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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在这一刻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面对明媚的质问,她最后留给明媚的只有一个诡异的笑,还有击溃明媚最后镇定的那一声尖叫。。。。。。
“啊——”清宁整个人都往后倒去,腰部撞在本就不怎么牢固的护栏上。随着护栏“咔嚓”一声,清宁的身影终是消失在了众人惊恐的目光中。
清宁能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都在急剧的下降过程中,但她此刻没有一丝力气,她很累,很累,甚至就想这么睡过去。
听雪台不算太高,从清宁摔落的地方到地面大约也就三层楼的高度。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众人便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声。鬼使神差的大家竟都一下子跑到了前面,想要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或者说想要看看清宁是死是活。
明媚也一样,反应过来的当即,便跑了过去。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她们最先看到的竟会是大王那张阴郁到极致的恐怖的脸。
明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走到这听雪台下不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清宁从高处落下。而他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明媚那一张花容失色的脸。
清宁在昏迷了三日三夜之后,终于在第四日醒了过来。
尚未完全睁开眼睛,清宁便感觉到了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楚。仅仅是想要抬一下手臂,就已疼的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听到动静的安安一下子就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过来,快速的起身,看了看床榻上的清宁。
竟是一下子激动的哭了出来,抹着眼泪道:“公主,您终于醒了。您这一次真的把婢子吓死了,呜呜。。。。。。”
清宁昏迷了三日,安安便不眠不休的守了三日,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天知道安安这三日有多后悔,当初就不该听公主的话留在凤仪宫,而是死死的跟在公主的身旁。那样,公主就不会出事了。
“我睡了几日了?明媚现在如何了?”清宁醒过来后,最想知道的就是明媚的情况。
安安听得清宁问起,瞬间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与清宁说才好。
看着安安的样子,清宁的心一沉。难道这样还不能扳倒她吗?
“快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清宁一急,顿时感觉胸口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公主莫要动气,婢子说便是。”安安忙上前将清宁扶好,为她小心的顺了顺气后,才接着开口道,“具体的情况婢子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大王下旨废除了昭华夫人的封号,囚禁在凤阳宫中。”
“仅此而已吗?”清宁有些难以相信,急着追问道。
自己赌上性命换来的结果,难道仅仅只是废除明媚一个封号吗?连囚禁也是在凤阳宫而不是冷宫!
“婢子知道的暂时就这些了。”安安低下了头。
这三日,她都一直陪在公主身边,莫说是凤阳宫那的情况了,就是这间屋子都不曾出去过。知道明媚被废,还是听外面的小侍从说的呢。
“不行!扶我起来,我要见大王。”清宁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坚持着想要起身。
安安连忙阻止,跪着劝道:“公主,御医说了,您的右腿和右手肘都有骨折,胸口的伤更是离心脏只有半寸的距离,再偏一点恐怕连命都没有了。这后面的半个月,您一定要卧床休息,半步都不可下床。”
“半个月后,也只能在屋内稍稍走一会儿。您这伤需要静养,御医说了少说也得三个多月呢。”像是怕清宁不知道自己情况的严重性,安安还不忘补充道。
自己的身体,自己又怎么会不知,但这样的结局又如何能让清宁甘心。
“那好,我不起来。你去一趟御雄殿,就说我醒了,想见大王。”清宁最后退了一步道。
安安见清宁终于不再想着要下床了,当即便答应了。
明旭来的很快,清宁刚刚喝下御医送来的药,他便到了。
“清宁,你现在感觉如何了?身上可还感觉疼?”明旭坐在床沿上,关心的问道。
清宁微微摇了摇头后,便看向了后面的安安,示意她暂且退下。
安安很细心的将屋内伺候的人都带了出去,还将门关上了。
“在大王的心中,清宁究竟是处在什么位置?”清宁看着明旭的双眼道,“清宁要的从来都不多,只是希望大王能给我,给我们的孩儿一个交代。”
明旭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握着清宁的手,低垂着眸道,“清宁,现在还不是时候,请再给孤一些时间,好吗?”
“那大王需要多久呢?”
“两年,再给孤两年的时间,孤一定可以一举将郑侯王的势力连根拔起。”明旭握着清宁的手又紧了几分。
☆、第二十七章 断念
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有了不少郑侯王及其党羽的罪证,只是如今他实力尚有不足,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一举将这股势力铲除干净,所以他还需再忍耐,再壮大自己的力量。
清宁将手从明旭的手中慢慢的抽了回来,瞥过头不再看他,淡淡道:“妾身累了,大王请回吧。”
“清宁。。。。。。”明旭看了清宁的背影良久,最终还是低低叹了一声,离开了。
清宁躺在床上,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一直流到枕头上,沾湿了一片。
两年,她等不了。。。。。。
清宁有时不得不说老天喜欢眷顾恶人。半个多月后,清宁的伤稍有些起色,勉强能够下床时,一个清宁怎么也无法接受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守在凤阳宫外的守卫撤了。
凤阳宫依旧还是那个凤阳宫。
清宁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心口郁结难抒,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边清宁的身子越来越差,那边明媚却是春光满面。虽然眼下她被废除了昭华夫人的封号,但只要有父亲在,这后宫有谁敢在她面前端架子。
明媚恢复自由的那一刻,最想见的人不是明旭,也不是郑侯王,而是清宁。
如今的明媚可谓是恨毒了清宁,这样的时候怎么能不去嘲笑,刺激,奚落她一番,来缓解这段时间心中郁积的怒火。
明媚前来,清宁自然不会怕,她现在倒是更怕她不来呢!
明媚前呼后拥的来了凤仪宫,清宁虽不急,但却让安安如临大敌。自打明媚踏入凤仪宫那一刻起,安安整个人就处在了高度紧张之中,全身戒备。
一进正殿,明媚很不客气的就坐在了主位之上。见清宁始终没有出现,不免有些冷嘲热讽道:“宁夫人莫不是还不能下床?不如本宫就亲自去寝殿内探望一下。。。。。。”
明媚刚想起身,一道清丽的声音从外面传入。
“不必了,本宫来了。”
清宁一袭简单的白衣,黑色的秀发就那般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没有装饰任何的朱钗,脸上更是未施粉黛。
看着明媚所坐的位置,清宁毫不客气道:“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你以何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
明媚脸上带着灿烂的笑,状似无意,实则挑衅道:“不过就是一张椅子,宁夫人就那么介意。。。。。。”
“本宫很介意。”清宁直接打断明媚的话,道,“本宫不但介意这一把椅子,本宫还要提醒明小姐一句,你见本宫而不行礼,按照宫规,应当杖责二十。”
明媚“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清宁,语气之中尽是轻蔑道:“你当真以为凭你能动得了我?”
明媚上下扫了清宁一遍后,啧啧道:“你看看你,一次次的算计本宫,甚至不惜豁出性命,还把自己搞成如今这幅样子,可结果又如何呢?”
“从一开始你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那个位置更不是你能坐的。”明媚的语气陡然拔高,一下子抬手指向刚才坐的那个地方。
那是凤仪宫正殿的主位,它就像是那玉明殿上的龙椅一般,是一国之后的象征。
面对如此凌厉的明媚,清宁却是淡然一笑,那笑中竟似带着一股嘲讽,幽幽道:“不能坐本宫也坐在现在了。大王登基至今,坐在这把椅子上的,始终是本宫,而不是你。”
明媚被清宁的话刺激,刚想出言反驳,却不想被一个小婢女打断了。
“夫人,热茶已按您的吩咐送来。”小婢女将小茶炉,茶壶以及茶杯一一放在桌上后,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清宁缓缓的上前,拿过茶壶,优雅的倒了两杯,将一杯放在了明媚的面前。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明媚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那杯茶,又审视了清宁一遍,冷哼道,“莫不是还想着要诬陷我?若是那样,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的好!”
见清宁依旧没有说话,明媚想到什么,突然有些得意道:“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何本宫这一次没和你预料的那般被赐死,或是被打入冷宫?”
清宁终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抬了抬眸,她确实有些想不明白。即便郑侯王的势力再大,明媚这次也不该仅仅是被关了半个月,废了封号那么简单。
“其实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明媚的语气之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得意,“想必你应该很清楚,当初大王之所以能那么顺利的攻进王宫,是因为先太后的突然亡故,再加上我父亲的帮忙。那先太后为何会突然亡故,你有想过吗?”
清宁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有些怀疑,更有些惊讶的看着明媚。
看到清宁此刻的表情,明媚的心中竟是升起一股极大的愉悦感,继续道:“先太后会亡故,那是因为我。因为我在她每日的膳食里下了毒,时间一到,毒性发作,她自然也就一命呜呼了。”
“那老太婆那么精明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栽在了我手里。到咽气的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哦,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明媚突然靠近清宁,轻着声音道,“除了郑侯王府的嫡女外,我还有一个身份,先太后的贴身婢女,也是前西辽王明贤最宠爱的月美人。”
想当初,为了能在日后助父亲一臂之力,自己打小便被送进了王宫。隐藏着王府嫡女的高贵身份,一步步的从先太后宫里的掌灯婢女做到贴身婢女,这中间又经历了多少磨难波折。。。。。。
听完明媚后面的话,清宁的眼中已经染上了一丝嫌恶。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可那又怎样呢?如今的我拥有多少人眼红的地位和权势。”明媚的脸上几乎带着狂傲的笑,“知道当初大王册封我为昭华夫人时,许给了我怎样的承诺吗?”
“只要西辽郑侯王府不倒,我明媚便可永远安居后宫,享受荣华富贵。”
清宁心中震惊,明旭竟已许下如此承诺,她还在奢望明旭什么呢?
☆、第二十八章 手刃
清宁整理好心绪,端起面前的茶,轻啜了一口,才微启薄唇道:“郑侯王当真是好本事,布得好一盘大局。”
话落,放下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看明媚面前的,淡然一笑道:“怎么,本宫这里的茶,不敢喝吗?”
明媚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抬手,拿起茶杯,手微微的摇晃着杯中的茶水,道:“凤仪宫的茶水,还是不喝为妙。不管是不是有问题,本宫都没有必要陪你玩这一局,不是吗?”
清宁面上不变,依旧保持着淡然自若的样子,又拿起了一旁茶炉上的小茶壶,一边为自己斟茶,一边道:“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况且事实也证明了,这一和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