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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连茹景都跑过来一脸崩溃,“你真和姓张的搞一起去了?听说昨天还在路上打情骂俏,我的天。”
“你信?”
“我不知道我信不信,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张新林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啊,你不知道现在到处都在传你和张新林的事儿,姓张的那副嘴脸,现在不晓得多高兴呢。”
“估计是贱人脾性,你越闹他越欢,恨不得把事情张扬到全世界知道,挺会造谣的。”
茹景低声“靠”了一句,气得厉害。
不过自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去后,张新林本想着进一步推波助澜,不想她请了长假出门旅游去了,无的放矢,今天准时看准了机会,所以才来找她。
“谢谢张经理,我没空,有事要忙。”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忙?我想想。”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指顺势拿起来指着脑袋,像是在思考事情,可是一双三角眼色气满满地盯着她看。换了便装啊,这一身的打扮更美了,薄薄的T恤里隐约可以看见纤细的腰身和粉色内衣包裹下的浑圆,下半身的紧身黑裤衬得一双腿又直又长,真是好身材。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内心□□中烧,等了这个女人都等了多久了,就是不自己送上门来。
“报纸上刊登的那些事情啊?别担心,今晚一起吃顿饭,就什么风声都没了。”他垂涎欲滴,已经毫不掩饰的目的了。
“没空,你可以走了。”
“你们女人哦,都装什么纯情,在床上不都是……”
叮咚,电梯到楼的声音打破张新林未说完的话。
“还没走,要我送你回家吗?”低沉质感的声音在这一刻犹如上帝之光。
她掠过张新林看了眼电梯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插在裤袋里,冲着她笑得温暖宠溺。
“好,我们一起回去。”
张新林努力瞪大他的三角眼,他怎么也不能把涂桑同方越然联想到一起,明明应该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怎么弄得像是情侣一样。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方越然对她勾了勾手指,“还在发呆?不想走了?”
她回神,立马点头,迈步就朝着电梯那里走去。在与张新林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她清晰地看见张新林的大脑门上冷汗滚滚流下,眼睛里摆明了的不敢相信。
他擦了擦汗,转过身去看电梯里的一对,男的搂着女的肩膀,在耳边悄悄地说着身边什么,那眼神里的宠溺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女的都红了脸。
出了电梯,涂桑挣开他就往外走,拿出手机就要叫滴滴打车,方越然跟在她身后看了两眼。
一个眨眼的时间,手上拿着的东西空了。
“涂经理,演戏要演足,出了门还有人看着呢。”锁屏,他举着她的手机晃悠悠。
“刚才谢谢方总。”她捋了捋头发,指着北边的小门,“我从后门走,不会被人看见。”
方越然笑得意味深长,将她的手机装进自己的西装裤袋里,不说话。
涂桑也抿着嘴,缄口。
“知道你忙,总不能不吃饭,出去吃一餐?”
“不……”
“算是还今天这个人情,嗯?”
涂桑知道与他多辩无意,只好硬着头皮答:“好。”
…
汽车在路面上不疾不徐地行驶,沿路的风景一闪即逝,像是梦里碎花,片霎就没了。涂桑降下挡风玻璃,呼啦一下,舒适宜人的凉风扑面而来。
“想听什么歌,自己调。”他目不斜视,盯着正前方。
她脑袋歪斜着,看向大桥上景色,湖面波纹荡漾,映照在水面上的灯光也摇摇摆摆,像是在进行一场欢快的盛会,这个城市从来都不缺乏热闹。
静谧了片霎,她才问:“有英文歌吗?”
“右边第二格,你找找。”
他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妥,伸手去里面找,她也恰好去找,两个人碰到彼此的手,都愣了一下,才恢复如初。
车里音乐静静流淌,柔美的女声轻轻吟唱,又是一阵安静。
安静到涂桑直接睡着了,哐当一下,她倒在他的肩头上,乖巧地睡觉。
“这几天是多辛苦,睡会儿吧。”方越然之前镜子里望她,眼下的青黑眼圈快要掉到地上了。
他伸手,摸她的脑袋。
涂桑睡好了醒来时,有一阵迷茫,她望着周围装修得精致豪华的墙壁发呆,直到服务员端着一杯热水过来,提醒她:“涂女士,方先生让我告诉你如果醒了就去4335包间,食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涂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询问:“方先生不在?”
服务员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方先生在打电话,要稍等一下才能过来。”
涂桑点头,待服务员离去后仍旧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朝着指定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听见里面嬉笑怒骂、打情骂俏的声音,里面还有人在嚷嚷。
“越然呢,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的八点半准时见面,哥几个喝两杯”、“不来了吗,刚又接了个电话”、“难得见他在工作上这么上心。”
屋里还在讨论,话题已经偏向最近去哪里玩,什么地方能够勾搭美女。
纸醉金迷的生活。
她停下脚步,大脑里在飞速运转,要不要转身回去?
手机很配合地在这个时候响起,铃声的音量稍显大,她赶紧转身跑到无人的地方。
“桑桑啊,我和你姨夫在火车站,你快过来接我们。”
这么快就到了,还是在火车站?
“叫出租,打车到医院,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们。”
“等,莫挂了,手头上钱出火车站被人偷了,你过来接我们吧。我等你啊。”
嘟嘟嘟,又是这样,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强行挂了电话。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脑袋磕在他的锁骨上,顺势亲了一下他的锁骨。
“急事?”他的语气里不见多有气愤,平和得不像话。
她老实交待:“有家人过来,我需要过去接一趟。”
“啊,这就可惜了,想和你好好吃顿饭都不行。”
涂桑抿着嘴,鼓起勇气,“明天……”
他反倒笑出一句:“算了,不指望你能时间,忙人。地点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这一句话开口,涂桑到不好意思起来,“我自己过去就行。”
不能再麻烦他了,不然她欠他的,她没法儿还。
“方总今晚玩得开心,我先走了。”她抓起包,跑了。
☆、【重写】chapter19
“下班高峰期,路上都堵成粽子了,你这样赶过去也不是个办法。”眉头微皱,他颇具建设性地说道。
可惜涂桑的人早就跑远了。
方越然摇头,朝着她的方向跟过去。
涂桑站在人山人海的路面上,周围是擦肩而过的人群,带着冷漠表情,她有片刻的恍惚,以为自己是掉进了另外一个繁华拥挤的城市。
“让你乱跑,跟我来。”
不知从哪个方向而来方越然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容她挣扎就拉着她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她踉跄几步才勉强跟得上他的步伐,穿出重重人海,换了一口气。
“上车,我送你过去。”不容置喙的语气。
她低头冥思几秒,抬眸与他对视,他平静的眼神里带着点点笑意。
“火车站北广场。”她坐上车,不再矜持,报出具体地址。
…
火车站东广场人满为患,四处是尖声招揽客人的司机,见到拖着行李箱的人便拉着絮絮不休。广场上的大屏幕里正在播放最新一班的火车到站时间。
方越然将车停好后,帮她打开车门。
涂桑道谢,抬脚就往旅客休息处走去,那里正坐着她的姨妈和姨夫,眼神不停地在往方越然的方向瞟,必然是已经瞧见了她刚才从方越然的车上下来。
涂桑刚走近,姨夫便靠过来,语调是明显的疑惑与谄媚:“桑桑,那人是你男朋友不?开那么好的车,穿的一身看起来也挺贵的。”
姨妈也点头附和,眼神还在方越然身上流连。
方越然也不在意,就那样单身撑在车窗上,手里拿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眼神看向虚空中的某一处,孤单又寂寥。
“不认识,在路上随便搭的一辆车。”
姨夫将信将疑:“这样吗,那等会儿他送我们去医院吗?”
“不……”
“我帮您把东西放车上吧。”他将烟夹在耳边,走过来,懂事地接过姨夫手里拿着的大包裹,随即偏头对涂桑说:“我现在送您们去医院,稍后还有其他事情处理。”
涂桑瞥了他一眼,他佯装没有看见,提着东西就走人。
医院门口乌拉乌拉,救护车的声音在耳边不绝,门口又多了一件医闹事件,两派人扭打在一起,不分你我,疯狂撕扯。
涂桑将姨夫和姨妈送去那位女孩儿病房后后,迅速折转回来,方越然果然还在车里坐着,夹在食指的烟泛起一星火光,飘起缕缕白雾,车顶薄弱的灯光照亮他的半张脸,少见的惆怅。
见她来了,他讶异了一下,随即从车里伸出头,“你进去吧,我待会儿就走。”抽了一口烟,他继续说道,“也别说谢谢了,我又不是不讨回来。”
声音不大,她听得一清二楚,到嘴的谢语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只得点了点头,往回走。
他看着她的背影,久久地出神。
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她还没到地方,就听到病房里姨夫的声音尖酸刻薄,定是有备而来。
她手撑在墙上,听那些不堪入耳的对话。
“道歉我已经道过了,该给的补偿我尽量补,希望这件事情到这里就这样解决了,也不要再让媒体来报道了,一个女孩儿被报道……,以后谁敢要,你说是不是。”
“其实我儿子本性不坏,一时冲动。都是桑桑没管教好。”
“有没有想过您女儿在外面也不正经……,乱七八糟。”
争吵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涂桑赶在事态严重之前跑过去,对方父亲已经抄起手边的凳子准备打人,姨夫仍旧在怒睁着圆眼睛誓死抵抗,嘴里吐出来的词也愈发难听,甚至有发飙爆粗口的可能。
涂桑看得清楚,那位女孩的父亲身子一抖一抖,抽泣堵在胸腔里,眼睛里被逼得通红。
“我让你们滚!我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他忍无再忍,拿起凳子就劈下去。
姨夫站在靠近门外的地方,见他真动手,不免慌了慌,而后眼睛瞟到正在不远处的涂桑,想都没想,他三步并作两步拉过来涂桑,挡在身前。
轰的一记闷响,凳子摔在肩上,刺骨的疼痛在刹那遍及全身,涂桑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病房里顿时静默得可怕。
“哎呀,那个,我们先出去,剩下的交给你了。”姨妈慌慌张张地拉着姨夫退出去,稍后又想起来自己没有钱,她又退回去几步,小声在涂桑耳边说,“桑桑,没钱我们没住的地……”
“外面,包里。”
姨妈视线移到放在走廊长椅上的手提包上,笑了笑,旋即拿包走人。
涂桑捂着发疼的肩膀,仰头咽回快要疼出来的眼泪,“伯父,对不起。”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到孩子身上,低着头擦眼泪,“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错的是凌周,不是你。至于凌周父母说的话,我不能原谅。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了。”
他开始喃喃自语:“小芷又乖又听话,怎么就能碰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