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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号街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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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将她领去车里,对着车里坐着的人毕恭毕敬讲:“找到了,季少校。”
  涂桑愣愣地,而后被人猛地从身后一推,关进车里。
  “找到了,回去。”他命令道。
  她凝视着他的侧脸,明明脸还是同一张脸,最大的差别莫过于季孟泽脸上的胡渣深了,眼神变得更深邃了,她看不懂,觉得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喉咙处发痒,堵得慌,她憋了好久才挤出一句:“季孟泽,是你吗?”
  “涂桑,好久不见。”他不咸不淡地说。
  是啊,好久不见,她都快忘了有多少年没见面了,她现在过得糟糕透了,而他步步青云,也挺好。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她咬紧了牙关发问,生怕自己牙齿一个打颤话说错了,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来找你,越然说你不见了。”
  她没能一下反应过来,越然?方越然?她是还在想谁有这么大本事,她不过就是一个平凡到平庸的人,在这地震里,谁还会在乎她一个陌生人的生死,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就是一件幸事了。
  “噢,还是谢谢你啊,劳烦你了。”
  “不劳烦,越然是我兄弟,他的要求我尽量做到就好。”他看向窗外,大雨潇潇,一道道水流顺着六道汇聚成一条小溪,冷淡回答。
  本就是无话可说还是该说的话早就讲完了,涂桑在找不出别的话题能与他说上一两句,而他同样是阖眸,并不是很想与人交谈。
  是啊,就应该是这样,她想。
  车辆一路行驶到原本住的地方,孟平早就在屋外候着了,看见涂桑有气无力地从车上下来,赶忙小跑过来接扶住她。
  “有没有哪里受伤?”
  涂桑摇摇头,哪儿都好,只是季孟泽的到来让她溃不成军,脑子里成一团乱麻。
  她转身回过头去道谢,眼神直直地望着他:“雨这么大,谢谢你特意送我过来,快回去吧。”
  他撑了把伞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烟,一张脸被烟雾挡住了大部分,“不谢,都是老熟人了,回去歇着顺便给越然报个平安。”
  她没答他的话,而是在想,他以前不抽烟的,而且总爱说抽烟的人身上总是有一股臭气,隔着老远他就离得远远的,并且总是开玩笑地同她说:你看,我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打麻将,还会烧火做饭,你怎么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呀,是不是该早点儿把我娶回家。
  她就老是笑他,说:好,以后把八抬大轿娶你,喜欢不?
  他笑得比谁都高兴,隔着帘子就要过来亲她。
  多遥远的事情了。
  她点头,进屋坐下,从窗户的一角看季孟泽的侧影。
  他还在抽烟,身边的人听了一些什么话,坐上另外的车辆就走了,就剩下他的车还在原地停留,静静地默默地。他也不慌,找了处避雨的地方,那个角度,她正好可以完整地看见他。
  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抬头朝这边望过来。
  她吓得立刻拉上窗帘,只留出来一角偷偷看。
  季孟泽抽完最后一口,掐灭烟屁股,最后朝她这边投过来一眼,走了。
  孟平走进来给她倒了杯热茶,见她怏怏,出于关心,问她:“被绑架了一次,吓傻了?”
  她不说话,就那样杵着,傻傻的。
  良久,她佯装无意地说了句,“那人谁啊?”
  “方越然的朋友,对,给方越然打个电话报平安一声,多亏了他。”
  是啊,多亏了他,她才见到季孟泽,她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可是见了面还不如不见面,所有的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压得她呼吸不过来。
  嘟嘟嘟——,电话打通,对方温和善意地说:“没事儿了吧?等回国了再好好补偿我,顺便谢一下阿泽,不是他,我也没办法。”
  “谢谢方总,方总的好意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笔账该怎么算,怎么还?
  方越然懒洋洋地,笑:“那就等着你请我吃饭了,早些去休息吧。”
  她也笑,说:“为什么是我?”
  深圳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方越然拖着打了石膏的腿去看窗口看楼下的街面,车水马龙,往来不息。
  “如果是很俗气的理由,你想听吗?”
  “不想。”
  他一下子被呛到,“这样啊,那没有为什么,如果喜欢能用东西去定义,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了。我只是恰好对你有想法,想试试。”
  涂桑对他的话一概不信,她学着他的模样,笑盈盈:“谢谢方总厚爱,我之前就说过了,你身边花花草草多的是,不差我这一个,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浪费时间。”
  嘟……………………
  不知是不是被气到了,他猛地掐了电话。

  ☆、【重写】chapter14

  刚六月初的天气,深圳的气温就窜到了25度,不少人穿着短袖和拖鞋,打着遮阳伞在街上晃头晃脑。
  涂桑从机场出来后直接打的回到锦怡,车还没到,就看见茹景站在酒店门口四处张望,神情慌慌张张,不若平常镇定。
  她提着行李下车,茹景便立马跑过来,抢过来她的行李物件,往休息室走。
  “今天你不值班?”
  “值狗屁的班,这段时间没什么可忙的,我请了半天假。”
  茹景拖着她往住宿楼走,走得又急又快,手心里出了一堆汗。
  涂桑还没说话,茹景又抢在前头,“我有事儿和你说,你先别问,跟我回去了再说。”
  坐飞机的疲惫尚未消除,麻烦事情接踵而来,她抿唇跟着茹景走到酒店后的文化街上,四处红绿灯闪烁,酒吧KTV一应俱全,在耳旁吵得人有些烦。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园林小区3栋。
  “行了,你走慢点儿,我真走不动了啊,体谅一下我这刚回国的人啊,半道上都被人绑架了,我容易吗我。”涂桑半睁半闭着眼,是真累了。
  茹景扛着箱子往上走,听到她后半句话,脚底一打滑,差点儿从楼上摔下来。
  “哈?这种事情也能发生在你身上,招谁惹谁了?”
  她打着哈欠,“凌周。”
  终于上到3楼,茹景放下箱子,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钥匙,咔嚓一声,门开了,她说,“我正想和你说说他。”
  涂桑却说,“谁的快递?”
  “拿了进来再说,正经儿呢,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事儿?涂桑一脸懵然地望着茹景,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该知道什么,刚回来的一个人,尚且都没来得及有充足的睡眠和吃上一顿好的。
  茹景有些气急败坏,“你没看网上消息?铺天盖地的评论,不知道有多火。”
  “手机掉尼泊尔了。”她拿起快递,进门锁了屋,坦诚说道。
  “我看那包装盒应该是个手机,谁送你的不管了,你自己打开手机看就知道了,这件事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他们没和你联系吗?”
  不知所云,涂桑对她话有些消化不良,只好快速拆开快递盒,果然是手机,最新版的苹果机型,她狐疑地看了好几眼才打开,确认不是别人记错了快递。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收到的第一条短信:号码还是你原来的号码,电话里的联系人可能需要你自己新建了。
  短信落款留的Fyr三个英文字母。
  Fyr——方越然。
  “还在磨蹭什么,还没看?”茹景在一旁催促,顺势也开始收拾起来东西,“下午是我的班,我就不陪你一起过去了,晚上可以赶过去。”
  茹景陡地出声将涂桑拽回神,她连忙去翻看其他值得引起注意的东西。
  手往下滑了一页,入目的推送消息花里胡哨地冲击眼球。
  “高校男生狠下毒手,强。奸并杀害15岁花季少女”、“东南大学物理系某男同学杀人”、“凌周该死”类似这样的信息大量涌入她的脑子里,抿唇看了会,她面无表情将手机丢向一边。
  空气一时凝滞,谁也不开口说话。
  叮咚,门铃响起的同时,电话响了,是涂桑的。
  她看了屏幕上的号码,显示是凌周来电,恰到好处的踩点。
  向右滑动,接听。
  电话那边是陌生的嗓音,口气相当不善,“是涂桑吗,这边章南公安分局,麻烦你过来一趟,有事情想要问你。”
  涂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什么时候的倦意,都比不上此刻的无力。
  她过去能做什么。
  “靠,凌周就是一人渣,整天除了吃喝嫖赌,还能做什么。现在终于玩出事情来了,神仙也保不了他了。哈,我估计凌周她爸妈也打了不少电话给你吧。”茹景出门拿了快餐,塞了满嘴饭菜,含糊不清地讲。
  她扫了眼电话名单,未接来电里百分之八十的电话都是来自凌周的父亲打过来的,她不觉好笑。
  “你先吃,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回来再和你细说。”拍拍脸,她让自己保持清醒。
  到达章南公安分局已是上午十一点,临近中午的点,从公安厅里走出几个中年男人,一脸菜色,看来是遇到了麻烦。
  涂桑在门口停了几秒,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咨询师里一个警。察正端着饭盒吧唧嘴,吃得很香。
  “找谁,报名字。”
  “凌周,我是凌周的表姐涂桑,你这边几个小时前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
  那警察睨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稍等,我去叫人带你上去。”
  一等又是一个小时,腿都站麻了,领头人才过来,态度恶劣地讲:“你这姐姐看起来倒像正经好人,怎么就教出来这样一个社会害虫。”
  涂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纯属当他放了个屁。
  探监室到了,她停下脚步,望着里面的人目不转睛。
  “捡重要的说,别浪费这点儿说话的时间,时间到了我过来喊你。”那人嘱咐。
  涂桑点头,继续望着里面的人。
  不是不惊讶,橙白相间的嫌犯服装套在身上,骚包的黄色头发被剃成光头,一张面黄肌瘦的脸上不见往日的圆润,细长飞扬的眼睛如今只差耷拉到鼻尖上。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个人同之前光鲜亮丽,玩世不恭的凌周联想到一起。
  这是两个人。
  “姐……你来了。”他要很费力很艰难地才说出一句话。
  涂桑只是看,默默地听他说。
  她和这个表弟的关系算不上好,一向都很浅淡,反而是凌周的父亲总是打电话过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她照顾好凌周,毕竟两个人离着并不远,又是在一座城市里,相互也是个照应,尤其是凌周还是个爱玩的人,要更加注意他的动向。
  “姐,我……咳咳。”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他猛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她起身,主动帮他到了被热水,让他镇定下来,理清好了自己的思绪再说话。
  深呼吸一口气,凌周难得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笑容很奇怪,他很多年都没有发自肺腑的笑过了,每次都是和狐朋狗友在一起,笑得放肆浮夸。
  “姐,如果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信我吗?”
  他一字一顿说完,笑容越来越苦,“对不起……,桑姐。”
  他开始止不住地咳嗽,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扭曲,刚从屋外的人看到里面的不对劲儿,立马冲进来就是赶人。
  大吼:“将他带回去,动不动就像要死一样,哪儿那么容易。”
  转身回来又对涂桑说:“你也是,没告诉你不能让他情绪太激动?”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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