书册后面的秦闫则嘴角勾了勾。
“姑娘姑娘。”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沈琼掀开帘子就看到了前一阵曾经在街上看到过的老人。
老人面容苍白,魂魄有些惨淡,这个老人她还记得,当初好像还在街上骂自己的儿子来着。
可以看出这老人是新死,地府应该很快就会派鬼差来接他。
同是鬼魂,老人自然也能看见她的魂体。
“老人家,你有何事?”能在大街上拦下她,估计是有事相求。
老人听了她的话显得有些拘束,搓了搓因常年劳作而干裂的手,“老头子还真是有一个心愿,其实上次你跟那个小娃娃一块时老头子就看见你了,老头子希望姑娘您能帮帮我那可怜的儿子。”
帮他儿子?她记得上次这老人还骂他儿子,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吗?
看到沈琼疑惑地望过来,老人叹气解释“不是二儿子,是我大儿子,我大儿子早在十多年前就上吊死了,老身也是死后才发现,他如今还在当初他上吊那个地方徘徊。”
然后老人就打开了话匣子,把他大儿子的事情徐徐道来。原来他的大儿子生前十年如一日地埋头苦读,但每次赶考都是名落孙山,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家里为了供他读书变的负债累累。他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媳妇见她屡次不中,对他失去了信心,最后抱着孩子跑了,书生终于在最后一次放榜时扛不住了,在一颗老榕树下吊死。
生前的愿望便成了他死后的执念,死后的书生便入不了地府,一直到现在都在树下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生前最后一刻发生的事。
沈琼回头向秦闫望去,征求他的意见。这人太可怜了,她想帮那书生。她相信秦闫会同意,因为这本就是这人给她的任务。
秦闫点点头,对车夫说道:“去京郊。”
沈琼他们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书生拿着绳子正要往树上吊,沈琼喊住他“你这是做什么?”
书生的目光有些呆愣,沈琼闻了三遍他才回答:“又没考中,我就是一个废物我不想活了。”
“可是你已经死了。”
书生一脸茫然“我死了?”
“对呀,你已经死了,所以不用再死了,去地府投胎,开始新的人生吧。”对于执念太深的人就是要让他们认清现实。
“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书生仍旧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
然后把脖子套进了绳子里“我都死了也没考中,我不活了。”
看着在绳子上晃晃悠悠的书生,沈琼放弃了劝告,果然三言两语行不通。
沈琼烦躁地胡乱揪着地上的草开口:“他的执念是中举,要是有什么东西让他认为自己已经中了就好了。”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处,若是之前她大可以潜进哪个官员的家里伪造一份文书什么的。
秦闫觉得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沈琼的脸上,这人就应该没心没肺一直开心着。“那还不简单?”
听到声音,沈琼猛的抬头,是了,这人是帝师,这种事情对他而言自然不在话下。
一路跟着秦闫兴冲冲地回到帝师府,然后沈琼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闫在一明黄的圣旨上刷刷写着字。
“你这个行吗?伪造圣旨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就不怕掉脑袋?”连圣旨这种东西都能随意拿出来,她严重怀疑这人有谋朝篡位的嫌疑。
“给死人的东西,谁能知道?”几笔下去,圣旨就已经写好,秦闫抬手递给她。
沈琼眨了眨眼,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说不出来话来。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可是你对你们那皇帝就没什么敬畏之心吗?
榕树下,沈琼学着宫中太监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宣读起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一表人才,才高八斗,文采卓越,今日摘的桂冠,朕心甚慰,今特赐状元之名,望卿日后不忘初心,为国为民,造福百姓,另三日后游街。钦此。”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