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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稿子的字里行间却如同铁证一般的摆在他眼前,像是迎面狠狠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脸痛心更痛。
比起这个新闻即将带给他的狂风暴雨,做这件事的人是他最亲最爱的人才最让他心痛;一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感觉让他几近发狂。
他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她;却没想到被她亲手从背后捅了一刀。
攥紧拳头牙关紧闭,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显是刚睡醒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陶杳杳;她白嫩的颈窝处还有昨夜他动情时留下的印记,本该是缱绻的时刻,现在却如同一个天大笑话。
“不是你?”贺晋北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苦涩,“是不是你写的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陶杳杳,你何苦到现在还在骗我?
难道?!
陶杳杳心下一惊急忙拿起杂志翻到内页,在看到四版内容时瞬间心就堕入了深渊,手无力的垂下,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有人偷了她U盘里的东西,以她的名义发了出来。
事已至此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照片的确是她拍的,稿子也真的是她写的,单是这两点就足以在贺晋北那里判了她死刑。
至于她明明删掉了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杂志里,别问她,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谁能来告诉她……
贺晋北看着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是自己的她现在已然没了声音,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那晚的私人宴会管理甚严,媒体记者连十米开外都无法靠近就更别提进去拍照了,陶杳杳是唯一一个进去的媒体人,而且是他自己亲自带进去的。
就算他千万个不愿相信是她做的,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了,一切都太过明显,让他不得不信。
“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有太多的话想问她,可是到嘴角边却汇成了这一句,其他的全都梗在喉间。
这句话似把利刃,干净利落的刺向她最柔软脆弱的地方,瞬间血流成河。
陶杳杳再次抬起头来和他对视,已经红了眼眶,可她没哭,不是不难过不是不委屈,而是痛到深处反而没了眼泪。
她不哭反笑,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直到笑出了泪花。
用手抹掉,她只说了一句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做。照片是我拍的,稿子是我写的,但我没发。”
说完她看也不看像座雕塑般站立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贺晋北,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在开门的一瞬间她停顿了,多希望他追上来从背后抱住她,告诉她不要走,告诉她、他信他。
一秒,两秒过去了。
可是他没有。
她痛苦的闭上眼心一狠拽开门走了。
这一走,就再也没见过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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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贺晋北笑着伸手示意她。
陶杳杳也不跟他客气,让坐就坐,回神儿走近他,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座椅上。
“贺总,这是关于这次合作我做了企划书,请您过目,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讨论。”
她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从包里拿出昨晚连夜做好的企划书往他面前一推,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笑容。
贺晋北拿起文件随手翻了翻就放在一边,笑着说:“这个不急,咱们俩之间的旧还没续完呢。”
“贺总你又在说笑了。”陶杳杳压着心底里的不满,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起伏,“我以为昨晚就续完了呢,不是贺总说自己下班时间不谈公事的么,那现在是上班时间,谈私事不符合贺总的原则啊。”
好一张犀利的嘴,把昨天他说的一股脑全还给他了,绵里藏针,让人根本没办法还嘴。
一年未见,她进步飞快,果然Queena和YOYO相比,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
不过贺晋北也不是吃素的,他索性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的说:“这个嘛,想必你也知道,对我来说现在是不是上班时间,我说了算。”
陶杳杳皱眉,没有接话。
贺晋北站起来两手撑在桌面上,凑近她,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下来,挑衅的看向她:“现在,我说不是。”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专属于贺晋北的味道。
陶杳杳避无可避只能迎着他的目光,在心里苦笑,他是华都娱乐的王,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谁又能说一个不字呢。
可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小记者了,他是King不假,而她也已是Queen。
如今的他们是平等的,她不需要看他的脸色,这个合作能成则好,不成也罢。
她不怕他。
敛了神色,伸手将他推到自认为安全的位置,“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贺总休息了,关于合作事宜我们改日再谈,告辞。”
于是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贺晋北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地盘就这么眼睁睁的让她走掉,一把抓住她胳膊就不松开了。
这让陶杳杳不禁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幕,当时他如果也能像现在这样紧紧抓住她那该有多好,她那时前所未有的希望他能挽留自己,可终究是一场空,让她凉透了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的紧抓不放又是为了什么呢。
“贺总,只是谈个合作,何必要搞成这样呢?”陶杳杳没有回头,语调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如果她回头,就能看到贺晋北复杂的表情。
“不放,我不放。”贺晋北语气坚定,再也不想放开她了,那次放开让他后悔至今。
那滋味太难受,夜半时□边冰凉内心空荡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时时刻刻要把他吸入无边的黑暗。
陶杳杳终于回过头,果不其然被他的表情惊到了,她不明白,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管他在打什么主意,陶杳杳只想快些离开这里,每次一面对他,自己就乱成一团麻,所有的努力濒临破功,这是她死也不愿意让他亲眼瞧见的。
曾经她要强,不愿意在外人面前示弱,唯独肯把脆弱的一面完完全全展现给他。
而如今正好相反,她的脆弱全世界都可以看见,只有他不行。
她在他面前要保持无懈可击的样子,不论怎样死撑也要告诉他——没了他,她过得更好!
就是这个念头支持她走到了现在,再多的困难都熬过去了,现在因为他前功尽弃?!
怎么可能?
她死都不会愿意。
伸手覆在他紧握着自己的胳膊的手上,贺晋北被她这个动作欣喜,温润的触感一如当初,他不由自主的呢喃:“杳杳……”
他盼望的事情没有发生,陶杳杳只是用力将他的手拿开,然后略带嘲讽的说道:“别让我看不起你。”
这句话太伤人,她清楚的看到他眼神里的受伤,手没了力气,垂到身侧。
她本应该觉得畅快淋漓的,终于可以还给他了。
曾经他的那句“你太让我失望了”伤她多深让她多痛,她想原封不动的奉还回去。
可是真的说了看见他的反应,却莫名的心痛,完全没有一丝之前期待的高兴。
算了,就这样吧。
她快步离开,留下贺晋北一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站了很久。
**
王总是投资方里的大头,必然要在意一些,当他知道陶杳杳和贺晋北这边还没有开始,不免有些疑惑。
据他所知,Queena是出了名的快准狠,没理由过了两天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太反常了。
打电话给贺晋北:“贺总啊,是我,那个Queena她……”
贺晋北一听他提起陶杳杳就想起前天晚上姓王的一脸猥琐的靠近她的样子,一阵反胃,打着哈哈:“哦哦,Queena啊,我们之前刚见过,她有把企划书拿给我看。”
王总一听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Queena不是磨叽的人,这么快就拟好企划书了,像她的作风。”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贺老弟呀,这个Queena可是个造势好手,咱们要好好利用啊。”
“王总放心。”贺晋北不愿听他废话,陶杳杳什么本事还有谁能比他更清楚?她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挂下电话后,贺晋北按着太阳穴,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对自己的抗拒太过强烈明显。
他每向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这样何时是个头?
不行,他必须改变一下策略,强攻不行那就智取,反正是不让她再跑掉了。
既然她要自己成熟,那就成熟给她看好了。
她想要的,只要他有,就全都毫无保留的给她。
再看陶杳杳这边,仓惶离开之后她回到杂志社,如今她的位置早已不在牛哥旁边,而是在麦姐曾经坐的那间,一年前她还得敲门才能进来,现在这里已是她的天地。
有了单独的空间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愿意让人看见的便没人看得见,她把头深埋在手臂中,有点想哭。
当时她绝望的从山庄里走出来,看着满眼陌生的景象,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那时她的全世界只有贺晋北一个,他不信她,那就一切都变得不再有意义。
她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最后一条短讯,内容是“既然你不信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就这样吧。”
然后关机拔出手机卡,心一横丢到了湖里,就好像把他们之间的所有都一同丢掉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第二天上班时,所有人都来问她和贺晋北怎样了。
她没说话,一连几天她都是自己上下班,关于她被贺晋北抛弃的传言愈演愈烈,后来麦姐把她叫进办公室,对她说了这样一段话。
“新闻的事是杂志社对不住你,稿子是怎么来的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怨我,可我没办法,等你坐到我这个位子上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她只当这是个无关痛痒的说辞,没有放在心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果也造成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多久她才发现,麦姐不只是说说而已,她开始有意的加强栽培她,毫不掩饰要提她上位的想法。
果然,时机一到,麦姐就把TV娱乐主编的位置让给陶杳杳,自己出国去了。
麦姐算是把一切想的周全,栽培她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一切,圈内都知道这会是麦姐的接班人,也逐渐开始认可陶杳杳的能力。
因为她和贺晋北这对金牌搭档高调闹掰之后,她不仅没有迅速沉寂而是一路高升,这就把之前她完全是靠贺晋北才出头的传言击得粉碎。
陶杳杳憋着一口气,工作起来不要命,再加上她本就能力超群,把新一任娱乐女王的位置做的稳稳的。
这时候,再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起码明着不敢。
在见到贺晋北之前她也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是现在看来,她还差得远。
陶杳杳在心里说:麦姐你看,你第一回看走眼呢。
也许她并没有麦姐想的那么好,遇到了那个叫做贺晋北的人,就注定了她再怎么强势,还是无能为力。
这个人,就是她的劫。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看我只是虐了那么一下下啊,立马就转回去了,千万不要养肥窝啊QAQ
大家机智的开动脑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