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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丫,袜子都不穿。
她一跳下来就朝彭敬业笑了,然后瞥了眼另一边的江秋月,说了句你们好,转身如轻盈的蝴蝶般踢拉着鞋子走出去,长长的细辫子发梢正好扫过彭敬业眼前。
彭敬业反应迅速的后仰躲过,保住了俊脸的清白。
好你妹!江秋月看着柳叶眉姑娘袅袅婷婷地离开的背影,心里如同日了狗。
哦哩个叉叉,刚上车竟然就有人敢打老娘对象的主意!
江秋月再踢彭敬业小腿一脚。
卫龙打水回来,两个搪瓷缸里都打了八分满的热水,给他们搁在小桌子上,他自己则是用的军用水壶装的,在上铺好使。
江秋月谢过,见他忙完准备上去了就递给他一包花生米,给他当零嘴吃。
卫龙这次没敢看他家排长的反应,欣喜地接过后呲溜几下爬上铺躺着了。
彭敬业坐过去拉着江秋月的手,问她刚才为什么生气,发生了什么事惹到她了。
江秋月只感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太憋屈了。
她忘了,大直男在恋爱中往往弄不明白女友的反复无常,为毛生气?为毛不开心?为毛不理人?为毛啊。
对于这种男盆友,要直来直往的说出口,不然别指望直男们能理解女生那点小情绪、小别扭、小惆怅,或许等到他们能理解了,女友们该哭了。
因为八成被好基友掰弯了呗……
江秋月看着彭敬业深邃立体的五官,脑袋里闪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面对男票真心求指教的问号脸,江秋月把血咽回肚子里,食指戳着他胸口小声质问,“你敢说你没看出来刚才那姑娘想干啥?”
“那你说说她想干啥。”彭敬业在她耳后低声道,一手抓住小手,另一条手臂揽住了纤腰,微不可见的摩挲着。
江秋月喷了一下鼻息,朝他冷哼一声,“耍小手段想引起你注意呗,哎呀呀,人家姑娘对你一见钟情呢,彭敬业同志,你开不开心、惊不惊喜?”小手摸到对方腰间,捏着软肉旋转来旋转去。
看她一副吃醋的小模样却还强撑着不承认,彭敬业低低笑起来,头埋进她脖后颈处吹着热气。
江秋月怕痒,脸颊爬上红晕,想把他推开,却听他郑重而又带着喜悦地声明,“当初在火车上对你一见钟情,那才是惊喜,很开心。”
彭敬业第一次说出感情的起始点,却让江秋月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自问自己惊喜开心吗?
惊喜开心是肯定的了,更多的是翻江倒海漫上心间的甜蜜滋味,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对她上心了吗?突然忍不住开心的想笑肿么办。
江秋月脸上涌现灿烂的笑容,松开施加惩罚的手,想抱抱他。但是考虑到目前是在公共场合,她赶紧把他推开了一点,别时刻引诱她犯罪。
两人刚分开一些,柳叶眉姑娘回来了,走到隔间门口看到他们的亲密姿态,状似羡慕地感叹道。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江秋月&彭敬业:“……”抱一起石化。jpg
会不会说话?!什么眼神啊,哪只眼睛看出来两个长的完全不像的人是兄妹的?
姑娘你怕是被屎糊住了眼!
事实证明柳叶姑娘不是被屎糊住了眼,而是被狐皮大佬的美色糊住了脸。
她说完那句神来之笔的话,这边两人处于石化成灰中没顾上理睬她,人家善解人意地温婉一笑,动作优美地坐在了对面——彭敬业的床头。
“看你们第一眼我就觉得面善,天南地北的能坐在一起是缘分,我姓杨,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虽说嘴上称呼你们,但是眼睛却闪烁着对准彭敬业释放秋波的。
江秋月发誓,她绝对只是被人家捎带上的,人目标明确,明显是想挑起彭敬业的话头,俗称搭讪,还是女搭男。
而且说什么面善,刚才他们位置被占跟人争执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个面善的人出来解一下围啊。
“额,杨同志你好,我姓江,这是我对象。”江秋月简单一句话介绍完毕,只说了自己姓啥,想套出帅哥哥姓甚名谁?没门没窗!更何况帅哥已经有主了!
“啊”柳叶眉杨同志小声惊呼一下,手指堪堪遮住微张的嘴巴,眼睛瞪凸了出来,眨啊眨,十分无辜地跟他们道歉,说没看出来两人竟然是对象关系,她还以为小女孩是这位男同志的妹妹呢。
江秋月黑线,不高兴了。
神他妈小女孩,她个子在那儿的好吧,站起来说不定比柳叶杨还高,自己又精心调养过,彭敬业更是肉食不断的投喂了她好好几个月,身子已经开始慢慢前后发展了,怎么可能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对方心机婊不解释。
江秋月不想跟她说话,忙着找出花露水喷了喷,指挥彭敬业去关窗户,空气换的可以了,撒点香香的花露水当空气清新剂,关窗睡觉啦。
彭敬业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很乖觉地完成对象领导下达的任务,而且眼正目明,视线始终聚焦在江秋月身上不乱瞟。刚经历了一番调教,他可不想再被误会,进而惹毛了她。
两人忙碌起来合作无间,完全将柳叶眉杨同志撂在了一边。本来就不认识,萍水相逢,又是个有歪心思的,有什么可谈的。
“江同志……”柳叶杨眼睛盯了彭敬业一会儿,没见人家有啥反应,不得不喊了江秋月一下,估计想从她那里打开突破口。
江秋月拉起彭敬业去洗手间洗脸刷牙,装作没听见柳叶杨的话。这姑娘怎么回事,不都说了人家有对象了,怎么还想缠着?
卫龙小战士见他们去洗漱,跳下来坐在下铺看着点东西,对一屁股坐在老大床头的杨同志呲牙一笑,虎齿冷光闪闪。
洗手间那里,江秋月两人挤在小小的水池边,正刷牙洗脸呢,彭敬业凑过来问,“秋月同志,我刚才表现可以吧。”
江秋月咬着牙刷子点点头,让彭敬业眸子中泛出点点笑意,然而等她吐出泡沫漱了口,愤愤朝他喷道,“蓝颜祸水!”
彭敬业黑眸微眯,右手臂忽然揽住江秋月肩膀,大手伸进她腋窝,在那块软肉上捏了一把。
江秋月差点跳起来,疼是不疼的,痒的心慌慌。
两人在小小的洗手间里胡闹了一通,回来的时候,柳叶杨姑娘已经上去了,见到他们回来,她抬起上半身,露出白净的脖子,清凌凌地喊道,“江同志……”
卧槽,心机婊竟然把外面的棉袄脱掉了,上身只穿一件低领的毛线衣,锁骨若隐若现。
江秋月立马把彭敬业塞到她的下铺位置,让人看不着摸不到勾搭不上,急死你!
“杨同志好好睡吧,快关灯了呢。”江秋月咬着后牙槽笑眯眯说道。
没等柳叶杨再纠缠着说什么话题,在江秋月话落的下一刻,卧铺车厢内的车顶灯光啪嗒一声,霎那间全部熄灭。
车厢内瞬间黑了下来,只能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从外面撒进些许星光,稍微看得清模糊的人影。
江秋月脱掉外面的羽绒服,爬上床铺,赶彭敬业回去他那边睡觉去,彭敬业像落床生根了一般,死活推不动。
江秋月拉起他的手,想咬他一口,被彭敬业揽住腰身趴在他胸膛上,他朝她耳朵边嘀咕了一句什么,江秋月停止挣扎,犹豫了一番,没再赶他走。
夜色沉沉,昏暗的车厢内寂静下来,慢慢传出了此消彼长的打鼾声,有乘务员轻巧的走过,检查乘客安全情况,悄悄拉上窗帘,里面彻底陷入黑色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江秋月发现柳叶杨姑娘不冒冒然搭讪了,或许知道江秋月把牢的严实,她没有下手之机。
只是吃过早饭后,江秋月为了打发时间,正和彭敬业盘在下铺床上玩五子棋,上铺的柳叶杨姑娘突然拿出个二胡拉响,惊的江秋月瓜子都掉了下来。
实话说,好听是有点好听的,毕竟让江秋月拉,估计她会拉的嘶哑难听至极,柳叶杨姑娘应该系统地学过。
初听几声还好,江秋月和彭敬业在下面厮杀一片,就当头顶的二胡音是背景音乐了,只是渐渐的它就变成哀怨缠绵如泣如诉的哭音了,听的人耳朵难受。
不过,真才实学还是有人欣赏的,柳叶杨姑娘拉了半个小时的二胡独奏,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却引起她上铺男同志的青睐。
柳叶杨姑娘坐在二层床铺拉二胡,那位男同志就趴在三层床铺上听,完后鼓掌就数他拍的最响亮。
柳叶杨姑娘原本是不搭理男同志的,只是早饭时,男同志下去接水,请她吃泡面,她推拒了一下就接受了。
“想吃?”彭敬业见江秋月频频往人家泡面袋子上瞅,还以为她被味道勾的想尝尝鲜,不由问道。
江秋月点了点头,在火车上吃泡面简直是引人犯罪的事,只要有一个人吃,一群人都忍不住想吃,只不过现在不比后世,还没多少人舍得买着吃。
“你不能吃,那个东西不健康!”彭敬业塞了一颗大白兔给她,虎下脸严厉地叮嘱道。
江秋月:“……”你咋啥啥都知道!
没等江秋月逮住彭敬业发表一番关于方便面的具体感想和看法,他们的目的地,京都火车站到了。
那个阳春三月初离开的地方,他们又回来了。
江秋月一身轻的下火车,彭敬业和卫龙成了她身后的拎包小弟,没走两步就看到两辆红旗车驶向他们,从车上下来四五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朝三人走来。
第95章
江秋月刚下火车,月台上等待的红旗车上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朝三人走来,让她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彭敬业从后面赶上来,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与那些人会面,却见他们齐齐向彭敬业敬礼,小声喊大少爷,而江秋月在对方炯炯有神的眼神下,被彭敬业拉上了红旗车。
警卫员们很快装好了行李,卫龙坐到后面那辆车上,前面的车里除了司机和副驾驶的警卫,后座只有彭敬业和江秋月并排坐在一起。
“先送你回去。”彭敬业说道。
江秋月点了点头,报出了家里的地址,对眼前接站的架势并不多问。
京都城的街上道路畅通,最多的是骑大杠自行车的行人,另外还有走路的,很少的骑小三轮的,偶尔蹿过去的骑摩托车的等等。
红旗车走在道路正中央,远没有后世那么堵,行人们会远远地避让开,不会车子到眼前了还不肯让开半步。
江秋月透过车窗观看京都城的繁忙景象,玻璃映射后的黑白两色,充满了时代感。
“回家休息一天,明天下午我带你去逛百货商店,到时候在城里看看。”彭敬业见她不停地扒着车窗往外看,还以为她是待在小山村一年憋坏了,准备带她放放风。
“好啊”江秋月收回了好奇观察的目光,对彭敬业笑着回道,她也想看一下老京都的那些历史景点,看它们在这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红旗车一路载着江秋月从京都火车站出来,七拐八拐开到西城文工团家属院门口。
此时将近晌午,家属院门口没有多少人,上班上学的人基本都可以在食堂吃午饭,只有家里闲的人在忙碌着来回跑年货。
收发室兼做门卫房里,值班的收发员正掰着手指算家里还能领多少粮油,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小汽车熄火的声音惊醒了她,连忙从窗口探出身子往外看。
好家伙!两辆黑亮黑亮的红旗车将将停在家属院大门口,前面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