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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云深收拾好医药箱,同刘大夫一起走出病房。刚走到电梯口,云深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李思行打来的。
李思行在电话里说道,“师姐,你快来胡家。那个夺运者找到了。”
这么快?
云深惊讶,“好,我现在就赶过去。”
云深收起手机,对刘大夫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我要赶着离开。等下次,我们再找机会聊。”
“正事要紧,云大夫快去吧。”
刘大夫通情达理,还亲自将云深送到一楼。
云深载着孙可,开车前往胡家大宅。
李思行在电话里也没明说,这个夺运者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等到了胡家大宅,李思行已经早她一步先到。
云深问道:“人在哪里找到的?那个巫氏人有找到吗?”
李思行摇头,“怎么找到的,我也不清楚。那个巫氏人,应该还没有找到。”
云深同李思行一起走进胡家大宅,就见胡家人齐聚一堂,连李慢书也在。
云深微蹙眉头,胡方知不是说要瞒着李慢书吗?胡方随为什么还将夺运者带到胡家大宅?难道胡方随是故意的?
云深朝胡方随看去,胡方随连连苦笑。他也不想这样,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谁会想到夺运者会自己找上门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云深不动声色,朝夺运者看去。
猛地一看,云深还以为是胡仁坐在那里。仔细一看,才发现只是一个和胡仁长得有些像。个别侧面,和胡仁有八九分相似的陌生人。看年龄,和胡仁差不了几岁。
单凭外貌,说夺运者是胡方知和李慢书的亲生儿子,应该没人怀疑。但是云深总觉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心中不由得生出警惕。
至少,夺运者主动现身,就充满了诡异感。
云深和李思行一进来,夺运者就注意到了。
胡家大宅内的人,每个都有自己的身份,佣人,保镖,助手,胡家人,谁是谁一目了然。唯独云深和李思行两人看不出身份,看着也不像是胡家人。
难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夺运者微微垂眸,掩盖住内心的情绪。
等一切都酝酿好之后,夺运者才抬起头,目光湿润地朝李慢书看去,“我想先见见胡仁哥。听说,我和他应该是双胞胎。”
“啊!”
李慢书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你,你,你真的是那个孩子?你是我的孩子?”
夺运者眼巴巴地望着李慢书,“你会认我吗?我给胡家丢脸,你不会赶走我吗?”
李慢书连连摇头,“没有人会赶你走。”
第一卷 第118章 他心术不正(二更)
胡方知最后一个回到胡家大宅。一进大厅,看着眼前的场面,胡方知就微不可觉地蹙了蹙眉。
接着,胡方知就说道,“不相干的人,全部退出去。”
李慢书望着胡方知,激动地喊道:“方知,他是我们的儿子。他没有失败,他一直活着,他现在就在面前。”
胡方知走上前,搂着李慢书,“别哭,别哭。这件事我来处理,你身体不好,你先上楼。你不是说要去医院看望阿仁吗,现在就去吧。”
“可是儿子回来了,我想留在儿子身边。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李慢书眼巴巴地看着胡方知。
胡方知暗叹一声,轻声说道:“儿子回来是好事,不过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我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再说,你已经告诉阿仁,要去看望他。现在不去,阿仁会多想。加上这件事,万一阿仁钻牛角尖,你说怎么办?我们已经愧对一个儿子,不能再愧对另外一个儿子。”
李慢书露出犹豫挣扎之色。
夺运者已经感觉到,胡方知看他的眼神很冷漠,甚至有一点点厌恶。
夺运者低着头,现在似乎只有李慢书最好说话。李慢书看到他这张脸,就会无条件相信他说的话。
偏偏胡方知想将李慢书赶走,显然有些事情他不想让李慢书知道。
夺运者暗自笑了笑,他应该想办法留下李慢书。但是他不会冒然行动。
夺运者老老实实地坐着,神情有些茫然,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
胡方知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夺运者,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胡方知拍拍李慢书的背,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让司机备车,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弟妹,你能陪慢书一起去医院吗?”
蒋韵回过神来,赶紧答应下来,“能,当然能。大嫂,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阿仁还等着你,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蒋韵拉着李慢书,李慢书依依不舍。
她醉心学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胡方知故意将她支开,肯定是有事情瞒着她。
李慢书不问,不代表没想法。但是她还是选择遵从胡方知的决定。胡方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李慢书和蒋韵一走,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胡方知,胡方随,云深,李思行,还有夺运者。
夺运者猛地站起来,一脸胆怯,“我,我……你们如果要怀疑我,我就走。我保证,以后绝不会打扰你们胡家。也绝不会将自己的身世说出去。”
胡方随暗自冷哼一声,对夺运者充满了怀疑。
云深同李思行交换了一个眼神。李思行对云深点点头,这个夺运者,面相怪异,应该是夺了他人气运的缘故。
胡方知表现的最内敛,没有任何情绪外露。
他抬抬手,示意夺运者坐下说话,“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不要紧张。我将人赶出去,是想单独和你说说话。我想,你也不喜欢有那么多人围着你,对不对?”
夺运者局促地坐下,飞快地看了眼胡方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就是我爸爸?他们说你是州长。我在电视里见过你。”
说完,夺运者又飞快地低下头。
胡方知笑了笑,“别紧张。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夺运者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叫祝伤。”
祝伤?
胡方知微蹙眉头。
接着问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的父母在哪里?他们是怎么和你解释你的身世?你为什么认定自己是胡家人?”
这么多问题一下子抛出来,祝伤表现得特别地无措。他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下子,早就被胡家的气势给镇住了。
祝伤埋着头,好半天没说话。
大家都没催促,都想听听祝伤怎么自圆其说。
一杯水放在祝伤手边,祝伤抬头,就看到云深冲他笑。
祝伤愣了下,像是第一次发现云深的美丽,耳根瞬间红了。
云深不动声色地说道:“喝点水,放松一点。大家对你都没有恶意。”
“谢谢!”祝伤小声地说道。
云深含笑点头,“不用谢。”
祝伤抱着水杯,又朝云深看去。
云深始终面带微笑,没有任何异常。
祝伤将水杯中的水,一口气喝完。擦了下嘴角,才说道:“我,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妈妈告诉我,我是你的孩子。”
祝伤看着胡方知,眼中有期盼。
胡方知面色柔和,示意祝伤继续说下去。
祝伤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我无意中见到了胡仁哥。我发现,我和他竟然有六七分相似。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留意起胡家的事情。这次,我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来认亲。你们要是不认我,就同我说,我不怨你们。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而且我也有工作,我能养活自己。”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胡方知问道。
祝伤低头说道:“我在车行上班。”
胡方知语气温和地问道:“方便给一张名片吗?”
祝伤有些诧异,见胡方知正等着他的名片,祝伤赶紧从衣服内衬里拿出名片,双手递给胡方知。
胡方知接过名片,仔细地看了看。原来祝伤的工作是在车行做销售,还是资深销售。
胡方知将名片放下,胡方随不动声色地接过名片,然后偷偷拍了一张照片传出去,让人调查祝伤。
这一切都做得从容自然,没有引起祝伤的注意。
胡方知继续套话,“你在来石城之前,在哪里生活?读了多少年书?”
祝伤埋着头说道:“以前我住在巫州一个小县城,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后来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一开始去了京州,京州竞争大,像我这种没文凭的人去了,没有一点竞争力。后来又去了几个地方,直到去年三月份,才来到石城。”
“你是哪年出生的?生日是哪天?”胡方知继续问道。
祝伤搓搓手,偷偷瞥了眼胡方知,又赶紧低下头,说道:“我是46年五月八号出生。”
胡方知默默计算着时间,祝伤比胡仁整整小了三岁。胡仁是43年五月七号出生,两个人的生日,竟然只相差一天。
胡方知看着祝伤,眉眼像他,下巴像李慢书。整体和胡仁很像。这个孩子真的是他和李慢书的孩子吗?难道冥冥中自有天定?
胡方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妈妈的名字?我想和她通个电话,‘感谢’她对你这么多年的辛苦教养。”
祝伤脸色悲戚,“妈妈已经过世了,就是去年我来石城之前的事情。妈妈临死前,让我回胡家认亲。她说她对不起我,也对不起胡州长和李教授。还说,她死后不想被人提起。因为她会不安。”
“听你这么说,你的妈妈,似乎认识我们夫妇?”胡方知盯着祝伤。
祝伤有些紧张地说道:“我跟妈妈姓,妈妈叫祝怜。”
祝怜?竟然是祝怜。
胡方随瞬间张大了嘴巴,又赶紧闭上。
胡方随一脸紧张地看着胡方知。竟然会是祝怜,怎么会这样。
祝怜是胡方知的大笑同学,也是胡方知的大学女友。后来两人因为性格不合分手。再后来,胡方知认识李慢书,和李慢书谈恋爱,结婚。从此,祝怜彻底消失在胡方知的生活中。
这么多年,胡方随早就忘了祝怜这个人。要不是祝伤提起祝怜,胡方随根本不会想到祝怜。
而且,胡方随已经记不清楚祝怜的模样,只记得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
为什么祝怜要偷胚胎?为什么要将祝伤生下来?为什么又要告诉祝伤实情?
胡方随有太多的疑问。
他朝胡方知看去,或许这些问题,只有胡方知才能解答。
胡方知眉眼都没动一下,表现得异常平静。听到祝怜的名字,就像是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心头没有丝毫波澜。
胡方随都不敢相信,胡方知竟然会如此平静。难道胡方知已经忘记了祝怜?
不可能啊!胡方知记忆力好,多年前的事情都能记得。祝怜是他的大学女友,又怎么会记不住。
胡方随在座位上动了动,忍着没出声询问。或许胡方知有别的打算。
云深和李思行不动声色地观察胡家两兄弟的反应,一切都看在眼里,记住心里。
胡方知很平静地说道;“原来你的妈妈叫祝怜。可惜人已经没了,要不然我真的要当面‘谢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