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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笙不在意这些言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眼皮一直跳。
等店面关了,她一路走回家,总觉得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在狠狠地盯着她,叫她无端心底发毛,可一转过身,身后分明什么人都没有。
她想:大抵是那些□□看多了,虽然她不在意,但也许潜意识中,或多或少被影响到了点。
她走出两步,忽的被一块帕子捂住口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50章
霍川做好菜后,左等右等,没等来栗笙,打她电话也总是无人接听。
霍川心里难免有几分烦躁。
大概是餐厅忙碌,有什么事耽搁了。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去找到她的欲望,安静地继续等着。
他在餐桌前静默地等到桌上的菜变凉,就连小乖都有些奇怪了,不断地拉扯着他的裤管,希望他能打开门,带它出去看看。
栗笙之前说,不喜欢他过分的干涉和占有欲,会让她觉得有束缚感,他便一直不敢多干涉。
但今天实在反常极了,他牵着小乖,一起往她餐厅的方向走。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餐厅边种满了上个月刚移植过来的桃树。
微风吹拂,粉色的桃花瓣轻轻落在霍川的肩头。
他站在餐厅前,一颗心冷冷地坠入冰窟。
——餐厅里空无一人。
…
栗笙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里,白炽灯悬在头顶,明亮又刺眼。
她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被卡在椅背上,被一根粗麻绳紧紧地捆着,同样被捆着的还有小腿,完全动弹不得。
粉尘漂浮,吸入的气体的混杂着细小的颗粒,叫她的喉咙发痒,难受极了。
有个男人在门口打电话。
“是,人已经被我带到仓库了。”
两人离得不远,她可以看清他的模样。
那人似有所觉,警戒地扫来一眼。
也就是那一眼,让栗笙心中猛的一惊。
竟是许力洋!
再见许力洋,他已经消瘦得不成人样,年纪分明只有二十七八岁,看着却如四十,脸颊消瘦,眼窝青黑,深深凹陷,左脸上还有一条刀疤,整个人看起来带几分可怖,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他相去甚远。
就连栗笙也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谁。
她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恐惧袭上心头,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目前这样的情况,无用的发抖只会让许力洋更觉快活,她咬着下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许力洋打完电话,走回屋子里来,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小刀。
寒芒初现,闪得栗笙眼睛花了一下。
他的声音暗哑森冷,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幽幽地开口,“许栗笙,好久不见啊。”
栗笙强装镇定:“你变化挺大。”
“可不是么。”许力洋冷笑,“托你的福。”
他慢慢往她这边走,每一步都让她的心脏跟着猛跳一下。
栗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手里的刀上,“你是要钱么。”
如果是要钱,这事就还有被解决的余地。
许是因为她现在名气盛了,许力洋看到后心生妒意,想要敲诈。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许力洋要多少钱她都可以给,当务之急,只要能从这里脱身,外物皆可抛弃。
“谁说我要钱了?”
许力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许家能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的功劳啊,许栗笙。”
他嘴角微微弯着,走到她身边,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心感让栗笙浑身汗毛直立。
刀背冰冷,缓缓划过她的脸颊,贴着她的脸拍了拍。
许力洋的声音很冷,“许绕山,我爸,也是你的大伯,他死了。”
“——你知道怎么死的吗?”
无穷无尽的高利贷追债,再加上脑溢血后整日卧床,让许绕山终日郁郁,最终病死床前。
许力洋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愤恨,音量猛地拔高:“是被你和霍川联手害死的!”
如若他们不设计许家,许家自然不会倒台。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许栗笙这个叛徒!
他的疯狂让栗笙的瞳孔紧缩,脸颊上冰冷刀片的触感也让人心中发凉,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这样的反应极大的取悦了许力洋。
他看向她,眼露讥讽,冷笑道:“所以你说我为了钱?”
“是,我确实是为了钱,但你们的钱,我可要不起啊。”
他又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处光秃秃的断了一截。
“看到了吗?”
“这也是拜你们所赐。”
许氏破产,所有资产一夕之间全被收作抵押,高利贷听到了风声,赶来逼债。
那一晚,他被数十个人摁着,被砍下一根手指,痛不欲生。
“你说说,如果你是我,要多少钱合适啊?”
栗笙抿唇。
如若不是当时许力洋鬼迷心窍,非想着要一口吃下川行,哪怕霍川给了他错误的企业规划方向,许家也不至于沦落的那么惨。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许力洋妄想一口吞下川行,这才剑走偏锋,选择了高利贷,最终计划失败,遭到反噬。
一切缘由,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与她和霍川何干?
她冷静道:“许力洋,绑架要坐牢,杀人要伏法。我给你我所有的资产,够你和你母亲过完下半生了,你放了我。”
她话没说完,许力洋就突兀地笑开,眼角褶皱浮现,像是听见了一个非常好听的笑话。
笑完,他啐一口,“闭嘴!放你出去,让你报警吗?”
许力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的人生已经被许栗笙和霍川毁了,下半生纵有再多钱,也无法填满他心中的怨。
况且,杜安琪已经答应给他一大笔钱,他母亲的后半生无忧。杜氏再怎么说,也是帝都首富,杜安琪的话可信,且有这个能力护住他母亲的周全。
他没了牵绊,心中全是浓浓的恨。
“既然要判刑,轻和重都一样。今天你和霍川,必须死一个。”
栗笙瞳孔一缩,心脏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许力洋微微弯了弯唇,声音阴恻恻的在栗笙耳旁响起,“或者,我再给你一个选项——”
“要不,你们俩一起死吧。”
…
栗笙不见,霍川找遍了她所有亲近的朋友,皆是说没再见过她。
服务员也都口径一致,表示下班后,就都各自回家了,栗笙也是。
霍川调了栗笙餐厅回家那一段路的监控。
当看到她被人迷昏带走的那一刻,素来沉稳的霍川捏烂了手里的纸杯。
滚烫的开水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往下,他手上的皮肤被热水烫得通红,可他却似对此一无所觉。
许力洋接到霍川的电话,眼中有几分讥讽,睨了栗笙一眼,“你还真把他给迷住了?”
许力洋接起电话。
霍川说,“许力洋,放了她。”
那样冷淡的,命令式的口吻,瞬间就把许力洋刚平复下去的怒意给瞬间点燃。
霍川凭什么还敢这样讲话?
他还以为一切主导权都还在他手里吗?!
许力洋迅速挂了电话,给霍川回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视频接通,饶是霍川再冷静,看见栗笙通红的双眼,和被胶带胶住的双唇,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结,看向许力洋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杀意。
许力洋在电话那头嘻嘻笑,“对。霍川,要的就是你这样的眼神,想杀我吗?”
他说完,就踹了栗笙一脚,“听说你看上她这个废物了?”
眼看着视频中栗笙吃痛,紧紧皱起的眉,霍川一颗心沉沉往下坠,紧张道:“许力洋,别动她。你要什么。”
许力洋冷笑。
他要早有这样的觉悟,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这么心疼她啊。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许力洋语气平和,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他面无表情地将那把刀停在了栗笙的脸上。
栗笙被封了唇,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一直哭着摇头,想叫霍川不要来。
动作间锋利的刀尖划开了她的脸,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渗出血来。
许力洋“啧”一声,有点惋惜:“你乱动什么,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他无辜地冲霍川摊手,“看,我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凑上来的。”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一把扯住栗笙的头发,语气森冷,“限你一个小时内过来,就你一个人,不准报警!不然,我就杀了她。”
电话“嘟”一声挂了。
……
晚上七点,川行员工被紧急召回公司加班加点处理公事。
赵圆圆坐在工位上咬指甲,很想上去质问霍总。
笙笙都被人绑架了,他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淡定地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公事?
他难道,一点也不在乎笙笙吗?
赵圆圆生在富裕的家庭,也听过不少豪门密事。不少富豪被勒索过,有的人为了守住自己的事业和钱财,哪怕老婆或子女被绑匪撕票,也不为所动,等到绑匪被制服,事情慢慢过去,再娶或再生就是了。
赵圆圆再也忍不住,不顾众人劝阻,气势汹汹地重进了霍川的办公室,一把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给扫开,气得浑身颤抖:“霍总!笙笙遇难,你为什么还不去救她!你不怕她出什么意外吗?”
可即便她万分愤怒,霍川也面无表情地冷着一张脸,起身去捡地上的文件夹。
赵圆圆眼眶一红,快急死了,“你不是说喜欢笙笙,想要一辈子对她好吗?”
“霍总,我没想过你竟然是这种人!”
“你不去找她,我去!”
她气汹汹说完,就往外跑。
霍川所有文件夹都捡起摆回桌上,这才吩咐薛让:“我出去一趟,找人拖住赵圆圆,保护好她。”
…
夜凉如水,仓库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眼看着时间快要走向八点,许力洋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踹了栗笙一脚,“欸,你说,霍川会来吗?”
杜安琪说,霍川现在最宝贝的人就是许栗笙。
许力洋其实不太信。
不就是一个女人,霍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许栗笙就只身前来。
可看刚刚电话里霍川的样子,似乎确实对栗笙动了真心。
栗笙说不了话,一直摇头。
她希望霍川不要来。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哪怕许力洋杀了她,或许她也只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还是一个朝九晚五上下班的营养师。
可如若,霍川来了,为了救她出了意外。
他会被抹杀吗?
可霍川还是来了。
诚如许力洋要求,他一个人来的,霍川的车停在仓库门边,许力洋喜出望外地看窗外一眼,“哟,你的情郎还真来了。”
栗笙心里一抖,也不安地往窗外望了出去。
霍川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在夜色里缓缓地向着仓库里走来。
她眼眶一热,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喷涌而出,顺着面颊一路滑下来,她想喊他,却发不出声。
霍川进了仓库,目光在栗笙身上停顿两秒。
她的头发乱了,一张小脸也弄脏了,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道红色的刀印,是刚刚被划破的,嘴巴被胶带死死的黏着,泪眼朦胧的看他。
他心里一疼,看向许力洋,“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