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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吐血,他只是说,“你又吐血了啊,你不是说过,要忘了她吗?”
她,是很重要的人吗?
粱以梦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莫名其妙的心头一紧,好像是吃醋了。
救护车把他们送去了医院,医生不紧不慢的治疗让他们都有些气急,可也只能压制着情绪回答他的问题。
“喝酒了?”
“恩,也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是多少。”他边看检查结果边说,“他就不应该喝酒。”
“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啊。”
“年轻人啊,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觉得能喝酒就使劲喝,看看啊,这都已经把胃喝坏了,还要喝酒。”医生摘了手套,扔了旁边写着‘医疗废物’的垃圾桶里,“没什么事了,按我刚才开的单子去输个液,回家养着就可以了,以后别再喝酒了,尽量吃点软的东西吧。”
“知道了,知道了。”几个人用刚才在护士站借来的轮椅把韩晋推到输液区,那里的椅子都被占满了,一些陪同的家属都因为没地方站而挤到了过道里,空气十分不新鲜。
韩晋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人就清醒了不少,清晰的感觉到了胃部传来的刺痛,就用手捂住了。
粱以梦停下脚步,绕到轮椅前边,蹲下来,“疼吗?”
“恩,疼。”韩晋一副渴望被安慰的表情。
“怎么没疼死你!”
韩晋深呼一口气,翻了个白眼,“我要被气死了。”
“不如,我给你租个床吧?”粱以梦又不怀好意的说。
“不用,哎哟,不用。”他强忍着胃痛,“我这么年纪轻轻的,你让我躺在床上输液,不要吧,很丢脸。”
“没关系,你不是胃痛吗?”粱以梦说罢,就乐呵呵的往护士站走去。
“她她她,真是要气死我了。”
刘楠拍拍他的肩膀说,“以梦是在关心你啊。”
最后,整个急诊输液区只有一张床,而躺在上面的少年,岁数并不大,病情也不重,他只是一直用眼睛瞪着床边陪伴她的女孩,而那女孩笑的一脸得意。
半夜,白杨终于醒了,跑到医院来看望韩晋,而他已经因为药物作用睡熟了。趴在病床上的粱以梦睡的不是很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说,“你怎么过来了?”
“我哥没事了吧?”
“恩,医生说喝酒把胃喝坏了,你说今天才喝了多一点啊。”她把声音压得很轻,尽管深夜的急诊室里依旧是那么吵闹。
“姐,你不知道?”白杨很意外,“真的不知道他的胃早就坏了吗?”
“啊?”她这一声还是不由自主的大了,又赶紧压低,“我不知道。”
“我哥上高中的时候好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可那女孩有男朋友,他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什么都没说过,但心里难受了就来找我们喝酒,每次都喝多,后来就有了这个毛病。”
粱以梦知道,问题的答案一定跟那个她有关,但她不知道那个她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而她的男朋友就是王迪。
原来,粱以梦向韩晋提起过王迪,不仅她自己忘了,可能连韩晋也忘了,所以后来她讲起从前的故事,韩晋对王迪这个名字也没有了太多印象。
那时候的粱以梦很固执,她知道王迪走了,可她就是想要执着的等,痴痴的等,没有王迪留下的只言片语或是承诺支撑她,而她却将他称之为自己的男朋友,也曾为了一段根本不存在的爱情伤心难过,傻傻的伤害了一个默默陪在她身边的人。
“姐,你怎么了?”白杨见她愣神,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你别难过,我哥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跟我说他高中的时候就爱上……我靠,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我想应该是。”
“谢天谢地,你终于跟我哥在一起了。”
“你哥这里我看着就可以了,你看也看过了,应该放心把他交给我吧。”她说,“你晚上也没少喝,早点回去睡觉吧,以后也少喝点酒。”
“明白。”白杨做了一个ok的手势,“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点过来替你。”
粱以梦又趴在韩晋的床边睡了,医院实在太吵,让她睡的很轻,做了一个梦又一个梦,醒来时看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可吊瓶里的点滴仍剩下很多。
她趁韩晋还没醒,赶忙拎了包跑出去,路上鲜少有人走路,出来早的早点摊位也仅有几个。有一家卖灌饼,她觉得太油了,还有一家是卖煎饼的,她又觉得太不卫生了,终于找到一家卖米粥的,满意的买了一碗拿回去。
回去时,韩晋已经醒了,“粱以梦,我还以为你跑了。”
“我能跑到哪儿去。”她举起手里的米粥,“我跑去给你买米粥了,好心没好报。”
“太好了,我刚巧有点饿了。”他开心的伸手要接她手里的粥。
粱以梦却不给她,放在了床尾,然后把他的床摇起来,“我喂你喝吧。”
韩晋被动的坐起来,看她把粥打开,盛了一勺吹了吹,慢慢递到她嘴边,他张嘴喝了下去,然后迅速伸出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使劲的拧了粱以梦胳膊一把,她疼的呲牙咧嘴,大叫了一声,“你有病吧!”
“哦,看来不是做梦。”他说完这句话,看着粱以梦一脸要被气到吐血的表情,“我就是一睁开眼,看你又是买粥,又是亲自喂我,以为自己还没醒过来呢。”
“那你掐我做什么?”粱以梦凶他。
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掐谁不是掐呢。”
粱以梦把手里的粥碗往他手上一放,“你自己喝吧。”
“别啊。”
粱以梦笑了一下,拿他没办法,从他手里的碗里又盛了一勺粥,吹了吹,一手递过去,另一只手还在底下接着,怕会掉落到床上。
她说,“韩晋啊,听说你胃不好很久啦?”
“恩。”
“而且以后很多东西都吃不了啦?”
“恩。”
“那以后是不是只能喝粥啦?”
“恩。”
“那以后我给你熬粥好不好?”
“……”
一问一答在这个问句之后戛然而止,粱以梦又问,“怎么不嗯了?”
“我不知道你这话……里边还有没有别的意思了啊。”
“怎么?你还不乐意啊。那就算了。”
“别别别啊。”韩晋赶紧说,“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给我砸蒙了。还有……能不能偶尔做两顿面条?”
☆、第31章 大概是结局01
人生有很多或圆满或悲壮的时候,我们称之为转折,但可能会作为一个故事,一本小说,一部电视剧的结局,但他们并不是生命的终点。只有死亡才是归宿,所以一直都要努力活下去,悲不馁,喜不傲。
从医院出来,路上正好路过了那家游戏公司,粱以梦叫出租车停在路边。
她对上次来这里的印象不太深了,家具的陈列记不清了,只觉相较上次的安静,此刻更显得冷清。上次都低头坐在各处抱着电脑的人少了一些,环视了一圈,就在这一眼见底的屋子里找到了陈中。
他很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粱以梦显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惊慌,却不是恐惧,也对,最恐怖的灾难已经发生过了。她轻轻说,“过来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陈中随便找了纸杯想给他们倒水,按下饮水机的按钮,才发现早就没水了。他苦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就是这样呗。”
陈中早已没有了往日说起自己游戏时那般骄傲的神态,现在是面无表情,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看着这样的他,粱以梦放弃了一开始想要讨说法的念头,甚至连几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陈中在一个圆桌旁坐下来,并没有理会他们,就自言自语起来,“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创业公司,我们几个人不仅拿出了所有的钱交这里的租金,还要每天苦哈哈的坐在那写代码,也没有月工资,兜里剩下的钱都快连方便面都买不起了,还经常低血糖,日子真的特别不好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风投公司,本以为能够运转过来了,可又出了这样的事。”
她礼貌的听他说完,反问一句,“那既然都那么辛苦了,为什么不再辛苦一点,而要去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呢。”
“大黑说,这打的是擦边球,险中求胜,再说了现在的小说也那么多,雷同的不知道有多少。”
直到这一刻,陈中仍旧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粱以梦只觉得荒唐可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转身要离开,听见身后的陈中念叨了一句,“苦苦撑了这么久,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粱以梦低着头,小声了说了一句,“谁不是呢。”
这声音小到连身边的韩晋都没有听清楚,这话他听不到更好吧,但他早晚会知道,公司的账上钱也不多了,如果再运转不起来,转身回头看见的一切,就是他们未来的命运。
也许刘楠真的是跌入谷底了,所以她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没好的明天。
有时候,舆论这个东西很奇怪,明明昨天说起来还很劲爆的事,还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可无论今天出现了多么不劲爆的新闻,主角是多么默默无闻的人,都会被推到推到风口浪尖上,让旧事悄悄淡去。
借着一点点的运气,刘楠也算是全身而退了,沈文也借住关系,给她找了个公司签约,至于以后的路,完全看她自己怎么走了。
沈文是这样说的,“说实话,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毕竟我的女儿是沈蔓,我的做法不应该让她心里不舒服。”
刘楠明白,在外人眼里,亦或是在沈文的心里,沈蔓才是他真正的女儿,自己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算是延续了他儿子的生命,却也是因此获得了第二次人生,他们本该互不相欠。严格一点说,是她该感谢沈家,又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以此作为条件去恳求别人呢。
新的公司虽然不大,但还不错,老板知道她是沈文的关系户,特别从上到下都交代过,因而公司里的每个人对她都很友好,有了好的机会也会先给她。
因此,她出了唱片,成了两栖明星,也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演唱会。
她特意留了几张vip的票,先去了粱以梦的公司,那两个人都在公司,不过显然无事可做,一个在玩手机,另一个左手托腮,右手转着笔,随着她推门进屋,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哎哟,这是什么风把大明星吹来了。”粱以梦马上来了兴致。
要是以前她这么说,肯定是讽刺挖苦她,现在这么说,完全是朋友间开玩笑的一种方式,“你见过哪个大明星当快递员的,我给你们送票来了。”
“什么票?”
“还能是什么票,当然是本大明星演唱会的门票啦。”刘楠说,“一般人想要还不一定弄的到呢。”
“是么?”粱以梦接过去,“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哎哟,这么不巧啊,我们那天刚好有事。”
刘楠急得跺脚,“我都这么早约了,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我们没事啊。”韩晋不明情况的说。
“谁说我们没事的。”粱以梦说,“我们那天要去看我们的好朋友刘楠表演。”
“粱以梦你耍我。”
“我没有!”
刘楠离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可美中不足的是,她本以为可以一个人乘坐“专梯”下楼,谁想到电梯门刚打开,身后就蹿出一个人影,跟在她之后上了电梯。
那人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