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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苏西不耐的打断他的话。“娶也娶了,还要我做什么?当初我就说了,娶了她,我的事情就不许你们再插手,既然您忘记了,我就再提醒您一下。”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逆子,你给我站住”
苏西临出门的脚步收住,回头看了父亲,那眼神冷冽的竟然让苏父打了个寒战。
“如果您不在意我的感受,那么我就更加可以为所欲为了。”
一语双关的话,让苏父彻底歇菜,心里的怒气更加强烈,但是还是忍着没有发泄。
苏西离开,很久之后才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
他在工地四处走走,一路上,不断的有施工方和自己公司的员工和他打招呼,却唯独没有看到那个让自己牵挂的女人,知道她是在躲他。他有些沮丧的往外走,到了车边,烦躁的点了根烟,回头就看到一栋在建的高楼某个窗口边站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方向。
他扔下烟,抬脚就要往那个方向去,结果他刚动,她就离开了,苏西苦笑,她真的是不想看到自己,拉开车门,向后看去,那个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汪雪离开后,就去了在建的办公楼,临时电梯将她送到很高的楼层,她原本是有些恐高的,但是,这一刻就想站在窗口看看,那么高的楼层,没有任何的防护,是不是会很不一样的。
可是,真的站在哪里,她突然就想,如果跳下去,是不是很美丽的事情,自己也能解脱。她也试着往窗口更近的方向走去,巨大的落地窗并没有安装玻璃,她正想把手臂张开,突然看到楼下不远处的那个人,所有的举动就都停止了。看着他向自己的方向看来,甚至有往这边走的趋势,汪雪低头看到自己的脚下,一身冷汗,所有的想法就都没有了,转身就往里走去。
等她下来,苏西已经离开了,老苏总也不见了踪迹,回到办公室,好几个资料员在整理资料,边整理边窃窃私语,“老苏总把资料都弄乱了,这个整理的过程真麻烦。”
晚上,汪雪去看了父亲,经过多次的复健,他已经能自己走了,张罗着要出院,汪雪好说歹说,他才答应说会在呆几天,等医生允许了他在出院。
晚上回家,屋里安静的可怕,最近娟子有个项目需要忙,所以她总是加班,有时候时间太晚就直接回自己家住了。此刻,家里空荡荡的,让她不安。她立刻打开电视,这也是她最近常做的事情,进家里的门,必须立刻打开电视,否则就会乱想。此刻正好在播一个关于无痛人流的广告,汪雪直接关了电视,远离客厅,打开窗户大喘气,自从流产后,她一点都看不得这样的广告,只要想起,都觉的很痛。
慢慢的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身体,很久之后,等她起来时,双腿已经毫无知觉,坐在地上,双脚与腿如同被蚂蚁啃食般,又酥又麻。她一边揉着腿,一边看着窗户的玻璃上倒影的自己的影子,悲凉又沧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酥麻的感觉好了很多,起来的力度太大,直接就栽倒在卧室的床边,额头刚好撞到床脚,很痛。她用手摸了下,有些许温热的东西,看着手里的血,汪雪竟然奇异的觉的开心,额头虽然很疼,但是她觉的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顺着这个伤口流逝,包括自己的悲伤。
扶着手在床边坐下,额头上的血一点点的往下流,半边脸上都有红色的液体留下的痕迹。汪雪固执的让血流,她总觉的血流的多了,自己也就开心起来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才记得自己刚才要去干什么,木然的往客厅走去,司徒煜的电话。
她拿着电话往镜子边走去,电话刚接通,那边就问,她在哪里,汪雪说自己在家呢,“可是我去你家,在楼下看你家灯没有亮啊。”
对着镜子,汪雪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头发上占了血液,混合在一起贴在脸上,额头上留下来的血已经凝固,但是眉毛上,甚至于眼角都是血。
“你在听吗,汪雪?”司徒煜着急的问。
“哦,我在听,刚才太困了,睡着了,你有事吗?”汪雪一边拿起湿巾擦着额头,一边回答。
“没事,那我上去看看你啊。”
汪雪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和遥控响起的动静,连忙说“我都睡了,改天再见面吧,挺晚了你快回去吧,好好休息,拜拜!”
司徒煜往前走的步伐顿住,挂了电话,看着客厅的灯已经亮起来,汪雪在窗口向他摆手,司徒煜觉得奇怪,她似乎还穿着外出的服装,除了头发比较凌乱,别的也没有事啊,为什么不让他上去呢?
第二天,汪雪起来发现,自己的额头除了伤口外,很大的一片都是深紫色的,还鼓起来一个包,场面太惊悚,她连忙用头发想遮起来,奈何伤口过大,根本就藏不住,无奈之下,只能告诉助理,今天她有事没法去工地。
一连三天,汪雪的伤口都没有好。第四天,助理实在压不住了,电话里小心翼翼的问,项目要开碰头会,需要她参加。
汪雪找了个大墨镜,把头发全部梳下来,自己对着镜子剪了个刘海,这才收拾收拾去工地。
天气很好,微风徐徐,阳光晒的整个人都暖暖的,阴霾的心情都好很多。项目也因为天气的原因忙起来,大家热火朝天的干着活,一路上全是工人,技术人员倒没有看到几个。
项目组的会议室里,苏西正坐在会议桌的的一头听着公司项目的代表汇报工程的进度,以及甲乙双方在施工中遇到的一些问题。
汪雪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有些东西必须自己出面才可以。她轻轻的推开门,门声打断了会议,汪雪笑着和大家致歉,然后走到会议桌的一边坐下,拿起助理刚才给她的文件,顺手看起来。
屋里的光线比外面的暗,带着墨镜并不能看清字,她抬抬手,想拿下墨镜,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是顺手抓了抓头发,然后重新拿起文件,听着众人的探讨。
会议室的人都觉的奇怪,在屋里这么还带着墨镜呢,这么能看清吗?
苏西从汪雪进来,就一直用眼神往那边扫去,看她从容的坐下,却没有取下墨镜,似乎她的头发透漏出怪异,但是整个人都没有问题啊。
汪雪刻意将头扭向一边,用手拖着脸颊,看向讨论的人。终于是把自己要听的内容都听全了,原来是设计上有的地方不合理,必须重新设计施工,那预算和方案也就应该相应的变动了,这种情况在施工中经常出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必须审批,所以只能把变更的地方暂时停工。
汪雪简单的和项目经理以及工程师交换了意见,然后敲了敲桌子,坐正身体,面向苏西。
“苏总,临时变更图纸,施工方受到的影响很大,我们必须重新针对你们的变更做出一个新的方案和工程造价,同时,你们的变更必须得到相关部门的批准,在这期间,我希望我们能第一时间看到你们需要变更的图纸,我向公司请示之后再给您答复。”
“好,那就这样,散会。汪工留一下。”苏西果断给出答复。
汪雪已经站起身了,本不想理他,但是这是工作,自己无法逃脱,只能是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助理,然后重新坐下。
简易的会议室里已经没有了别人,两个人距离不到三米,汪雪看着桌面,静静的等着他说话。
苏西也没有动,看着眼前的女人问“你为什么不拿下墨镜?”
“……苏总,这是我的私事。”
苏西被噎的嘴里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一个冲动就站起来了。
汪雪虽然看着桌面,但是有了墨镜的遮挡,眼睛的余光还是看着他的,看见他站起来,自己想站起来立刻就走,但是看着他只是站起来没有往他这边走,她也就没有动。
“苏总,请问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先出去了。”虽然他没有动,但是汪雪还是沉不住气,她想赶紧离开,不然胸口压的这口气会把自己憋死的。
苏西本来很想直接拿下来她的墨镜,他总觉的有哪里不对劲,可是,看着她防备的样子,浑身似乎长满了刺,把自己紧紧的包围起来,再听着她一口一个苏总,客气疏离的语气,气的不行,紧握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桌面。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意外坠河
汪雪本来在等他说话,突然出来的声音吓的她一激灵,腾的站起来,然后抬头看向那边,桌面有些裂缝,可见这个人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汪雪不想和这样的他呆在一个空间,拿起包直接就往门外走去,他情绪不稳定,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万一真的做出点什么,自己估计是抵抗不了的。
出了门,她本来想直接走的,但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回了项目部。助理子涵正在办公室里忙着什么,看见她进来,赶快把这几天的工作向她做简单汇报,汪雪一件件听,然后处理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她安排了一下工作,让子涵把今天的会议内容做好记录发给部长,然后电话里进行了沟通,部长基本同意她的意见,提出如果需要,部门的同事会配合。
处理完所有的工作,汪雪的头就开始疼了,这次的小事故之后,她情绪稍微有点激动时,就会头疼。匆匆和子涵打完招呼,汪雪就往外走去。
苏氏新的办公地点选的不错,旁边靠河的地方就有一个林荫小道,与外面的大马路平行,这个季节,很适合散步。汪雪今天穿的是平底鞋,索性就走一走,沿路有附近的居民带着孩子出来玩,小孩子总是不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家长难免小心,担心磕着碰着。汪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过往的孩子,不由得把手放在小腹上,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缓缓的往前走。
好久,她感觉脚下的路越来越不平,身后似乎有人在喊什么,她没有在意,突然一个趔趄,她直接就栽进河里。今天是工作日,所以此刻的路上都是些老年人和幼儿,有人看到她一直往河边走,叫喊这提醒她,可是没有想到她直接就掉了下去。
汪雪不会游泳,虽然河边的水不是很深,但是也足够让她沉底,求生的本能让她两手乱抓,但是怎么抓都没有东西可抓住,她已经喝了好几口水了,鼻子,眼睛耳朵里似乎都是水,她想,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吧,虽然无数次想过死,但是真的到这一刻,她还是奋力的想挣脱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可见平时说死真的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这种窒息的感觉似乎持续了好久,久到她都要放弃了,突然看到一个黑黑的东西向她游来,汪雪利用最后的力气抱住那团黑色的物体,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西在会议室平复了半天的心情才出来,直接上车都到办公楼下了,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到底并没有看到她的脸,她似乎在隐藏着什么,这么想着就又掉头往项目部开去。
到了项目部,找个借口问了她的助理,说是她已经离开有二十多分钟了,他有些失落,打电话给她是无法接通,让她的助理打也是无法接通。苏西的心跳突然加速,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撇开她的助理上车驶离,烦躁的感觉愈加强烈,他的车速并不快,附近的河边聚集了不少人,似乎有人跳河了。
苏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