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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得着么?”徐卓揉了下太阳穴,他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有事你冲我来!”张新远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话音刚落,徐卓就把电话给按掉了,顺便把顾宁的手机关机了。
毛病!
智障还差不多!!!
不知道这样的人和顾宁在一起办公,会不会拉低顾宁的智商水平。
徐卓挂了张新远的电话后,起来去拿他自己手机看了下。
本来仅剩一格的电量也没有了,他滑了下屏幕就自动关机了。
他看了黑漆漆的房间,坐在沙发那边干等顾宁回来。
等了十多分钟,顾宁才回来,手上拿了电笔还有电胶布什么的。
徐卓说得果然没错,保安室那边这些小工具一应俱全。保安是个热心肠的中年大叔,顺便还借了个手电筒给顾宁。
顾宁回来后,徐卓站在椅子上从房间里的线路一一查过去,而顾宁则是站在下面,巴巴的举着手电筒给他照明。
徐卓查看了下客厅里的路线都没有问题,他又去房间里检查了下也没问题,最后才检查到卫生间里的电线。
“要不等明天找物业的电工修下?”顾宁开口提议起来,徐卓站在椅子上,脑袋一直上仰应该挺累的。
“再看下。”徐卓用电笔在热水器那边的电线也检查了下,终于查出来是热水器的电线老化烧掉了,他一手拿着电胶布,一手还得去把电线重新接上缠好胶布再固定回原位,这种细活快不了。
外面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没多久外面室温的热气又蔓延回去,身上原本淋湿的衣服被体温氤氲蒸发了,半干不干的贴在身上,其实最难受。
徐卓今天穿了衬衫长裤便服,之前被雨淋过衬衫面料还潮着,他抬手去接电线的时候身上的面料不免发紧起来,连着面料下面的肌肉都格外紧绷起来。
顾宁本来仰着脑袋帮他照明,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隐隐发烫起来。
其实亮如白昼的时候她并没有勇气直视他,反倒在这朦胧一隅的光线摇曳中,没有缘由就上来久违的安宁。
不单是她,他也察觉到了。
四下静谧无声,唯有楼下刚被暴雨打断过的蛙叫虫鸣声又重新热闹回来,天地清明,心头却是恍惚着,其实这样也不赖。
没多久后,原本漆黑的房间重获光明。
徐卓出了身热汗,直接在盥洗台洗了把脸。大概是热得厉害,他用冷水洗了好一会才关上水龙头。
他从浴室里出来后,顾宁也进去掬了好几捧冷水往她脸上拍去,仿佛这样便能让自己立马清醒回去。
不再鬼迷心窍。
“宁宁——”背后有人在喊她,语气温柔的陌生。
是头一回,正正经经的,念她的名字。
顾宁狐疑转身,下一秒面前就俯了阴影下来。
她心跳都像是漏了一拍,紧接着唇上就被温存碾过。
似山川燎原,也似江海卷潮。
嗤拉一下,她浑身都被他的气息挟裹得意乱情迷。
不知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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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浴室的侧边还开着窗门; 暴雨过后的清新空气随风进来; 而浴室里的室温依旧热烘烘的,热冷交替,她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也在发昏。
脚步下意识地踉跄后退; 后背不知道抵到了什么; 硬邦邦咯得发疼; 她终于再无退路; 混乱中突然响起汩汩流水声; 是她不小心撞到后面花洒水龙头的开关; 骤然开起的冷水倒像是场不期而至的及时雨,把她刚才见鬼的神魂颠倒给浇醒了。
顾宁脑袋猛地一侧尽可能和他保持回去安全距离,刚刚被他长吻过; 加上还有被惊吓的成分在里面; 她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大起大伏着,胸口也是,尽管她已经尽可能屏息凝气了。
徐卓和她本来就挨得近,她胸口的细微起伏,他自然察觉得一清二楚。
“宁宁——”他重新开口,嗓音相比先前暗哑不少。
刚刚沾碰的砂糖,他还来不及细品就已远离。
分秒间他又重新覆了上来; 甚至还有先见之明的一手托在她的后脑勺上,半是禁锢半是安抚。
她果然再避不开,眼睁睁地看着他越凑越近,就连吐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在还有几厘几毫的距离; 眼见得都要撞上了,他忽然打住,明显不悦地皱了下眉梢问道,“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有!”顾宁心跳如擂,甚至都没有仔细去听他的问题,只想随便找个借口结束眼前的荒唐。
“什么声音?”徐卓狐疑地朝客厅方向望了下。
她一时语塞,绞尽脑汁偏偏还是答不上来。
老实说,她其实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光她自己的砰砰心跳声就够她消受的了,更何况耳边还有花洒的水流声,她的后背直直贴在后面的瓷砖墙壁上,空间逼仄,她甚至都腾不开手脚先去关下花洒。而他似乎也不急着去把花洒关掉,花洒的龙头只是被她后背蹭歪了点,出水不大,倒像是三月的绵延细雨,散漫地落在她和他的上方,身上本来都快半干的衣物又重新湿透回去了。
被花洒上的水珠打湿,他身上的衬衫也是发紧地贴在胸膛前面,隐隐现出面料下面结实的胸肌曲线,离得这么近,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气息直往她心尖上扑来,顾宁才带过一眼就及时转了视线,脸上跟着滚烫起来。
她的细微举动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想看是吗?”他闷笑了一声,自衬衫领口开始往下慢条斯理地解了几颗纽扣,刚才本来隐约可见的胸肌立马一览无余地现在她的面前。
果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范,所以连张新远这种自狂自大的自恋家伙都对徐卓的好身材崇拜有加。
花洒上的水流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淌过,更加衬显出面前男人的硬朗刚毅,也不知训练时的多少汗水换来的,余光匆匆一瞥,就能让人想到江河山川,万里奔腾,更何况还是近在咫尺抬手可触的距离。
她不知不觉也觉得嗓眼发渴,幸亏,还有这延绵不绝的水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的理智。
徐卓解了几颗纽扣,身心都舒服多了,至少不会因为面料束缚觉得难受。
“怎么样?”他语调焉坏问道,听语气似乎还在等着她的评价打分。
养眼的胸肌令人无端看得面红耳赤起来,顾宁知道他多半看出自己刚才避嫌的小动作了,特意眼观鼻鼻观心的避开视线,只是下一秒她又改了主意,重新定睛往他的胸口前面看去,那里果然还能看到伤疤的尾尖,这个疑问已经压在她心头好多天了。
顾宁打定主意后,忽然胆大包天伸手想撩开他半遮不露的衬衫看下,她清楚记得他右胸口那侧有道狰狞的伤疤,上次只是余光一撇,压根没看得真切就让她心神不宁了,她只是直觉觉得他身上应该还有更多。
既然他的衬衫纽扣都解了好几颗,借着眼前的天时地利,她只想着看个究竟求个心安。
只是她的手刚抬到一半,他却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此举动,她的手心才刚碰到他胸口衬衫门襟的面料而已,他已经不早不晚地握住她的手腕往他的胸前送去。
他的胸肌如她臆想中的硬实,而她的手心绵软发滑,刚刚碰到他的胸口,她就如临大敌地想要抽手回来。
而他稍一用力,她的手腕就被定在原处挪移不了,某人佯装不解,一脸无辜问道,“知道你觊觎本人的胸肌很久了,不过也没必要这么心急吧?”他说得并不大声,微俯下来在她耳窝边暧昧出口。
顾宁没想到自己还是中了他的圈套,又气又恼,一鼓作气憋着想要用力把自己被他定义为作案证据的右手给抽回来,而他云淡风轻地微微用力,她的右手就不受控制的继续往他的胸口按过去,因为这反抗却又未果的僵持动作,她特意转而握拳的右手倒像是欲拒还迎似的,轻飘飘地捶在他硬实的胸肌前,不啻于挠痒痒似的,而他的胸肌也跟着微微的动了下。
是被挠得发痒的缘故。
“是这里还是那里?”他握着她的右手腕间,有意无意地把她的拳头往胸肌下面游离过去,没一会就到了人鱼线的区域,依旧硬朗匀称地块块养眼。
再往下就是他的皮带扣位置,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不良画面,拼命使劲和他暗暗较量起来,结果依旧违心地轻捶在他的腹肌上,弄得好像是她故意流连于此。
“这么想摸就多摸一会吧,放心,这回不收费,你想摸多久就摸多久。”他还特意好心好意地提醒起来。
顾宁也不想示弱,更不想承认自己失手犯蠢中了他的如意算盘,她像是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持久战似的,堵着一口气继续用劲,连两颊都不知不觉憋得涨红起来。
他看得有趣,倒是怕她用劲过度,缓缓松了手上的力道,她这才避之不及地抽手回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多半说得就是她这样。
只是她刚抽手回去,就察觉到某人的双手自她后面的T恤下摆处游离起来。他掌心的老茧稍有带过,她立马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你、你想干什么?”顾宁勉力镇定问道。
刚才虽然只是短短交锋,她其实已经被他弄得方寸大乱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知道我这人最讲究公平了,有来有往而已。”他说时游离进去的手轻易而举地解开她后背上的暗扣,本来被水淋湿后勒紧的带子一松开,身上被束缚的立马被解放了,“你都摸了我这么久,我要点利息回来,不过分吧?”明明上不得台面的话,经他口中出来,居然冠冕堂皇的一本正经。
顾宁被他气得牙痒痒,偏偏他巧舌如簧口才好着,她居然都找不到反驳的好理由。
隔着T恤面料,他的指尖忽然把她肩上的bra带子往外轻拨了一下。
“发育得不错。”他在她耳边意有所指。
男人掌心的糙砺感分毫不差的传送过来,她咬着下唇怒目瞪他。
两人的身手力气都不在一个级别上,她当然知道,所以不想主动惹是生非,也就只能朝他瞪眼抗议而已。
更要命的是也就这分秒之间,他身上的体温迅速荼毒滚烫起来,她还真怕面前的这位大爷擦枪走火,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得亏他突然间像是入了梦魇似的,“宁宁——”他没头没脑地喊了遍她的名字,忽然间温柔地俯身下来,吐息在她颈窝间四处流窜,可是又没有进一步动作,有几分不期而至的迷惘,像是宿醉后断片了似的,茫茫然的,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记得顾宁。
也只有顾宁。
多半是想到了什么最最要紧的事情了。
她不确定他是酒劲上来的醉意还是怎么的,可是又没有闻到任何的酒味,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毕竟清醒的徐卓,是不可能像眼前这样安生的。
她借了胆子偷偷朝他瞄了一下,吃不透他的心思,又怕自己乱动惹事,度日如秒地僵在那里。
也许只是过了几秒也许是几分钟,她艰难地吞咽了下,纠结开口,“你、你还好吗?”
她这一开口,他果然瞬间抽身回去,本来清明的眸光里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难以形容的光影,哑着嗓子,“你觉得呢?。”说时毫不避讳地盯着她被水流打湿的身上看去。
湿身,的确不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