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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母也感觉自己行为有些突兀,便将耳边的发丝绕到耳后:“他工作忙,就不要打扰他了。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没想到就遇见了你。你跟小暮……你们同居多久了?”
秦以涵僵笑着:“阿姨,我们不是同居。他没告诉您吗?我们昨天已经领证了,我今天才搬过来的。”
啪啦一声,诗母就将水杯碰倒了。黎暮之前说过严禁她碰触的紫砂茶杯掉在地上,啪嚓一声就碎了。
“阿姨,您没事吧?水有没有溅到您身上?”秦以涵连忙扯过纸巾一边擦着热水一边问道。
诗母却是无比震惊道:“你……你跟小暮……你们已经领证了?”
秦以涵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探问竟然是真的,黎暮竟真的没把他们已经结婚领证的消息告诉他父母。对他来说,他们结婚其实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吧。
所以,领到结婚证之后激动的人只有她,迫不及待地告诉家人的人只有她,“猴急”地要一起生活的人还是她。结果呢,人家只是把结婚当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人家心中不仅另有真爱,还不屑于或者根本不曾想过把他们结婚的事告诉自己的父母。
她倒好,现在还为了他不过吻了她一下而百爪挠心,她到底在激动个什么啊?
诗母似乎因为儿子没告知他们已经领证的事很是伤心,虽是跟她说着话,问了她许多的问题,也问了她关于黎暮的许多问题,但脸上的笑意却不多。快六点的时候,诗母才离开,秦以涵一直将她送了出去,下面有司机来接她。
诗母没有对她表现出喜欢或者厌恶,两个人说话也是干巴巴的,没什么营养。就像两个不得不面对的人,说着一些无聊话。
这黎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啊,兄弟跟自己的大哥抢女人,明明黎暮是她婆婆的儿子,婆婆却要透过她来获知自己的儿子最近在忙什么。她又算什么,是一个被骗到结婚才知道自己老公跟自己大嫂牵扯不清的傻女人而已,她能知道个P啊。
对,她就是个傻女人。
秦以涵上楼时顺带买了一些面条和黄瓜、芝麻酱,草草下了面吃。她把黄瓜加进碗里,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奢华却显得无比空荡荡的家,心中的失落感也就更加浓郁。人家刚结婚的一般都是如胶似漆,她却像将要跟丈夫离婚的女人。这要说他们才结婚57个小时,没人会相信吧。
刚吃了一口,门就开了,她转头看到黎暮一脸疲惫的回来,瞧见她,动作微顿,似乎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她了。他关上门,走了进来。
这是又去找见他那个可怜的大嫂了,还是去找女人发泄完了刚回来?瞧这满头大汗的,铁定是刚做完某种运动才回来的。
秦以涵没理他,继续低头吃饭,顺带看电视。
黎暮从她身边走过也没说话。但又停住脚步,转头道:“在吃什么?”
“饭啊,没看到吗?”想说没长眼睛吗,但她还是临时换了词儿,不过口气还是挺冲的,听得黎暮俊眉略皱:“我的呢?”
“什么你的?”秦以涵装傻,“哦,你说饭啊。我以为你在外面吃过了呢。况且,我做得饭可能不干净,你吃了不怕被噎死?”
不被她的饭噎死,也会先被她的话噎死。
一句话呛得黎暮脸色唰地就变了。他冷硬着脸色离去。
虽然逞了口舌之快,但看他生气离开的背影,她马上就又后悔了:“面条在锅里,要吃自己挑。”
黎暮微停住脚步,直接进了屋。
爱吃不吃!秦以涵眼眶发红,挑了一大口面条塞进了嘴里,只觉得心里更加酸涩。
片刻,黎暮出来,身上冒着湿气,显然是简单地冲了个澡。然后自己挑面,坐到她面前。看着桌子上的简易“作料”,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下筷。看她依旧不理自己的吃着,就也认了,夹了黄瓜,倒了调好的麻酱——其实,这也是他自回来后为数不多的在自己家里吃饭。虽然简单到可怜,但终究与在外面餐馆吃饭的感觉不一样。
白天吻她的事,不止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他的意料。所以接到老同学约他出去打篮球,他就应下了,直晃悠到天黑才回来。
两个人均是无言,吃得差不多了,秦以涵才忽然出声道:“你妈妈下午来过了。”
黎暮看向她,眼中毫无波动,似乎来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来跟你说过什么了?”
秦以涵拿着餐巾纸擦着嘴,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妈妈不知道我跟你结婚了,她还以为我在跟你同居。”
“我们结婚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她。”算是他的事后解释。
“我告诉她了,她好像挺伤心的样子。”秦以涵珉珉嘴,将餐巾纸丢进脚边的垃圾桶,托着下巴,“虽然我们结婚的事对我跟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你家人来说算是件大事吧,你妈妈……”
“你告诉你父亲我们结婚了吗?”黎暮冷声打断她,秦以涵顷刻脸色就不好了。
“你的家事,我不想管;我的家事,你也不要随便就指手画脚。”
两人再次针尖对麦芒,秦以涵噌地站起,低首:“是我又多管闲事,对不住。”
她端起餐具进了厨房,把锅碗都洗了干净,唯独没管黎暮用的餐具。黎暮看着她旋即进了自己的房间,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间。如何都运畅不快。
结婚第一天就在战火与硝烟中结束,黎暮十点准时睡觉,屋内静得真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似的——那个女人还算遵守他定的规矩。不光如此,他回来后,除了餐桌上的交谈外,他就跟她再没说过一句话,也没看到她出来过。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地堵,睡着的时间也比平常要长,但好歹他还是睡着了。就在睡得迷迷糊糊之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女人的抽泣声,时有时无,抽抽噎噎,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黎暮起初只是被搅得翻了几个身,依旧睡得迷糊,谁知道那哭泣声有增无减,愈发拉长,也愈发恐怖。
就在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黎暮猛然睁开眼,那抽泣声就似在耳畔响起,让他一时间也一动不敢动,莫非这个屋子里出现了鬼?
当黎暮推开门,那抽泣声更加的清晰刺耳。他迈着轻轻的步子朝着哭声的来源处慢慢地走过去。然后,他就站在了秦以涵的门前,“呜呜呜……”的哭声忽然扬高了调子,就像揍曲到了极高处,能把人吓得一激灵。
黎暮握住门把手,猛然就推开了门——
秦以涵坐在电脑前震惊地看着他——是满脸泪水地震惊地看着他。耳塞还掉了一个,隐隐传出来一些声音,电脑上正放着一部电影的主人公正好跟爱人生离死别的画面……
当黎暮看到这“夜半鬼哭”的真相竟是她因为一部电影哭得稀里哗啦,顿时脸上阴云密布,走过来一把扯掉她的耳塞,紧紧捏在手里,额头都青筋直冒:“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在发什么疯!”
秦以涵眼中还有泪光闪烁,带着哽咽声反驳道:“你发什么神经病,我在看电影,我碍到你了吗?”
电影里正好在演男主与女主最后一次滚床单,耳机被黎暮拔下,不光那暧昧的场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滚动播放,更有女主角让人脸红心跳的呼吸撩着他们的耳朵。秦以涵顷刻就脸红了,她拿着鼠标想点暂停,谁知道就快进到了高氵朝——男女主滚床单的高氵朝。
黎暮瞥了一眼,讥讽道:“原来你在看A片。难怪你发神经。”
“你才发神经,这不是A片,只是一部电影!”秦以涵也恼了。
“既然都看了,你还狡辩什么?”
秦以涵攥紧手,终是忍无可忍地指着电脑:“如果这是A片,会遮得这么严实不露点吗?你有没有看过A片?你真不知道什么叫A片吗?”
下巴悠然被黎暮捏住,他笑得耍骸澳阒赖谜饷辞宄蠢茨阏媸强垂簧貯片。说说,他们都是怎么露点的?”
秦以涵心中一拧,顿觉受到了他的侮辱,她拍开他的手,眼圈发红,泪水都控制不住了,她一把推开他:“你给我滚!”
她看电影看得好好的,没吵他没惹他,他大半夜地跟个疯子一样出现,还对她大吼大叫,还“侮辱”她,她特么受够了,她明天就搬走行不行!
“这是我家。”黎暮四个字就成功反击,秦以涵一擦泪水:“那我滚!我现在就滚!”
她转身就去拿行李箱,一分钟都感觉待不下去了。
黎暮看着她像疯子一样把衣服丢进箱子里,绷紧了脸,浑身更显冰冷。他大步向前,一扯她的手腕:“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你疯够了没有!”
秦以涵狠狠瞪着他,一边扭着他的手,一边带着夹着鼻音喊道:“我不在你家住了,我去外面疯还不行!你放开手!”
两人撕扯之时,黎暮一脚绊在行礼箱上,身体就朝着秦以涵倒了下去,他看见她水润晶亮的眸子在刹那睁得老大。“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就摔在了一堆衣服上,好巧不巧,黎暮的唇压在了她唇上。
于是,世界又安静了。
秦以涵方才的彪悍瞬间灰飞烟灭,又只剩下了一片苍茫。
何况,她现在还穿着睡衣,衣衫在倒下时被一扯,顿时,春光乍泄。
于是,秦以涵蒙圈了。
黎暮抬起了头,支起了身子,看着身下的秦以涵,以及那一片白,眼眸不觉得深了深。
他松开抓着她衣服的手,慢慢沉下身子,秦以涵躲了躲,却无处可躲。
“你大半夜的哭,知道有多让人毛骨悚然吗?让我都以为在闹鬼。”黎暮贴在她耳朵边,轻轻呼出气,侧目看着,忽然发现她耳朵几近透明莹白,很是小巧可爱。
☆、第67章 你是不是后悔了?
秦以涵的全部心绪都被黎暮的忽然靠近所吸引,她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怒气冲冲地冲进来,她微微抽咽着,语气也一下就和缓下来:“那你不能好好说话,冲我发那么大脾气干吗?”
黎暮侧头望着她,她撇过脸,他就继续贴着她耳朵说话,看着她耳朵渐渐变得粉红:“你忘了我的规矩了吗?我睡觉时要保持绝对的安静,而你……却吵醒了我。”
秦以涵转头愣愣地看着他,黎暮从她身上起来,冲她伸出手:“还不起来,不嫌地凉吗?”
秦以涵抓着他的手站起,此刻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睛红肿得厉害。
“看个电影你都能哭成这样,你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吗?”他揶揄道,抽了纸巾递给她。
秦以涵接过纸巾擦了擦泪:“我感动不行吗?谁像你,这么冷血。”
听她终于没再说走了,白天发生的事似乎也算是告了一段落,黎暮就没再出言讥讽:“我再重申一次,十点之后,我不想再听到这屋子里发出任何响动。这次,就先这么算了。如果你再有一次因为这种垃圾电影制造夜半鬼哭,我就把你踹出去。我说到做到,你……记清楚了。”
他走到门口又转身:“如果你很饥渴,就来卧室找我,比起你的电影来,我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黎暮关门走了,留下秦以涵又愣又懵逼,随后脸上浮现怒色——她跟他说了。她不是在看A片!
秦以涵低头看着那一地的衣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她就感觉自己刚的行为真像个疯子。可能怪她吗?他要是进来能好好说话,让她别看了,她也会听从劝告,