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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嘴唇温热地亲着,森明美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任由他狂野的男性气息包围住自己。他的吻似有若无,徘徊在她的耳畔和脖颈,她忍不住低喃着,向他伸展出更多的颈部肌肤,想让他吻着更多些、更深些。
“啊……”
被他挑逗似地亲吻着,密密麻麻,却又仿佛每个吻都落不到实处,森明美颤抖着低喃一声,转过身环抱住他,仰首向他的双唇吻去!
“嘘——”
越璨坏笑着闪开,眼底深深地望向她,说:
“你是我未来的弟媳,我可不敢碰你。”
森明美脸颊飞红,恼得用力捶了他的胸口一下,恨声说:“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怄我!”
抓住她的手,越璨凑在唇边吻了吻,挑眉说: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有拒绝老爷子的提议,还知道,你嫉妒叶婴,是因为她是比你更能接近越瑄的女人。”
“我嫉妒她?”
森明美的脸色白了白。
“她只不过是一个满腹野心,又贪婪又蠢笨的女人,瑄允许她接近也不过是……”咬咬牙,她说,“……不过是因为瑄气不过我和你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哦?”。d56b9f明晓溪《第一夜的蔷薇(暂命名)》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越璨挑眉一笑。
“明美,你也是贪心的女人啊。你想要我,但是看到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又会不甘心。难道,你一定要我们兄弟两个,为了你大打出手才满意吗?”
“你说什么!”
森明美气得脸色煞白,狠狠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
“你居然这么说我!我对你的一片心,你一点都不了解吗?我为了你,跟爸爸闹僵,惹得爷爷不开心,伯母也讨厌了我。我不喜欢那个叶婴,只是讨厌她居心叵测,怕瑄上了她的当。我……我……”
唇色也渐渐变白,她呆呆地望着他:。19ca14e7ea6328a42e0eb13d585e4c22“……我有时很害怕,会常常觉得,你并不是爱我。你只是因为不喜欢伯母,才会故意招惹我,你只是想要抢走我,来气伯母。”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甚至都没有吻过我……”
这是森明美的一块心病。
无论是怎样浪漫的氛围,甚至是她不顾女性的矜持,主动去吻越璨的嘴唇,越璨都总是轻巧地闪过去,至多吻向她的面颊、耳畔和脖颈。越璨对她的身体似乎也没有欲望,无论她穿得多么性感,做出什么样的暗示,越璨也总是笑笑的,好像浑然不懂。
而她,也没有真正碰触过越璨的身体。
有时情火燃烧中的她,想要解开他的衣扣,哪怕只是略微抚摸一下他的胸口,他却总是坏笑着握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使她无法继续。
她爱他。
她知道自己已经为他入了迷。
可是,他仿佛是喜欢她的,又仿佛只是在挑逗她、撩拨她,看她究竟能爱他到何等地步。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
勾唇一笑,越璨的手指轻抚森明美的面颊,声音里带着微微低哑的男性魅力,对她说:“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决定要守身如玉,为我唯一深爱的女人。”
“你唯一深爱的女人是谁?”
森明美又嗔又喜,用眼尾白他一眼。
“你说呢?”
将森明美抱进怀中,越璨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是温柔的,双眼却漠然地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重复了一遍——“你说呢?”。
傍晚,谢宅
“四天前的晚上十点二十分,谢夫人与叶小姐在书房谈话。三天前的下午四点钟,谢老先生约叶小姐在‘和风’茶室见面。”谢平念着手中的记录,“今天上午九点钟,谢夫人在董事会上宣布,叶小姐加入高级定制女装项目。下午两点钟,叶小姐的助理设计师翠西开始着手进行店面装修,装修设计图是叶小姐事先已亲手做好的。”
“嗯。”
倚坐在床头,越瑄默然听着。
“市区中心的那栋房产,也已经过户到了叶小姐名下,”谢平皱眉说,“这样看来,叶小姐已经跟谢老先生和谢夫人达成了协议,不久就将搬出谢宅。”
越瑄的眉宇间有丝倦意。
落地窗外的粉色蔷薇花已开了很久,傍晚的霞光中,有一些花瓣的边缘开始枯萎。
“另外,”谢平犹豫了一下,“关于蔡娜小姐与叶小姐的关系,我也查出了一些。蔡娜小姐曾经在七年前因为聚众斗殴、重伤他人,被……”
“谁让你去查的!”
越瑄抬头,眼神一厉。
“……”
谢平急忙噤声。
自从二少受伤,他就一直暗中随身保护二少。寿宴那晚,他在暗处听到蔡娜当着二少的面,对叶婴说的那些话,便下令开始调查蔡娜与叶婴的关系。二少对叶婴的种种不同,他自然早已看在眼中,但叶婴身上透出的某种黑暗复杂的气息,让他时刻无法安心。
“今后,”越瑄肃声说,“关于阿婴的任何事情,你一件都不许私自去查。”
“……”。
“记住没有!”
“可是……”谢平踌躇。。
“否则,你就调去美国,再也不要回来了。”越瑄闭目沉声说。
“二少!”
谢平骇然,他知道,二少虽然平日看起来性格温和,但拿定了主意的事,绝无更改的可能。
“那么,二少,有件事我必须要说。”
神色渐渐变得凛然,谢平望向二少。
从小他就被选定成为二少的护卫,他学习训练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二少的安全。他知道在二少心中,叶小姐是不同的,所以那件事被汇报上来后,他一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让二少知道。
“如果您知道以后,仍旧不许我再调查叶小姐,我会谨遵您的命令。”谢平说。
越瑄眉心轻锁,良久道:
“……说吧。”
“寿宴那晚,森小姐与您离开之后,只留下大少和叶小姐在休息室。”谢平僵硬地望向地板,“他们二人发生争执,大少强吻了叶小姐。因为距离远,无法听见两人说的是什么,但我派出的那个手下略通唇语,他说,大少与叶小姐以往应该是认识的,能够辨别出来的话语有……”
“够了!”
猛地爆发出一阵咳嗽,越瑄咳得面颊病态得潮红,良久良久才渐渐勉强压制住。那晚她笑语盈盈,像小猫一样乖巧地凑在他的身边睡,玲珑的脚趾始终贴住他苍白微冷的双腿。只是,她却无法看到,她自己下唇那块被咬破的伤口。
潮红褪去。
他的面容恢复成疲倦雪白。
“我都知道,你不必再说。”越瑄缓缓地说,睫毛幽黑地覆住眼底的神色,“叶小姐的事情,她自有分寸,你不必管。”
“……是。”
沉默片刻,谢平回答说。
“叶小姐。”
门外传来特护的声音,随即房门被敲响两下,那敲门的节奏正是叶婴所特有的。
“进来。”
吃力地坐起来一些,越瑄望向门口。
“好像气氛不对哦,”皱皱鼻子,叶婴笑容可爱地走进来,她手里拎着一只纸袋,看看谢平,又看向越瑄,“你们刚才在吵架吗?”
“叶小姐。”
谢平对她致意,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
“他不喜欢我。”
扭头一直看到房门被关上,叶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笑得无所谓般地走过来。坐在越瑄的床边,她握住他的右手摇了摇,玩笑似地说:
“但是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了。”
越瑄淡淡一笑,任她握着自己的手。
“啊,他真的惹你生气了吗?”她侧过脸,担心地打量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谢平是个直性子的人,说错什么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和谢浦都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见他还是默然不语,叶婴笑着拿起带来的纸袋,说:
“看,今天我买了什么?”
那是一双手工的布鞋。
鞋面是黑色缎面,绣着银白色的云纹,有淡淡的光泽,雅致精美,鞋底是厚厚的千层底,用针线一遍遍地纳过。
掀开薄被的一角,叶婴低头,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试穿这双鞋子,一边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它的鞋面很软,鞋底虽然厚,但也是柔软的,这样穿起来会比较舒服,也不会鞋底太薄硌到脚,比拖鞋也会轻便些。”
布鞋的大小正合适。
叶婴舒口气,她满意地笑了笑,一抬眼,正好撞进越瑄凝视着她的眼底。
“怎么了?”
关切地瞅着他,她轻声问,手指仍旧停留在他穿着布鞋的足尖。
“没有。”。
他垂下眼睑,淡然说:
“鞋子很舒服。”
凝望了他一会儿,叶婴倾过身子去,缓缓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半是亲昵地磨蹭着,半是软语威胁说:
“我懂了,你是在对我发脾气。拜托你,我哪里做的不好,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不要让我猜。”
她的眼睫黑幽幽的。
一眨一眨,可以碰触到他的眼睫。
“再不说,我就要吻你了哦。”
轻声威胁着,她缓慢地凑近他的嘴唇。他神情略尴尬,向后微闪。她却已经吻住了他!眼睛乌亮的,她一边盯着他,一边慢悠悠地品尝着他的双唇,他似有些恼怒,再次向后闪躲,她于是随上去,加重了这个吻,直吻得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她才面色晕红地松开他。
“这是对你的惩罚。”。
斜睨着他,她得意地哼着说。
“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不满,现在都已经被我吻掉,不许再跟我冷战了。好了,我们现在复健去吧,就穿着这双布鞋。”
说着,她笑盈盈地对他伸出右手。
虽然力持神情的淡然宁静,但越瑄的气息依旧有几分不稳,他眼底的恼意消散了方才的沉黯。望着她盈盈的笑颜,和那只固执地一直伸在他面前的手,他一时静默,终于伸手握住了她。
于是,傍晚时分回到谢宅的越璨和森明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漫天霞光,一楼复健室的落地玻璃窗被映照得如粉色水晶般晕红,里面的两人也被镀上了美丽的光影。
离开双杠,越瑄吃力地尝试着自己走。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
叶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虚扶着他,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每个动作,口中似乎在不停地劝阻着什么。越瑄坚持地又走了几步,直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向旁倒去——叶婴急忙用力撑住了他!
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她抱住越瑄,好像在兴奋他可以自己走这么久。用毛巾拭去他额头的汗水,她的手轻柔极了,而越瑄侧首望向她的眼神,也比霞光还要温柔。
站在落地窗外,森明美蓦地咬紧了嘴唇。
她僵立着。
甚至没有留意到越璨的神色。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森明美的高级定制女装在装修店面的同时,已经开始着手宣传工作,森明美约了最著名的广告策划公司,开始频繁出入各种时尚派对和聚会。叶婴同样将店面选择了城中心最繁华的银座购物广场,森明美每次从那里经过,都可以看到叶婴的助理设计师翠西拿着装修设计图在指挥工人。
森明美曾经驻足研究过叶婴这家店的装修风格。
它走的是冷硬风。
对于这种风格,森明美不敢苟同。会选择购买高级定制女装的顾客,都是上流社会的贵妇名媛,人人都爱华丽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