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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号街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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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脸,不会认错,是刘金海刘教授。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受,像是原本就敞开了一条细缝的门,门外的装饰是鲜花锦簇春风十里,门内长如何模样,门没打开,看不见瞧不着,而如今这扇门被人再次推开了一点点,她得以窥得门内风光。
  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好东西,至少就目前看来。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猜测一下,这个刘金海对她也有别的企图?
  “后来也陆续拍过一些与其他女的在一起的照片,不过那时被人发现了,相机被抢走了,什么都没了,除了现在手机里存留的一张。噢,对。”他恍惚记起来忘了还有什么没说,“真的不是好人,老师一定要和他能离得要有多远,就有多远。”
  她还在翻看手机里相片,指腹在屏幕上滑来滑去,滑得手指有些发麻。戴科的前女友是个清秀的女生,爱自拍,喜欢比V字。这么可爱的姑娘结果落得如此惨痛,她低头叹息,预备将手机还给他。
  手指却在下一秒不听话地继续往前滑了一下,显示出一张新的照片。
  里面有一张她熟悉的脸,看过千千万万遍,忘不了,也不会忘。
  她举起手机,声音里发抖,“这个什么时候拍的?哪里拍的?”
  一辆骚包暗紫的宝马车里,女方双手握着方向盘,脸上神情不耐烦,嘴角下拉,而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视而不见,欺身上前吻了吻女方的脸颊。
  女方并没有反抗,回头,两人吻得如胶似漆。
  涂玥与刘金海。
  这样的消息太过于惊骇,她擒着他的视线,有些狠也有些恨,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得戴科有些发怔。
  “去年十二月份拍的,那天还下了一场小雪,我记得。”
  “还有其他的吗?”她尽量控制住自己声音里的拔高的语调。
  “没了,我说过……”
  “好的,谢谢你,我先走了。”她起身动作幅度太大,撞开了椅子,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她引以为傲的人,曾在某段时间里成为了别人的情妇。她不能接受这一点,甚至本能地抗拒,如果、如果这些不是真的,该多好。
  她走得狼狈,走在路上跌跌撞撞,灯下的影子也跟着晃,晃得人眼前发晕,眼睛发花,像是在观看一个颠倒的世界,她几乎是从小就开始,把涂玥作为自己的前进的动力与方向,因为涂玥对她好。
  在那个冷若冰霜的家里,涂玥是她唯一的温暖。
  她的理智告诉她,涂玥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可是她的情感上濒临破碎,在脑里喧嚣,这样的结果,总是太让人伤心。
  终于走出了学校的门口,脚下的高跟鞋并不合适,脚底板打出了好几个泡,每走一步都刮的肉上,疼到人心里。
  公交站台等车的人依旧多,一批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零零散散,到了午夜的十一点,公交车没了,唯有附近施工的轰鸣声在耳边闹腾,她耷拉着脑袋,脱了高跟鞋坐在长椅上,盯着血淋淋的双脚看。
  心里一瞬间是空的。
  包里的电话响了很久,她一直没接,心思早就飘远,飘了很远。
  她终于接起电话,语调平平,“我晚点儿回去,在处理一些事情。”
  滋啦滋啦,信号不好的,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我做了宵夜,芒果班戟。”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芒果班戟的。”
  “哎呀,心灵相通,我也爱吃这。”
  她淡笑了一下,说:“那你给我留着,我待会儿就回来了。”
  “桑桑,你是不是哭了?”
  他一句话,让她蓦地昂起脖子,声音故作欢愉,“你这回还加了一项千里眼的技能呀,还能晓得我哭没哭。”
  她抬手去摸了摸脸,脸颊是湿的,一道道泪水冲刷着脸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现在的这样,真的不好。
  “涂桑,”他猛地正儿八经地叫她名字,“我总是在想,你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可以主动地来找我,偶尔的依附一下我,会窝在我的怀里哭泣抱怨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会像一个会撒娇会发嗲的小女生,让我给你帮忙解决问题,而不是你一个人挑着扛着,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男人。”
  掷地有声的一段话,涂桑哑口无言。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似是为了缓和冷掉的气氛,“在我这儿,媳妇儿是拿来疼爱的,不是受罪的。不然你的男人有何用武之地,专门用来暖床的吗?”
  她噗嗤一下,鼻孔里冒出一个鼻涕泡,抑郁的心情荡然无存,“我就想自己能力之内的事情,自己办好。”
  “嗯?还在跟我犟?我真生气了噢。”
  这怎么,反过来生气的成了他,不应该他打电话过来应该是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可现在这情形在,怎么都像是他变成了了那个需要安抚开导的人,而她还是罪魁祸首。
  “没……,我就是刚才找人问了一些刘教授的事情?”
  “问他做什么?”
  她思忖了一会儿,才说,“感兴趣,然后发现了一些出人意料的消息。”
  电话那边仍旧笑笑,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小丫头片子还学会吊人胃口了,赶紧说说是什么料。”
  轰隆隆,一辆大型客车驶过,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巨大的声流中,缓缓远去。
  “媳妇儿,你那边儿吵得厉害,刚才说了什么?”
  他没听见,笑嘻嘻地问。
  她松垮着一张脸,一而再再而三地深呼吸,最后笃定地讲,“方越然,你听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忽地,说了句来接你,掐了电话。
  ***
  车上有浓厚的烟味,放在前面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她坐在旁边瞧着他的侧脸,有些严峻刻板。他开得极慢,在三环路上闲庭信步,任由后面的车辆一辆辆赶超。
  涂桑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出去,大大小小的路上不是在修地铁就是在修马路,到处都是被蓝色棚子围起来的建筑设施,在灯光的渲染下,有那么点儿萧条的味道。
  就像是此刻的方越然,萧条得像是秋天的落叶,间杂着一丝冷气。
  “刚才说那话的时候还挺大胆,现在怂了?都给缩成刺猬了。”
  “我冷。”
  是真的冷,他的车里冷气打得太足,她冷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浑身发凉。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有些凉,这才调高了温度。
  “从哪儿听过来的消息,你都发现了的事情,我都还不知道。”
  他说得很淡,淡到声音似是无色无味的水,在平坦的河面上流淌,河面下却是暗藏玄机。
  “戴科,如果你不相信你尽管可以去查,你神通广大,什么查不出来。”
  他抬手赏了一个栗子,“你以为玉皇大帝呢,五指遮天。”

  ☆、chapter。44

  她捂着脑袋,嗷了一声,反驳他:“在我心中的玉皇大帝,行了吧。”
  他睨了她一眼; 只是笑; “那我喜欢; 要不你试着叫我一声陛下?”
  她白他,同样也笑,“陛下,奴婢有要事禀告; 有关刘教授的事情。”
  车流缓缓从身边而过,像是一片片落叶漂浮在广袤河流中,顺势而下。她则是坐在船上,看其他车辆竞相游走,方越然则是不疾不徐; 撑着长蒿,慢慢滑,慢慢走。
  终于到了岸边,他停好船; 过了半晌才说: “真是得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一时难以消化。”
  何止难以消化,他甚至有些难以接受,大脑皮层抗拒这一消息的到来。刘金海在外养着情妇,对方还是自己的学生?说出来可能觉得好笑 ,刘金海这个舅舅在他看来,至少是一种风趣男人的代表。
  但若要是论对刘金海的了解程度,他了解得并不深,或许是说这个舅舅把自己藏得太好。
  以至于谁都难以发现,更多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过亲近,总是忽略了身边人细小的变化。
  他想起去年的年关,提着贵重礼物上刘金海的家里拜年,当时的气氛可能是不对的,出面迎人的是刘金华的妻子陈凤,对方是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女人,长相温婉大气,平日里待人接物也是极懂分寸和礼貌,什么都拿捏得当,许多人多赞叹刘金华娶了一个好老婆,简直就是模范夫妻。
  可是去年年关,不一样。
  陈凤开门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两只通红的眼睛里装着失望和恨意,不明显,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越然过来了,欢迎,方才你舅舅闹了一些小矛盾,我这脾气受不住。”
  受不住,觉得委屈,所以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的解释很妥帖,当时没人怀疑。
  他们俩当时讨论是回深圳工作还是继续留在武汉教书的问题上起了争执,陈凤的意思是想要儿子在老家深圳那边,一家几口人,爷爷奶奶都在,家里的氛围也好,想要给儿子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毕竟是书香世家,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但刘金海不同意,执意反对。
  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有些凶,双方每天都是在争执中度过,闹得一个新年也没有过好,气氛妙不可言,像是空气里的火药星子随时都可以点燃,爆发一场更大的战役。
  自那过后,刘金海便从家里搬了出来,直接住进了学校分配的教职工宿舍。
  他后来陆续也提过这档子事儿,刘金海从来避重就轻,久而久之,他也就很少问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的经,他有那么多的时间操心舅舅的事情,还不如操心自己的事情。
  树影将灯光切割成细小的碎片,他的双眸隐匿在阴影下,叫人瞧不清楚他的心思。
  涂桑凝视着他在腿上轻敲的手指,讲:“首先,我道个歉,我不是故意查你舅。另外,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他扭头,视线对上她,杏眼里满是凝重,再也不复前一刻微微一笑好看的模样。
  这个样子的她,总是让他觉得心疼。
  她说:“你看过214的事情吗,如果没有就当我没说过,如果知道,我再继续往下说。”
  他默不作声,点头。
  “里面死掉的人,被人说成是罪魁祸首的女人,叫涂玥,是我姐姐。”
  “嗯。”
  “我引以为傲的姐姐涂玥,曾经是刘金海的情妇。”
  所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刘金海在看见她的第一眼里,有些怀念故人的味道。可其中重要的是,怀念归怀念,那眼神里还掺杂着别的东西,恨意无奈恐惧。
  这个男人,藏得太深,那样的眼神令她害怕。
  方越然明显一怔,她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困扰了他多时的重锁。他嘴角下拉,敛了眼睑,摸着她的脑袋象征性地安慰,“必定是有理由的。”
  她苦涩一笑,“可是死人都不会再说话了,有什么的样的理由,我不知道。”
  他失神良久,到底是没办法将所有的东西统统连在一起,对她的话也只听见前部分。
  “方越然,你舅舅会不会和涂玥的死有关。”
  死寂的夜里,空调车里的温度仍旧是吹得人发冷,心里也慢慢凉了下去。
  ***
  十一过后的一周,武汉下了一场野蛮粗暴的雨水,学校里因为地势不平,又到处都是小山坡的缘故,通向办公楼的那条小道格外难走,人一踏进去,水深到大腿处,不少人站在高台上抱怨着,最后还得挽起裤脚,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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