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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我辞职,给你找个好的帮手吧。”
“司徒,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你,以后你有空帮我照顾照顾家里的花花草草吧。”
“司徒,我真的想就一直这样和你一辈子,好不好?”
“司徒,你的生日在你家里过吧,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司徒……”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假象,原来所有的事情你都是有预谋的,辞职,离开,包括昨天晚上美的不可方物的自己,都是你在离开前对我的戏弄。汪雪,我以为我终于把你冷冰冰的心给捂热,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却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我只不过是你随时都会抛弃的一个局外人而已,汪雪……
他每个屋子都走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的遗留,原来她走的那样的彻底。
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捡起,是一个白色的小小的药盒子,治疗抑郁症的精神类药品,他正要扔掉,却赫然发现那药物的生产日期是半年前,半年前?
那个时候似乎是李惠娟去世,汪雪出事的时候,原来如此,她之所以一到晚上就将他赶走的原因就是这个,她一直都瞒着他。
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离开西安的那段时间里,顾尔覃?
“顾明启。顾尔覃在哪里?”
“呦!司徒,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弟弟了,他当然在他的诊所呢,你要干嘛,不是得了什么妇科病?”
“我要他的手机号码。”
“好,一会发给你。”
司徒煜拿着电话就要拨,却在最后终于放下,电话拨给了另外一个人。
很快那边回话。
“机主和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最近的一次通话时在三个月前,最近没有过联系。”
三个月前有过联系,近期却没有过通话,看起来是合理的,但是却显得过于刻意。
他的脑子里在高速的运转,手里的手机又拨了出去。
“林泽,汪雪去了哪里?”
“我大姐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昨天她还和我说要给你好好过一个生日,让我不要打扰她。”
林泽听起来就像是刚睡醒,整个人的声音轻松而又慵懒。
“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昨天过完生日,她应该是给我下了助眠的药物,然后消失了。”
“可是她能去哪里?”
“不知道,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她有没有去过医院?”
“没有,只有前段时间她说晚上睡不好。”
看来她隐瞒的太好了,谁都不曾告诉。
司徒煜挂了电话,想了想又将电话拨了出去。
“这个身份证目前并没有出去过,飞机、火车都查了,都没有任何记录。”
不可能啊,难道她现在还在本市?
司徒煜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将汪雪近日的活动查了一遍,也将本市所有的地方搜刮了一次,却是一无所获。
倒是意外的发现,五个月前,市中心医院的精神科里,她曾经有过就诊……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指出来,汪雪是有预谋的离开,但是所有的结果凑在一起,又看不出来她的动机,还有她到底是以什么方式离开的。
司徒煜母亲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努力的寻找所有的蛛丝马迹。
火速赶回家的是时候,母亲给了他一封信,说是前几天汪雪和他一起回来的时候交给她的,说是等他过完生日之后给他。
“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司徒煜有些急切的打开信,却没有看到母亲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异样。
司徒,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对不起,告别都没有勇气和你说,是不是很懦弱。
这段时间里,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这是我很多年的夙愿,我不得不承认,我其实很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可是对不起,妈妈走后,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每天晚上睡眠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彻夜的失眠,一旦睡着,那些过往的事情都会化成利器来折磨我,我永远无法忘记他在我面前挥刀刺向我妈妈的样子,我也永远无法忘记他一刀刀刺向我的时候那种恐惧,这样的恐惧时刻在折磨我,让我惶恐不安。
多少次,我想和你聊聊,可是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那样的雀跃让我都会把这样的恐惧遗忘,当你离开,我又开始患得患失。
我烦透了这样的自己,不得不去了医院,大夫说我的抑郁症严重了,我积极的配合医院,想偷偷的治好自己,可是一切都是奢望,药物根本无法控制我的精神。
我常常想,也许最应该死去的那个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所以我才会活得那么痛苦。
这段时间里,我常常在回忆,回忆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真的太美好了,可是我为什么就那样傻,没有早点看到自己的内心呢?
这样我会早早的告诉你,司徒煜,我其实很早以前就爱上你了,可是我怕我的情绪失控时,你面对一个那样的我,会不会从心里开始厌弃我,这样的风险我无法想象。
都说最好的爱情是相互依靠,可是我想要的爱情是平衡的。而你那么优秀,而我却这样的糟糕,很多时候只能对你仰望,我一直期待的感情是比你比肩,而非仰视。
司徒,此刻你一定很生气,但是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想好好的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不问世事,不让别人打扰我,安安静静的呆着,抚平我内心的沧桑,净化我内心的污渍,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截止,但是我想我会做到的。
司徒,希望我有生之年里见到的是你的儿孙满堂,夫妻恩爱。
司徒,那些年走过的日子里,感谢你的一路以来的帮助。
司徒,再见……
。……
整个信纸上有突兀不平,这个傻女人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流了多少眼泪……
“妈,她走了。”司徒煜放下手里的信,整个人再也不见从前的那样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的眼睛似乎都没有了体液滋润,干巴巴的像极了一个老头子。
司徒煜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三十年来,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孤独无助,她在想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
她走上前去,如同小时候那样抱着他,时间过的真快啊,当初他还是那样小的一个婴儿,此刻却已经魁梧的自己都要抱不住了,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感情之事为什么会这样的坎坷,她在心里默默的对儿子说了一声对不起。
司徒煜爬在母亲的怀里,无声的哽咽。
汪雪,没有你的日子,我试过,却觉得那是一种噩梦,我好不容易从噩梦中醒来,你却又让我跌入深渊。
林泽与林淼也收到了信,汪雪却没有多说,只说她想静静。
原来这一切她都不曾放下。
林泽的孩子满月之时,司徒煜抱着那个小小的女孩子,满心的羡慕,却又柔软的不像样子,那一天的他酩酊大醉,因为林泽终于告诉他,一开始汪雪不敢尝试和他在一起的主要原因是,怕他在生活中父亲的角色缺失。
原来,你也曾真心的爱过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最好的感情
这世间好的感情,大概就是你君临天下,我陪你光芒万丈;你若失意,我陪你东山再起;所以好的感情,是陪伴,是共同进步,而不是一味索取,这世上灰姑娘嫁入豪门的很多,但是你一味的汲取,却不曾进步,那么差距越来越大,距离感就越来越强,最终只能是失去或者被抛弃。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要想举案齐眉,不被替换,必须先要共同进步,缩小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许这就是有所得和有所取的意思,你的爱是自信的,是有底气的,这才会是等级的相同,然后才能是心灵的相通。
所以我们很少看到过富翁会和乞丐交朋友,总统和罪犯去惺惺相惜,虽然现在这个社会,我们更多的提倡的是平等,可是平等的基础首先是匹配,如果不匹配,那么就要积极的创造和争取,否则一切都终将失去。
所以这些年来,无论环境多么艰苦,生活多么无望,汪雪却是从来不曾放弃过,她一开始觉得自己的动力是等待父亲的醒来,等待苏西的归来,可是苏西归来了,父亲也醒了,她却依旧积极向上,思想进步,甚至于全新的装修业务也能干的风声水起,一开始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异样。
可是在离开后,她才发现,那些过往,不管如何的痛苦和不堪,她的身边都有人积极引导,她的心里也始终有一个信念,不要辜负司徒煜的信任,不要让他失望,所以一次次的艰难险阻,一回回的绝望来临,他都在身边,她也会一次次的渡过,甚至越挫越勇。
原来她一直都想与他同步,即使不能同步,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的缩小啊,原来看清一个人的内心,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是要看透自己的真实想法,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这世间最懂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原来真的如此,心字好写,人心却难测,画皮画骨难画心……
此刻的太阳暖融融的照在身上,暖和极了,汪雪整个人都温暖起来,一晃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她一点点的可以晚上睡个好觉,不再噩梦连连,心情好极了,甚至还能找几个人一起聊聊身边发生有趣的事情,恬静又美好。
那些残酷的过往,终于可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放在心里沉淀了。
几个月前,也许她根本都不敢想念这样的生活。母亲离开的那些日子,她彻夜难眠,每每刚闭开眼睛,就会看到那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随时都要刺进她的身体,她吓得不敢关灯,彻夜将屋子里的所有的灯都开着,只有这样她才会有些许的安全感。
可是就是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开着,她也不敢出卧室的门,每次出卧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房间的角角落落,看看门后有没有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她也会逐个检查一遍,看看窗帘背后是否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就是坐在坐便上,她也会担心,坐便里会不会随时伸出来一只手……
她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她的心里时时受着黑暗的折磨,她的身体因此倍感疲惫,可是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比如林泽的婚事,比如林淼的孩子,比如自己的私念……
终于等到了,等到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才有勇气计划离开。
顾尔覃每个月都和她有一通电话的,自从李惠娟出事之后,顾尔覃的电话更是一周一次,一开始她是隐瞒的,说自己很好。
直到有一天,她半夜的时候是在睡不着了,吓得瑟瑟发抖,可是精神上极为疲惫,快要撑不下去了,她才在深夜拨通了顾尔覃的电话,把自己的担心、恐惧和不安诉说给他,他在那边徐徐引导他,这才让她一点点的安静下来,慢慢的入睡。
第二天顾尔覃却是意外的来到她的家里,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几乎一点都不曾犹豫的就告诉她。
“你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我必须带你去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