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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雪苦笑,什么时候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说过话,“有什么事情在公司里不能说嘛?我最近很忙。”
“雪儿,马上年底了,我很快就要回去过年了,想和你吃顿饭,可以吗?”
汪雪听着他软软的语气,不由的想起了从前。那时他们俩个好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他主导的,只有他想亲她,而她不愿意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哄着她的时候才是这样的语气,等她抵挡不住默许他的行为时,得逞了就立刻喜笑颜开,一脸坏笑。汪雪每次都气的不行,追打着他,却又是被占了便宜。
苏西见她半天不说话,心情忐忑万分,这段时间她总是躲着自己,好不容易打通电话,还是无言以对,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变成了这样呢,生怕她再拒绝,还是没有忍住直接说:“下班后我去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汪雪摇了摇头,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这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苏西来找她。汪雪状似无意的看了下时间,还没有下班,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自己,有些无奈。也不好让他就这么杵在门口,就交代了子涵几句就随他出来。
这次俩人去的是一家湘菜馆,苏西点的餐,他知道汪雪是无辣不欢的,殊不知,汪雪最近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慢慢的就吃的少了,显然苏西并不知道。不过他很绅士,把菜单给她让她点菜,汪雪挑的基本都是不辣或者少辣的菜。苏西有点疑惑,但是也很快就过去了,毕竟现在能坐在一起吃顿饭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他还能或者说还敢奢望什么呢?
这家湘菜馆的菜是很有名气的,服务也不错。很快菜就上来了,汪雪累了一天还真是饿了,埋头就吃,只是刻意避开那几道辣菜。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抬头发现苏西并没有动筷子,嘴角噙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苏西看着她吃饭的样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时候两人一起吃饭都是学校的饭菜。只是汪雪吃起东西来几乎一句话也没有,全是埋头就吃,腮帮子总是鼓鼓的,而且饭量很好,苏西每每觉得看着她吃饭几乎就是一种享受。现在看她这样,就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那时。
汪雪有些尴尬,放下筷子。许是筷子和碗的碰撞声惊醒了他,他也有些不自然,掩饰的喝了口水。
“怎么不吃了?”
“我吃好了。”
“哦,还要点别的吗?”
“不用了。”汪雪刻意避开他丝毫未动的碗筷,强忍着自己几乎要出口的那句,你怎么不吃。“找我有事吗?”
苏西有些失望,不知道要怎么说,没有事就不能找她吗,抛开以往的情谊,他们也算是校友,有必要这样生分吗?
汪雪见他沉默,似乎在想什么,不再打扰他,用手机收邮件。
“过几天我就要回总部了,这边的工作要停一停,你回家吗?”
“我,我父母都在这边,这边就是我的家。”汪雪有点含糊的说到。
他竟然还能这么轻易就问出自己的的情况,难道这么多年来,你都未曾关心过我,与我最是普通的同学都知道我汪雪在学校时就已经被家人赶出家门了,唯有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一个分手的理由,还欠我一句抱歉吗?汪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因为他,她已经有家没办法回了。可是告诉他能怎样,爸爸能醒吗?他们还能和好如初吗?
苏西看她如抢白一样的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是啊,这边就是她的家,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家在这边,估计早就离开了。
后来每当想起这次吃饭的情景,苏西总是懊悔,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仔细观察她呢,汪雪何时能这么激动的和他说话呢?在她受了自己家父母那么大的侮辱的时候,自己一个男人在哪里?怎么就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这么多的苦难。
年关将近,汪雪回了自己的公司述职,做年终总结。总结大会开的很成功,汪雪也因为这个项目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这是对她来说最好的嘉奖,她不拜金,但是她需要钱。
后来娟子、司徒煜和段文飞借庆祝之名让她请客,几人在过年之前重新聚了一次。
小年过了,马上就是春节了。虽然不能和爸妈一起过年,但是汪雪还是买了对联、红包等东西,一部分红包是给了单位要好同事的小孩,其余两个她准备好给了弟弟,这几年他们代她尽了不少孝道,所以每年都会给,虽然他们都总是推辞,但是汪雪还是坚持,每年都有给他们准备。司徒家自然是不能遗忘了,于是又准备了很多的礼物给司徒叔叔以及阿姨,提前送过去时,惹的司徒阿姨一顿心疼和数落。
这些都办好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公司也放了假,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了,这一年真累。汪雪给家里进行了大扫除,看着焕然一新的家,成就感倍增。洗了个热水澡,沉沉的睡去。
因为年关将至,所以鞭炮什么的都已经开始销售,每年这个时候,楼下总有小孩子提前买了来玩,所以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踏实,到处都是办年货的人群,到处都是年的意思,每逢佳节倍思亲,说的也许就是自己吧,所以汪雪此刻在鞭炮声中时睡时醒,愈发觉得家里冷清。
好不容易外面的声音小了很多,她也在稍显冷清的被窝里睡的正香,这时,家里的门被砸的咚咚响,刚开始汪雪以为是在做梦,翻个身要睡的时候发现真是自己家的门被人砸的咚咚响。睡眼朦胧的去开门,看到门镜儿里的人,他不是回家了吗?再说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呢?门刚打开,一个冰冷的影子冲进来紧紧抱住她,浑身的寒气冻的刚从被窝出来的汪雪直打哆嗦,瞬间清醒,汪雪卖力的想要推开他,但是无奈力气太小,以失败告终。
汪雪很是无语,这个拥抱不同于司徒煜的,司徒煜的拥抱总是让他觉得温暖,有种安心的感觉。但是苏西不一样,以前,他的怀抱总是那么让她迷恋和心动,可是今天,因为刚刚从外面进来,所以有些寒冷,也有些悲怆和绝望,今天的苏西很是奇怪,汪雪想推开她,可是怎么也推不开,只能放任他抱着,苏西的力道大的惊人,直到汪雪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听到他在耳边低语:“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雪儿?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她等了七年,七年前,他的不辞而别,欠下她一个解释和一句对不起;七年前,他隐瞒了所有的事情给他,欠下她一个交代和一句对不起;七年前,因为他所有的隐瞒让她到现在都不能清楚的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他欠她一句对不起;七年前,他的父母和自己的父亲说了什么,导致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整整七年,他们欠她一个交代和一句对不起。
可是真的听到这句对不起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明白,所有的过往都不是一句对不起能够换来没关系的,她的初恋,她的长达七年的思念,她的七年青春,她的七年受苦受难的日子,都不能随着这些对不起烟消云散,回头从前,她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对不起其实已经毫无意义了。可是,长久的饮鸠止渴一般的生活,让她迫切的听到这句话,为了她的青春,为了她的感情,为了她七年来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这样似乎才能证明自己曾经真切的爱过,她唯一的一次感情经历不是一次荒诞的笑话。
这句对不起,迟到了整整七年,七年里的时间中,流逝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情感。可是这句对不起到底是针对的是什么事情,是她和他之间,还是她所有遭受的一切?这句对不起源自于什么?也许只有苏西自己能够说明。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可有机会护她一世安稳
果然,汪雪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苏西已经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我爸妈会这么对待你,对不起,雪儿,我不知道你会在我走后经历了这么多好事情,你能原谅我吗?我从来都不知道会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能怎样?自己终归是介入他们感情的那个。所以只能苦笑着由他紧紧的箍着自己,后来实在是站不住了,差点摔倒,才被他抱到沙发上坐着。
其实当年的事情,汪雪到现在都并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苏西说是要出国,然后自己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苏西已经和别的女孩走了,然后学校里就盛传自己是介入了苏西感情的小三,接着,家里的爸爸就生病住院了,妈妈把自己赶出来了,后来才知道苏西的父母貌似和父亲说了什么,但是具体的内容到今天她也并不知道。
苏西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汪雪,看着调查收集的资料后,他受不了了,原来并不是说成长就能让一个人从流光溢彩变得死气沉沉,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经历,如果当初的自己不去招惹她,那么是不是她的人生将会是另外一种场景,如果当初,他能够坚决的留在汪雪的身边,护她周全,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她也不用再遭受那么多的心酸和坎坷,如今,自己还可以回家过年,而汪雪明明父母健在,却有家难归。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似乎已经被掏空了,他的人生因此迷茫,不知道努力的意义在哪里?苏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谁也不让进来,整整两天他才出了公司。
在大街上晃悠了半天,他不知道自己的归处在哪里,内心的荒凉和寂寞是无法和人说的,大街上的人都三五成群,整个世界热闹而又喧嚣,唯有他,孤单的影子在路灯下虚无缥缈,形单影只也许就是说的他吧,他就这么在马路上来回走动,想找个让自己不孤单的地方。
远处有个酒吧,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煞是热闹,不是说解忧的唯有杜康吗?那就让这酒把自己的烦恼都带走吧,喝了一个晚上,迷糊中看到一个影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醒了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一张大床上,旁边躺着一个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女人。那一刻,他有种感觉,自己这辈子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了,他和汪雪越来越远了。但是他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所以他想尝试一下,尝试一下让她接纳他,让他有一个机会可以陪着她天长地久,海角天涯,能够免她流离失所,护她一世安稳。
穿好衣服,就赶紧离开那个让他窒息的房间。打了个车,就来找汪雪了,只是见了面他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离开那个熏人的怀抱,汪雪这才发现,他的样子是那样的憔悴,胡子拉碴的。这几天不见怎么就瘦了一圈呢,浑身散发一种怪味。
苏西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刚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想,他对不起她,需要补偿她,他想见她。可是在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他犹豫了,他怎么见,怎么去和她说呢。自己已经没有脸面了,她那么骄傲,能原谅他吗?毕竟她的爸爸还在医院躺着。
凭着残存的酒劲儿,这会儿见了面,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想紧紧的抱着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陪着她,照顾她一辈子。可是,近乡情怯,以前这个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词语就蹦到脑海迟迟不去,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软弱,自己的无奈,所以此刻,他只能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她,心思百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