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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湾不服气,奶声奶气喊:“湾湾还能吃两碗!比哥哥能吃!”
一片欢声笑语中,大家伙儿迎来了农历一九八零年。
大年初一,走亲访友串门子,傅冉跟颜冬青带兄妹俩去了趟姥姥家。
赶巧的是大丫跟刘二柱也带娃回娘家了,两大家子坐一块,热热闹闹又是一大桌!
知道颜冬青打探落户口的事,傅向前道:“生产队要统计人口,说是要办啥身份证,说不准能有门道,给你那兄弟落个户!”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种田文,就是细水长流,会在一切顺风顺水时完结,再有个三五章就差不多了,然后番外你们想看啥,可以评论说下,我考虑下先写什么。
第107章 24号已更
头些年户籍管理乱, 尤其是农村, 这两年上头要统计人口, 上到合作社,下到生产队,都忙活了起来, 挨家挨户登记。
有户口的直接报上去, 没户口的就先给造个名册, 统一上报公安局登户口。
刘二柱原是生产队队长,即便现在分开单干了, 他在村里还是有些说话权,给国师造个名册不算难事,就是他这人死板, 还较真, 没亲眼见着国师前, 不敢轻易给他造名册。
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万一是啥打入人群内部的敌特分子呢?!
“大兄弟, 不是俺不帮, 俺也有难处。”
怕颜冬青多想,刘二柱解释道:“你啥时候把你那兄弟带着,带去俺们刘沟子乡, 起码得让俺们书记瞅瞅。”
颜冬青懂他意思,点头道:“我明天带他过去。”
为了给国师上个户口,万岁也是操碎了心!
转天,颜冬青带上国师, 特意去了趟刘沟子乡,刘二柱不打盹,立马转带他们去找村书记。
这书记也姓刘,一身老式中山装,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上下打量国师。
“你原先是哪里人呐?”
国师神色一敛,正儿八经道:“首都,是个孤儿,爹妈死的早,被师父养在道观,先头几年没到念书年龄,师父没给落户口,后来想落户了。。。。。。”
剩下的国师没再说。
他不说刘书记也明白,先头那十来年,烧寺庙,毁佛像,批。斗一切牛鬼蛇神,老道人能保住自己命就不错了,上哪儿有闲工夫去给他徒弟上户口。
这么一说,娃还怪可怜的。
刘书记直嘬牙花子,看看国师,又看看颜冬青,半真半假道:“小颜,你跟他熟,往后去要是出点啥事,头一个找的可是你啊!柱子也脱不了干系!”
颜冬青点头:“我能做担保。”
刘二柱也道:“大兄弟不是胡来的人,再说这小兄弟总没户口也不是个事儿!”
国师垂下眼,适时露出几分落寞:“没爹没妈就算了,想念个书考个大学,还得管我要户口。”
刘书记瞧这娃白白净净,长得乖巧,倒不太像个坏人,狠吸了两口烟,拍大腿道:“算了算了,俺就帮你一回,给你上个户!”
国师两眼一亮。
“不过。。。。。。”
刘书记还没说完,国师就道:“您放心,地我肯定不会要,您给我登上户口了,我立马就转到首都。”
听他这么说,刘书记彻底放心了,不就是名册上多添个名吗,好说!
眼见刘书记在登记本上写下杨亦玄,国师也算松了口气,回城的道上,显摆的对颜冬青道:“主子,臣也有户口了呢。”
颜冬青没搭理,转问他:“你到底什么来历?”
国师抬抬下巴,极有原则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话音才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说不说。”
“说,说。”
国师哪还敢再装,逼逼叨的说了一路。
他没说假话,他是被他师父捡到,搁在道观里长大的,只是他师父给他上了户口,送他上小学中学,直到他念大学,他师父才去世。
这两人去乡下办户口的时候,傅冉抽空又去了趟裁缝铺,打算找王厂长商量杜师傅儿子的事,哪知才到裁缝铺,就见杜师傅搁铺里坐着。
瞧见她,杜师傅有些许尴尬,先开口招呼道:“小傅,来了啊,我正有事和你说。”
铁皮炉上烧了开水,傅冉刷了搪瓷缸泡茶,见杜师傅面有犹豫之色,直接道:“杜师傅,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有事您直说就成。”
闻言,杜师傅站起身,朝她正正经经鞠了一躬,倒把傅冉吓了一跳,忙扶他。
“杜师傅,您这是做什么。”
杜师傅摇摇头,惭愧道:“小傅,我得跟你道歉,我儿子总来闹,这事我知道,我也存了私心。。。。。。”
他没往下说,傅冉也明白了,钱会勾人心,这裁缝铺到底是杜师傅祖上传下的,每年盈利多少,杜师傅再清楚不过,所以他儿子过来闹,杜师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闹。
“你放心,往后去只要我活着,杜家没人会再过来闹。”杜师傅心里头过意不去,又朝傅冉鞠了一躬。
傅冉忙拦住,心里不由得犯嘀咕,一时想不明白杜师傅唱得这是哪一出,既然存了私心,怎么突然又想通了要来跟她道歉?
心里头这么想着,晚上临睡前,傅冉随口跟颜冬青提了句。
颜冬青靠在床头翻报纸,漫不经心道:“这样不好?”
傅冉忍不住蹙眉:“好是好,就是没底。”
说到这儿,傅冉蓦地想起什么,看眼颜冬青,犹疑道:“三哥,是不是您跟杜师傅说了什么?”
颜冬青头也不抬道:“朕哪有那闲工夫。”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朕让国师去了趟他家。”
不管国师怎么忽悠,反正让杜家人老实点就是。
国师有哪些招数,傅冉大概也能想到,点头:“那明个我还得好好谢谢国师。”
她话音落下,颜冬青从报纸里露个头,脸上透着不满:“你该谢的人在眼前。”
傅冉好气又好笑,捶了他一下,抬眼问:“那您要怎么谢?”
这位主子倒是会享受,指指自己肩膀:“快给朕捏捏肩。”
傅冉倒真给他捏了起来,她以前待字闺中时,经常给太傅捏,手软又会捏,边捏还边问颜冬青感受:“重不重?”
“朕受得住,还可以再重些。”
颜冬青舒服的直喟叹,丝毫没注意到床那头两道鄙视的小眼神。
蛋蛋在教妹妹念诗,他念一句“鹅鹅鹅”,湾湾就奶声奶气跟着念一句“讷讷讷”。
“不对,是鹅鹅鹅。”蛋蛋纠正。
湾湾靠在床头,扣着脚丫子,心不在焉的跟着念:“讷讷讷。”
“不对,不对,是鹅鹅鹅!”
“讷讷讷!”
蛋蛋气得拍床板,快要被他这个蠢妹妹给气死:“哎呀,你咋这么笨呐!”
奶娃也是能听懂孬好话的,听哥哥这么说,湾湾干脆不说话了,软软的头发披散着,特专心扣自己脚丫子。
约莫意识到说话太重,蛋蛋又拍拍妹妹,哄道:“妹妹乖,哥哥刚才在说爹,没说你。”
颜冬青:“。。。。。。。。。。。”
好在湾湾是个好哄的姑娘,心里好受了那么点儿,但还是认真道:“哥哥,你再说湾湾笨,湾湾就不跟你玩了。”
蛋蛋愧疚极了,重重点头,保证道:“哥哥不说你笨!”
没多大会儿,屋里传来蛋蛋奔溃到捶床的声音:“颜继湾,你咋这么蠢呐!”
瞧这话说的。
连傅冉都听不下去了,把她委屈的闺女从床那头抱过来,哄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念诗吗,娘来教。”
说着,拖长了声音:“跟着娘念,曲…项…向…天…歌。”
湾湾抓抓头,奶声奶气跟着念:“呃呃呃。嗯嗯嗯。向。歌。”
傅冉:“。。。。。。。。。。。”
颜冬青笑得肩膀直颤,报纸都看不下去了,把就快“呃嗯”哭了的闺女搂怀里,耐心道:“还是朕来。”
哪知没几分钟,颜冬青就不怎么耐心道:“冉儿,还是你来吧。。。。。。”
他觉得自个有点呼吸不畅,气血不稳,万一吼出来吓到他闺女可就不好了。
可怜湾湾,被她爹她娘她哥连番教念诗,快要委屈死了,泪珠子在眼里直打转。
她不想跟他们睡了,她要跟奶奶睡。
小公主也是有脾气的,撅着小屁股,趴在枕头上不说话,委屈的小模样可把颜冬青内疚坏了,肉呼呼的小身子打横抱怀里,心肝肉的哄,好半响才哄睡着。
傅冉单手撑着下巴,盯着闺女红扑扑的小脸,不大好意思道:“三哥,湾湾估计是随了我。。。。。。”
颜冬青捏捏眉心:“朕知道。”
儿子也随她。
。
年后,全国上下开始统计人口,上到南州城,下到生产队,都忙活了起来。
没几天,刘书记就统计好了生产队人口,把没户口的全登记上,统一送到镇上公安局,挨个落户。
等手续全部办齐全,刘书记才让刘二柱带口信,叮嘱他们尽快把户口转走。
“三哥,要不您和国师先回首都,找小安哥帮个忙,把国师的户口转到咱们户口本上。”
颜冬青看她:“你不回去?”
离开学还有段时间,傅冉道:“我想等王厂长出差回来,把裁缝铺转手给他。”
不管杜师傅儿子闹不闹,傅冉都不想再留裁缝铺了。
王厂长年初五才从上海回来,到家一听说傅冉来找过,气都没歇口,就去了裁缝铺。
“大闺女,你去我家找过?”
傅冉笑道:“我找您是要跟您商量个事。”
“啥事?”
“我想把裁缝铺转给您。”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对不起妹妹,我有点控制不住我寄几。
黄桑:朕也是。
第108章 26号已更
虽说王厂长心里头挺惦记这裁缝铺, 但听傅冉这么说,还是唬了一跳。
“大闺女,咋突然要卖给我?你可得想好呐!”
傅冉笑了笑,认真道:“想好了, 以后我跟我家那口子估计也不会再回南州了,再来回折腾不方便, 裁缝铺您看您能出多少钱, 我转给您也放心。”
甭管杜师傅跟他儿子安的是什么心,一个过来闹, 一个睁只眼闭只眼,多少也能瞧出杜家人不是什么省油灯。
尽管杜师傅保证他活着一天,杜家子孙不会过来闹, 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傅冉可不想跟他们掰扯, 索性卖了,眼不见心不烦。
“大闺女,你打算多少钱转我?”
王厂长也是块老姜,不动声色把皮球踢给傅冉。
傅冉也不跟他啰嗦:“一口价, 一万。”
一万!
王厂长直嘬牙花子,只觉肉疼。
“大闺女。你这。你这。。。。。。”
傅冉跟他往白了说:“我头几年花多少钱买下,您别问, 头几年跟这两年形势能一样?再说,裁缝铺连着衣裳店能给你带来多少收益,您比我清楚, 是赚是赔,您心里没数?”
王厂长没吱声,吧嗒吧嗒抽几口烟,似在忖度。
傅冉也不催他:“您慢慢想,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走。”
顿了顿,她又补充句:“您要是觉着不合适,我转给别人也成。”
只要她放话,不愁转不出手,保不准杜师傅还会花高价买回去。
“成!一万就一万!”
未免夜长梦多,王厂长拍案叫定:“给我几天时间,我去筹钱。”
傅冉信他,自然应好。
不过五天的功夫,王厂长就把一万块凑齐,一分不少的转到傅冉银行存折上。
加上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