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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栗笙和乔妙妙就兴奋地转过身一人拿一块小提拉米苏吃起来,幸福极了。
“好好吃!”
“嗯嗯!”
杜安琪真是不明白霍川为什么会把这样两个女人带在身边。
太掉价了。
她这样想,稍稍往霍川的身边靠近了一点,漫不经心却饱含试探地开口:
“霍总,这二位是?”
霍川这才淡淡抬起眼,望向两人。
栗笙和乔妙妙咀嚼着提拉米苏,皆是双眼晶亮,幸福的快抱在一起了。
他微微勾唇,轻嗤,没回应。
杜安琪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也早已预料到他并不会对她做解释,但同时也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幸好他仍旧如此云淡风轻,不然……
她看向那上不了台面的二人,放松下来后心绪平和不少,也暗暗嘲笑自己太过紧张。
连她都难以攻略霍川,更何况是那两人的其中之一呢。
…
栗笙是起身去洗手间补妆的路上被许力洋拦住的。
许力洋鬼鬼祟祟地拉着她往隐蔽处站了站,迫不及待地问道:
“笙笙,现在霍川对你是什么态度?怎么还带着你来酒会?”
哪怕许力洋是男人,也能看得出栗笙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
许家已经和栗笙断绝了关系,圈内人也都讲究一个利益交换,栗笙短时间内抱不到新大腿。
可若说霍川对她有情,以栗笙的娇气程度,断然是不会甘愿住在20平的小屋里的。
但若说霍川对她无情,送她这一身裙子,又亲自带她出席这场晚会……
许力洋想不通了。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
许栗笙现在的处境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栗笙听他谄媚语气,心知必然是因为许力洋看见她跟在霍川身边,又觉得她身上有利可图了。
许家一家人真是把唯利是图四个字演绎的明明白白。
她拢了拢长发,故意暗示:“也就是纯洁的男女朋友的关系。”
许力洋一惊:“他看上你了?”
但很快,他又飞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
如若美人计这么轻易就能成功,那一开始安插栗笙进川行集团,应该早就得手了才是。
栗笙轻哂,懒得和他继续说下去,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什么呢?许力洋?还是堂哥?”
许力洋知她和霍川关系不浅后,立马换上了笑脸,亲切道:“笙笙,咱们可是一家人。当然喊哥哥了。”
栗笙四两拨千斤:“许家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力洋又说:“那不都是演戏嘛!你也不希望咱许氏集团倒闭,是吧?”
这话说的正中栗笙下怀,栗笙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我不希望?”
许力洋一怔。
栗笙笑的特别灿烂,“不好意思,我由衷地看到许氏倒闭。”
这话一出,瞬间将两人之间那条无形的隔阂变得泾渭分明了起来,许力洋的脸色一沉,干脆撕破脸,“你别不知好歹。还真以为抱上霍川大腿了?”
“嗯呢。”栗笙婊里婊气地冲他眨眨眼,娇声说,“哥哥教我的嘛,如若要达到目的,必须要做点小小的牺牲~”
她都语气渐渐变冷,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许家如此厚待我,我怎么说,也得送你们一份大礼,不是吗?”
…
栗笙在洗手间里补完妆后,又好好的捋了捋思绪。
既然女主已经出现,接下来霍川的重心应该都会放在了女主的身上。
有她在,势必会对他追求女主乔妙妙造成一定的阻拦,况且她还和乔妙妙聊的那么开心,如若霍川担心她说漏嘴两人的关系,不利益他对乔妙妙的追求,于情于理,这几天应该会对她提出分手。
小说里,今晚霍川会送乔妙妙回家,正巧撞上等在乔妙妙家门口的沈和安,两人彼此说了一番狠话。
她耸耸肩,不准备干扰霍川的好事儿,麻溜地下了个打车软件后,看着几百块的打车费直心疼。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和自由比,这真是一点小钱罢了!
哪晓得她做完一番心理建设,在晚宴结束后又十分贴心地借口离开,手腕无端被霍川攥住。
“去哪?”
他手心的温度有点高,透过皮肤渗透进给她几分暖意。
栗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也有点懵了,“我就随便走走啊?”
她不退场,怎么给他和女主制造独处环境?难不成做他们的电灯泡吗!!
就这么一耽搁,乔妙妙率先和他们道别,“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哦!”
栗笙急了,“别啊!”
乔妙妙转过脸,“嗯?怎么了?”
栗笙看看霍川,又看看乔妙妙,示意他赶紧松开她,送乔妙妙去。
可霍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我有话要对你说。”
栗笙彻底急了:“哎呀,要是不重要的话,明天说也不迟……”
她真是替他急死了,再不放手乔妙妙就真走了!
但霍川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她所有的期许,他淡淡地说:
“很重要。”
栗笙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乔妙妙走远了。
临走前,乔妙妙还非常贴心地对着她比了个“加油”。
那边杜安琪本来还等着约霍川,见这情形也知道自己没戏了,愤愤地瞪了栗笙两眼,踩着细高跟扬长而去。
栗笙一脸冤枉地被霍川拉着坐下。
“霍总,什么事啊?”
霍川的眼瞳黑沉,眼中有太多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她微微缩着身子,叫他这不开口的气势吓得有点发毛,默默地低下头扣了扣指甲。
霍川张了张唇,是预备说分手的。
至此为止,闹剧应当收场,他并不愿意再多分精力给她。
而在他开口的同时,宴会厅中放起了悠扬的小提琴声。
琴声舒缓优雅,作为散场音乐,再合适不过了。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秒,血色飞快地从脸色褪去。
所有从容淡定在这一秒破功,两条秀气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他捏紧了拳,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
栗笙垂着脑袋,等了半天他开口,一抬眼就撞见他这幅模样,也顾不上惆怅了,紧张道:“霍总?”
“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糖醋味奶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冷呀 1瓶;
第12章
回答她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他的眼底猩红一片,拳头攥的很紧,哪怕面上再淡漠,可这隐忍的姿势,是一个防御的姿态。
栗笙不解,刚刚还好端端说话的人,怎么忽的变化这么大?
她环顾一圈,周遭只有散场的人,并没有任何异样的人出现。
再转过脸来时他黑沉的眼眸变得森冷,小提琴声悠扬,栗笙一惊,迅速捂住了他的耳朵。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霍川的父亲早亡,五岁时,母亲带着他改嫁给隔壁市的富商,但短短两年时间,继父跟风投资失败破产,从此便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喝醉后又对家人实行家暴。
彼时他们的住处隔壁,有个男孩在学拉小提琴,每天伴随着继父的鞭子一起的,就是那断断续续宛若拉破风箱一样的小提琴声。
一声一声,宛若催命的魔咒一般。
长大后生活中鲜少见到鞭子,但那琴声却一直如梦魇般死死地缠绕在霍川的心头。
霍川咬着牙,极力地想压抑住内心那些晦涩压抑的回忆,可他越抵触,那些画面在眼前就变得更清晰。
回忆翻涌,他的眼底腥红一片,皮肤上仿佛又传来厚重的痛感,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
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的耳里嗡嗡一片。周遭伴着吱吱嘎嘎的仿佛断了气似的琴声,母亲的哭叫声,继父手里的鞭子抽到母亲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
嘈杂又混乱,一声声的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瑟缩在角落里,看母亲痛哭着挣扎,终于鼓起勇气冲了上去。
他不过只有七岁,大腿还没继父的手臂粗,继父身强力壮,揍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母亲哭喊着来帮他,又再度被那个男人推开,他在挣扎间,被继父按进了水池里。
池子里的水很快没过他的脑袋,他张着嘴咕嘟咕嘟被水猛灌了两口后呛到,垂死挣扎中摸到了池子上的剃须刀,可还等他伤害到继父,那个强壮的男人已经把剃须刀打飞,一个巴掌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巴掌,让他的左耳失聪。
……
与此同时,一双柔软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把那提琴声隔绝在外。
“听不见了。”她说。
他睁开眼,对上她澄澈的眼眸,宴会厅内的浅白灯光落在她脸上,她脸上带几分关心和焦急,他心里乱成一团,左耳又开始“嗡嗡”的响起,完全听不进任何话。
可他却读懂了她的唇语:
“霍川,没事了。”
许是最近接触久了,他甚至还能脑补出她的语气。
娇娇软软的,带几分甜意。
他额上的青筋一跳,继而甩开了她的手,嗓音沙哑:“走开!”
他已经足够强大,左耳并没有彻底变聋,还有残余的听力。后来他做了人工耳蜗,这些年已经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他不再是那个被人嘲笑的少年,也不需要谁多余的怜悯和同情。
栗笙:“……”
怎么这么凶的。
“那好吧。”她往前迈了两步,看他痛苦如困兽,于心不忍道:“那你要是觉得难受,你……你打我电话……”
霍川眼神冰冷,她乖乖闭嘴,委屈地往外走。
他刚刚下手的力道很大,她的手背红肿着,好疼。
虽然好像达成她的初衷,这会儿霍川对她的厌恶值应该到达了顶峰,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自己一片好心这样被他辜负,总归有点不舒服。
算了算了,本来就是没有交集的人,她还是不要操心他了。
栗笙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了宴会厅。
外面大厅人头攒动,很多人没法进宴会厅的,大多都在大厅内交流。
徐思怡被人灌了几杯酒,一眼就看见栗笙穿一身价值不菲的白色长裙从宴会厅里出来,一下就吸引了大厅内不少男人的注意。
徐思怡一惊,酒意瞬间也清醒了不少。
没想到栗笙真的收到了邀请函,出席了今晚的晚宴。
一想到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弄到了场外票,而栗笙哪怕被许家踢出,仍还能获得入场资格,徐思怡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许栗笙傍上哪个富商权贵了。
徐思怡当下也顾不得身边的男人,急急地想跟上栗笙,想看个究竟,栗笙到底傍上了谁。
酒店外停着不少豪车,离场的富商们携着美艳的女伴们坐进车内。夜色浓稠,唯有一轮皎月倾洒微光。刚下过雨,地面上还残留着湿漉的雨迹,空气里透着几分潮意。
微风吹来,稍微有一点凉。
栗笙搂住双肩,拿出手机开始打回去的顺风车。
手腕忽的叫人紧紧握住。
栗笙惊的差点叫出声,转过头,正对上男人冷沉的眉眼,惊的心脏也跟着重重一跳。
她瞪大了眼看他,“霍……霍总。您怎么出来了?”
她是真弄不懂他了。
刚刚叫她走,现在又拉住她,什么意思啊?
霍川的面容一半隐在黑暗里,但情绪似乎已经恢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