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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够了吗少爷,你是不是特羡慕你三哥那么做,正愁找不着机会实践一下呢?现在尝试过了,感觉咋样,特爽特带劲儿?”
贺晋北被她突然转变的画风给弄蒙了,只觉得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小嘴一张一合的,全然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现在你玩也玩过了,要是还没够那请麻烦你找别人吧,我真没工夫陪你。”说完就往回走,打算继续排队取票,走了一步回头,“别跟着我。”
要是贺晋北能乖乖听话让别跟来就别跟来的话,就不是贺晋北了,快步绕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你闹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陶杳杳打算推开他走,推不开……那就绕着走,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结果她往哪儿走他就跟着,跟照镜子一样。
“贺晋北!”陶杳杳怒了。
“陶杳杳!”贺晋北也急了。
……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贺晋北从来说一不二,我说送你回家就送你回家,没得商量。”他此时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用力攥着她的肩膀。
前面两个问句倒是真把陶杳杳问住了。
他骗过自己吗?
好像没有。
她相信他吗?
好像……
是信的……吧……
“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陶杳杳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就没觉得他是认真的,马上就大过年了,放着好好的年不过,他脑袋抽风啊送她回家。
敢情儿她才反应过来啊,贺晋北觉得好气又好笑,一时没忍住上去捏了她脸一把,“当然说真的,我犯得着拿这个逗你么。”
这个小傻瓜。
陶杳杳不是矫情的人,事情明朗之后再推三推四不是她的作风。
虽说从B市到她家也就五个多小时,可站一路回去也够受的了,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车厢里全是人,说不定连站的地儿都够呛能有。
有人送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她又不傻,人盛城西送温芷言那是即将成为一家人的关系,哪怕是假的。
可他贺晋北图个什么啊,他们算是朋友吧,千里送行,难道他对每个朋友都这样?
贺晋北瞧着她皱着眉头想事儿的样儿生怕她再闹,急忙把人往车上拽。
“行啦行啦,千万跑车重量级专属司机接送,这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就甭在这儿跟广大农民工兄弟抢位置了,人回趟家不容易。走啦走啦去吃饭,小爷我肚子都饿扁了。”
这俩人的嘴皮子一样的溜儿,真要是杠起来还真说不准谁输谁赢,但奇怪的是,两人至今还没有为了哪件事真的杠上的,总是有一方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动声色的退一步,有时是贺晋北,有时是陶杳杳。
所以就这么极其诡异的和谐了,也真是道奇观。
“你为什么要送我?”车已经开出去老远了,陶杳杳思前想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再矫情也得问,不然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车票就几十块钱,不要了也不算啥,可他的想法她搞不懂,一个这么忙的娱乐公司老板,有点时间应该好好在家休息,更何况明天就是年三十。
她是做记者的,算是职业病吧,凡事都喜欢刨根问底儿,来龙去脉不搞个清楚明白是不会轻易作罢的。
为什么?
其实贺晋北自己也还没想明白呢。
她刚才说自己是想学三哥,他不否认自己是觉得那样还挺帅气的,可是如果换个人,他会这么说么?
恐怕不会,年三十的连三哥都要从N市赶回来,四家一起吃年夜饭是从小就有的传统,变不得。
就算B市和H市离得不算远,那一趟也得四五个小时,来回大半天就出去了,他还真犯不着。
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她自己回家,站一路还没座。
“就是可怜你没座呗,你要是买到座了,你求我我也不送你。”他打着哈哈。
在陶杳杳听来这个答案很贺晋北,可信度挺高。
“切,谁要你可怜,这是你自己乐意的,我可没逼你啊。”陶杳杳白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行行行,是我上赶着行了吧。”贺晋北也笑了,好像偶尔在她面前认个怂也不丢人。
气氛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是他们之间常有的那个样子。
他把她带到了前门大街,车一停她才发现他带她来的是很有名的都一处烧麦馆。
这可是家老字号,据说从清朝年间就有了,名字还是乾隆亲笔题的,别看名字听起来平常,吃起来可不便宜呢。
不过贵也有贵的道理,名气是一方面,主要是真好吃,就像这家的烧麦吧,皮薄馅大味道一绝。
烧麦说起来也不算是啥新鲜吃食,满大街都是还便宜,可是就这家卖的好,不仅全国闻名,还走出国门了呢。
懂得经营招牌很重要,到哪儿都是这么个理,人也一样。
陶杳杳看着他说的那叫一个带劲夹起一个烧麦就塞在他嘴里,心想看你还怎么说,结果这货愣了一下美滋滋的嚼着烧麦,吃完还朝她一笑:“谢了啊,这么体贴还喂我吃。”
吃还堵不住某话唠的嘴,陶杳杳这下是真服了,修炼到他这个境界,都能成仙儿了。
有来有往这个道理贺晋北懂,于是他也夹起一个凑到她嘴边:“来张嘴,啊~~~”
“……”
见她不动便催道:“快张嘴啊,一直举着我手都酸了好么。”
他这一嚷嚷别桌客人都往他们这桌看,还以为是一对儿小情侣秀恩爱呢。
陶杳杳架不住张嘴咬了烧麦,贺晋北满意的看着她吃,伸手过来拍了拍她脑袋:“乖,这就对了嘛,好吃吧?”
“滚!”陶杳杳口齿不清,当她是宠物啊喂,找死!
某人占了便宜乐呵着呢,直接把她的怒气无视了。
吃完饭陶杳杳以为就要回去了,可谁知他竟带着自己在前门大街逛了起来。
“我没东西要买。”
“谁说给你买了。”贺晋北不看她。
陶杳杳不解:“那给谁买?”
“你爸妈啊,你说你都工作了,回家过年不给你爸妈带东西啊。”贺晋北敲了她额头一下,“也太不孝顺了吧。”
……
这点陶杳杳还真给忘了,没想到这货还挺细心的。
“应该带点儿B市的特产回去。”贺晋北念叨着,选了老字号的酱肉礼品盒和茶叶。
陶杳杳一看那价钱就一哆嗦,急忙拦着:“这个太贵了,我可买不起。”这家伙照着他的水准选那还得了啊。
“行啦,就是一心意,二老高兴最重要,谁买都一样。”他直接刷卡付了账。
给她爸妈买东西,他付账算怎么回事儿啊,虽然知道他不差这点儿钱,可搞得跟女婿上门似的也太奇怪了,那是盛城西该干的吧。
“一样啥啊一样。”
“你少气我就行啦。”贺晋北打趣道。
这买卖可赔大发了,陶杳杳才不干呢:“那还是算了,我今天就带了这么多,你拿着,剩下的明天给你。”
说着把钱包里的钱都塞他手里。
“……”贺晋北也算是了解她,知道她不会白拿,就没再多说把钱揣进口袋。
这丫头啊,倔得很,认准的事情是会一条道儿走到底的。
贺晋北笑笑,自己不就是欣赏她这股子劲头么。
照例是送到楼下,说句晚安,看着她上楼,家里亮起灯才离去。
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固定要做的事。
**
第二天一早陶杳杳拖着小皮箱下楼,贺晋北已经靠着车子等在楼下了,见她大包小箱的,走过去拎起来放进后备箱里。
“走吧,出发!”
上了高速,一路向南。
贺晋北对于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十分满意,相比于三哥的头等舱,他这个可是独处啊独处,真是棒棒哒o(≧v≦)o~
跑车再快,也得几个小时吧,就他们俩个人,那还不是想说啥说啥,想干啥……
咳咳,他也没想干啥……
“有音乐你自己放。”贺晋北开车,对副驾驶座上的陶杳杳指挥着。
天,一说到他车里的音乐陶杳杳就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带她去度假村那晚的吵闹音乐,顿时头大。
有他在旁边话唠就够受的了,再配上音乐一起……
哦买噶,还让不让她平安的回家过年了_(:з」∠)_
她开始按键翻看列表,翻了几下就惊喜的叫出来:“你也喜欢听OASIS?!”
(注:OASIS,绿洲乐队,这个来自英国曼切斯特的演唱组合,是近十年来英国最受欢迎和最受评论家承认的乐队之一。)
“是呀。”贺晋北点头,挑眉看她,“怎么,你也是?”
“必须的!”陶杳杳放了OASIS的经典曲目Wonderwall,前奏一出来,顿时心情大好,“我初中的时候喜欢上的,只可惜他们09年的时候解散了,我当时还难过了好久呢。”
“是啊,可惜了,我还买了他们的解散专辑呢。”
“啥?!”陶杳杳激动的扑过来抓他的胳膊,“你有《Time Flies》?!”
那可是她一直想要的啊,当时没买上,后来到处找都未果,也算是她年少时期的一个遗憾。
“那必须啊,而且还是豪华版带DVD的哟~”贺晋北一脸嘚瑟的显摆着,“怎么样,羡慕吧羡慕吧羡慕吧!”
陶杳杳一听不单是精选辑居然还是豪华版,两眼都放光了,也顾不上嫌弃他那欠抽的语气了,连连点头:“羡慕!”
贺晋北是谁呀,立马打蛇随棍上,厚着脸皮说,“你初二那天陪我玩儿,那个就归你了,怎么样?”
……
这条件太过诱人,让原本打算回去蒙头大睡好好休息的陶杳杳动心了。
暗自咬牙,贺晋北你够狠!
“成交!”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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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反悔耍赖啊!”贺晋北得意洋洋的瞅着陶杳杳。
“啰嗦!”她是那样人么,他这明摆着属于得了便宜还卖乖!
虽然她回家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不过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能送她回家还捞到了一天的陪玩儿;也是挺超值的了。
贺晋北心情不赖;边开车边跟着音乐哼;他有预感,今年这个年自己会过得非常愉快。
本是一个赶路的过程,可是被这俩活宝搞得更像是兜风;就是距离远了点;时间长了点;不过那又怎样呢。
陶杳杳不开车乐得清闲;当苦力的贺晋北也不觉得累。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么,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他现在就是这么个感觉,他贺四少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供着长大的,没有为了谁这么上赶着过,偏巧最近就遇见了这么一个人,时常和自己斗嘴,也没给过几次好脸,可他就是爱跟她凑一块儿,看见她就开心,连吵架斗嘴抬杠这事儿也变得有趣起来。
这种感觉很新奇,是他长这么大头一回有这种感觉,不怕麻烦,不计回报,就是想为一个人做自己所有能做的事。
她开心,他就开心,她难过,他也难过。
吃货的嘴是最不能闲着的,上大学养成的习惯,坐火车回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