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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临怔了一下,但也没想别,“成,那我过去接他。”
许唯嗯了一声,两人再也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许唯回到座位上,念念转头吧唧着小油嘴儿看着许唯,“是不是爸爸要来接我啊?”
许唯抽出纸巾为小包子擦着小油嘴儿,疼爱地笑道,“是啊。”
小包子咧着小嘴儿笑着,继续吃着饭。
钟临没过一会儿就来了,接到了他电话,许唯道,“你稍等下,我把念念送下去。”
钟临却没有点头应和她,“你家几楼,我上去吧。”
他知道她家里有母亲,虽说现他们父子俩跟许唯也不算外人了,但有长辈家,他却不上去拜访下,实是有点不成体统。
没想到他竟然说要上来,许唯有点诧异,但她还是告诉了她家楼层,钟临挂了电话便登上了楼梯。
这种地方钟临几乎没有涉足过,但他却不觉得怎样,反而心中对许唯那种类似心疼类似怜惜感觉又加深了,现他单纯地希望这个姑娘能够得到美好幸福。
许唯开着门等着钟临,是而钟临一上楼便看到了他,他笑着,那灿烂笑容晕黄灯光下显璀璨,许唯稍稍晃了神。
直到钟临来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让开路,“进来吧。”
钟临点点头走了进去,见到爸爸进来小包子立刻跳了起来,扑到了爸爸腿上,“爸爸,你来了。”
钟临摸了摸儿子小脑袋,然后看向连晓云,“伯母您好,我是钟念爸爸钟临,钟念今天麻烦你们了。”
连晓云有些怔怔地打量着长身玉立钟临,想不到他竟是这样好相貌,好气度,他浑身散发气质给人感觉明显就不是普通家庭出身,如此巨大差距让她有些遗憾而担忧地看了大女儿一眼。
见母亲有些失神,许依连忙轻声道,“该我们道谢才是,念念都把我们萌死了。”
钟临笑着看着这个上次他们救下小姑娘,小姑娘此刻已没了那精致妆容,性感服装,但一张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小脸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许唯妹妹。
而这时连晓云也回过神来,淡淡地笑着,“依依说得对,我们都很喜欢念念,以后希望念念能常过来玩。”
钟临连忙点头,“只要您不嫌打扰。”
见他也不嫌弃她们这里环境,一举一动有礼而谦逊,连晓云心舒服了一些,然后又跟钟临闲聊了几句。
时候也不早了,看连晓云也有些疲倦,钟临便带着儿子起身告辞了,“伯母,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改天我再来叨扰您。”
连晓云点头,“恩,那我就不留你了,唯唯你送下钟先生跟念念吧。”
许唯点头,还不等大人嘱咐,念念立刻便吧唧着小嘴儿扬声道,“奶奶再见,依依姐姐再见!”
连晓云笑着念念脸上亲了一下,许依是捉着念念亲了好几口,这才放了钟临父子下来。
8月夜晚依旧有些燥热,许唯牵着念念跟着钟临下了楼,走到车边,小包子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许唯手。
“唯唯姐姐,等过几天你有时间还要带我出来玩哈。”
许唯俯身小包子脸颊上印了一个吻,点头道,“好。”
小包子这才开心地咧开了小嘴儿。
而此刻钟临却饶有趣味地盯着许唯,开口道,“许唯,你不厚道啊,竟然忽悠我来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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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你不厚道啊,竟然忽悠我来见家长!”
钟临这句话着着实实把许唯震住了;她呆呆看着钟临;有些无措;“抱歉;我……”
她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让母亲跟妹妹看看念念。
难得看到她呆呆傻傻还有些无措小模样,钟临心就有着种说不清欢喜;大手便也不受控制地亲昵地揉搓着她柔软发顶。
他温柔声音飘散夜空中;“傻样;逗你玩呢;回去吧。”
他温柔与亲昵让许唯心也软软;嘴角弯起一抹浅浅微笑,她很高兴,他能待她如此。
而一旁念念小包子感受到两个大人之间不经意流露出来亲昵,顿时高兴地捂着小嘴儿乐着。
时候不早了,钟临也该带儿子回家了,临走前他将地上儿子抱起,凑到许唯眼前,“我们要回家了,亲唯唯姐姐一下。”
这话还用爸爸说么,小包子自然是乐意地赶紧伸出两只小手捧着许唯脸吧唧了一下,嫩嫩小声音温暖着许唯心,“唯唯姐姐再见,念念喜欢唯唯姐姐了。”
许唯也笑着亲着念念嫩嫩小脸蛋儿,然后自然地叮嘱着钟临,“路上小心。”
钟临点点头,这才带着一直望着许唯小崽子上了车。
许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站那里看着钟临黑色凯迪拉克消失夜色中,望着满天繁星,她微微一笑这才挪动着自己上了楼。
开门是许依,见姐姐回来了,她忙不迭地挽着姐姐走向沙发,这一下午她跟母亲已经攒了一肚子疑问了,就等着姐姐给他们详细地解惑呢。
还没等许唯坐下,许依便急火火地问道,“姐,念念真是……真是……”
由于过于激动,许依几乎连话都说不太连贯,虽然她们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但白天姐姐也没有直说,现念念跟钟临都走了,她们急需要知道确切答案。
许唯看着母亲跟妹妹焦急目光,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对,他就是我孩子。”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个答案却还是让连晓云跟许依激动得不能自已,母女俩双双都落了泪,连晓云是激动抓住女儿手哭泣着。
“唯唯,唯唯,我女儿,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母亲哭泣让许唯想起了遥远当年,是,那个白嫩嫩有着一双跟她很像大眼小人儿就是她孩子,是她十月怀胎,难产生下来孩子。
那一年许唯才16岁,正是马上要升高二暑假,花一般年纪,但16岁她已经成为了家庭责任唯一负担者。
从那个地狱逃出生天后一个月后许唯发现了自己例假没有如期到来,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太多,只以为是因为近遭遇事情太多再加上照顾入院母亲太累了才会如此。
但第二个月待母亲出院后,她例假还是没有来,不傻也不天真许唯立刻便想到了那个疯狂而让人迷幻夜晚。
比起一般16岁少女,许唯已经算是很镇定很冷静了,她强忍着心中恐惧一个人悄悄地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当她拿着化验单坐医生面前听着她而冰冷声音时候,她完全呆了。
双手无意识地抚着自己尚还平坦小腹,孩子,她竟有了那个人孩子?她几乎无法相信这个既让人恐惧又让人兴奋事实。
医生极度冰冷而又有些尖锐声音将许唯拉回现实,“打算要么?”
当然,医生也只是例行公事问一问而已,她不认为眼前这个明显还未成年甚至瘦弱地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小姑娘能要起这个孩子。
许唯迷茫地看着面无表情医生,脑海中是那张好看而又温柔脸庞。
医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想什么,但是她没有那么多耐心跟她耗,只好又厉声问了她一句,“到底要不要!”
要话就走人,不要话就领家长过来做手术,现知道难过为难了,当初都干什么去了,作为妇产科医生她实见多了这样事,也实难有好脸色。
医生厉声让许唯回过神来,看着她冰冷表情,她猛地站起身来,然后跑离了医院。
家里还有生病母亲与年幼妹妹,但从医院跑出来许唯却并没有回家,而是迷迷糊糊地游荡这个狭小而陈旧城市中。
此刻她脑子是前所未有混乱,她无法像以前理智分析这件事,但是她知道,她才16岁,她还要上学,她还有生病母亲跟年幼妹妹要照顾,即便是拿了那些钱,暂时解决了母亲医药费以及她与妹妹学费生活费,但于情于理,这个孩子她都不应该要。
可是她曾以为她与他不过是彼此生命中一个过,那晚过后他们此生应该再无交集,可上天却送给她这样一个礼物,一想起他那温柔目光,许唯心就疼得不得了,无法做出任何决定。
就这样,她一个人沿着马路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天际渐黑。
她似一抹游魂似游荡了回家,破旧厂房,漆黑子夜,望着天空或明或暗星星,一直被生活被命运压迫少女此刻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巨大不甘与愤恨。
她为什么一定要认命,为什么一定要妥协,她知道她跟他是云与泥,天与地差别,可是就因为如此,他们就真再没有有交集,再没有相见机会了么?
不,她不甘心,她知道见过那样美好他,她心中再也无法容下任何人了,他笑容给予了她活下去大动力,她不相信一见钟情,可这种事确确实实发生了她身上,由不得她不信。
她也知道他们之间差距何止是一个天一个地,她不该去妄想她不可能得到,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为自己留下一个念想还不行么,一想起这个小生命要从她体内慢慢剥离,她心便是撕心裂肺疼着,不,她不要这样,不要!
想到这里,她不顾一切地冲回了家,冲到了母亲房间里,年幼妹妹正小心地拿着碗喂母亲吃着药,看着她这样失魂落魄地闯了进来,两人都吓了一跳。
连晓云咳了咳,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回让这个女人身体极度虚弱,看着大女儿失魂落魄模样,她吓了一跳。
“唯唯,你怎么了?”
许唯不想让病弱母亲受到惊吓,但是这件事她必须告诉她,她蹲了母亲床边,握住了母亲瘦弱手。
“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女儿坚定眼神,连晓云心惊了一下,但是这一年来她们已经遭遇了太多惊心动魄生不如死事了,没有什么可以比上次那件事糟糕让人绝望了。
她抚着胸口道,“你说吧。”
许唯看着母亲,缓缓地开了口,“妈,我怀孕了。”
许唯话音一落,整个房间便安静了下来,连晓云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你说什么,唯唯?”
许唯深吸了一口气,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我怀孕了,妈,我有孩子了……”
这一次连晓云才确信她真没有听错,她看着女儿,眼泪立刻便流了出来,“是,是那个人么?”
许唯轻轻地点了点头。
连晓云眼泪便流凶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才让她女儿遭受这么多非人磨难,她才16岁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却又遇到了这种事,曾经彻底绝望心又再一次陷入了冰冷绝望。
许唯知道母亲难过,她又何尝不是。
连晓云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儿,十分理智道,“唯唯,这个孩子你不能要啊,你才16岁,而且还是那个人孩子,你不能要啊。”
可许唯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妈,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
是啊,如果不是他,如今她还会呆那个地狱里呢,如果不是他,她早死了,如果不是他,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许唯。
见许唯竟然摇头,连晓云不禁急了,“唯唯你疯了么,你想留下这个孩子,你疯了么?”
许唯知道自己是真疯了,可是她就是万分地舍不得,她不哭也不闹,只是跪了下来,坚定地看着母亲。
“妈,打小我就没求过您什么,这次您就顺了我好不好?我舍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