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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云指着唐岩,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唐心悦诉苦,“心悦你经常不着家,他找你要钱你就给,你看看你弟弟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在陆秀云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唐心悦总算知道知道事情原委。
唐心悦一向对家人大方,唐岩唐恬在市里中学读书,唐心悦为了不让他们被人歧视,每个月零用钱给的丰厚。
唐岩呢,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加上有钱出手大方,身边自然围拢一堆狐朋狗友。陆秀云管不住他,唯一能让他听话的唐心悦又很少回家,时间久了唐岩经常跟着那些朋友逃课鬼混。
这一次他们一堆人在外面打台球,一言不合把同学给打了,别人告家长,家长找到学校闹着要开除唐岩。
这种事唐心悦不是第一次经历的,以往也出过类似的事儿,家里条件好了的时候要是唐岩年龄不大,那就开始放荡不羁了。以前她还会管一管,十几次了,早就麻木了。
管了又怎么样,一切还是要重来。
但面对陆秀云的哭述,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唐心悦先是带着唐岩去人家家里主动道歉,该赔偿的赔偿,又让他写了保证书,学校那边看他态度良好,给了留校察看的处分。
以为这件事就完了,没想到,某天晚上唐岩给她打电话,“姐!我遇到宇哥了!”
还在办公室的唐心悦整个人都愣住,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握紧电话急切道,“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来!”第一反应还是想见他。
“哎你过来做什么,宇哥已经走了!”唐岩道。
原来,上次唐岩打了对方,那人怀恨在心,认识了混社会的朋友,想让对方好好教训一下唐岩。
刚好唐岩出去打台球,回来路上在小巷子就被那群人堵了。本来都要被围殴了,谁知陆成宇和他兄弟路过,发现被围的人唐岩,就出口解围了。
他是那群人更上层的老大,对方自然要给面子,承诺以后再不找唐岩的事儿了,还反过来教训了那学生一顿。
唐岩和陆成宇聊了几句,对方有事就走了。
“他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唐心悦急急追问。
唐岩回道,“没有,我倒是问了,他笑了下说不用,让我好好学习别在外面玩了。”他语气带着兴奋,“好久没见宇哥,他好有威风啊,说不准再动我,那些刚刚还嚣张的家伙个个跟鹌鹑一样。”
“你要再逃课不学好,以后零用钱一分也别想要。”拿出杀手锏断了唐岩的活路,唐心悦挂了电话。
那边哀嚎余音缭绕,“不要啊姐!”
办公室一盏橘色台灯照亮半个桌子,室内一片寂静。唐心悦撑着脑袋,脑袋突突的疼。
她以为她下定决心放弃,以后和陆成宇再无瓜葛。
谁知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心里还是波澜迭起。
她痛苦而困惑,发现自己对他还是放不下、忘不掉,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第63章
解决了唐岩的事;唐心悦又恢复到工作狂的状态;情绪的压抑让她状态越来越不好;总是失眠,吃了安眠药又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正常睡着总是做梦;梦到以前和陆成宇在一起的甜蜜,每每醒来总是泪水沾湿枕头。
她想见陆成宇,又怕见面抑制不住渴望;又和他在一起,无异于饮鸩止渴。下一世更加痛苦。
某次进工厂的时候,她察觉到有人凝聚在身上的视线;回头去望却什么人也没看见。
而这种状态已不是第一次了,她上下班规律;一个星期总有那么几天会有类似的感觉。
直到不经意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采访节目,她忽然想到当电台主播那一世;陆成宇告白中说过的一段话。
“会偷偷尾随她,在她的学校门口蹲守,只为短暂的一眼;如果发现她身边没有别人就会欣喜若狂。”
难道是……
接下来;唐心悦每次走到厂子门口都会左右张望一下,有时候会发现一抹人影迅速躲避,等到追过去又没看到人,只有地上一堆烟头。
唐心悦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在下一次终于抓住了“偷窥”的人。
“陆成宇,你在我厂子门口是要干嘛。”她拦下男人,一脸平静地质问,只有悄然握紧的手泄露了主人一丝并不平静的情绪。
被抓了个正着,男人保持镇定,若无其事道,“路过,想到电视上说你的厂子在这,顺便过来看看。”
唐心悦没有逼问,笑了笑,“有空进来坐吧。”
陆成宇却推脱有事就不进去了,唐心悦也没有勉强,“上次我弟的事谢谢你了。”
“没什么,正好遇到而已。”陆成宇道。
唐心悦说,“如果你下次看到我弟在外面鬼混,揍他别客气。”
陆成宇笑道,“你这个姐姐当的可真严厉,我看唐岩穿的用的都不错,还以为你挺宠他。”
唐心悦摇头,“我能给的也就是一些物质上的东西而已。”
当好姐姐、让家人吃饱穿暖,一百次了她也累了,再多的关心和爱,也终究被时间磨平。
她现在宛如行尸走肉,什么都漠不关心,也没有任何期望。
她眉梢眼角都是疲惫,男人看在眼里闪过怜惜,“你也别太拼了,身体是最重要的。”
“嗯。”唐心悦笑了笑,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至少不同类型的职业还能有点挑战和新奇。
陆成宇看着她道,拧紧眉心,“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唐心悦心中悄然叹息,他还是一如既往,就算两人没有在一起,也会暗中担关心着她。
“你……要不要到我工厂来?我这边现在很缺安保。”唐心悦提议道,心中也没报什么希望。
几十次了,她太了解陆成宇的性格,正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更不想在她手下干活,非要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来。
果然,几乎话音未落,他想也不想拒绝了,“不用了,我现在这边很好。”
“嗯。”女人弯了弯眼,没有再劝,仿佛对他的拒绝了然于心。
而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望着他时怀念悲伤、不忍卒读的眼神,好像他是久别重逢的故人。
唐心悦的电话响起,是合作方打电话来催促,陆成宇知趣地告别,她默默凝望男人离开的背影,潸然泪下。
他什么也不知道、不记得。
楼梯间里她大胆直接的告白、台球厅后巷生涩激烈的初吻、旱冰场手牵手的教学、电台里敞开心扉的深情告白、背着她走在月光下、被人追砍躲在商铺里紧紧依偎、绝望炽热的最后一吻……
他还是用那双墨黑的眼深情地注视她,但她清楚,他什么都不记得。
心脏像是无数针刺一般细密绵长的疼,唐心悦揪紧胸前的衣服,泣不成声。
只有她记得一切,被抛弃在时间的洪流中,生生世世,独自铭记和缅怀。
累了,不敢再爱了。如果和陆成宇没有交集,再轮回几十次她大概能忘记这种近乎生离死别的痛楚了。
她想。
陆成宇没来厂里工作,唐心悦找了保安公司要人,很快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被推荐过来,长得也憨厚老实,个个拍着胸口承诺会好好干。
唐心悦雇佣了他们,他们也十分感激唐心悦给的这份工作,工作起来勤勤恳恳也还不错。
后来唐心悦偶尔见过陆成宇,对方问起找安保的事,得知唐心悦已经解决了,就让她说一下那些人的名字,他好查下根底。
唐心悦自然信任他,回头就把这三人的名字给了他。
结果也是巧了,陆成宇和他们有过几面之交,刚进帮派的时候一起喝过酒。
只是三人那时是刚出茅庐的愣头青,打架的时候被对方围殴打断了肋骨,三人都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出来气焰就奄了,没多久就退出帮派不想再混了。
在陆成宇看来,就是没点骨气,吃软怕硬,最是瞧不上的一种人。
“我打听了下,这三人现在跟帮派里的人都没联系了,看样子的确改邪归正了,”陆成宇建议,“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另外换批人比较好。”
唐心悦犹豫了下家,还是婉拒了,“既然别人想重新开始,就给个机会吧。这年头想重来都不容易。”
看到这些小青年,她不由联想到陆成宇,要是当时也有人肯给机会让他顺利退出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眼中蒙上一层哀愁,让她看上去有种忧郁的伤感。看在男人眼里,以为她想到什么难过的事情,嘴唇翕动了下,最后还是没有再出声劝阻。
这三人,他再找人打探打探好了。
眨眼一年过去。酒厂生意很好,唐心悦经常要去银行取钱或汇款,为了安全起见,经常会叫上一个保安陪同前去。
时间长了,那三人轮过几次,也基本知晓她存取钱的规律。
一个晚上,唐心悦照常待在工厂自己的办公室加班,没有回家。
“砰砰”夜深人静,忽然传来敲门声,她抬头问,“谁?”
“老板是我,李伟,”外面那人有着粗狂的嗓音,带着点急切,“酒窖里好像有点动静,我怀疑有小偷。”
唐心悦最近刚签了一个大单子,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错,闻言赶紧起身开门,“怎么回事?”
门外站着身强力壮的李伟,还有跟他一道值班的吴三,两人脸上带着焦急,“刚我们已经去看过了,酒窖确实有人动过锁,刘满子在那边守着。我们想着还是通知您一声,您看要不要报警。”
唐心悦匆匆道,“我过去看看。”锁了办公室的门。
李伟在前面带路,唐心悦跟在身后,吴三在她背后。
刚走几步,莫名的唐心悦心中一悸,今天值班的恰巧是他们三人,会不会太巧了?她记得三个人分属不同的小组。
就在这时,她敏锐地察觉到脑后风声袭来,下意识想躲,然而身体已经颓软了这么些年根本反应不过来,前面的人忽然转身,褪去了之前伪装的和善变得凶神恶煞,更是一把抓住她肩膀捂住了嘴!
糟了!
唐心悦心中一凛汗毛直立,脑后被狠狠重击了下,霎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吴三手里握着沾着血的足有拳头大小的石头,面无表情盯着倒在地上无知无觉的女人。
李伟吓了一跳,“你这也太狠了!”连忙摸了摸女人的鼻息,看到还有气才松懈下来。
吴三阴测测道,“万一她醒着弄出点动静就不好了。”
两人一个抬脚一个抬腿,把人给弄进办公室,锁上大门,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放在她包里的现金只有几千块,而保险柜则是指纹锁。
把昏迷的女人按在保险柜前开了锁,两人怀着一夜暴富的激动心情,可里面却令两人大失所望……
“怎么才这点!”李伟不可思议叫道,“我明明今天下午才陪她去银行取了一匣子的钱!”
保险柜里只有几沓钞票,不过两三万,和他们原先预计的五六十万差太多了。
吴三阴沉着脸,他个子不高也没有李伟看上去健硕,却是三人中的领头者,为人阴险狡诈。
与没路可走只能混社会的人相比,他们三个是真正的游手好闲之徒,本来进帮派是觉得有利可图,没想还要拼命,所以三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