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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的蔷薇[3部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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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缭乱目不暇接。
  在现场看时装秀,跟以前她曾经在杂志和电视里看过的截然不同。面料的质感,服装的剪裁,以及现场模特走出来的冲击力,完全不是单凭想象可以感受出来的。
  虽然她小时候曾经……
  但是现在能够近距离地感受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
  雨夜那晚,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容易就答应她的请求,也没想到他会收留她,让她同样住进四季酒店,享受起奢华的生活。她的钱扣除掉往返巴黎的机票已经所剩无几,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露宿公园。
  曾经,她推测过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包括最理想以及最差的。但是目前的进展,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曾经做过的最乐观的估计。
  难道他真的对她有兴趣?
  她暗暗揣测。
  “你没注意到吗?刚才那个游客模样的男人在偷拍,而且这几天来他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这会儿,看,右前方那个学生打扮的女孩子,拍得也不是鸽子,而是你。”仍旧握着他的手,叶婴拉开了同他的距离,她靠回长椅上,眼神黑如夜雾,笑容妩媚地斜瞅他,“食君之禄,我自然要为君分忧。你希望我同你扮亲密,那就要扮得像一些啊。”
  越瑄轻咳几声,眼底又有了那种疲倦的神色。
  “你的手真凉。”
  暖了这么久,他的手还是冰冷的,她索性反手拉起他的手掌,用自己的两只手去捂热它,笑笑说:
  “可见在豪门生活也是不易,随处有人跟踪记录,居然还是至少有两路人马在跟,难怪你累成这个样子。”
  深夜
  豪华的游艇,尾部翻滚出滔滔白浪。无月无星,只有驾驶舱亮着灯光,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背影。他面无表情地凝望前面的海面,将游艇开至最大马力,海风从敞开的窗中呼啸而入,舱内十分寒冷。
  手机传出短信的声音。
  屏幕陡然亮了起来。
  这支手机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号码。
  船长接过驾驶的工作,男人走出舱外。双手扶着栏杆望向夜幕中苍茫的大海,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良久后,男人沉声唤:
  “谢凌。”
  “是。”
  一个俊美的少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微低着头,脸上似有些羞涩的模样,说:
  “二少最近一反常态,频频在公众场合露面。除了常年任闲职在巴黎照看庄园的赵管家,二少身边没有其他跟随,已证实谢平、谢安目前全都身在纽约。”
  “那个女人是谁?”
  短信传来的几张照片,是谢二少与那个女孩子的近照。公园的长椅中,那女孩子笑着凑近谢二少,她的唇离他的唇很近,而且谢二少竟一直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
  “她叫叶婴,二十二岁,她曾经向公司投过简历和设计稿,这是她的资料。”俊美少年谢凌拿出一份简历和一册厚厚的设计稿。
  男人翻看那册设计稿。
  纸页被海风吹得沙沙作响。
  “大少,我觉得……”谢凌轻轻咬了咬嘴唇,犹豫地说,“二少似乎在向您示弱求和。”
  “嗯。”
  男人将设计稿丢还给他。
  “不过,”谢凌咬着嘴唇,恨恨地说,“二少一贯如此,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却比谁都心狠手辣,您千万别再心软。他跟那个叶婴在一起,说不定是以退为进,森小姐那里……”
  “你话太多了。”
  男人冷声说,然后唤:
  “阿韩,这个月由你换下小凌。”
  “是,大少。”
  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男子从阴影中走出来,谢凌眼中含泪,满脸委屈地退了下去。
  深夜的海面幽深漆黑。
  靠着游艇的围栏,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被一点点放大。凑在二少的耳边,那个女孩子的笑容甜蜜娇美,仿佛只要一个呵气的距离,就可以吻上二少的面颊。
  将她的面容更加放大些。
  手机的荧光映着男人的面容,他的脸部轮廓俊美如神祗,隐在深夜的黑暗中,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女孩,看着她那双顾盼生辉、乌黑如夜的眼眸。
  
  三月二十一日
  然而结束的这么快。
  黑色宾利飞驰在道路上。
  今天下午的时装秀是在巴黎远郊进行,时间有些赶,路上车辆不多,所以司机将车开得较平时要快些。
  车内有些颠簸。
  越瑄面容苍白,右手轻握成拳,微掩住唇。
  “是哪里不舒服吗?想咳嗽?胸口闷?”
  叶婴有点担心。
  这些日子下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淡漠,反正无论她怎样放肆,他也从没有真的将她赶走,所以她决定把他看成一只纸老虎。
  “想咳就咳吧,这里只有我,没人会笑你总是病怏怏的。”一边打趣地说,她一边轻柔地伸手拍抚他的后背。今天赵管家没有来,但是在出发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照顾好二少。
  “我有点晕车。”
  拍在后背的那只手让他胸口翻闷得更厉害,越瑄闷声说,他蹙眉,紧闭住嘴唇,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像你这样常年坐车的人,居然还会晕车,”她瞟了他一眼,从车内的冰箱里取出一只橙子,麻利地切开,削出一小块橙瓣叉给他,“含住它,不要咽下去,橙子的清香可以让你舒服些。”
  看他终于慢慢张开嘴,含住那瓣橙子,她满意地笑了笑,又打开与前面司机的隔音板,喊:
  “司机先生,麻烦你开慢一点。”
  可是——
  车速并没有慢下来,反而却更快了,在道路上慌乱地划出几个弯弧!
  “司机先生!”
  叶婴大惊,颠簸中紧紧拉住车内的把手。
  “二少,刹车……刹车好像出问题了!”司机慌乱惊恐地从驾驶位回头,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
  “轰————!”
  在黑色宾利重重撞上栏杆,从道路上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慢得如同电影中的定格,满世界都是刺目的白光!
  然后是黑暗。
  深深的深深的黑暗……
  黑暗得没有尽头……
  窗户被木条封得严严实实,空气中有腐败的恶臭,瑟缩在墙角,小小的她不敢哭,不敢挣扎……“啪——!”
  有重物狠狠砸上她的脑袋,腥气的液体顺着她的面颊流淌而下,小小的她痛得想要呕吐,拼命瑟缩在冰冷的墙壁角落,直到屋里再没有东西可以砸她打她,她又被揪扯出来,被愤怒痛恨的手指用力地掐!
  “……夜婴!”
  “……你是夜婴!你是被诅咒的孩子!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恶毒的!你会带来灾难!你会带来毁灭!你为什么不去死——!”
  眩晕的漆黑,没有丝毫光亮,黑得如同在梦魇般的深潭,那疯狂得如暴雨般掐在她身上的手指,痛得令小小的她终于哭出来,而那加诸于她身上的恨意顿时更加疯狂!
  “……你去死!”
  “……夜婴,你去死!”
  如同无休止的暴雨,怒骂、殴打伴随着疯狂的笑声……那是一个黑暗的房间,有阴冷的霉味……几道阳光从窗户上凌乱钉死的木板缝隙漏进来,满屋灰尘在狂乱地旋转……她以为她逃出去了……
  可是……
  那样的黑暗……那样的疼痛……原来那竟是她的一场梦……她没有长大……她还是一个小孩子……还是蜷缩在那个黑暗房间里哪怕再疼也不敢再哭的小孩子……夜婴,你去死!
  你去死——!
  灰尘在光线中疯狂的旋转。
  越来越亮。
  越来越亮,亮的她的眼睛开始痛起来!
  “……”
  眩晕的光线中,有一张脸孔放大在她眼前,过了一会儿她才勉强看出来,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护士。眼球艰难地转了转,看清楚这是一间病房,发生了什么,她脑中急速地回忆,如录影带快进般停在黑色宾利飞出道路的那一刻。
  原来她还没死。
  感谢上天。
  夜婴缓缓闭上眼睛。
  三个月后
  夏日的上午,水晶般透明的巨大落地窗,阳光洒照在窗外的绿色的爬藤叶子上,无数闪耀明亮的光点,一丛丛怒放盛开的粉色蔷薇花,清新甜蜜,美丽动人,仿佛灿烂的花海。
  空气中似乎浮动着花香。
  只是隔了一整面玻璃墙的距离,阳光灿烂的美好生活如同触手可及。
  将目光从那片蔷薇花海收回来。
  叶婴低下头,用手中沾了水的纱布,轻轻擦拭那双苍白干涸的唇片。她用最轻柔的力量,一点点去沾湿越瑄的唇片,在微起的干裂处,她用濡湿的纱布反复地去湿润。
  已经三个月了。
  仿佛是一场噩梦。
  在那场车祸中,她只是尾椎骨折,右脚脚骨骨折,轻微的脑震荡,还有一些皮外伤。医生告诉她,在这场严重的车祸里,她只受这么轻微的伤简直是奇迹。
  后来她知道,司机当场就死亡了。
  而越瑄……
  用手中的湿润一点点浸湿那苍白的双唇,叶婴默默望着病床上的越瑄,心中五味杂陈。
  她一度以为他会死去。
  车祸中,他的脾脏、肺部和胃部都受到重创,再加上他原本就体弱多病,又有哮喘,入院后他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四次手术,被宣布病危,抢救了七八回。
  而且,他胸椎骨折。
  她私下拦住医生,得知就算是越瑄能被救活一条命,也很难逃避瘫痪的命运。
  “咳,咳……”
  沙哑的咳嗽声压抑地响起,叶婴连忙凝神望去,见越瑄的睫毛在苍白消瘦的面容上颤了颤,他望向天花板,眉心微微皱着,眼底仿佛有些痛意,眼珠却是淡漠的。
  “是又痛了吗?”
  她有些心惊地问。
  一直沉默地守在房间角落里的谢平疾步走了过来,他满面忧色地俯身,急声说:“二少,我去喊医生!”
  冷汗涔涔地从越瑄的额头沁出。
  “……”
  双腿一阵阵地开始痉挛,越瑄面色痛得煞白,他死死咬紧牙关,克制住喉咙处疼痛的闷哼声,阻止了谢平。叶婴已经迅速将温热的毛巾敷上他颤抖的双腿,希望能帮他解除这种剧痛。
  …………
  “如果后续治疗得当,两年内你不会死,但是两年后我不敢保证,”在第一次面对清醒过来的越瑄时,专程从美国飞到法国的天才医生寇斯眼中闪过一丝恶意,直言不讳地对他说,“而且,你的胸椎骨折,伤至脊髓,恢复期将会非常漫长,有八成的几率将会永久性瘫痪。”
  越瑄看着他,眼神淡淡的。
  “你会很痛苦,像这种肉体上的痛苦几乎没有人可以承受,并且两年后,你有可能还是会死。所以,如果你想现在就自杀,我认为是一种理智的选择。”像恶意的坏孩子一样将这些话说完,寇斯医生得意洋洋地离开病房。
  虽然钦佩寇斯医生的医术,但是叶婴很吃惊他居然可以当着病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
  “这是中枢性疼痛。”恢复期,当越瑄陷入剧烈的疼痛中时,另一位主治医师米歇尔大夫摇头说,“有超过半数的脊髓损伤患者会产生中枢性疼痛,谢先生似乎是疼痛程度最剧烈的那一种。”
  ……
  …………
  这三个月内,在越瑄昏睡的时间,叶婴几乎查遍了所有有关的资料,知道了中枢性疼痛非常难以治疗,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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