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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包了两份送给娘家和婆家,自个儿家里人都没舍得尝一尝,吃的是单位发的中秋大众月饼。
结果来到娘家竟然还被弟媳妇嫌弃,真是气煞人了。
好在江母是很满意大闺女还记着娘家的,仔细地把江春华带来的礼品好好收起来了,还拿出了水果糖、罐头之类的零嘴儿,给两个外孙吃。
刘芳正忙着跟江秋月说上话,对江母的行为眨眨眼就过了,反正不是从她房里拿的。
她和江夏日还没有孩子,江父江母的东西想给谁吃给谁吃。
中午吃饭时,江秋月坐在江春华旁边,本来要帮她照顾一个大的,好让她空出手吃上几口。
江母看到后直接把大外孙接过去了,照顾着小家伙吃喝,让江秋月能好好在家吃顿饭。
然而刘芳是个停不住嘴的,见缝插针地想跟江秋月攀谈,说一些家里家外的事。
江秋月就当个乐子听一听,能入耳的就给点反应,不能入耳的听听就过了。
之前江秋月跟彭敬业说过娘家嫂子巴结她的事,彭敬业为了让她提前适应这种事,特意给她上了一课。
说是以后处在他们那样的位置,她作为家属,这样的事只多不少,下面的人接触到了总会想方设法讨好上位者,她要学会面上应付的学问,同时保持内心清楚明白孰是孰非。
江秋月正在通过刘芳这个娘家嫂子,慢慢锻炼自己这方面的处事功力。
这样想来,对方的纠缠就不再是恼人的问题了,江秋月应对的越来越好,面上和风细雨的,一点都看不出心里的不耐烦。
看结束话题后,刘芳高兴的表情就知道,她感觉家里的三妹比大姐和气会做人。
其实只是面子情罢了。
江秋月和江春华一样,对待她只当娘家弟媳妇看待,说到底还是个外人。
午饭结束后,江秋月要回四合院,毕竟晚上要跟老爷子一起吃中秋月饼和团圆饭,缺席不得。
至于江家这边,两个闺女都算是嫁出去的人了,中午来吃一顿就好。
江春华跟着一块离开的,江秋月瞧见她走前塞给了江母一把钱,估计是私底下的贴补。
即使见到了这一幕,江秋月也没打算学着给,她还没工作呢,顾着自己就不错了。
再说她平时带过来的东西大多都是精品,相比于钱财来说更为难得,相信江父江母心里有杆秤,不会起了什么怨怼。
等到下楼后,江秋月让江春华和她两个孩子上车,准备送她们一趟。
“老二的工资和福利现在都给弟媳妇一手把控着,爸妈根本拿不到了,小四小五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江春华哄着怀里的孩子坐在后座,一脸的愁容。
江秋月静静地听着,方才知道家里刚才那番平静下的暗潮汹涌,才知道江夏日结婚后,江家里紧锣密鼓张罗她的婚事的同时,掩藏在表面之下的一些事。
刘芳成了江家新媳妇后,直接把江夏日的工资福利和她自己的都攥在了手里,根本不过江父江母的手。
两个小夫妻只顾着他们两人的小家,吃的喝的码出来跟江母算的清清楚楚,打着不想便宜两个小叔子的主意。
而江父两口子的退休工资加上他们和双胞胎兄弟的粮食供应,保证四个人的吃喝拉撒起来勉勉强强,想多买点东西都捉襟见肘。
因为双胞胎正是疯长个头儿的时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们吃的太多了,粮本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吃喝,另外的只能拿钱去买了。
所以江母手里其实真没啥钱了,老两口的积蓄当初给江夏日结婚用了一部分,剩下的还要用在江秋月出嫁这一刀刃上。
另外虽说有彭家送来的大礼,里面钱财物资都不缺,但那些是不能动用的,大都要合到嫁妆里面去。
并且彭江两家过礼的事由族长亲手操办,嫁妆都是族里出,哪会让江母拿彭家的聘礼去贴补家里,平时看得死死的不让动用。
那关乎到江家一族的脸面,轻易马虎不得。
“要不是你时不时的给两个弟弟送点米粮果蔬之类的贴补他们俩,爸妈那里估计会更难做。我这边弄不来多余的粮食,只好每月给妈塞点钱,至少先让弟弟们成长起来。”江春华叹气道。
她家里虽说过的还算可以,但是也有四张口天天要吃要喝,还有公婆要孝敬,实在没什么多余的能力贴补娘家。
刚才塞给江母的钱,都是她从工资里抠出来的,只有丈夫心里有个底,婆家那边从不敢让知道的。
江春华把问题扯到江秋月面前,一个是想着姐妹俩一起拉把手,帮娘家渡过难关,一个是透个气儿,别让自家三妹真被刘芳的甜言蜜语给蒙骗了。
江秋月听懂了,但是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江母的意思在。
如果是姐妹俩看到家里幼弟的困难,心软搭把手补贴一点,那还好。
但是,如果这是江母通过大姐传递给她的意思,想让她拉拔没成年的兄弟,江秋月就比较反感了。
因为那份责任主要在江夏日身上,而不是让两个出嫁的姐妹出血替他擦屁股。
“我知道了”江秋月语气沉了沉,脸色有点不好看。
江春华瞅了一眼,不敢再说什么。
左右还有她在,等三妹嫁人后,如果顾忌太多不能伸手帮一下也行,至多她辛苦一些吧。
车厢内重新恢复安静后有点沉闷,一时让人感觉到几分压抑。
江秋月皱着眉,转头看向窗外远去的景色,陷入自己的思绪。
其实她一直很不理解,有些父母有事找女儿、有好处给儿子的种种行为。
想一想后世网上爆出的某个中国式家庭问题,特别是重男轻女的人家。
父母平时生活或者遇到难处了都想着女儿来孝敬,病了让女儿在床前伺候,甚至包全医药费,等到人老了想着让女儿忙前忙后地照顾,有的还要赡养费。
然而一旦有了好处的时候,他们一般想的都是给自家儿子,打着所谓的养儿防老的名头,对儿子的宽容度十分之高,宠成了纨绔都一心一意地宝贝着。
江秋月记得前世上了大学时,有次过年回家,她妈明确地表示过,等她出嫁的时候只给几床被褥,其他什么都没有。
因为她上学花钱了,所以嫁妆是没有的,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留给弟弟的,她能有几床被子就不错了。
江秋月当时听了这番话后当场就愣了,心里酸涩的不是滋味,直接反驳说那被子也别准备了吧。
其实她当时说的是气话,谁知等弟弟结婚的时候,她妈直接把给她准备结婚的被褥送给新媳妇用了,当真不给她留下什么。
江秋月那时候刚参加工作,知道后根本没回家参加那场婚礼……
想起那些让人无奈又膈应的事,江秋月心里凭白憋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前世的自己不值得,还是为那些重男轻女的陋习。
这让她回去面对彭敬业时都没了啥好脸色,把黏上来的人推开,一头扎进厨房,准备做晚饭了,暂时不想搭理他。
老爷子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看大孙子的笑话,忒是无情。
“……”彭敬业懵逼脸,感觉被媳妇嫌弃了肿么办?
第148章
中秋夜晚的团圆饭过后,街上有歌唱会和欢乐游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然而江秋月的兴致不高,不想出去凑那个热闹,待到彭敬业专门过来邀请她上街游玩时,被她拒之门外,人都见不着。
老爷子恰巧背着手晃悠着路过,见此朝他冷哼了一声。
“连媳妇都不会哄,要你干啥!”老爷子威武霸气地一甩袖子,鄙视一眼,然后领着警卫员出门逛去了。
彭敬业:“……”就说他招谁惹谁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双眸不时朝门缝和窗户两处地方瞧,然而里面被帘子遮挡,什么消息都观察不出来。
他又不想贸然敲门打扰里面休息的人,只好立在门外像一根柱子似的等待着。
直到里面的灯熄灭了,门外的望妻石终于有了动作。
彭敬业看了一下昏暗的窗口,转身对着门,悄默默摸出一只长条钥匙,插进门缝里开始悄悄扒拉着门闩。
江秋月把门从里面拴上了。
此刻,木头门闩一点点往一侧移动,最终滑出栓孔,在即将掉落在地的刹那,被一只大手牢牢接住。
在此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彭敬业成功打开门后,勾唇无声地笑了一下,进去重新关上,门闩放到原位,然后脚步无声地往里走。
里屋那张雕花大床上,此时正中央正窝着一团隆起,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江秋月显然已经躺床上入睡了。
某人定定看了几秒,最后利索地扒光了自个儿身上的衣裳,轻手轻脚地爬上去,钻进温暖的被窝里。
他轻轻地挨过去,半抱着温香软玉,方才满足地轻叹一口气,同样很快陷入了睡眠之中。
……
江秋月早晨醒来是被憋醒的,身子被一个热炉裹在怀里,手脚被缠住,简直透不过气来。
“彭敬业!”江秋月警告性地喊了一声,嗓音微微有点早上起来的沙哑。
这家伙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的?半压在她身上像只八爪鱼一般,缠得她死紧。
“醒了?”彭敬业半睁开眼看了看,见天色还早,大头扎进江秋月柔软的脖颈一侧,蹭了蹭说道再睡一会儿。
江秋月:“……”特么贴这么紧还让人怎么睡啊?
江秋月挣扎了几下,想挣开对方的压迫。
然而以彭敬业的武力,他不打算放人的话,江秋月挣扎一番,最后只得功亏一篑,累的气喘吁吁地老实躺在原地。
晕晕乎乎即将快要重新睡着的时候,旁边的人忽然凑到了她耳边,鼻息喷洒间,暧昧渐起。
“昨晚怎么不高兴?谁给你气受了?”彭敬业一边附在她耳旁喃喃低语,一边挪啊挪的,最后成功覆到江秋月身上,把人牢牢压在身下。
薄唇勾了勾,黑眸中划过狡猾的笑意,哪里还有初醒的迷蒙之色。
江秋月差点岔了气,一个是被对方撩拨的心口小鹿乱撞,一个是身子被压的难受,犹如搁上了一块大石。
“没有,你起开,太重了!”江秋月扭头撇嘴,两手支着他的胸膛往外推。
彭敬业恶略地笑了笑,一手把她两只小手制住举过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小脸蛋转正过来,面对着他。
“有啥不高兴的,给我说一说,嗯?”他动了动,让身下之人真切地感受到某个位置的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暗示她,不诚实的小姑娘,是要受到惩罚的哟。
江秋月呲了呲牙,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尼玛!
不过,她也知道错不在对方,只是她自己想起了某些事有点憋气,却无辜地迁怒到他身上罢了。
说到底是她自个儿矫情劲儿犯了,跟他没关系。
而且,情侣之间重在沟通,有事要讲明白说清楚,不能平白留下误会,以免产生隔阂,不然留下了心刺,最后只能以分手收场了。
既然他先走出了一步,向她问清耍小脾气的缘由,她这边就不能再端着瞒着的,趁机把昨天的事说清楚才好。
“不是因为你,是昨天回家……”江秋月叹口气,把江家那摊子事简略地透露了一点,解释了一下她昨晚的反常,同时也给他提个醒。
她知道,当前局势稳定了,高层派系之间的拉锯才刚开始。
虽然他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