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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桐舒了一口气,靠在座位上,侧身去看窗外的夜景。
有点累,还有点茫然。
中午她妈妈坐飞机回去以后,她就跟着赵安民出去了,行程排得很满,陀螺一样,忙忙碌碌地转了整整一天,勉强放松。
说是放松了,其实还是没有彻底放松。
头上的发箍挺紧,压着她的头发,感觉起来发箍两端下的头皮都有点疼,还盘了花苞头,她都没办法靠在位子上休息,只能侧头靠着休息。
裙子也是,胸脯和腰部都勒得挺紧,端坐着,感觉起来总有点没办法呼吸。
总归,挺疲惫的。
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她明白,可也没想到,谈个恋爱这么累。
云京的夜晚很繁华,远超临江,她看着看着,却只觉得自己非常怀念临江的夜景,车子行驶在沿江大道上的时候,从江面吹拂而来的夜风,总是微凉的,能抚慰人烦躁的心。
云京的夜晚没有那样的风,云京八月的夜晚,即便有风,风也是闷热的,让人很难舒服。
江卓宁现在应该就在临江呢。
多幸福,他可以感受着他们家乡的夜风。
童桐一路胡思乱想。
九点。
两个人到了依云首府,赵安民直接将车开进去,送她到了家门口。
车子一停稳,童桐便推开车门下去了。
一转头,赵安民也熄了火,开门下车了,一只手按在车门上,看着她笑,“第一次过来,时间也早,都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上午他来接的时候,也根本没进家门。
童桐没什么理由拒绝,也就笑笑道:“嗯,那你进去休息一会。”
“好。”赵安民关上车门,揽着她进屋了。
“小姐回来了。”两个人一进客厅,照顾她的阿姨就到了跟前,问候道,“吃过饭了没?要不要我做点宵夜,您和……这位先生一起用一点?”
“不用,荣姨你去休息吧,赵大哥坐一会就走的。”
童桐说话间换了鞋,将赵安民请进了大厅里,等他一坐下,就连忙翻柜子找茶叶了。
家里的阿姨也没见过赵安民,又怕当了电灯泡影响两人,童桐让她去休息,犹豫了一下也就先下去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童桐又不喝茶,柜子里找了半天,又去多宝阁上找。
赵安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还有点忍俊不禁,笑着问,“找什么呢?”
“茶叶啊。”童桐说话间转过身,就撞上他胸膛了。
赵安民抿唇笑看着她,“你怎么这么老实?”
“嗯?”
“我说进来喝杯茶,你就当真?”赵安民看着她略微懵懂的眼睛,心情更是愉悦了,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晚上了,不喝茶了。”
“……”童桐咬着唇看了他一眼。
突然就有点无所适从了。
赵安民神色定定地看着她,眼眸里盛满了温柔。
尤其——
他一张脸,距离她越来越近。
薄薄的两片唇也是。
童桐踉跄一步,背部就撞在了柜子上,她大睁着眼睛看向赵安民,退无可退。
柔弱可欺的样子更是让赵安民情难自禁了。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米分嫩唇瓣,一凑近,一个吻落在了童桐的手背上。
就在他差点吻上的时候,童桐捂住了自己的嘴。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了。
童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晌,声音低低道:“赵大哥,对……”
“别说。”赵安民阻止了她,直起身,神色理解地笑了笑,“是我太心急了,应该给你时间准备,没事,别道歉。”
“对不起。”童桐还是开口道歉了。
除此之外,甚至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刚才那一刻的拒绝。
赵安民对她好,她是想着回报的,爱而不得的痛苦,付出却没有回应的心酸,她完全体会得到。
可——
她却根本做不到。
感情的事情要怎么勉强呢?
江卓宁吻过她,到现在,她都能感觉到那一刻他的呼吸和温度。
童桐神色间满是茫然。
赵安民扣着她肩膀的手指就忍不住紧了紧,盯着她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
童桐看着他,半晌,低声道:“我太紧张了,赵大哥,我还没有过。”
那个吻是她心甘情愿,却是意外。
她没做好迎接人生中第一个吻的准备,只觉得,跨过这道坎,可能很难,需要时间。
童桐看着赵安民,情绪翻涌。
赵安民也看着她,突然低了头,准确无误地覆上她的唇。
“唔。”童桐一声轻呼被他的动作瞬间淹没了,赵安民有过女人,年近三十,在她张口的一瞬间舌尖就探了进去,不由分说地和她纠缠。
其实还有点早,他知道。
可——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才第三天,他却已经追了她两年时间。
也不早了。
就在刚才听见她说话的那瞬间,他突然就无法控制内心的渴望,童桐太被动,等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不知道都猴年马月了。
这种单纯又心软的女生,他得主动点,从身到心,一点点攻占。
童桐骨子里非常传统,在爱情中,更是有着信徒般的忠贞,哪怕她曾经痴恋过江卓宁,那又如何?
江卓宁和她接触少,她以后的生命,得和他纠缠了。
她也许很难忘记江卓宁,却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会嫁给他,做他温柔体贴的妻子,一生永不背叛。
这就是童桐,他了解至深,怜惜、心疼,打定主意把握。
赵安民随意地想了两下,扣在童桐背上的一只手都下意识往下了,落在她腰间,揉捏着。
他呼吸灼烫,一个吻用了技巧,童桐退无可退,根本没办法避开。
尤其——
她其实有点恼,这样的赵安民,和以往斯文有礼的那个大相径庭,让她难以接受。
却,不得不接受。
赵安民很明显在生气。
两个人都是男女朋友了,他要吻她,这很正常。
童桐一只手扣紧了身后的柜子,忍耐着,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再躲闪,小心翼翼地回吻。
可——
赵安民一只手很快落到了她的臀上。
她相貌算不上惊艳,身材也算不上火辣,时常包裹在款式规矩的衣裙里,其实也玲珑有致,胸不小,臀部曲线也翘,正是一般老人所说的那种,一看就好生养的女人。
赵安民察觉到她的回应,有点难以克制。
追了童桐两年,更进一步的亲密,他也想象过。
“赵大哥。”童桐突然撇开头一声唤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赵安民停了下来。
童桐脸色涨红地看着他,咬着唇摇头,“不行的,我……真的太快了。”
一个吻她都难以承受,更何况其他。
赵安民的意图,着实让她不知所措了,而且,两个人根本也没结婚啊,怎么可以那样?
她嘴唇还有点疼,低头道:“对不起,我,结婚前,不能这样。”
赵安民笑了一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童桐正紧张呢,就听见他声音低柔道:“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你能回应我我很高兴,冲动了些,别紧张,我可以等。”
“嗯。”童桐松了一口气。
赵安民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红彤彤一张脸,柔声道:“你今天真漂亮。”
童桐抿抿唇,笑着没说话。
赵安民就抬手腕看了眼时间,拍拍她的脸,“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童桐忙不迭道。
她将赵安民送到了门口,眼见他离开,转身回家。
只觉得如释重负。
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取下了头上紧箍咒似的发箍,又弄散了花苞头,让被束缚了一天的头发暂时得到了解放,进房间的时候,连裙子侧边的拉链也拉开了。
她忍耐力很强,感情里,似乎从来都没办法主动果决,习惯性包容退让。
赵大哥?
童桐胡乱地想着,觉得赵安民其实挺适合她。
他强势、精明、进退有度,偶尔让她为难,却基本能把握住底线。
他是成年人,心智上,比她成熟许多。
她其实很明白。
童桐脱了裙子进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声了。
与此同时——
赵安民开车途中接了一个电话。
那头女人柔声问,“出差了吗?你这周没过来。”
“你在家?”赵安民直接道。
“嗯。”
“我现在过来。”
“那好,等你。”
两个人三言两语交谈完,赵安民挂了电话。
星期五童桐答应了他的追求,星期六他有点事也挺忙,一来二去,竟是忘了解决这点麻烦。
年近三十,年轻多金,他算是云京市挺典型的那种单身贵族,平时工作忙,没时间过多地去应付女人,又爱惜名声不怎么去外面玩,有一个固定床伴。
女人年轻漂亮,是他出外应酬主动贴上来的,高级会所里一个服务生。
两个人之间当然没有感情,只谈金钱。
他一个月偶尔找她两三次,基本上都是在周末。
眼下——
自然得解决了。
赵安民很快开车到了女人居住的小区,上楼按了门铃。
年轻女人穿着吊带睡衣就来开门了,一开门,就亲昵地挽上他胳膊,撒娇道:“怎么不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挺想你的。”
赵安民一笑,“这两天有点事。”
“理解啦,你先去洗澡?”女人问他。
赵安民垂眸看了她一眼。
跟了他两年,这女人无疑是风情万种的,身材好,只穿着睡衣,长卷发也打理过,带着馨香。
这一刻却让他没什么兴趣。
他眼下一门心思在童桐身上,得到她,娶了她,才是心愿。
童桐不用香水,在他感觉,却比周围任何一个精致打扮的女人都要香。
赵安民收回了视线,抽了手臂,淡声道:“不用了,明天还有工作,我坐一会就走。”
“啊?”女人明显愣了一下。
赵安民抬步坐到沙发上,在公文包里翻找了一下,掏出笔,很快写了张支票递给她,言简意赅道:“我准备结婚了,咱们好聚好散,这是我一点心意,满意吗?”
女人一愣,细长的手指拿过支票看一眼,笑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方。”
“删了我的电话,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当然,非要打官司了可以找我。”赵安民一笑,“不过惹上官司都不是什么舒心事,还是别找我的好。”
赵安民为人挺精明,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女人挺了解,也看着他直接笑起来,“还不到十一点,要不要去洗个澡,嗯,就当庆祝结束单身?”
“不用了,我不喜欢给自己惹麻烦。”赵安民笑着站起身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自然明白。
而且——
他习惯性处事不留尾巴,童桐的事情上他很认真,自然不会因为一时冲动,造成未来可能性无法弥补的遗憾。
女人也就不强迫他了,送他到门口,若有所思道:“我挺好奇的,你的结婚对象是哪种女人?”
哪种女人,能让精明如他,也这么忌惮。
赵安民淡笑着看了她一眼,“晚安,早点睡。”
女人:“……”
赵安民点点头,转身去了电梯口。
电梯缓缓而下的时候,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童桐是哪种女人?
他觉得,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