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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数次疯狂涌起的念头—想要冲入他的病房,逼问他,甚至强吻住他,逼他说出,他爱她,他非常爱她,他爱她爱得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这种可耻却又无法抑制的念头,她难以置信竟然是属于她。默然地笑了笑,叶婴望着面前空白的画纸。
“越璨,你看看她,好像是胸有成竹,偏偏又什么都不说,让人急都急死了!”见叶婴已经一副不想再说下去的神情,潘亭亭娇嗔地对坐在叶婴身边的越璨说。
“她就是这样。”
无奈地笑了笑,越璨已经习惯了。看着她默然望着画纸,提笔却久久没有落下,他也安静地唯恐打扰到她。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急忙接起,走到一旁,压低声音。
“什么?”
越璨神色陡然一变。
听出他声音里不同寻常的紧张,叶婴抬头向他看去,却发现越璨正紧紧握住手机,面色变白,视线朝她看过来。心中一紧,叶婴缓缓站起身,耳边有轻微的嗡声,直觉告诉她,是越瑄,是越瑄出事了。
冬日的街道。
轰—越璨的跑车怒吼着朝医院开去!
然而,当越璨焦急地大步冲进病房,看到的却不是越瑄正被抢救的场面,或是越瑄正在昏迷,而竟是越瑄倚靠在床头,正慢慢批阅一些文件。
“哥,你来了。”
冬日清冷的阳光,越瑄宁静地微笑着,放下手中的钢笔,合上那些文件,望着越璨的人影越走越近,站在他的床边。
“你……”
看到越瑄安然无恙,越璨扑腾扑腾慌乱跳动的心脏才渐渐平复,他猛地站定脚步,瞪大眼睛,刚才电话里医院的人分明告诉他,越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正在抢救!
“……你没事?”
呼吸中仍带着疾跑的喘息,越璨连声问。
“没事啊!”
越瑄宁静地微笑,对越璨说:“哥,你坐。”
也许只是一场乌龙?
看着面前的越瑄,越璨疑惑地想着,然后他皱紧眉头,觉得越瑄的双目似乎有些焦距不对。
“你的眼睛怎么了?”
“啊,可能看字看多了,眼睛有点花。”用手指揉了揉眼睛,越瑄温和地笑着,看到病房门口还站着一个人影,恍若一团氤氲的雾气,不像是谢青,也不像是谢沣,“哥,你还带了人来,怎么不进来坐?”
越璨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你看不清?”
病房的门关上,那团雾气般的影子向越瑄走近,渐渐成形。当那团身影与越璨并肩站在一起,突然从雾气中清晰出来一双如黑露般冰冷美丽的眼眸,越瑄心中一滞,唇色变白。
“……你来了。”
胸腔迸出咳意,越瑄握拳咳了几声,勉力将它压下去,哑声招呼两人说:“怎么突然都过来了?外面冷吗?还下雪吗?你们快坐。”说着,越瑄示意两人坐进病房的沙发,越璨没有理会他,径自拖了两把椅子过来,一把给她,一把自己坐在离越瑄更近的床边。
“没下雪,不冷。”
回答完,越璨看着越瑄膝上的那堆文件,皱眉说:“身体不好,怎么还看这些?你不要命了吗?医生是怎么说的,你的身体这个样子,必须每天好好休息,这些东西你完全可以交给谢浦处理!”
“哥,你真啰唆。”越瑄温和地抱怨,眼神软软的。越璨也骂不下去了,低咒一声,他干脆抱起那堆文件,放到越瑄无法碰到的远处,又去为越瑄倒一杯温水。
病床边,叶婴始终沉默,一语不发。目光从越璨正在倒水的背影移开,越瑄温和地看向她。睫毛动了动,她终于也看向他。
窗外冬日的阳光是明亮的,只是又薄又冷,映得他恍若冬雪后被冰封的栀子花,整个人透明脆弱得仿佛随时会碎成千万片飞散在空中,她禁不住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痛感,张口欲言。然而他温和疏离的微笑,又将她的所有情绪牢牢堵住。
“喝点水。”走回来,将一杯温水放进越瑄手中,越璨如同浑然不觉那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他仔细打量着越瑄,皱眉说:“明天我再去多联系几位国外和国内著名的大夫,就算刚才是乌龙,你的身体也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你现在的医生们看不出问题,拿不出更好的方案,就换人吧!”
“哥,我正要跟你说。”
手中捧着水杯,越瑄垂目:“这次受的枪伤并不算太严重,只是并发哮喘,才让当时的抢救显得很危险。现在伤已经好了,再过几天,出院之后,我打算出国去疗养一阵子。”
越璨怔住,过了片刻,说:“也好。国外的空气和环境都比国内强,你离开这里,也可以好好休息,身心都放松一下。”
“嗯。”
“是去瑞士吗?”越璨知道谢老爷子和谢华菱如今都在瑞士。
“我打算去别的国家,”越瑄的手指轻抚杯壁,“等身体休养好了,再去瑞士,免得他们担心。”
“那你要去哪里?”
“可能去美国,或者澳洲,”越瑄笑了笑,“具体还没定,定下来会告诉……你们。”
“那你要去多久?”太多的不确定,越璨皱眉。
“可能几周,可能几个月,”手指握紧水杯,越瑄又笑了笑,“如果在国外住得还习惯,也可能就定居在国外,不再回来了。”
叶婴猛地抬起头!
“越瑄!”
整个人身体僵住,越璨难以置信地瞪着越瑄。这一瞬,他突然理解了当年越瑄的心情。亲人离开,可能再也不回来,那不仅仅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而是骨肉相连的亲人从此将天各一方。
“对不起,哥,我太累了!”
抬起头,越瑄的眼底有深深的疲倦。他对越璨笑了笑,目光缓缓移到叶婴的身上,对她也笑了笑:“这一去,可能会很久。你们结婚的时候,记得发请帖给我。即使我无法赶过去,也会祝福你们。”
“你……”
心痛欲裂,叶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剧烈摇晃起来,她死死地盯住越瑄,耳边轰轰,直到理智终于回到她的身体,她深吸口气,压抑下所有的骄傲,声音微微颤抖地说:“越瑄,我和越璨没有……”
“叶婴,越璨很爱你,”打断她,越瑄温和微笑地说,“从七年前,到现在,最爱你的人一直都是他。”
“你……”
胸口冰凉,如被戳上一把致命的刀,她漆黑的眼瞳紧缩,却依旧垂死挣扎。
“我已经全都放下了。”再次打断她,越瑄静静微笑,望着她,说,“等我一走,你们就结婚吧。”
一次又一次被越瑄打断就算再蠢笨的人也不得不明白他的意思。
浑身冰冷,叶婴缓缓起身,她如坠冰窖之中,又如被放在烈焰上焚烤,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那一口气噎在她的胸口,只觉从指尖到脚趾都哆嗦起来,耳边轰然,瞪着越瑄,她眼前金星乱闪,气不择声地说:“好……”
“你真好,你真是了不起!”
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愤怒,她猛地转身,冲出病房。
砰—病房的门被狠狠摔上。
“……”
望着门口,收回视线看向苍白如纸的越瑄,越璨心中五味杂陈,良久说:“你这又是何苦?”
握紧手中的水杯,唇片已无丝毫血色,越瑄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哥,你去看看她吧,她一个人,不安全。”
终于,越璨也离开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
静得可怕。
闭上眼睛,额头满布细汗,越瑄低低地咳嗽起来,越咳越烈,他弯下腰,整个人开始痉挛!谢平冲进来,所有的医生和护士全都冲进来。在越璨和叶婴赶到之前,越瑄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度危险的哮喘发作,差点没能抢救回来。但是当越璨、叶婴赶来的前一刻,越瑄又强撑着,在两人面前扮作安然无恙,即使他身体痛楚的冷汗早已将病床的床单湿透!
世界变得混沌……
铺天盖地的疼痛将他淹没……
唇色苍白发紫,剧痛的颤抖中,密不透风的漆黑中,泪水静静从眼睫滑落,但凡有一丝可能,他如何愿意放开她,即使那是他的哥哥。可是— 如果他注定会死,如果他的生命只剩下短短的半个月,甚至几天……
Chapter9
他的眼底蕴满深情,那深情如同星光璀璨下的无边海面,情深至海枯石烂,情深似三生三世。
就在媒体纷纷猜测,森明美案件是否会因为森明美的精神状况异常而免予刑事责任时,网络上突然爆出一段惊人的视频!
视频画面里—“你就不应该参赛!如果你不参赛,不设计那个该死的连衣裤,就什么都不会发生!”森明美疯狂地尖叫嘶吼。
“翠西也是你一开始就处心积虑放在我身边,对不对?”双手被反绑在椅后,被森明美打得嘴角淌出鲜血,叶婴冰冷地说,“你让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又让她在关键时刻偷走我的设计图给你,反过来却说我抄袭你,这难道不是你陷害我,而是我陷害你吗?”
“翠西那个叛徒!”森明美抱头尖叫,“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结果没坚持多久就溜走了,如果她死死一口咬定是你偷了我的设计图,你也没有这么容易翻身!”
……
啪—森明美暴怒如雷,狠狠又一巴掌扇到叶婴脸上。
……
“你这个贱人!你今晚彩排对不对?我已经派人去劫了你的衣服!现在你所有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参赛衣服,全都是我的了!全都是我的了!咯咯咯咯!”
…… 仇恨地逼近叶婴,森明美双目赤红地说:“我会杀了你,给你留下一封遗书,里面的内容是,你因为抄袭了我,内心愧疚不安,又因为对于总决赛毫无灵感,日夜煎熬,难以承受这些压力,所以你只能选择一死!以死来对我赔罪!以死来求我原谅—”
“只要你死了,你所有的东西就全都是我的!冠军是我的!
你剩下的那些丑陋的连衣裤设计图,我爱用多久用多久!”
……
“我要一把火烧了这里!我要把你的MK旗舰店烧成灰烬,给你陪葬!”
……
“咯咯咯,”浓重的烟雾里,森明美双眼冒着疯狂的火光,欣赏着叶婴满脸的指痕,狠毒地说:“再过一会儿,你就会被这些燃烧的烟雾呛晕过去,到时候,我就会解开你的绳索,让火焰一寸一寸吞噬你的脸蛋,吞噬你的手指,吞噬你的身体,等你变成一撮灰,我看你再用什么去勾引男人,再用什么去设计时装,再用什么来跟我作对—”
在这段据说是被警局里某位小警官不小心流传出的视频片段里,森明美如此恶毒和疯狂的行径,使得几乎每一个看到的人都目瞪口呆、不寒而栗!虽然之前新闻里早已报道了森明美纵火行凶的事情,但耳闻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码事。视频的内容顷刻间传遍整个网络,掀起了全民对森明美空前讨伐的浪潮!
这也能是精神异常吗,明明逻辑非常清晰!这哪里是精神受到刺激、一时冲动,这分明是蓄谋已久、意图分明!
如此昭然的杀人企图,怎么可以用“精神异常”的借口,就轻松逃避掉法律的严惩?如果对这样狠毒的行径都不进行严惩,那么法律将如何起到警示的作用?
针对这段录像和舆论排山倒海而来的谴责声,森洛朗方面一边要求各媒体撤下视频,一边辩称,这段录像恰恰证明森明美当时处于精神异常。有好几位精神科专家发微博,截图从森明美嘴唇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