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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点了点头,扶着楼梯赶紧就滚了。
关择言也没多说什么,进去
就把那五个小黄毛放了,然后和霍启军一人一把扫帚清理。过来两天了,田局说的人还没有来找他们。
收拾完毕坐下来后,关择言沉默了会说:“明天我们先去那些游戏机厅兜兜,晚上再去娱乐场,再等个一个星期再说。”
在游戏机厅散了许多钱财之后,一天李军笑嘻嘻地上来搭讪,“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喜欢玩这个啊。”
关择言转着币,“最近手气差,背着呢。”
“想玩大的不?带你去翻本。”
霍启军道:“我们两兄弟刚过来,前几天还把你打一顿,你说带我们去翻本,你不觉得不靠谱,我可觉得不靠谱。”
“呵呵,不打不相识。当然,这些事,能赢得了钱的,都是本事。只要你有本事,不欠你们的,去不去?”
关择言把游戏币抛上去接住,又再抛上去再接住,漫不经心地说:“去玩玩吧,换个环境换个手气,这里玩得没劲还他妈的一直输。”
李军把他们带去沐足房的二楼。里面还是沐足房的装修,可怜弥漫着强烈烟味的空间里,全是一拨一拨赌钱的人,玩牌的,打麻将的,骰子天九的。
关择言两眼一亮,挑挑眉说道:“这个地方,我昨晚过来,不还是洗脚的吗?”
李军带他们上前,“管那么多干什么,能玩就行。”
关择言笑,“对哦,能玩就行。”
当然,这一次,他们又撒了好些钱。
李军笑道:“手气还是背啊,明天再玩吧。”
关择言踢了下椅脚,“明天我不赢回来,我就不叫严高扬!”
李军笑得眼睛更小了,在尼古丁的房间里泡了半天,脸上油光闪亮的,显得肥肉更肥了,都漏油了的感觉,肉…缝中漏一条眼睛缝似的。“明天我再带你们去。”
霍启军说:“这个地方我们兄弟认得,不需要你带。”
李军嘿嘿地笑了两声,“明天就不在这里了。”
关择言和霍启军跟在后面,交换了下眼色,没有接话。
第二天,李军带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第三天,李军又带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反正一个星期没有重样的。李军倒是慢慢和他们熟络起来。
晚上关择言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道:“
狡兔三窟,难怪是难找。”
霍启军走过来凑在他耳边细声道:“田局来电话了,让你回一个过去。”
关择言看了眼窗外,然后进了房间。
“那边的联络人死了,昨天在河里发现的尸体,初步怀疑是被灭口。”
关择言皱眉,没有接话。
“你们打进内部去就要靠自己了,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回来。”
关择言用五指往后梳着头发,仍旧没有说话。
“怎样?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们自己想办法吧。”关择言看着窗外,“那个李军,也就是外号黑熊的,我们已经和他接触过了。有些难度,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办法。”
“那好,你们一切小心,必要时候向我报告。”
关择言用拇指“乒”地打开火机的盖头,又用食指“乓”地打回来盖上,如此重复,声音清脆单调。
霍启军走进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很亮,从窗口那撒进来一直照了半间房间。他斜斜地伸直双腿坐在一个矮柜子上,问:“怎么样?”
“那人死了,要进去就得我们自己想办法。”关择言抬头看他,“我选择留下来,你自己选择,也可以回去。”
霍启军低头看着月光沉默了一会,拿了根烟叼在嘴上,却发现没有火机,俯过身去把他手上的火机拿过来点上,又抛回给他。“既然一起出来了,就没有一个人回去的道理!”。
关择言一把接住,“这样一来,危险性更大,你要考虑清楚。”
霍启军吐了个烟圈,“不用考虑了,我先去洗澡。”
关择言躺在床上,月光从窗户处爬进来,一直照在他床边的拖鞋上,很难得。他想安芮了,以前她曾经说过要找个房子,白天晒得了太阳,晚上照得了月光,那样她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是在黑暗当中了。他抚着印花纯棉床单,宽阔的双人床,枕头也是一对的,但就他一个人睡。他还是摸上了床头的烟盒,慢慢地抽出一根,点上。
联络人死了,要进去不是嘴巴上说说的事情。关择言吐了口烟,手搭在床边,月光照着细细的一根烟束缓缓上升,缓缓散开。当初跟安芮说的一年,或者更短,现在看来,一年能进去,然后混个熟已经不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内…幕也要口?我开始看见口,我还以为是奸情呢!尼玛,我自己看稿子,才知道是这么纯正的内那个幕!
肉…缝,写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果然是得口掉,但我的情景不一样啊不一样……
☆、十二章
安芮最近接了个为工人追讨工资的案子,天天开车往开发区跑。连续跑了一个星期,到家后累得几乎连饭都不想吃。洗完澡后打了电话叫外卖,刚坐下,电话就来了,是个陌生电话。
“安大律师!”
“你是?”
“我呀!万传君!胖子!”
安芮听他的声音,也被感染了几分,微微笑起来,“万胖子啊,惹官司了?”
万传君哈哈笑,“我可是奉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啊。”
安芮歪歪嘴笑,“那你找我干什么?”
“找你吃饭啊,找你叙旧啊,找你联络感情啊,可多事做了。”
“呵呵,你不在X市吗?”
“我刚过来你们这,人生路不熟的,安大律师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请吃顿饭吧。”
“可我刚叫的外卖还没送过来呢。”话没说完,楼下的对讲门铃就响了。安芮笑了笑,“你等下,可能外卖到了。”果然是外卖到了,英记的速度就是快,其实味道也就是最普通的家常菜。她收了外卖塞进冰箱,重新拎了包和钥匙出门,“在哪?我去接你。”
等坐到店里点完菜,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安芮打量着万传君,当年的胖子已经变成了帅哥。“不错呀,都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了。”
万传君也打量着安芮,挑挑眉笑道:“不错呀,那么多年还是美如当年。”
安芮听他的话,差点就喷茶了。“得了吧你,万老板!”
万传君喝口茶,笑笑,“听说你结婚了?”
安芮移开视线,这么巧的,就看见了熟人,而且是两对人。
靠门口处坐着的,一对是周敏敏和那个她离婚案的当事人金框眼镜先生;另外一对是杨瑞芯和那个腼腆的大男孩。
万传君不认识周敏敏,自然就以为安芮是在看杨瑞芯了。其实安芮真的没在看杨瑞芯。无论她心里留了多少位置给苏以让,留了多少精神去记恨当年的事情,但在外面她都总得把面具戴好。
“其实当年苏以让跟你分手的事……”
安芮转回头,“你都说当年了,我和苏以让分手那么多年,我结婚那么多年,真的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就不说当年了好吗?”
“但是,我觉得有必
要让你知道。”
安芮举手叫停,她看了一眼门口旁边的桌子。杨瑞芯笑得一脸灿烂,三年过去,她似乎还是当年的杨瑞芯,但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安芮了。她转过头来笑了下,“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们现在分手了就够了。你要还再说,我就生气了啊。”
万传君只有低头叹了口气,没再继续。
安芮给他倒茶,“给说说你公司吧,我要再混不出名堂,干脆去你公司做法律顾问好了。”
“好呀!”万传君的确是能侃。当然,做生意的都得能侃。
万传君天南地北地说,安芮津津有味地听着。突然万传君夹了一筷子菜后,不经意地转了下眼球,之后再转回来眼神表情的就有些怪了。安芮觉得奇怪,也随着望过去。
原来苏以让过来了,然后杨瑞芯那桌结账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杨瑞芯竟然一手挽一个地出去。
“其实……那个……”万传君先开的口,但又再次被安芮截了话过去。
安芮笑笑,“再见也是朋友啊,挺好,我和他再见也是同学啊。”
万传君也缓缓地笑了,“安芮,你的性格那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啊。”
安芮自嘲地笑笑,“怎么没变,变得面目全非了。”以前她活泼开朗,自信自傲,现在她沉默少言,谨慎而内敛。
“还是那样要强,还是那样倔。”万传君擦擦嘴,单手托腮地看着她。
“干嘛?”安芮笑,“一副色迷迷的表情。”
“你和你老公感情好不?”
“你都快赶上钱多丽了!”
万传君挑眉,“直觉觉得你和你老公的感情不会好。”
安芮低垂着眼帘,不作声。
万传君又道:“你心里肯定还放不下苏以让。”
安芮突然凌厉抬眼,“万传君!说了不提不提你非要提。难得老同学见次面,你一定要让我不高兴,让你也不高兴吗?!”
万传君沉默了好一会,“我知道你和苏以让分手了,我也知道你结婚了,但我作为你们的死党,当然对于你来说,只能是曾经的死党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清楚当年的事情,特别是你和你老公感情还不好。”
安芮把视线扫向门口,很不巧,苏以让进来给杨瑞芯拿落下的购物
袋。两人的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了三秒,然后错开。
苏以让笑着走过来跟两人打招呼。
万传君仰头道:“你也欠我一顿饭啊。”他看看门口,“要么,你让他们二人世界去,我们三人老同学了,再找个地方聚聚。”
苏以让还没开口,安芮就喊了服务员过来埋单,“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去查条文备资料呢。”
万传君皱眉歪嘴,“安芮。”
苏以让笑,“那下次再聚吧,等你不忙了。”
安芮转身掏钱包,万传君已经递了卡过去,“下次事先预约好,总行了吧?”
安芮低头把钱包放回去,“胖子你可别说我欠你一顿饭啊,明明是你抢过去的啊。再约吧,我一般都比较忙。”她也不等他们回答,说完就起来准备要走。
万传君坐在椅子上看着安芮的背影对苏以让说:“我觉得她就是放不下你。”
苏以让也看着安芮的背影,直到她上了车,车子驶离出去。他才淡淡地道:“她结婚了,你别多事。”
“她不幸福,我看得出。”
苏以让看着他笑了下,“万神棍,我看得出你现在很闲。她跟我说她很幸福,我还能怎样呢?有些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别去跟她瞎说八说的。”
“哎……”
安芮回去后翻出今天收集回来的资料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苏以让和杨瑞芯的影子。她索性也不看了,收拾好东西便上床努力地睡觉。
一个月后案子开庭,安芮很努力,也很辛苦,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开庭的过程被电视台作了全程直播,在农民工眼里她都成正义的化身了。
周敏敏放下文件夹对安芮笑道:“我刚经过前台,倩倩收了面锦旗,你猜是谁的?”
“华姐的?”
“不对。”
“杨妞的?”
“还是不对。”
安芮用手指揉着太阳穴,“老板的?老板最近没接案子吧?”
“噗!”周敏敏笑出声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