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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号街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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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桑盯着手里的东西,手有些拿不稳,最后一闭眼还是将mp4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而后坐在他的床边,仔细凝视着凌周的脸。
  苍白阴郁的一张脸,和自己像又不像。
  她说:“凌周,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话落一下,被子的一角滑出信封的一角,蓝色的封皮,颜色有些旧且已经开始泛白了。
  像是在回应她说的话。
  她拾起,翻开正面,白色签字笔上写着几个大字——涂桑(启)
  字迹端端正正,一笔一划地写着,像是极其认真地抒写了这封信。
  日光正盛,笔下的文字抒写出一个冰凉的世界。
  他在信里落笔写:
  桑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从牢里出来半死不活地正躺在医院了。我一直觉得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玥姐。玥姐是个很好的人,她不应该在最美好的年纪死去才对,死去的应该的是那一帮家伙,一群伪君子。
  我真的一直很想你,玥姐,无法排遣地怀念你。
  2015年11月24日。
  再无多的言语来说明他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如此决绝地做出选择,必然也是折磨了自己的良心许久,最后选择说开,解脱自己。
  永永远远的解脱,再不被世人所累。
  叠好信,她走出病房,走出医院的大门,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着,直至走到脚发疼,她才停下来,坐在湖边的石凳子上。
  湖面上的风阵阵吹来,忽如其来的想念从前一无所知的自己。
  她害怕现在。
  真相揭露的那一刻。
  握在手里的耳机被手心里的汗打湿,她望着微微掀起波澜的湖面,走神半晌。
  最后还是一声急促的喇叭声拽回她的神思。
  她回神,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白色东西,随后小心翼翼地插上耳机。
  潮乎乎地耳机里头,嘈杂的说话声铺天盖地而来。
  过了很久,耳机里才清静,传来几个人的对话声。
  似乎是在修车上,几个修车的人在商讨材料的费用。
  凌周也在场,口气中诸多不耐,“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车修好啊,我等着回去啊,烦不烦。”
  有人笑:“你这弟弟的性子有些焦躁,一点儿都不像你。”
  涂玥轻言淡语了一声:“他的性子谁也不随,个性使然。”
  那笑着的人又开口:“你领他去旁边的超市逛逛,买些东西,累了一天,该补补能量了。”
  涂玥嗯了一声,又去喊凌周。
  凌周反倒是拒绝了她,自己跑到修车厂的洗手间去洗了把手,而后在附近无所事事地走来走来。
  难怪mp4里的声音忽远忽近。
  陡地,他的步子停下来,呼吸声都凝滞。
  对面的对话声清楚的传过来。
  先前一直笑着说话的男人,冷若冰霜地说着:“刹车修好了吗?”
  机修人员确定地说,“没问题,都是安全的。”
  “多少钱,把刹车的那条线给剪了吧,以后都用不着了。”
  机修人员估摸是没反应过阿里,“什么?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容易出人命的。”
  “碍不着你们什么事儿,钱我照付,在给你们多出几倍的价钱。”
  金钱的诱惑使人迷茫。
  良久,那边得到修理工轻轻地应了声好。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在便是一阵窸窣声。
  凌周将mp4胡乱地塞到了书包里,连电源键都忘了关。
  日光照的浑身发冷,她的心里更冷,嘴角不由得牵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怪不得,怪不得凌周要说那一句对不起。
  迟来的对不起,拯救不了任何人。
  “所以你最后的选择,是陪着她一起去了吗。”她仰起头,眯着眼直视照得人发晕的太阳,“刘金海吗,下次我去牢里探监里好了。”
  隔天,她将深圳的一切抛诸脑后,飞回了武汉,第一时间便是报警。
  警方效率高,办起事儿来也不含糊,手上拿着证据,直接冲到他家里,掀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在一家水浴酒店里找到正在洗鸳鸯浴的刘金海和谭林娇。
  谭林娇一脸懵然,望着站在门口的涂桑,不知所措,“辛云老师,怎……么了?”
  “以后叫我涂桑就好,刘教授,几天不见,你过得甚是潇洒。”涂桑皮笑肉不笑,“忘了说,我是涂玥的妹妹。”
  刘金海不骄不躁,别人捉了涵养仍旧良好,“您好,我是说你看起来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确实是故人,毕竟死在了您的手上。”
  刘金海脸色不变,笑了笑,而后被警察扣着上了警车。
  余下谭林娇还披着浴袍,手撑在门栏上,脚下有些站不稳,事情地信息量一时间有些大,她接受无能。
  涂桑简单安慰,“以后多长个心眼,好自为之。”
  此件事情一起,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刘金海地乌纱帽当然掉了,而且对于214事件供认不讳,承认自己是凶手,并且要求见一面涂桑。
  涂桑应允,去的那一天是12月13号,又是下雪的一天。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温度也格外低,冰凉的世界,冰凉的人心。
  在探监室里见到刘金海,他穿着橙白相见的囚服,头发被剃成了浅短的一层,人看起来沧桑了不少,就连精神也不是很足。
  涂桑问他:“过得还习惯吗?”
  刘金海露齿一笑,“自然比不得家里,办公室里没再收到满天星了,还习惯吗?这花儿是涂玥生前最爱的。”
  “你说之前我丢的那花儿?没人再送,很习惯。”
  “果然是有些伶牙俐齿。”
  “比不得刘教授您。”
  刘金海无谓的笑了笑,“说起来,你当真知道了涂玥为什么死?”
  他的呼吸有些重,笑意未及眼底,有些凉,他继续说:“外人当我只是一时贪财好色,所以做了这等事情,但是真相到底是如何,你真觉得有这么简单?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不像涂玥,她聪明归聪明,但是该用的心都用在了学术上,是个傻姑娘,对待感情上不懂,更多的时候是个死脑筋。”
  隔着一道厚重的玻璃门,涂桑瞟了他一眼,就警察录的口供和查出来的证据说,涂玥的死因主要是是因为当时刘金海正是涂玥的导师,据说手中握有保硕的名额,他便以此作为要挟,要挟涂玥提供女色与肉体,权色交易,但不想涂玥发现了他背后肮脏的交易。
  他发表的论文以及获得专利的研究发明项目,皆是窃取他人的创意与成果,最后稍作加工化用为自己的东西。
  涂玥哪里能忍受同这样的人在一起,然而还没说出真相的他,早已被刘金海察觉,消逝在这个世界了。
  “是,的确有明摆在眼前的证据,可是证据这种东西,都是外人看的,你应该知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东西,你不知道,对不对?
  我承认,我是害死涂玥的直接凶手,可是有的人比我的快刀斩乱麻来得痛苦多了,他们如同一个刽子手,抬手打磨得锃亮的刀,一刀刀剜她的肉。”
  涂桑的大脑皮层发木,她预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定然不是好的话语,可是她脚下像是生了根,黏在结实的地面上,连抬一下脚都是困难。
  她说:“什么?”
  刘金海笑:“我想你是愿意知道的,亲自将涂玥推向死亡线上的人,是你的父母,他们活生生地,看着她一步步迈向一个没有回程的路途。”

  ☆、chapter。51

  时至冬日,清晨的路面上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水井处的悬着的一汪水结了冰。
  冷风过境,灌入脖子里; 冷得人直打颤。
  涂桑伸手抬了抬围巾; 将半张脸遮住; 这样冷的天,风刮在脸上就和一巴掌招呼在脸上无任何区别。
  她眯着眼睛打量这个小区,脏乱差,随地放着的垃圾散发着恶臭; 就连门口都堆放着垃圾。有三两乞丐还争前恐后地围在一起抢那被丢弃多时的饭盒。
  她掀了掀眼皮,两手揣紧了口袋往里面走。小区的主要建筑都是平房,老旧衰败,看起来就像承受不住风吹雨打,摇摇欲坠的枝桠。
  涂远康和黄玲远就住在这里吗?她望了眼里面; 漆黑无光的长巷子,一眼看不到头,像是人生这一条长长的道路一般,看不到头; 不知路上到底有多少的失望与希冀等着她。
  她掏出手; 手上拿着的是昨日在探监时候刘金海给她的纸条,上面记录的是这一处的地址。
  纸条已经被她捏皱,她有多不想看见他们就像是这纸条有多皱一样。
  可是不能,她需要知道真相,她要知道涂远康和黄玲远他们,这所谓的父母到底做出了如何的勾当。
  她不得不承认,刘金海的那番话,叫她上了心,她放不下。
  最后还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她咬紧了腮帮子,一路惶然地来到这里。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她的手脚出汗,可还是觉得冷。
  到了。
  抬手,按门铃。
  叮咛——
  过了几秒,里面有人朝着门口走过来,喊:“谁呀,大清早的就过来,怕得不是快递哦。”
  “送快递的,有您的快递。”她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话。
  门开了一角,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嘴上还在说着:“快递……我没买东西,是不是弄错了。”
  忽地,开门人顿住,而后迅速反应过来,立马要关上门将来人锁在外面。
  涂桑眼疾手快,半个身子卡在门上,进退不得。
  黄玲远一慌,松了手,只是说,“那个,你怎么过来了,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她揉着被夹得发疼的肩膀,撞开门,进屋坐下,“不用招待,说几句就走。不耽误您的时间。”
  屋里涂远康还在睡大觉,衣服鞋子都仍在了红色的木漆椅子上,床还是很久远以前的木质板床。
  涂远康睡得鼾声入雷响,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黄玲远尴尬了一下,立马跑过去摇醒他,“老头子,醒醒,女儿过来看我们了。”
  涂远康睡眼惺忪,“看我们?笑话,她哪里知道我们住在哪儿,难不成又是给我打钱了,她的那点儿钱够个屁用,把她卖了都不值钱,还不如涂玥……”
  “是吗,可惜不能称你的心,没能卖掉我。”涂桑直身,睥睨着他,冷嘲热讽。
  涂远康一个激灵,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
  “吓死老子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来看看您过得怎么样。”
  屋子里有空调,涂远康索性光着膀子坐起身,五大三粗的身材,就那样坐在床沿边,手里端着一个搪瓷杯子,用了多少年了,上面的一点儿瓷全都掉光了,还是没漏水。
  “有屁快放,最好是留点儿钱给我们。”
  他的这话带这威胁的味道,眼中的奸诈更是明显大有一不做二不休的仗势。
  话落,响应他的是哗啦一下,屋子里的门被撞开,几个民警在手上拿着枪和手铐,厉声呼喝:“老实坐下!”
  涂远康一下了懵了,看着这些个民警,嘴里的话也给一下子吓没了,只得瞪着涂桑看。
  “你他妈这是做什么,捉老子?老子犯了什么罪?”
  涂桑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凉凉的。她余光扫过黄玲远的身上,她一下瘫软坐在地上,掩面小声哭泣,声音多多少少里都带了愧疚。
  涂远康倒是镇定,片刻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黄玲远,咒骂:“哭你麻痹,就晓得哭。”
  涂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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