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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妤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很担心,那毕竟是他的爸爸。
没过一会儿,车到达医院,是这里最好的医院,幸好不是曲天格呆的那家。
他们进去后,蒋檬的爸爸还在睡觉,景妤悄悄地打量下,这座病房的设备很齐全,不像是病房,反而更像是宾馆,不过即使是这样好的环境也换不去这个房间萧条之感。
躺在病床上蒋檬的父亲已经瘦的就剩下一副皮包骨,蒋檬轻轻的走到他的床前握起他的手。
小的时候,她非常想要他的一个拥抱,可是他却非常的忙,常常他们父女之间要有十几天才见一面,渐渐地父亲这两个字在她脑海中越来越不重要。
后来稍微大点,她变得非常的叛逆,她最讨厌的就是家中的氛围,在她心中她的父亲爱钱是胜过爱她的,在学校经常的逃课打架,每次他被老师请去后都会狠狠地揍她一顿。
有一次,她和一群混混在酒吧里打架被警察带走,他将她从警察局带回家后,拿起随身的皮带狠狠地抽了他一顿,她硬是一滴眼泪没有流,他却苍老地向她忏悔起来,“都怪爸爸平时对你的爱太少了才会让你变成这样,爸爸对不起你。”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突然发现父亲在变老,他以前从不软弱的。
想起过去的事情,她眼泪不争气的下来,啪嗒滴到她和父亲交握的手上,像是有心灵感应,她父亲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她在哭,不高兴地说,“哭什么哭,我还没有死了。”
“谁说我哭了,那只是沙子吹到我眼睛里了。”景妤真佩服她说谎不着调,这房间怎么会有沙子进来。
接着,她的爸爸还是不高兴,“你还来看我干什么?你不是玩消失了吗?”
“没有,昨晚只是有点事,我会一直陪着爸爸的。”她说完后将景妤推倒前面作介绍,“爸爸,这是我的好朋友,景妤。”
景妤朝他点点头,喊声叔叔,这是第一次她和他距离这么近,消瘦的脸庞似乎并不影响他精明的气质,依然很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才叫真正的男人,任何一刻都给人霸气感觉。
他没有说话,向景妤点点头,算是和她认识过了。
景妤站到一边,蒋若风走上来,问,“我姑姑呢?”
蒋檬跟着接腔,“是啊,妈妈怎么没有在这里照看你。”
“你妈去接你表姐了,马上就回来。”他难受的咳了两声,才将这句话讲出来。
“爸爸,你怎么了?我去叫医生。”蒋檬听到他的咳嗽心立马慌起来,打算按旁边的铃声将医生叫来。
他阻止了她按下去,“没事,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这样,等一会儿就好了。”
蒋檬扑到他的怀里,撒娇的说,“爸爸,你会没事的。”
她爸爸像是没有想到她会向他撒娇,激动得脸都有些变形,这便是父爱,谁都没有办法代替。
说了一会儿话,她爸爸又将话题扯到她的婚姻大事上,夏盛鑫是他特意为她挑选的丈夫,他只希望在自己死之前看到他们完婚,不然他死都死不安心。
“爸爸,我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有你好起来就行了。”蒋檬乖乖地说。
她父亲听她这么说,欣慰地笑了,“傻孩子,或许你现在怨我这样j□j你,爱情不能当饭的,平淡才真实,爸爸只希望有个人可以好好疼爱你就够了,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苦心的。”
她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可是爱情就像个南墙,她不撞个头破血流怎么甘心,幸好为时还不晚,她点点头,“爸爸,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会和夏盛鑫结婚的。”
景妤听得一阵难受,她敢确定蒋檬根本就没有忘记曲天格,旁观的人知道生活平淡才是真,但是当局的人怎甘愿放下爱情,她只希望,那个叫夏盛鑫的可以让蒋檬体会到另一段感情。
蒋若风突然想起来问,“姑父,你说姑姑去接檬檬的表姐了,是哪个表姐啊?”
“还能是哪一个,江诗幕,算算时间她们也应该到了吧。”
他刚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传来景妤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但还很熟悉的声音,“姨夫,我来看你了。”
她的身形不由的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哇,大家么么哒~晚安
表忘了我爱乃么
☆、屈服
这个时候躲是躲不过了;景妤挽起一抹笑容;打算等下要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
蒋檬和蒋若风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们暗自后悔今天不应该让景妤来的;冤家路窄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错。
江诗幕穿着件黑色大衣;毕竟是探病;她脸色有些沉重;后面跟着进来的是蒋檬的母亲,看起来很高贵的一个女人。
她扫了病房里的一圈人;最后锁定在蒋檬的身上,语气不满地问;“你还知道回来?”
“对不起妈,我知道错了。”蒋檬示弱的叫一声,和母亲斗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低头,父亲已经这个样子了,她不想再让他操心。
听到女儿忽然的道歉,她妈妈有些不自然,扯过另一个话题,“还不快叫表姐。”
“表姐好。”她乖巧的喊一声。
江诗幕朝她点头笑笑,“没有想到檬檬都已经这么大了。”
一阵寒暄之后,蒋檬妈终于问到站在一个角落里的景妤,“这是谁?”
听到姑姑的声音,江诗幕也望过去,景妤清楚地注意到看到她时,她脸色突然一变。
蒋檬爸爸为他们解释,“这是檬檬的好朋友,也特意来看我的。”
见躲不掉,景妤走上前,很恭敬地说,“伯母好,我叫景妤,是檬檬的朋友。”
“你好,”这就是上流社会小姐的素质,永远不会失礼,但就让你觉得不舒服。
江诗幕插话进来,“景妤,好久不见了。”
蒋檬妈这下惊讶了,“诗幕,你们认识吗?”
“恩,几年前我们见过面。”景妤总感觉这样讲话的江诗幕很陌生,在她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活泼骄傲的大小姐,而现在的她却一点生机都没有,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
他们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探望病人,江诗幕仔细的问了蒋檬爸爸的现状,并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也替她父母传达了他们没能来的歉意。
蒋檬爸爸也没有介意,还很霸气地说有时间再与你父亲切磋棋艺,他可是他这些年唯一的对手。
“好,”江诗幕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下落,“我一定替您转达,让我爸爸等着你。”
被她的眼泪所感染,在场的人也都不禁沉在悲伤之中,他们都很清楚这一天很难。
就在这么感人场景中,景妤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还一遍遍的响着,她来之前弄的是震动,不过这震动的声音也未免太大了吧。
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起来,抱歉地说对不起,在关机之前看了一下号码,果然是他的,真有种马上掐死他的冲动。
反而是江诗幕先开口,“你接吧,说不定他找你有急事。”她很轻易的猜到这是谁的电话。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景妤试图解释着。
“恩,”江诗幕应一声便不再看她,她不懂有一句叫做越解释越掩饰。
蒋檬沉浸在父亲的病中顾虑不到她,蒋若风看不下去,“景妤,要不我先送你回去,等下次再来看姑父吧。”
景妤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医生过来敲门,说病人现在需要去做检查,蒋檬妈妈让江诗幕先去她家休息,一下车她就来医院一定很累,“若风,你送景小姐的时候顺便把诗幕也送回家。”
“姑姑,还是让哥哥在这里照看姑父吧,我一个人回去没事的,再说,我还想跟景妤诉诉旧呢。”
她们又对蒋檬爸爸说些保重的话就一起出去了,刚走出医院门口,江诗幕叫住她,“景妤,我们谈谈吧。”
从在病房里她说过这话时,景妤就感觉到不安,但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她,跟着她一起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里。
早上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江诗幕优雅的搅拌着手中的咖啡,沉默不语。
还是景妤忍不住先开口,“好久不见,你变化真大。”
“你也一样,刚刚我差点没有认出你来。”她还在搅拌,突然的问,“你和他现在好吗?”
景妤以前是骄傲的,现在就算没有当年的傲气,不过与人打交道也有自己的准则,唯独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是完完全全弱下去的一方,只因为她曾经破坏过她的婚姻,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当过可耻的第三者。
所以,她急忙的解释,“我现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真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脸烧得滚烫,“我不是那个意思,江小姐,我知道也许我不配说这种话,但对于当年的感情,我受的伤并不比你少。”
不是不少,是很多很多,再怎么说,她受过伤害后还有家庭的避风港,而她却因为他毁了她的避风港。
“景妤,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那是我太幼稚,对爱情也太执着,让你受到那样大的创伤,希望你可以早日走出来,顾今晨是个你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的这番话让景妤景妤的都摸不着北,她本来以为她找她是想狠狠教训她一番,现在却说顾今晨是个她值得托付的人,看来她真的不是当年的江诗幕了。
“是不是我说这些话让你很吃惊,这几年我信佛,佛家讲究六个字,看破,放下,自在。所以,我早已经学会放下过去,希望你也能放下,不要错过对的人。”
“不是的,顾今晨他不是我对的那个人。”她伤感的说,如果有他们真的有缘就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江诗幕猜测到她的想法,“你爱他,他爱你,这就是对的人,至于你们经历过的这些应该是上天对你们的一种考验吧,你或者不知道,顾今晨为你也做了很多。”
她回忆起来,是真的放下了,她说起他来也是一种风轻云淡,“我认识他多少年,一直以为他是无心的,他却可以为你做尽一切傻事,他从你的家乡回来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我当时吓得不轻,最后没有办法喊人强行撬开门,发现他笔直的坐在凳子上,手臂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血一直流到地板上。”
她的话听得景妤胆战心惊,她没有想到除了她会自虐外,他居然也会自虐,发泄不了只能自虐的痛苦她懂。
“他看起来强势其实并不懂怎么表达真正的情感,他做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很多,我觉得这么一段深情不应该被辜负。”
景妤一直以为伤害最大的是他,却没有想过他也会受伤,其实,从得知他母亲去世那时起,她就有想过这个,只是不敢想,害怕本已经动摇的心再次摇晃不定。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