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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到一路死拼、称霸校园,中间的血泪激情听得潘亭亭眼角泛泪,叶婴也心下动容。
潘亭亭随后骄傲地大谈,她目前在时尚圈也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众女星私下全都嫉妒她有眼光,早早攀上了叶婴这棵大树。“这就是实力!”古意盎然的红灯笼下,潘亭亭得意地说:“当初我一踏进刚营业不久的MK,看到叶婴的第一眼,就有一种神奇的颤抖感攫紧了我。每当我全身像触电一样突然麻一下,就表明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于是,我立刻选择紧紧抱住叶婴这棵大树!所以,我想告诉她们,嫉妒也是没有用的,这种超能力的预判力,她们哪个能超过我?”
倾身揽住叶婴的胳膊,潘亭亭撒娇说:“亲爱的,往后我就赖定你了哦,要罩着我哦!”
叶婴被她逗得唇角弯起。
看到她露出笑容,越璨眼底一暖,脸上的线条也柔和起来。
宾主尽欢地吃完饭,步出明式私人会所。
夜空一弯皎洁的新月。
孔衍庭揽住潘亭亭的肩膀,两人打算再单独约了一起去喝酒。叶婴看了看潘亭亭,见她半偎在孔衍庭肩上,面露娇羞,孔衍庭也是笑得眉眼生春,仿佛两人一见钟情了一般。
“Bye…bye!” 泊车小弟将一辆桃红色的全新玛莎拉蒂开过来,孔衍庭风骚地一挥手,载着潘亭亭风驰电掣般离去。
叶婴坐进越璨的车内。
越璨先为她系好安全带,再系好自己的,然后发动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车道上。车窗外新月如钩,夜色静谧,他按下音响,舒缓的音乐在车内回响,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谢谢。”
半晌,叶婴对他说。
双手一紧,方向盘险些扭出危险的角度,越璨急忙稳住车,竟有些失措地看向她。这么久以来,她对他各种冷漠与嘲弄,他已经习惯成麻木,她突然而至的感谢,令他心潮激动受宠若惊。
“谢谢你,留给我处理森洛朗。”
她垂下目光。
“是这个啊,”越璨苦笑,“说实话,我很矛盾。当时意大利那边确认了消息,森洛朗果然是收买了牙医,用别的渔民的尸体金蝉脱壳,而黑帮的马里奥刚刚从森洛朗的藏身地将他抓回来,要按照帮规处死他。”
“你搞定了马里奥?”
从用餐时孔衍庭讲述的故事里,她明白越璨与意大利的黑帮头目马里奥颇有几分交情。
“我跟马里奥做了一些交易。”越璨揉一揉眉心,涩声说,“叶婴,我其实还是不赞同你的做法。放森洛朗回来无异于放虎归山,你不要小看了森洛朗,他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不如还是让马里奥去对付他,他们有他们的手段。”
“我不会小看他。”
淡淡笑了笑,叶婴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不过,也算没有白等,森明美将他的基业弄得一团糟,又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他会急于翻身。”心急,就会容易出错。
“答应我,不要玩火!”
单手控制方向盘,越璨伸出右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紧紧握住她,逼她抬眼望向他。眼底有满满的焦灼,他担心极了,他怕她像这次一样,险些葬身在火海!
黑漆漆的睫毛下,她的眼瞳静静望了他几秒,回答说:“嗯,我答应你。”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信呢?”越璨苦涩地摇头,“叶婴,你知道我很害怕吗?我怕是我将一头狼亲手放在了你的面前,如果你……”
“不会的。”
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她静声说。月色皎洁,她终于可以去做她等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她很开心。
“你记住,”唇角抿紧,越璨目视深夜中宽阔的车道,远处路口亮起红灯,他声音沙哑地说,“如果你死了,我会去陪你,同你一起死。”
她的睫毛一颤。
“不会的。”
她垂下头,又说了一遍,不知是说她不会死,还是说他不会陪她一起死。黑瀑般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庞,车窗的光影映得她一明一暗。而当越璨拿定了主意,心底竟渐渐平静下来。车停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他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落下一个吻。
夜晚宽阔的车道。
车内,有种沉静得近乎令人沉迷的气息,叶婴轻吸一口气,忽然一笑,说:“你又给孔衍庭买了辆桃红色的玛莎拉蒂?”“那家伙就喜欢桃红色,”越璨也笑了,“现在还好一点,以前他穿衣服都会穿桃红色,房间里也全是桃红色,哦,今天潘亭亭穿的是桃红色的衣服吧。”
“真的!”今晚潘亭亭确实穿的是一袭桃红色的裙子,叶婴很是笑了一阵子,“所以我住的那间公寓,是你特意跟他说,不要弄成桃红色吗?”
“嗯,”越璨含笑,“否则你会疯掉吧?”
又一个十字路口。车辆平稳地行驶向右方的车道。车内的音乐舒缓轻柔,叶婴望着他含笑快乐的唇角,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也是这样,那时只要她对他笑一笑,少年的他就开心得仿佛整个人被点亮了一般。
她心中忽地一软,说:“对不起。”
从始至今,他一直那么简单,要的从来都不多。越璨侧首望向她,看到她低垂的睫毛和皎洁的皮肤,听懂了她在说的是什么,心底的感情突然翻江倒海般涌上,他的声音狼狈沙哑:“说什么呢,你……你越是对我凶、对我坏、对我吼,我越是开心,你越是对我客气,我越是心慌。”
“受虐狂。”瞟他一眼,她忍不住说出与年少时相同的话。越璨的笑容简直要咧到耳根,他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她,笑得灿烂而浓烈:“能被你虐一辈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又说:“谢氏的股份我想还给你……”
“你拿着,”越璨直接打断她,“自从给了你,谢氏跟我再没关系,我一身轻松,不知道有多快活。”
“不怕我把谢氏折腾垮了?”
“那正好,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
“不怕……”她玩笑般地说,“我把一部分股份还给越瑄吗?”
“那些都是你的,你想给谁,就给谁,”越璨看她一眼,握住她的左手手心,大大的笑容如星辰耀目,“哪怕你把那些股份全都送给了越瑄,也没有一点问题!只要你还在这里,只要你还愿意我陪你一起。”
他的手掌滚烫滚烫。就仿佛她掌心的是他滚烫滚烫的一颗心!
于是叶婴的心紧缩成一团。避过脸去,她无法再看他。
深夜的车窗外一盏盏路灯闪亮如繁星,他如同毫无察觉,唇边的笑容闪亮如繁星,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再不容她挣脱。
深夜。
医院的病房。
谢平倚在墙角假寐。
台灯下,越瑄半靠在床头,审阅半尺高的一份份文件,疲倦了会闭上眼睛休息几分钟,然后再强撑着继续审阅和签字。耳鸣已经困扰了他很久。视线里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
当手机响起,越瑄将它拿起来,吃力地辨别出手机屏幕上那个异常模糊的来电显示。唇角扬起微笑,越瑄接通电话,温和地说:“哥。”越瑄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健康很正常。而手机那端,越璨似乎正在开车,蓝牙传回来的声音有些断续。“今晚,她问起了森洛朗公关团队的事情……”“嗯。”越瑄认真地听着,否则声音就会像一丝丝的飞絮,难以捕捉。“……我没有跟她说,是你提醒我注意森洛朗与耀世公关的接触。”越璨的车速似乎很快。
“谢谢你,哥。”
眼前的景物又渐渐转黑,越瑄吃力地靠在病床上,唇角的笑容却丝毫没变。他知道,他的哥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这种感觉很不好!”手机那端,越璨恼怒地说。
“哥,我只是提醒了你一下,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越瑄轻声说,微笑,“而且,她也未必会感激吧?”
“你说的没错,她一点也不感激。”
深夜,宽阔的道路,越璨一边风驰电掣地开车,一边摇头苦笑,将她当时的愤怒告诉他。一路讲着,越瑄的笑声低低从手机里传过来,直到互道晚安,挂断手机,越瑄的心情听起来似乎都很好。
病房外,一弯新月。
眼前看不到任何光线,在一片彻底的漆黑中,越瑄用手指慢慢摸索着,将已经挂断的手机慢慢放在床头柜。头部的疼痛如期而至,他静静躺在那里,心中却是一片如月光般的宁静。
在公关团队事件之后,森洛朗儒雅慈爱的形象颇受影响,但仍有一派力挺的声音说,就算是有公关团队参与,那也只能证明森洛朗爱女心切!身为父亲,为自己的女儿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片拳拳慈父之心!
而且,据说森明美放火烧店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并不是发自本心想伤害叶婴,只是叶婴恰好那晚也去了,才遭遇危险。精神病人本身就是值得同情的,而且免予刑事责任,公众不应当对森明美太过喊打喊杀,而是应该多给宽容和爱护。
仿佛是在验证后一种说法,媒体发现近日开始有精神科专家出入临时关押森明美的警局。
“精神病?亏他们想得出来!一说是精神病,就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了?也不用被判刑了?改天再一说病治好了,就又可以出来重新做人了?别人还要对她致以同情和宽容?!呸!”
以叶婴的闺蜜自居,潘亭亭自然是同仇敌忾。自从森洛朗死后重生,最近几天她经常在各种场合见到他,如果不是对他早有看法,也许潘亭亭也会觉得森洛朗风度翩翩、超有成熟男人的迷人魅力。
“手段可真多!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明亮的落地穿衣镜前,潘亭亭一边试穿礼服,一边担忧地回头问叶婴。MK旗舰店被烧后要重新装修,便临时征用了原本森明美的那间“森”,将里面所有“森”的Logo去掉,换成“MK”,也算是颇有讽刺意味。
看着乔治为潘亭亭修改礼服的尺寸,叶婴笑了笑,说:“那就看森洛朗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了。”
“万一他真的一手遮天,找人把森明美诊断成精神病患者,轻轻松松就把这件事抹过去,可怎么办啊!”见叶婴依旧漫不经心一般,潘亭亭着急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拿起一支笔,叶婴望着空白的画纸。已经拿到全亚洲区总冠军,她该为接下来的巴黎时装周做准备了。然而最近心中烦乱,一直静不下来,设计图稿也无法下笔。
自从那天离开越瑄的医院,她再没有去过。白天的时候还好,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到了夜深人静,望着那个墨绿色的画夹,望着上面烙刻的那朵闪烁银光的蔷薇花,她心中焦躁烦乱,难以成眠。
这不像她。
这不应该是她!
当出现问题,要么直面它,将它解决;要么放弃它,将它抛在身后。当机立断、杀伐果决才应该是她!可是面对越瑄……
当他冲入火场,当他一次次用生命去保护她,她怎么可能相信他那些伤人的谎言!可是,她已经放弃骄傲,她已经低下了头,他却一次次将她推开!
她不要这样的爱情!
即使越瑄是爱她的,她也不要这种需要猜来猜去的感情。她想要放手,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在这上面消耗。可是,这一颗心仿佛已经不是她说了算。夜深人静,又痛又涩,那无数次疯狂涌起的念头—想要冲入他的病房,逼问他,甚至强吻住他,逼他说出,他爱她,他非常爱她,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